《[穿越]农家小调》第214章


这以前,宫里的娘娘小主啥的,那木柜子衣料箱子都是从他们……”
黄管事也是气恼了,他一手拍在桌子上,沉着声说叨,“何二愣子,这里你是管事,还是我是管事,怎么着我说的话不管用是么!”
何副管估摸着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儿,他非得瞅着黄管事发火了,才认怂蔫了下去,他忙讨好了黄管事几句,然后看向楚戈,恶狠狠的说,“你!你家的板子有啥好的,赶紧说!”
秀娘瞪着这何副管,以为在宫里当个差,还真当自个儿是个多大能耐的人儿了,她这会是卡在他这块了,要不才不受他这窝囊气哩。
楚戈自然不知道身后秀娘在想些啥,反正他也是没啥反应,只是听着何副管说的,应了一声,来到桌子跟前。
那杨二爷瞧着也凑上前去,他刚才虽然背地里骂叨楚戈,说他凭着自个儿那个搓衣板子,就敢要一两银子,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么,可这会了,他瞅着楚戈一点慌张的样子都没有,心想着难不成这小掌柜的搓衣板子,真的有啥过人之处么,他寻思着才跟了过去,想一探究竟。
楚戈瞅了瞅桌上的两个板子,开口没有说叨这上面的事儿,而是问叨了,“黄管事,你觉得这俩个板子有啥不一样的么?”
黄管事一顿,有些纳闷楚戈为啥要问这个,这俩板子的区别不是很明显么,先不说这园木行的和他楚家木坊用的料子不一样,就单单说这样式上,这园木行的板子,上面两边光溜平坦,在中间空出一大块地,用小刀一行一道的给凿出三十来条沟槽,瞅着木工活不错,每条槽子都顺溜的很,中规中矩的,一看就知道做工的人儿心细着。
可是这小掌柜自个儿木坊的这个搓衣板,虽说料子还是挺不错的,样式大体上还是和园木行的一样,可单单这木工上,那就有些粗心大意,笨手笨脚了,他这板子也是在中间空出些地儿凿槽子。
但是这小掌柜,在板子中间不大不小的那点地上,乱七八糟的凿了四五十条槽子,还有些粗,有些细的,根本就不咋地么。
黄管事越瞅越觉不出这板子有啥好的来,心里还想着,是不是早先他太厌恶这何副管了,连他推荐的园木行的搓衣板子也一起看不入眼儿了。
瞧着黄管事一脸为难的样子,好像有话有不想说似的,这何副管和杨二爷相互瞧了一眼,都在偷偷笑着了。
何副管呵呵笑着,指着板子上的凹槽,对楚戈说了,“小子,你瞅着年纪轻轻的,咋的眼睛还不好使么,这么大的差别还看不到……”
他说着,瞧见黄管事没有出声阻止,心里就更加得瑟了,“小子,你看看人家园木行的搓衣板,那槽子凿整整齐齐的,而你瞅瞅你家那板子,大的小的,宽的窄的都有,这胡七八糟的手工活,也就你们乡下人弄得出!”
楚戈听着何副管嚷嚷了,还是一副不着急的样子,他说了,“黄管事,我家这板子,说白了,就是为宫里的浣衣局造的。”
杨二爷嗤笑了一声,“我说小掌柜,这宫里要的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捣腾好就交差了事的,你这不成就是不成了,干啥还犟着不认输哩。”
楚戈瞅着杨二爷,只是“嗯”了一声,又对着黄管事说了,“黄管事,我想着问一下,这浣衣局在宫里洗衣裳,是洗细布的多,还是洗粗布的多。”
黄管事皱着眉说了,那分明就是嫌着楚戈问的多余了,他说的仔细,生怕楚戈不知道宫里和这镇子乡村是不一样的。
“这当然是洗细布的多了,这宫里头有好些宫院,哪一处都大的吓人……每个宫院里还都会住着好些个娘娘,她们穿的衣裳,那可是精细的很……”
何副管听着也插了几句嘴,“别说是娘娘了,就连她们贴身伺候的宫女儿,那衣裳也是细致的很,还有那些得宠的娘娘……”
“所以了,那些娘娘的衣裳,根本就经不起洗衣棍的揉作,那得要那些洗衣妇用手慢慢的搓洗,劲儿使大了都不成……哎,咋越说越远了,这小掌柜啊,你到底想说个啥?”
黄管事和何副管一块唠叨了起来,可说着说着,他又想起今儿是干啥的来了,忙喊着楚戈说下去。
楚戈听着黄管事说叨宫里的事儿倒是认真的很,可这茬黄管事发话了,他回过神来,寻思着就说了,他想让黄管事瞅瞅自个儿的搓衣板子,然后让他把手放在上面摸一摸。
“黄管事,你看我家这板子,虽然是想何副管说的,槽子有大有小有宽有窄,根本不一样,可是您知道么,我家这板子,可是两用的。”
何副管和杨二爷听着一顿,有些奇怪的看着楚戈,想着这小子莫不是脑中不正常了,这搓衣板子除了洗衣服,还有啥用的。
黄管事也是纳闷,还有些好奇,他瞅着楚戈,“小掌柜,你说下去。”
楚戈应了一声,对着黄管事,也是对着何副管和杨二爷说叨了,不过这茬,他边说边拿着自个儿的搓衣板子,比划出洗衣服的样子。
他说着了,自个儿木坊的这板子,是由俩个伙计一道造出来的,一个使着大刀刻宽槽,一个使着小刀刻窄槽,两边占的地方差不多。
可是这宽槽的一边要是放到下面,那就是洗粗布或是过冬衣裳的,换句话说,就是洗宫里面那些当差伺候主子,干粗活的人儿的衣服,而这窄槽的一边向下,那就是用来洗精细衣裳和里衣的了,也就是给那些得宠的娘娘她们使的,只要抹上些香胰子,搁到这窄槽上一搓洗就得了。
楚戈说着完了,笑笑的瞅着黄管事和何副管,“所以了,黄管事,我才说着,我家木坊里这板子,是专门给宫里的浣衣局造的。”
第一百八十章 赶时赶工
王二的媳妇把灶里的泔水桶拎到后街巷子口,在把那块站在几个婆姨,她们也是拎着木桶在那里等着。
那几个婆姨瞧见王二家过来了,都笑么呵的和她打了声招呼,王二家的也是笑笑的回了一句,和她们站在一块,唠了一会。
差不离过了小半个时辰,打前头来了一辆骡子车,上面绑着俩个大木桶,离得老远就闻到一股子酸臭的味道。
这茬赶车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汉,他是专门走街串巷收泔水的,一般就两天出来一次,他把这些泔水收起来了,就拉到别处卖给养猪的户,让他们拿去喂猪。
巷子口的那几个婆姨和王二家,忙招手喊那个赶车的过来,把自个儿家里的泔水倒到木桶里,然后笑叨着就散了。
王二家的拎着桶子放到外面,用院子里的早先备下的水把桶子涮了涮,再寻个板子盖上,就回到院子里去了。
文氏正在灶里洗碗,她瞅见王二家的了,就让她帮着给打一盆水过来,她刚用着早先续下来的淘米水把碗洗好了,得用水再涮一遍。
王二家的应了一声,取了个木盆就往井边走去了,这茬院子里静悄悄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不过这也难怪,这会儿晌午刚过,大家伙都到北屋睡午懒去了么。
她打了半桶水倒到盆子里,端到了文氏那边,“哎,对,娟姐,秀娘姐和掌柜的还没回来么?”
文氏把洗好的碗放到那盆清水里,“还没啊,中午吃饭那阵,我家楚福还上马馆那边去问了一下,那边的伙计也说了。一大早只有进去的人儿,还没瞧见有出来的……哎,我家这男人啊,可真是一心护着他那个兄弟,这不刚回来,才把饭吃完么。”
王二家的听着了,只是笑笑的附和了两句,完了就说了,“哎,这就怪了。摁理说,那个样板给人家宫里的人去过过眼儿,三两句话的事儿。咋的秀娘姐去了一上午,到这会了还没出来哩?”
文氏上下瞧了王二家的一眼,“妹子,从中午那阵子起,你就一直在问我家弟妹回来了没。你……你这是有啥事儿吧?
王二家的说了,“娟姐,不瞒你说,我还真有事找秀娘姐。”
“哦,啥事儿啊,跟我说说呗。”
“哎。其实也没啥,我就想问问秀娘姐,后巷的那家私塾还收不收娃子了。”
“这事儿她哪里知道啊。你自个儿去问问不就是了。”
“哎,娟姐,我这不老在铺子里么,那秀娘姐她天天去接你家的小叔小姑子,我寻思着她能和那教书先生说上话……”
王二家的正和文氏唠叨着。忽的听到自个儿男人的声了,她有些奇怪。这王二这会儿咋回来了,他不是和楚福在柜上盯着么,她寻思着看向院子里,只见前柜那边进来三个人儿,不是王二,而是楚福和楚戈秀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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