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心经》第209章

在肠胃，就割开洗涤，然后加以缝合，敷上药膏。四五天伤口愈合，一个月左右，病就全好。｜”
“华佗是谁？可是比娄老爷子的医术还要高超？”
萧锦娘听他这样一问，便想着这个男子可能跟娄老爷子有些关系，心中更加深了对他的信赖，“华佗是汉代名医，而娄老爷子他是我大周朝的一代名医，两者并不能混为一谈，而且也没有可比性。只是几百年前已能做肿瘤摘除和胃肠缝合一类的外科手术。一次，有个推车的病人，曲着脚，大喊肚子痛。不久，气息微弱，喊痛的声音也渐渐小了。华佗切他的脉，按他的肚子，断定病人患的是肠痈。因病势凶险，华佗立即给病人用酒冲服“麻沸散”，待麻醉后，又给他开了刀。这个病人经过治疗，一个月左右病就好了。他的外科手术，得到历代的推崇，如果你能用你的技术给病人开刀做手术，岂不是在不久的将来也能成为一名神医？”
“神医？”男子听到这句话之后，擦了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娄老爷子，是我朝名医，为了救崔贵妃肚子里的小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开膛破肚之后，取出小皇子，又给太后缝合好了伤口，到现在怎样，有人认为他是一代名医吗？人们只看到了他把崔贵妃开膛破肚，伤了身子，却没有看到小皇子被他果断救治后的效果，你说，他死的冤不冤，惨不惨？”
“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了还娄老爷子一个清白，一个名分才求你做手术的，而且娄老爷子的死因不单单因为给崔贵妃开膛破肚，其中另有隐情。更何况，这个人你救了之后，你不但不会被无故杀害，而且还会被重用。”萧锦娘知道她先前的一番言语已经说动了他的心，所以便不再多劝，“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后天你想好之后，就到芙蕖巷的通心宅找萧锦娘。”
萧锦娘说完，上前扶着男子起身，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木屋，到了屋外，龙冰已经是软趴趴的一团了。她看着远方已是天色渐明，拖着龙冰走回了通心宅。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事，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今天这样通透过。
在屋里等了一夜的朱妈妈，辰时听到她回来的消息，高兴地迎了出来。她看着脸色惨白的龙冰，像掉了魂似的，连话也不会说了就觉得龙雪回来时告诉她一切安好，是萧锦娘怕她担心报喜不报忧。朱妈妈一时间心里软的能淌出水来。她从萧锦娘的床头里的夹层找到了萧锦娘一直没有打开的匣子。
“妈妈，你这是？”萧锦娘打着哈欠，拍着嘴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问她。
朱妈妈笑了笑，冲着她道，“小姐，这匣子你一直没有打开过，如今到了为难的时候为何不打开来看看，老爷子到底是给你留了什么宝贝东西？”
“一直没有打开过，所以也习惯了它的神秘，打开不打开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外公的心意。”萧锦娘闭了眼，说完就躺在了床上。
“小姐，你亲自打开它，再睡也不迟。”
朱妈妈拿出匣子安格下的钥匙，递给萧锦娘，催着她开匣子。
先前她也以为娄老爷子留下的东西不一定实用，所以打不打开都没有关系，自从被萧夫人教训了一顿之后，她突然想到那个匣子和娄老爷子临终前交代给她的事情她一件也没有完成，所以今日便再也耐不住性子非要萧锦娘打开来不可。
“妈妈，让我睡会，醒来再开好不好？”
“小姐，事关重大，你还是打开看看再睡，说不定能帮到你的。”朱妈妈在她耳边轻声道。
帮她？
娄老爷子留下的匣子里有东西能帮到她，萧锦娘突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那个怪异的男子似乎就曾经提到过她的外公，难道他和外公有什么关系，那盒子里会不会有崔贵妃被害死的秘辛，抑或是外公被害的真正原因？
萧锦娘越想越精神，一时间，睡意也被赶跑了许多。她果断地插进钥匙，咔擦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屋子里的窒息，龙雪紫英她们也围过来，看她手里的东西。
萧锦娘从盒子里拿出了半本《存真图》，下面还有一些手札，都是娄老爷子生前亲手记录的，比如，简单的麻醉药麻沸散的组成是曼陀罗花一升，生草乌、全当归、香白芷、川芎各四钱，炒南星一钱，还有简单的跟着验尸官做的笔录，从笔录上来看，她的外公娄老爷子曾经不止一次地偷偷到验尸房去看医官解尸，而且里边还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他叫于正明。另外，他的外公可能还是一名能运用心理疗法治疗疾病的专家。一次，一位太守请他看病，娄老爷子认为经过一次大怒之后，他的病就会好。于是他接受了许多财物，却不给他好好看病，不久又弃他而去，并留下了封书信骂他。太守大怒，让人去追，他的儿子知道事情的真相，便悄悄拦住了去追赶他的人。太守在极度愤恨之下，吐出了几升的黑血，病很快就好了。
还有一次，他曾经替广陵太守陈登治病，当时陈登面色赤红心情烦躁，有下属说娄老爷子在这个地方，后来他就命人去请娄老爷子，为他诊治，娄老爷子先请他准备了十几个脸盆，然后为他诊治，结果陈登吐出了几十盆的红头的虫子，为他开了药，说陈登是吃鱼得的这个病，告诉他这个病三年后还会复发，到时候再向他要这种药，这个病就可以根治了，并且临走告诉了他（娄老爷子家）的地址，那年陈登36岁，结果果然陈登三年后旧病复发，并派人依照地址寻找，可是娄老爷子的药童告诉陈登的使者说娄老爷子上山采药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结果陈登39岁时就是因为这个病去世的。
娄老爷子回来之后，十分恼悔，他把这个记录在自己的手札上，就是想时时提醒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可见这个人对自己的医德医风是多么的看重。
而在萧锦娘看来，娄老爷子的医术是很好的，学医精益求精，对人的生命也是极为珍重，不容自己犯下任何过失。只是那个广陵太守运气不好，没能等到他采药回来，可是饶是这样娄老爷子也把它作为自己医治的所有病人的一个例外来做反省，可见他医德的高尚，由此窥见一斑，娄老爷子即便升为太医院院使，对自己行医治病的准则还是那么的严苛。
正文　第175章　秘辛
他还提到崔贵妃被开膛破肚的事不能算意外，表示当时这件事情事发突然，若是早有预知，崔贵妃可以不用送命的，即便当时的太后指定了要别的太医为崔贵妃主治，他也应该据理力争的，否则不会到了最后性命攸关的时刻舍大保小。
纯粹是他应尽之举，只不过世人不知道他是在用另一种方法救人，即便这样，他也在他的手札中特意做了笔录，他说这是他生命中最痛的一次错误，自己身为太医院使，没有尽到应尽的义务，心中一直悔不当初。
看到这里萧锦娘忍不住哀叹，这个年近花甲的老人一生为了医学献身，到最后还看不到自己的技术被人们认同，即使他在最危急关头做了最正确的一件事，救了人一命，还是逃不过被暗算的命运，而如今生活在这个社会大环境的她是不是有这个本事真的能让人们认同她的观点呢？
萧锦娘看着看着，眼眶湿润了。
中国古代这么早就有关于外科手术的记载和应用，为什么到了她那个世界，人们热衷于西医的程度要超过自己老祖宗辈辈相传的中医，为何不知道珍惜老祖宗代代相传下来的智慧结晶？
如果说给太后做手术以前是因为朱妈妈的嘱托还有李幕方的极力举荐，现在她却是打从心里希望通过自己的双手，来救治好太后，她要让这里的人知道，做手术缝针是外伤急诊最快速最有效的治病手段不能被世俗的观念和封建的道德观变相地埋没流失。
“锦娘之姓，名，实不是我愿，若非情势所逼，周全一切人，物，和朝局，断不会做此龌龊之举。此乃我一生之悔伤也！”
在他的手札中夹着一张黄色的纸条，纸条上的笔迹不是一气呵成，有的粗重些，有的则轻泛些，可见他写这段话的时候思虑非常谨慎。
“锦娘，锦，娘，那不是她的名字吗？周全一切人，物，和朝局，含着什么意思啊？龌龊，又作何解？为何要悔伤？”
萧锦娘想到这里，看了一眼神色带着哀伤的朱妈妈，啪嗒一下把书合上！
“朱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