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逆袭手册》第98章


今日郑宛当朝状告三公主,对丘壑来说好比从前全心全意信赖他的人却站在了和他相反的对立面,背叛有之,心痛也有——但此刻他必须跳出来保住三公主,比起郑宛来说,她对他的仕途才大有进益,尤其皇帝还在后侧,天家颜面不能有亏损。
他看着明显脸色苍白的三公主,握了握她的手,“原先你就善妒,如今更变本加厉。公主她只是无心之失便被你红口白牙说成这样——”
“呸!”郑宛万分厌恶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再也没有之前的情意,“她是无心之失,我身上的道道鞭痕都是假的吗?我失去的孩子也是假的吗?”
“等闲变却故人心。我从不怪你苛待我,如今我只是想求一个公道。”
“连皇上也说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的孩子虽未出生,但也是条生命,我不该为它讨回公道吗?还是因为她是你心爱的女人,身上流着皇室血液,就活该让我这个平头老百姓,让我的孩子无辜赴死?”
丘壑从未见过这样的郑宛,印象中她一直和她的名字一样,是个婉柔的女人,“你非要置我们的情意不顾?”
“是我吗?”郑宛一笑,“方才百姓侮辱我时不见你出来,她一处下风你就出来——邱郎,我再拿不起你的情意了,我还想活下来,我还想要一个公道。”
丘壑脸阴沉下来,他有些难堪的看了眼堂内居于皇帝右侧的郑父,他眉头紧紧的皱着,看不出喜怒。而原本捧着茶盏正喝茶的皇帝却放下茶杯,他从位置上站起来,小太监也跟着他一起走出来。
“说的好!”他缓缓拍打掌心,“好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夫人刚硬堪比须眉,宁折不弯。”
看了眼身旁的太监,那太监便拿着披风盖在了郑宛身上。而皇帝自己却走到三公主跟前,亲自娶下她腰间的长鞭,“这鞭是幼时你母亲送给你的,本意是想让你学会自护。没成想你仗着公主的身份胡作非为,现在更是伤了一条性命!”
“朕饶了你,天下人也饶不了你!”皇帝以仁善执政,最见不得世家子女仗着身份欺辱百姓。而外面的百姓此刻也早变了风向,到不说丘壑,只单纯针对公主——在场的每一个百姓谁不比公主身份低,弱者心理都有。
凭什么身份低贱的就任凭高位者欺辱?
“朕褫夺你的公主封号贬为郡主,你既鞭笞丘夫人导致她落胎,也合该挨上她三十鞭——”他转身又朝着百姓,“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公主?来人,先将她暂且下狱,处置过后再行处理。”他掷地有声,堂外众人第一次这么近的面对九台之上的帝王,又听他这番话,一时之间胸潮热浪滚滚。
莫不一一对皇帝叩拜,山呼万岁。
三公主只是浑浑噩噩的看了自己的皇兄一眼,求情都不敢求,只有她知道自个儿的公主身份究竟有多少含金量,如今还被贬为郡主了,先不管那三十鞭的事儿,她只觉得自己日后的脸面都没了,白眼儿一翻便晕了过去。
郑宛被郑夫人扶着起来,又走到旁边的衙役处拿了刀,“人人都道我丈夫是个好官。他确实是个好官,他善待百姓,安抚流民,四处赈灾,又有书立世。可他却实在不是一个好丈夫,一个能任由旁的女人将自己亲生骨肉鞭笞致死还不管不顾的男人,又算的上什么有担当的男人?!”
“我与你割发断情,从此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皇帝到不好对臣子的家室多做干预,便向着衙官道,“按律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又看了眼丘壑,“爱卿是个好官,但在家务事上难免犯了糊涂。律法是律法,爱卿受苦了。”说罢便举步由身边的护卫护送着离开了京畿衙门。
丘壑宠妾灭妻——不,算不上妾。公主还是未嫁之身,只是入了相府,想夺别人丈夫还未成功,如今顶多也只是个外室。
纵容外室残害正妻,官员罪加一等,按律四十大板。
“郑宛,我当真是小瞧你了。”丘壑面目沉痛,一旁的三公主已经被衙役拖走,今日事一过日后她在皇室中再无地位,于他的前程也再无任何帮助。郑宛这个蠢妇!
郑宛淡淡瞥了他一眼,“你瞎了眼,我盲了心。”
——
三公主伤人入狱,可事情还没有完。
远远没有完,丘壑依旧高高在上。在天下百姓心中他后宅不合,可依旧是瞩目的大才子,男人风流本就寻常——在火光的映衬下,郑宛眉目幽沉。丘壑一日不摘下伪善的面孔,她便一日不得心安,一日不得心安,她日日如处地狱。
“你有什么计划,我可以帮你。”这是道女人的声音,柔柔的,但在沉沉月色下却也透着股诡异。
郑宛却没有害怕,她心中被仇恨填满,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你是谁?”
“自然是有人要我来帮你。”那声音缓缓道,“你想要一直这样过下去吗?明明是丘壑对不起你,可风头过去处日艰难的却仍旧是你。”
“我不服!”郑宛捏着自己的手腕,过了半天之后却又无力的垂下,“可那又能怎样,我状告三公主,皇帝碍于天下舆论处置了公主,我也报了仇。但我终究是个女子,我父亲因为我与丘壑生了间隙,他看不惯我,连带着我母亲都在府里被人排挤。”
只是因为她被皇帝夸了一句刚硬不让须眉,否则怕早被父亲和哥哥扫地出门了。
她为状告公主在众人面前袒露身体
“丘壑为人机敏,但他也有他的弱点,这个你最清楚——”那女子又道,“我主子从前太过看重他,经由你这一次却突然醒悟,他既然敢于三公主苟*且,又哪里是忠心为他?”
皇帝不顾皇家颜面处理公主,哪里只是为了堵住幽幽众口。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公主本来就与她很多间隙,甚至她的母亲差点夺走他的皇位。
“而且他连原配糟糠都不管不顾,狼心狗肺,也不像一个忠心之人。主子有了嫌隙才开始排查,也才发现如今他在朝中声威过大,竟一呼百应,着实让人烦心。”
郑宛聪慧,如何听不出来她口里的主子是谁,“自然愿为阁下分忧。”
——
毕竟是这个朝代,在这种事情上行错踏差只要他不承认对原配疏于照管,没有人会骂丘壑——毕竟他是一个劳苦功高的清官。
丘壑自然也知道或许他有对不起郑宛的地方,可在这样一个世界,他能给她别的男人都给不了的爱情,毕竟他是真的爱她——可他也需要她的付出,他要高位,他要权利。
“邱郎今日下朝早了,怎么又喝起了酒?”一旁的女人柔柔的笑着,丘壑有些恍惚,便直接伸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小荷,陪我喝一杯。”他不爱公主,他爱的是郑宛,可郑宛离开他了,她便只能找到这样一个和她相像的。
被叫小荷的女子柔柔应下,又听他在耳边抱怨,“我对她不好吗?现在外人都在说我薄幸?我如何薄幸了,天底下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却只有她一个有名分的妻子?”
小荷摸着他的头,听他慢慢抱怨,只等他最后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才缓缓道;“起码旁人给了妻子应有的尊重,而你带给她的是屈辱。”待他昏昏沉沉又睁开了醉眼,小荷便又灌起他酒来。
——
如此过了几月,突然传来副相病重的消息。
皇帝大哀,到副相府中亲自看他,又找人分担他现在的事务,让他好好养病,不用操劳朝事。丘壑原本淤堵心口中的血堵的更是厉害,皇上这是在卸他的权利。偏偏这时郑宛又回来了,重病归来——她忠贞礼仪全都做全了。
她喂他吃今天的药,又道,“若你不这么自私,或许结果不该是这样。”说着她又翻看起了旁边的奏折,副相虽然不上朝,但这个位置却没空下来,郑宛为他枕边人,帮他处理一些事务再寻常不过。
“郑宛!你——”丘壑抬不起身子,他如今刚过二十五,却已半头白发,“为何这样对我,我对你不好吗?!”勉力说出这句话,他便跌在床上吁吁喘气。
“你对我好吗?”郑宛挪到书桌前,自己给自己研磨,“你对我好将我放置柴房不闻不问?对我好任由她欺负我?对我好?”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官场上的事儿?!”丘壑大声道,“失去一个孩子怎么了,待日后我爬上高位,我所有的孩子都要叫你母亲——你!”
“我是不懂”,她回头看着他,“所以我让你看着,我是如何不用你的方法,一步步走的更高。”
——
副相病重,原本和他情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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