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空间]清风撩人》第157章


“这怪得了谁,谁让万岁爷今儿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他们不躲快点,不是怕遭受无妄之灾被雷劈吗。”郭宜佳才不管康熙是真郁闷还是假郁闷,直接就帮胤礽、胤禛怼起了康熙:“先头你还说抄家能充盈多少国库,现在瞧瞧那一车又一车的真金白银,怕是抵得上咱大清好几年的赋税了吧。照臣妾说,现在官员这么贪,这么敢贪,就是因为万岁爷对他们太仁慈了。”
“看着那车车抄家所得的真金白银,朕发觉朕的的确确对他们太仁慈了。所以朕其实也在犹豫,要不要让曹寅、李煦接任苏州、江宁两地的织造。”
“万岁爷为何一定要让曹寅、李煦接任苏州、江宁两地的织造,难不成除了这二人外,就没有人胜任织造的职位了吗。”郭宜佳故作不解的问。
所谓织造一职,主要负责织办宫廷里和朝廷官用的绸缎布匹,以及皇帝临时交给的差使,充任皇帝的耳目。所以历年来就任织造一职的官员多是帝王的亲信。
曹寅乃是曹孙氏之子,自小跟着康熙一起长大,十七岁的时候,就被康熙提拔成了大内侍卫,和纳兰容若相比,曹寅算是最得康熙信任之人,而李煦一样也算康熙亲信,又是曹寅的妹夫,所以康熙便有心提拔两个亲信就任苏州、江宁两地的织造,充当自家的耳目。
对于康熙这份心思,郭宜佳和胤礽、胤禛一样,都十分的明了。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康熙既然不放心江淮一带,为何不像明朝一样,养大量官方细作性质的锦衣卫,先不说曹寅、李煦二人会不会妄负圣恩,对康熙阴奉阳违,单说就凭他们二人,就能把控江淮一带的局势不成。
郭宜佳不知该嘲笑康熙的仁慈呢,还是该感叹康熙对于亲信之人的信任,只能委婉提醒康熙,你送给你大儿子的通房侍妾,怕是借了饱受你信任的曹家、李家在内务府的势,谋害了你大儿媳妇。
康熙缄默不语,可熟悉他的郭宜佳却感觉到了一股阴冷,显然他是对王氏起了杀意。于是郭宜佳笑了笑,再接再厉的道:“心大的奴才自古都有,万岁爷这么宽厚,焉知不会再养出心大的奴才出来,臣妾想王氏之所以这么做,主要不是为了对付大福晋,而是为了对付臣妾,谁让臣妾当初陪万岁爷南巡之时,出手拦了她的青云之路呢。”
谁让郭宜佳成了嫡母,谁让伊尔根觉罗氏所怀骨肉,是康熙的长孙女呢,大福晋一出事,作为皇后的郭宜佳免不了会受到责难。想来王氏正式基于这点,所以才暗中搞了这么一出。
王氏自以为没有找出证据,就不能收拾、处罚她,却不知,宫里有权利处罚人的从来不会讲什么证据,有怀疑就够了。郭宜佳怀疑是王氏动的手脚,康熙也信了郭宜佳之言,相信是王氏动的手脚,那么等待她的只有末日。而且王氏之死,免不得牵连到曹家、李家。谁让曹家、李家是满洲正白旗内务府包衣出身,在管着皇家衣食住行的内务府包衣里也算是有势的包衣世家呢!
第147章 
果不其然; 王氏到底没能活过出小佛堂的那一天。没涉及到自己利益、触碰底线之前,康熙不介意表现一下自己的仁慈; 优待下人,但涉及到家奴可能勾结、谋害主子之事,就算王氏的外祖母是康熙的亲额娘也没用,更何况只是奶娘罢了。所以一杯毒酒便是王氏最好的归宿。
王氏死后; 康熙念在与曹孙氏主仆一场; 到底放了曹家、李家一马,只清理了几个与王氏有接触的曹、李两家之人。但问题是,内务府本就是爱新觉罗一氏的家奴; 和世家大族一样; 得主子信任者、鸡犬升天; 可一旦失了主子的信任; 那靠着主子信任而拔地起的家族便只能走向没落。
郭宜佳之所以选择告之康熙自己对王氏的怀疑; 就是打着这个主意。郭宜佳是没问胤礽、胤禛二人选择搅和曹寅、李煦二人就任苏州、江宁两地织造的缘由,但猜也猜得出来; 无非就是他们南下查的盐税和督办江南科举舞弊案这两件事都与曹、李两家有牵扯罢了。依着胤禛那眼睛里揉不了沙的性格; 就算现在不收拾; 心里也记着呢。郭宜佳觉得由她这个做额娘的亲自出手; 来一招软刀子杀人是最好不过。反正她说的又不是假话,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怀疑。
康熙自是信任在他心中占据了一定位置的郭宜佳,所以王氏死了; 被康熙顾念旧情放了一马的曹寅、李煦也未能获得那让自己与家族走向巅峰、同时也走向衰败的织造一职。苏州、江宁两地织造一职很戏剧性的落到了最开始被胤礽‘杀熟’的石文炳和科尔坤身上。
要知道不管是石文炳也好; 还是科尔坤也罢; 都算得上朝中重臣,谁都不想去任只是五品的织造署织造,就算这职位其实是钦差大臣、实际地位与一品大员之总督、巡抚相差无几也一样。但说白了,织造署织造一职都是皇帝的心腹,他们现在就算接任估计也做不了多久,所以有什么好高兴的。
果不其然,在石文炳、科尔坤走马上任不过一年,就光荣的卸下了织造署织造,回京继职了,而接任者依然是出身内务府上三旗包衣世家之人。
“每三年换人,这是有效杜绝接任织造署织造之人发展出势力的最好办法。”私底下,胤禛凉凉地对胤礽说道:“太子二哥也不希望,咱们以后所穿衣物款式都和曹家、李家一样都有备份吧。”
胤礽抿嘴冷笑着回答:“爷又没病,肯定不想奴才们这么的体贴入微。”
胤禛晒然一笑,正要继续谈论事情之时,却见胤祺、胤祚二人一脸衰样的走了过来,有气无力的伏在石桌子上,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这是怎么了?”胤礽诧异的开口问道:“不是说要到御花园赏花吗,怎么都这幅模样。莫非被美人花反欣赏了不成。”
“什么美人花,明明是一朵看不懂脸色,不知好歹的霸王花。”胤祚愤愤不平地道:“也不知那董鄂氏哪来的优越感,认为自己必是皇子福晋的。居然和表妹顶起牛来。”
“表妹?锦绣也在场?”胤禛有些意外的开口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是因为一言不合,又打闹起来了吧。”
“四哥你猜对了,就是打了起来,不过错也不在董鄂氏,而是,我也说不清怎么回事,怎么好好说着话,就打起来了呢!”
“所以,你们就跑回来了。”胤礽无语,却是顺势起身,往外走去。他的身后,胤禛带着胤祺、胤祚,亦是跟随一道去了事故频发地之一的御花园子。
很不凑巧,胤礽四人到达御花园子时,已经曲终人散,闹出事端的几个人都已被一起请去了承乾宫。于是兄弟四人又转道承乾宫,看戏,嗯,了解到底发生啥事去了。
三年一届的八旗选秀又开始后,郭宜佳便以方便宣见看中的秀女为由,搬回了承乾宫。兄弟四人到达承乾宫之时,郭宜佳正眯着凤眼,俏脸含煞的询问着被‘请到’承乾宫‘作客’的秀女们。
“你们谁能告诉本宫,你们在御花园子里大打出手的理由。”
几位秀女诺诺不敢多言,就连郭宜佳的亲侄女郭络罗锦绣也是不敢搭腔,只哭丧着脸低着脑袋,一副乖巧的模样,完全没了跟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胆子。
郭宜佳无语,暗自翻了一记白眼后随意指了一名秀女。“你来说。”
那穿着浅蓝色旗装的秀女打了一个颤,却还算镇定的回答道:“回禀皇后娘娘,今日天气良好,奴婢便和同屋所住的董鄂姐姐出门一起走走,没曾想刚一出门就碰到了郭络罗格格,也领着几个同屋相熟的秀女,奴婢想着秀女一场,便做主邀请郭络罗格格一道儿…”
“少来了。好言好语的谁会跟你打起来,明明是你在讥讽郭络罗家的人都张狂跋扈,好欺负人,本格格这才出手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张狂跋扈,好欺负人。”
郭宜佳无言,感情她随便点名,还点着了当事人。郭宜佳扯嘴,凉凉一笑道:“锦绣,那你又是怎么和董鄂格格打了起来。”
“皇后娘娘,我们没打架。”董鄂氏赶紧跳出来解释道:“只是一时气愤吵了起来罢了。”
听到这儿,郭宜佳也算明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多半锦绣这个丫头发起飙来,不分敌我的乱掐一通,让没受过闲气的董鄂氏受不了,这才发展成董鄂氏和锦绣两人的互掐。
理清了头绪,郭宜佳直接将董鄂氏和锦绣留下,其他在场的秀女包括那位挑起事端、姓完颜的秀女都被请出承乾宫,由宫女带着准备送回储秀宫。被留下的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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