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是反派》第196章


她动了动发酸的身体; 发现苏轮躺在身侧; 正注视着自己。
她便也抬头; 将他望着。
两人彼此对视; 谁也不动; 好久好久,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你睡得好浅。”浅也说。
“我一直没睡。”
“怎么不睡?之前你就每天只睡一小会儿。原本我以为今天你累了,会多睡一会儿的; 没想到,还是……”她的声音在他滚烫的视线里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最后; 消失不见。
“我没有累。”他貌似认真地,摸上她; “你若不信; 我们即刻就可以再来——”
浅也想也没想; 伸手捂住他的嘴。
他被她的举动逗乐了; 鼻息喷着她的手; 又酥又痒。
“你还笑!你还笑!”她作势要打他; 被他一手拦住,直接反抱,扣到了怀里。
“怎么手脚还是这么凉?”
“我体寒; 每到冬天; 若是没有暖袋,能从晚上冰到第二天早上。现在这个还算稍微好一点的,若是没有你这个发热体在身边,我能自己做整晚的冰雪娘娘。”
“你的修饰词,永远那么趣怪。”他在她脖间吹气,惹得她娇笑连连,“说说小时候?说说,你究竟是怎么长大的?”
“你想听?”
“想听。那是我来不及参与的过去。”
这话说得浅也心酸起来:“那我也要听你小时候,因为我也没参与到!本来看到手札上写的苏小公子,还喜滋滋地以为那是你小时候,结果却是另一个臭男人的事情,可梗死我了。”
“那还真是对你不住。”苏轮笑,“我小时候,其实很乏味。别人不爱读书,我爱;别人想着出去玩,我却不怎么热衷;别人在父母膝下承欢,我却因为身份的原因,得到的只是尊重与仰视。算起来,当苏公子的那段日子,虽无悲却也无甚喜。后来苏家被抄,姑且算是大悲吧,遇到你之后,才真正的有了欢喜。”
浅也转身,环住他的脖子,“这就欢喜了?不,这世上还有很多很多的欢喜你没尝过,倘若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体验,去感受。”
倘若有机会。
苏轮微笑:“你之前连石阳彩灯甲天下都不知道,还许狂言带我去体验?”
“那就你带我去。”浅也晃他,恨道,“说到石阳彩灯,我上次看的一点也不过瘾!那个王老爷子的银花灯衣,我现在还在想会是什么样子。还有那个双面灯,正面是美人梳洗,反面是男子奏乐……那个灯鹊桥,他们说,有情的男女牵手走一回,就能恩爱到白头……我也没走过……”
她真真假假地抱怨着,苏轮含笑倾听,偶尔插几句话,帮她捋平额间的碎发,又担心她总是一个姿势,身体会发麻,不厌其烦地变换姿势,捏揽被子。
……
……
他们就这么说了一夜,等到外面公鸡打鸣,鱼肚泛白,浅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苏轮问。
她摇头:“天都亮了,不睡了。”
“讲了那么久,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
“好。”
苏轮下床倒过来,浅也一饮而尽,将茶杯递给苏轮,“还要。”
“慢点,没人跟你抢。”
浅也又是一通牛饮,这才觉得不那么渴了。
在她喝水期间,苏轮就站在她对面,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到老。
“你喝不喝?”
他摇了摇头,“……浅也。”
“恩?”
“我爱你。”
浅也拿杯子的手一顿,“怎么突然表白了。”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她身子晃了晃,无力地朝后倒去。
杯子轰然落地,苏轮一把接住她。
“你……”浅也心里骤凉,“你……”
他凑到她耳边,喃喃细语:“我想了又想,还是不舍得。不舍得你陪我,不舍得看到你为我担心。这后面的事,你先藏起来,我一个人面对就好。”
“不,不。”眼皮越来越重,她只来得及说这一个字。
“你不想跟骆夜走,那我就另外安排你后路。如果……如果我们真有机会,那就在京都三十里外的悦来客栈见面……答应我,不论我在不在,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她再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闭上眼睛的刹那,眼角一滴泪沁出,落到他身上,是那么湿,又是那么热。
“阳一。”
苏轮出门,找到阳一。
“是,老大。”阳一挑眉,“您得闲了?”
“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与二皇子他们有关。”
阳一立马恢复了严肃。
“这里有一封信,你即刻送去给骆夜。”
“还去找骆夜?”
“对。是正事,所以必须你亲自跑一趟,亲眼看到他打开信。”
“这么重要?”阳一将信塞到自己怀里,“好,那我立即去准备!”
阳一走后,苏轮又去找了沙南王。
两人关在房里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沙南王送苏轮出来的时候,说道:“就放心地交给我吧。”
然后,苏轮终于去见了褚安邦。
褚安邦听到他来了,连忙迎到门口,什么废话也不说,直奔主题:“今日已经是二十二了!你怎么才来!杭老将军也不见我,罢罢罢,不说这事了,杭老将军怕了,还有其他将军,现在好多事情已经来不及布置,不过,我已经小范围地告诉了几个人你的真正身份,我们抓紧点,集思广益,应该还有机会……不,不是应该,是肯定,肯定能扭转乾坤……”
“褚大人。”苏轮打断他。
“什么?”褚安邦这才恢复了一点冷静,问道,“怎、怎么了?”“我今日前来,可不是要与你合作的。哦,不,这么说好像不太准确,不如说,”他佯装思考了一下,终于,淡淡道,“我是来看你的绝望的。”
“你,你别告诉我——”
“你狂妄偏执,忤逆不孝,还想得道,鸡犬升天?”
“又是这事!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苏星辉都被砍头多久了!”褚安邦简直匪夷所思,“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也会死的!二皇子现在最痛恨、最想杀的,就是你!我就不信,不信你不怕死!”
“谁能不怕死?”苏轮叹,“所以接下来,咱们就各凭本事吧。”
“各、各凭本事?”褚安邦声音都在颤。
“你或者去求求陛下,或者去求求杭老将军,二皇子那边你是别想了,在你告诉他我的身份之后,我也想方设法的让他知道了你跟我是一起的。”
“你,你——”褚安邦气得说不出话来。
“倘若苏星辉没死,凭着苏家当年帮双王的情分,你也许还有活路。”苏轮冷冷道,“可惜,你现在姓褚。”
褚安邦无力地后退两步。
苏轮转身,欲离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褚安邦道:“还有一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褚安邦茫然看向他。
“当年大皇子准备让皇帝禅位,找到苏星辉。苏星辉原本是拒绝的,因为到了他那个位置,帮与不帮,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帮,还要承担起失败的风险。可是,为什么最后他还是下水了呢?”
“因为那一年,他的亲子一个人躲在院子里,变得越来越古怪。他对我说,想用帮大皇子的事求个恩典,为我正名。这样,他的儿子就会理解父亲的苦衷,知道父亲并没有背叛他,他爱的,从来只有他的儿子一个。”
说完这话,苏轮再不看他,径自离去。
时间如潺潺流水,笔直汇入历史的大河。
正月二十四,二皇子距京都只有八百里之遥。
正月二十六,距京都只有五百里,军师骆夜帐外忽多一少年,手持信件,说有要事相商。骆夜读后,大赞少年,说主上必会接受少年之投诚。少年变色,连呼并非如此,骆夜却不听,着人带下少年,并以白布堵住其嘴。
正月二十八,距京都只有二百里远,二皇子直接驻扎于城外,并派军师骆夜、智囊周令祎与朝廷谈判。二月一日,谈判失败。佞臣褚安邦自缢于府内。
二月二日,晚,大风,天上群星璀璨,怪形怪状,书中云,此乃降魔之景。
二皇子站在风口处观察了一会儿,终于抬手,对身后众人道:“降魔之夜,正是降魔之时。进城后,不可屠杀无辜百姓,不可侵袭世家贵族,不可对帝王无礼。我们所做一切只为清君侧,待入皇宫,找到魔头周轮,立斩无赦,不用经过三司会审!”
“是!”众人大声应道。
二皇子深呼吸,隔了一会儿,才道:“那,进城!”
短短两天,就拿下了京都皇宫。
因为二皇子跟京都的世家贵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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