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奸臣的后宫》第89章


乌桑哭了一会儿,终于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对不起大人,其实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的,怎么就哭起来了,昆莫说了,等以后有机会了,会让我去大乾看你,你也可以到我们乌孙来做客,现在我们不打仗了!”
“真的?”钱程又惊又喜,“议和停战了?”
“真的,昆莫说了,圣山的神灵把乌孙的内贼除掉了,又赐给了我们坎儿井,我们可以不用嫉妒大乾的土地了,博洽大叔也来了,他在前厅等你呢。”乌桑快活地说,“我哥哥也可以回乌孙去了。”
“要杀昆莫的内贼找到了?”钱程高兴地问道。
“对,就是那左大将翁归逖!”乌桑恨恨地说,“他自己想要杀你,以为你假扮商人要逃回大乾,偷偷摸摸地带人去拦截,结果中了你们皇帝陛下的计,打了败仗还不思悔改,还要诬陷是昆莫害他,右将军故意不肯来救他,就想要乘着昆莫和大乾打仗的时候杀了昆莫,被右将军一刀砍死了。”
钱程长舒了一口气,刚想落井下石地骂那翁归逖几句,乌桑忽然笑着往旁边指了指说:“大人,你看,谁来了?”
钱程一看,顿时跳了起来,恨恨地道:“方泽你瞎跑什么!真是该打!”
作者有话要说:写诗无能星人,以上古诗眼熟之处,皆出自于古诗《行行重行行》和张籍的《秋思》,勿喷哈!
荆兄华丽丽出场,居然抢在另几个之前华丽丽表白,太不按牌理出牌了!
77、晋江独发
方泽被人搀扶着,十分虚弱,身上已经被收拾过了,只是胸口和左腿依然裹着白布,显然伤势不轻,虽然如此,他的精神却有些亢奋,看到钱程激动地想往前跳,被扶着的人一把拉住。
“大人!你没事太好了!我一直担心你被那些贼子欺负,心急如焚。”方泽想要行礼。
“你家大人怎么会这么没用!”钱程扶住了他,吹嘘着说,“现在我可是他们乌孙圣山上的神灵,就连那邬赫逖都不敢对我不敬。”
“大人你机智过人,自然不是我辈可以企及的。” 方泽咧开嘴笑了,扯到了脸上的伤口,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钱程十分心疼,忍不住责怪说:“你这个死心眼的,不会留在汾城等援兵到了一起再来救我吗?”
方泽瞥了一眼乌桑,闷声说:“那邬赫逖一看就对你心怀不轨的样子,再加上那翁归逖,我怕晚了来不及了,叫了几个帮手就过来了。”
乌桑哼了一声:“昆莫喜欢大人,谁都知道,怎么会心怀不轨?要是大人能留在我们乌孙,那就太好了。”
方泽的脸都憋红了:“乌桑,大人又不是个女的!邬赫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大人!”
乌桑忽闪着她的大眼睛,忿忿地说:“昆莫说了,大人是圣山上的神灵,可以变化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成女的了。”
“一派胡言!”方泽怒道,触到了伤口,忍不住喘息了起来。
钱程只觉得无地自容,支吾着左看右看:“方泽你快去躺着歇息吧,我……我去外面……对了,博洽大叔呢,我去瞧他……”说着,便狼狈地往前厅逃走了。
博洽是乌孙派来和谈的使臣之一,大乾的文武众将和乌孙的使臣正在汾城府衙就撤兵、边界、商贸等事项和谈,边境的这几座城池都是大乾和乌孙人的聚集地,早已互通有无,却因为战争饱受痛苦,现在眼看就要息兵,纷纷奔走相告,一时之间,钱程的大名忽然就传遍了整个边境,大乾人都说是这位钱大人力挽狂澜,舍身感化了凶狠的乌孙王邬赫逖;而乌孙人都说是这位圣山上的神灵宁愿自己留在大乾,来换取千万乌孙人的平安和幸福。
钱程还不知道自己成了这么伟大的一个人物,乐颠颠地跑到了前厅,博洽正在前厅拜见景恒之,博洽年轻的时候曾经游历过大乾,而景恒之对他精通的水利灌溉工程也很感兴趣,两个人一上一下,聊得很投机。
看见钱程,博洽的眼睛一亮,激动地说:“大人,你可来了,我把我做的坎儿井的模型都带来了,赶紧指点指点博洽,不然这井修不好啊。”
钱程听着他哆哆嗦嗦地讲了半天,才弄明白,他们试挖的一条暗渠虽然打通出水了,可中途挖弯了,费了半天的劲儿才又转变方向挖了回来才接通到下一个竖井,因此浪费了大量的人力和时间,并且在挖的过程中,往往不容易确定井的深度,挖着挖着,就挖得深了,弄得博洽焦头烂额。
“你们有没有指南针?就是那种不管在哪里都能指方向的?”钱程冥思苦想,博洽和景恒之却一脸的茫然。她也不懂工程,只好拼命想自己在旅游时听导游介绍的资料。
可惜她旅游那会儿只是惊叹X省和内地截然不同的景致,对这种人文景点颇有点一屑不顾,只记得在坎儿井博物馆里,有一比一坎儿井的实景,也看到了一些工具,印象最深的是幽暗地道中的几根木棍和几盏油灯,至于那些工具该怎么用,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悔之晚矣。
“这可怎么办?我就记得那里有几根木棍,还削得尖尖的,我们都说,这都能戳死人了。”她喃喃自语说,伸着手在那里比划着。
“大人说什么?木棍?就算上面能把两口竖井的方向弄直了,底下的人看不到啊。”博洽愁眉苦脸的说。
“我就做梦做到了木棍和油灯,一定是神灵指点我们这么做的,你快想想,有何玄机?”钱程也只好把事情推倒了神灵的身上。
博洽把整个人都扑在了那粘土模型上,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木棍和油灯能对坎儿井有什么帮助。
景恒之忽然在一旁插话说:“竖井是指什么?两口井吗?把木棍吊在那里,是不是能指方向?如果有两根相同的木棍,一根放到下面,那是不是可以在地下也能明辨方向?”
博洽发了一会呆,忽然手舞足蹈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钱程终于依稀想起了,那几根木棍的确是吊起来的,她还在那里好奇,这上下吊了两根木棍,好像和尚撞钟一样,又有什么用?当时的导游还解释了好久。
“对,博洽,你就在井沿上正中横着吊上两根木棍,一根在上,对着相邻的竖井,另一根在下,两根木棍平行,这样下面挖井的人就不会挖弯了。”钱程连比带划地解释着这个木棍定向法。
“我这就去做几个木棍试试!”博洽显然是实干派,连礼节也不顾了,抱着那个模型就往外走,边跑还边喊,“大人,你等会到使馆来瞧我做的模型,还有,快想想油灯是干什么用的!”
一连两天,博洽一直拉着钱程讨论那个坎儿井的细节,钱程不得不瘸着腿,捂着胸口每日对着这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老人家,甚是无趣。
在博洽的逼迫下,钱程的脑袋好像开足了马力,半蒙半猜,加上博洽丰富的经验和十足的动手能力,终于把坎儿井的挖掘过程中的难题都给解决了,博洽抱着木棍和油灯直乐:“大人不愧是圣山上的神灵,连这么普通的东西都能想出这么妙的用处来。”
钱程瘫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博洽大叔,你一定要在昆莫面前替我请功,赏赐我点什么,最起码,把我的豹子头和宝石还给我啊。”
博洽狡猾地看着她说:“好啊,大人跟我回去就是了。”
钱程长叹一声,愁眉苦脸地说:“不行啊,我要回京城了,我想家了。”
乌桑一直在旁边伺候着,闻言顿时眼眶都红了:“大人,难道我们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吗?难道你就不会想乌桑吗?”
博洽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大人想家了也无可厚非,现在我们两国交好,到时候等坎儿井挖通了,圣山上的雪水都流下来浇灌了我们的草原,我们乌孙就会变得更漂亮,明年的纳吾鲁节,让昆莫向你们大乾的陛下递交国书,请大人来我们乌孙做客!”
“对!我们的纳吾鲁节可热闹了,不仅有很多好吃的,还有赛马、狩猎大赛,大家去抢彩头;到了篝火晚会的时候,我们全族人都会聚在一起,又唱又跳,找自己的心上人,到时候大人你一定会看到我们全族最帅的小伙子和最漂亮的姑娘!”乌桑兴奋地说。
“真的?”钱程悠然神往,一拍腿说,“好,说定了!到时候我一定求陛下让我出使乌孙!”
乌孙的使团终于走了,两国递交了盟约,划定了边界,邬赫逖不日即将撤兵。大乾增援的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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