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从懿而终》第285章


“怪不得……怪不得额涅当时就要儿臣切勿听信谣言——”胤禛想起当年经历的种种,现在才彻底恍然大悟,“儿臣原只觉得额涅是个温婉贤淑,极有主见的女子,没想到她还有这般勇敢的一面……”
“胤禛,你是她和朕的孩子,你也要担当起属于你自己的责任。”康熙理了理胤禛的衣袖,声音很轻,却很清楚地说,“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大胆去做——朕不允许你结党,但只要朕的密诏一公布,这天下精英便都会向着你,你就是民心所向。”
“儿……儿臣明白了,请汗阿玛放心。”胤禛的回答里再也没有丝毫犹豫了。
“二哥,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在去往江南的御舟上,一直在船窗边沉思的胤祥转过头望向胤礽,“离开的时候……四哥怪怪的,靖月姐姐也怪怪的……”
“你想多了吧!”胤礽走到胤祥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就是一次南巡吗?你从小到大都跟出来多少回了,这回能有什么不一样?”
“可是……不是说那朱三太子……”胤祥压低了声音,冲胤礽耳语道,“要是他造反劫持了汗阿玛——”
“你师傅不是在江宁的么,还有江宁织造曹家,他们都会保证汗阿玛此次顺顺利利的,你放心好了!”胤礽觉得胤祥实在想得太多了,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小小年纪就心思这么重,你活得累不累啊!”
第251章 双城记
“额涅, 阿玛都好几天没回来了,我好想他啊……”初霁拖着鞋,悄悄推开松贞的房门,正在床边靠着看书的松贞将女儿抱上床, 亲了亲她的脸颊。
“做噩梦了是不是?”松贞为初霁盖好被子, 将书收拾好,“你阿玛宿在宫中的值房了, 现在你玛法他们出宫了, 咱们必须好好守着这紫禁城才行。”
“我……我梦见……”初霁欲言又止, 松贞吻了吻她的额头,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闭上眼睛,梦里都不是真的。”松贞将初霁揽在怀里,一面唱着摇篮曲, 一面哄她入睡。
“福晋……奴才、奴才该死!”翌日原本风和日丽, 万万没想到忽然下起瓢泼大雨来,已到了放学时分,接弘晖回来的嬷嬷却一个人哭着跑回来了, 跪在松贞与初霁面前痛哭流涕, “小阿哥他……他不见了!”
“什么?!怎么会不见的?”松贞猛地一起身,只觉得一时头昏眼花, 只能扶住圈椅的扶手努力保持平衡。
“奴才去接时……就已经不见人了, 宫里的太监说, 小阿哥已经被……被人带走了……”嬷嬷一面哭着,一面自扇耳光, “奴、奴才该死!”
“额涅……昨儿晚上,我就梦到弘晖被人劫走了……”听嬷嬷这样说,一旁的初霁哇地一声哭出来,“可是……可是您不让我说……”
松贞一把搂过初霁,低声安慰她道,“初霁别怕,弘晖不会有事的……他会找到的……”
“贞儿……弘晖他真的没回来?!”在值房鏖战数日的胤禛得到消息,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中,见松贞六神无主,他赶紧一把将她揽在怀中,“你别急……我早料到他们会这样,他们不过是耍阴招吓唬我罢了,弘晖不会有事的……”
“他们……他们是谁?”松贞见胤禛早有察觉,忙望着他的眼睛渴望一个答案,“难道是……胤俄他们?”
胤禛点点头,扶松贞坐了下来,叹息一声道,“我想过他们很有可能会急不可耐对我下手,却不料他们竟对一个稚子动起了歪心思,何其可恶!”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松贞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恢复了理智,“这件事千万不能声张出去,尤其不能让汗阿玛他们知道啊……”
“你说得对,他们多行不义,将来一定会付出应有的代价,但咱们现在一面寻人,却不能闹得满城风雨,这样就打草惊蛇了。”胤禛一面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面开始思考寻找儿子的对策,“这事儿我会跟衡臣亮工他们打招呼……好在亮工要去西北还没出发,有他在,人不怕找不到。”
“胤禛来信说,京城现在一切平安。”御舟到达江宁,康熙与佟懿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收到胤禛报平安的消息,是康熙与佟懿儿最大的安慰。康熙将胤禛的亲笔信递给佟懿儿,叹息道,“只希望……现在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别太担心了,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去了,这一次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尽管佟懿儿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已经完全脱离她所知道的历史轨迹,但与康熙风雨同舟走到今天,她已经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未知,“孩子们都会帮咱们的。”
“阿玛额涅,师傅来了!”康熙与佟懿儿刚收好胤禛的信,胤祥便带着法海前来请安了。
“奴才法海,恭请皇上圣安!”身着二品官服的法海神情肃穆,向康熙与佟懿儿行礼请安。
“快平身!”见了法海,康熙的心情一时好了许多。康熙扶住法海的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见他的脸已是黝黑干燥,不禁疼惜,“这江南水土不是养人的么,你怎么反倒变黑变瘦了!”
“师傅这些日子一有空闲就去寻那一念和尚的踪迹,跋山涉水、吃糠咽菜的,能不变瘦么!”胤祥听康熙这样说,赶紧抢着替法海解释起来,“才不像那噶礼似的吃香喝辣……”
“哦?你可有什么发现么?”佟懿儿见法海似乎有话要讲,忙做了个手势示意胤祥噤声,好让康熙发问。
“启禀皇上……奴才发现,发现……”法海似乎欲言又止,豆大的汗珠不断从法海的额头上渗出。
“法海,你不需要有任何顾忌,无论此事涉及谁,朕都不会惊讶。”康熙知道法海定是有所顾忌,便索性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启禀皇上,那一念和尚自打噶礼就任两江总督以来,便与他沆瀣一气,一念和尚的许多经费甚至都是噶礼提供的……”原来法海是担心康熙与噶礼的发小关系才迟迟不敢开口,现在终于说了出来,他不禁吁了一口气。
“好哇,这噶礼果真是有钱,竟然都养起反贼来了!”听法海说完,康熙不禁拍了拍手掌,“你可知道,他养那和尚的目的是什么?”
“奴……奴才实在难以启齿……”法海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混迹山寨的经历,至今还觉得如梦一场。
“那……你就坐在这儿,把你这些日子所经历的一一写给朕看!”康熙一声命令,机灵的胤祥赶紧走到书案前铺好纸笔,研了墨汁。法海沉吟片刻,方才走到桌边提笔回忆。
“四贝勒,小阿哥的事……有消息了。”自打弘晖失踪后,胤禛面上努力维持着镇定,但无时无刻不在备受煎熬。这日在值房内见了兴冲冲进来报信的年羹尧,胤禛只觉得自己的心几乎都要扑腾出来了。
“怎么样……他……他还活着吗?”看着年羹尧的眼睛,心急如焚的胤禛忽然把希望值降到了最低,握住年羹尧肩膀的一刹那,他甚至觉得只要儿子活着,就是缺胳膊断腿他也心甘情愿照顾他一辈子,“四贝勒放心,阿哥人没事……只是……只是他被八阿哥府上的人……”年羹尧倒吸了一口冷气,方才说道,“皇上前儿个让八福晋的娘家人去西北当差,是他们把人劫走了……现在人在去西北的路上。”
“札克善?!”胤禛万万没想到胤俄的福晋竟也有这般胆量,更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境地。他坐下来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半晌方才抬头对年羹尧一字一句吩咐道,“看来他们真的要动手了……这样,你去和策妄阿拉布坦汇合的时候,一路小心打探,避免打草惊蛇,一定要毫发无损地把弘晖带回来!”
“奴才遵旨,贝勒爷您放心吧!”年羹尧得到指令,立刻作揖领命,不敢有丝毫怠慢,“要是小阿哥出事,奴才就让策凌郡王提了奴才的向上人头来见您!”
“有了你和策凌,我这心里多少也踏实些了……”胤禛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年羹尧的肩膀道,“军事一向不是我的强项,可是这一次驻守京城,用兵又是极其要紧的事,还好有亮工你帮衬着我呐!”
“您这是哪里话,效忠皇上和贝勒爷,是奴才分内之事,您不必放在心上!”年羹尧被胤禛这样一夸,心里倒一时很不好意思了,“你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奴才就先回去收拾了!”
胤禛想到时间紧迫,便抬了抬手让年羹尧先行离开了。
“这噶礼为了让朕早日给他支持的人腾位置,竟连一念和尚也勾结上了!”看了法海所写的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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