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世子妃日常》第101章


启德帝拍桌震怒,“他是想亡了我大楚么?!”
“事不宜迟,今日肃清了忻州,明日咱们便归京,我倒要看看这个不孝子还拦不拦着我!”
桂月宫。
“殿下,不好!出大事了!”一侍卫匆匆忙忙跑进殿,对上陆枕窗那张阴沉的脸,顿时又熄了火,他忘了他们家殿下已经和太监一般无二了……
“如果不是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事儿,我就送你到下边,让你去黄泉路上吵阎王!”陆枕窗的伤是医治好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在床上驰骋,他就莫名的心烦,看什么都不顺眼。
那侍卫接了宫外传来的线报便马不停蹄的跑来像陆枕窗汇报,却又被泼了这么一大盆子凉水,便是再忠的心也不免有了别的心思。
他不似方才那般着急,反倒是慢吞吞的卖起了关子,“忻州失陷了。”
陆枕窗眼皮不抬,反倒是抓了一把正给他揉腿的宫女,“你给老子轻点,没用的东西!”
那小宫女被抓的胳膊瞬间红了几道,瑟瑟发抖的连连应声。
在微弱的宫女身上发泄了自己那股子无名火,陆枕窗这才平静了下来,“怎么沦陷了?”
怎么沦陷的,问的不是废话么还能自己就沦陷了?侍卫暗自腹诽,对这二殿下的脑子是一般的嫌弃,可他又不能说,面色恭敬,声音严谨,“陛下一举攻破了蛮族,听说了殿下的事迹后勃然大怒,忻州城主已经阵亡了。”
“什么?那个老东西竟然回来了?”陆枕窗方才平静的脸顿时惊慌了起来,“我不是让谢帅去拖住他们了么?这个没用的废物!”
侍卫一言不发,垂首而立。
他一点也不想给这个暴虐成性的主子出主意。
“他们如今到哪了?”
忻州就与京都相邻,侍卫觉得再呆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爆粗口了。
“殿下,京都离忻州不过三五日的功夫,这会子估计一两天就打上京城了。”
“好,很好。”陆枕窗思忖片刻,“你立刻带上五百羽林卫去宁国侯府把凡家人给我绑进宫。”
绑人家作甚?那侍卫的心思稍微一转便想明白了,陆家世子摆明了跟陛下一条心,若能抓了世子妃和她的家人,不是多一层筹码在手,更为稳妥一些么。
他其实很不愿意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可他若是不动手,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想了想,应声退下。
初春正是一家子出去或泛舟游湖,或郊游踏青的好时候。可凡家府邸却五百精挑细选出来的羽林卫包的密不透风。
过往的行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牵连到了自己。好事儿的总角小童隔着自家大门叩门的小洞偷偷描着外面羽林卫威风凛凛的场景,奶声奶气的问着自家大人怎么回事。
百姓在这富庶的天子脚下住的久了,自然而然都知道东街这处富贵的宅子所获的荣宠最为隆券。可眼下不是那位宠爱凡家的主子在政,这宁国侯一家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凡卿将母亲挡在身后,厉声问那侍卫,“不分青红皂白便派人围我凡家,所为何意?”
那侍卫见凡卿生的美貌,又不怯场,一双潋滟的眸子充满着坚定,心下的不舍之情更盛。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可怖,“世子妃娘娘,二殿下邀你们一家去宫里作客,属下也是奉命行事。”
“嗬,真是笑死人了。”凡卿冷漠嘲讽,“我还真没见过哪家请人作客要派兵绑着人去的。”
那侍卫见凡卿误会了连连摆手,“不是绑,是护送。”
他这话说的好没底气,自己都不信。那么多个穿着厚重盔甲,手握□□的羽林卫是守在门口,摆明了威胁人么!
“卿卿,忍一忍。今日他这么按捺不住心思,不顾百姓朝官的悠悠之口也要对咱们家动手,定是女婿和陛下要打回京城了。”薛氏揪着她的袖子,小声道。
其实她的心思和凡卿一样,看不上这些道貌岸然的小人。可她也是一个母亲,她害怕女儿出事,只能忍下这口气。
“算了。”凡卿叹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她们已经拖了这么久了,剩下的再也做不了什么了,只待阿礼来救她们了。
见凡家人总算肯挪步了,那侍卫也算松了一口气。
凡卿路过他时,面朝向他讥讽一笑,“是不是我们刚进宫,陆枕窗便会以何种罪名将我们囚禁?”
侍卫心知肚明,没敢吭声。
“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凡卿挺胸大步朝前边走去,扶住了薛氏,“若一去不回,那便一去不回吧。”
晚霞将她颇显英姿的身影拉长,显得更加曼妙动人。侍卫想着方才她的一番谈吐,分明觉得这样的女子不该成为陆枕窗的阶下囚。
他能做些什么呢?
☆、94。请战
“侧妃娘娘。”慌慌张张从陆枕窗殿内走出来的宫女见是新月; 连忙俯身行礼。
“出了何事这般惊慌?”新月蹙眉?
婢子解开了紧系着的衣领; 白嫩的脖颈上露出了条条青紫色的淤痕,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娘娘; 殿下近来愈发喜怒无常了; 奴婢方才是死里逃生啊。”
“算了,下去吧。”新月揉了揉眉心; 这个混蛋又把凡卿一家绑到了宫里; 她倒是想看看他想作什么妖。
殿内浓浓的药味熏得新月眉头一皱,自陆枕窗遇刺后她便与他分房睡,许是因为男子的自尊问题,陆枕窗对新月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差劲
此刻他刚虐待完一个宫女,见新月进来也没个好脸色,不悦的声音有些刺耳,“你来做什么,也来看本皇子的笑话?”
新月本是个骄傲的女子; 见他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心下更是不屑; 也未怂他; “你的笑话,我也看了这么多年了; 还差这一会儿?”
陆枕窗勃然大怒,“贱女人; 我从前得势的时候从没亏待过你;如今我受创了; 你倒是显露出原型了; 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陆枕窗,我之所以敢说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新月笑的漫不经心,与盛怒中的陆枕窗恍若两个世界的人,“因为我知道你不敢,你很快就什么都要没有了,你只剩下我一个人,所以你根本动不了手。”
这话似是戳中了陆枕窗的软肋,他很快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语气温柔了下来,恳切的言辞若细细听起来竟还带着一丝后怕,“新月,我错了。你别抛弃我,我一定能打败父皇他们,倒时候我把这江山送给你好不好,我让你当最尊贵的皇后,我……”
新月挑眉,笑的天真无邪,“可是没人继承你的皇位啊。”
陆枕窗又默了下来,眼底里总算恢复了些清明,他定定道,“你故意的对不对?新月,别忘了我是你的夫,为什么你跟所有人一样巴不得我好!”
“陆枕窗,你若还把自己当个人,能听得进去我说话,就收手吧。”新月正色道,“你现在把人家宁国侯一家绑了,你知道会在朝中引发多大的风浪么?”
“底下那些朝臣本就对你掌政后的作为不满意,现在无缘无故绑人,抗议的人都在宫外排了好长的队了。”
“原来你今天过来是想救人。”陆枕窗不在答她,转身朝外面走去,放声大笑,“新月,你是陆知礼的人我会不知道,你想帮他救他的妻子一家。”
“我告诉你,你做梦吧!”
新月苦涩一笑,他知道自己是陆知礼的人这并不奇怪,可笑的是她真的做不了什么了。
再次进天牢,与上次的感觉却大有不同。凡卿望着这四四方方的墙壁,陷入了沉思,上次来是探望陈迟,这次来却是自己被绑了来。
她和大哥勉强找了几块看起来还算干燥的枯草,让凡修和薛氏得以休息一会儿。做完了这些她靠着墙壁开始瞎喊。
“陈大人?”
凡卿冲着外面喊道,她来的时候看见了隔壁就是陈迟的牢房,她又轻轻唤了几声,果然那边传来了反应。
“郡主?”
一道试探性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
“嗯。”凡卿肯定道。
“郡主怎么被抓紧来了,羽林卫没有保护好您么?”
凡卿笑了笑,“咯咯”的声音为这死气沉沉的天牢带了一丝活力,“就是陆枕窗派羽林卫把我们抓进来的。我为了不让他知道羽林卫早已倒戈,所以只能顺着被抓了进来。”
“陈大人,找你说话就是想要你放心。我走前已经把牌子交给了我凡家下人,我夫君归京后必会去找我,到时候羽林卫就可受他操控,我们就有救了。”
“郡主深谋远虑,我大楚之福啊!”陈迟无限感慨,一个小小女子竟会把事想的这般周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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