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麦加油(解颐)》第225章


短短几个字,睡梦中的潜小麦却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安抚,手指轻颤了下,感受着他手掌传来的温热暖意,再次气虚平顺地睡去。 
房门轻轻带上,彭辰压低了嗓门问:“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答话的正是交完班马上从医院赶来的刘飞鹏。 
“那我就放心了。”至此,彭辰吊了一晚的心终于平安落地。 
“没想到小麦的心理素质这么差。这次吓得不轻,可能还得闹上几天。”刘飞鹏低头收拾血压计和听筒。想必昨晚是闹得相当折腾,这从彭辰冷峻毫无温度的神情可见一斑。 
“哦。”对这个,彭辰早有心理准备。话锋一转,问:“昨晚回去,你们头儿有说你什么吗?” 
“没事。这事真要说起来,医院也有处理不慎的地方。”刘飞鹏尽量轻描淡写往边里说。傻瓜都感觉得出来,此刻的彭辰尽管斯文如玉,却也是眼眸清冷,语气不善。 
“那就好。”彭辰敛眸。如若不是顾虑小麦脆弱的心理再度勾起不好的回忆,他还真不打算就此罢休。 
潜小麦悠悠醒来的时候,刘飞鹏已经走了。映入眼帘的,是彭辰那张放大的笑脸:“我的宝贝老婆,你终于醒了。” 
对这个刚刚荣膺加封的肉麻称号,潜小麦荣幸得差点心脏抽筋。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说话费劲,便左右开弓,有气无力赏了他两记卫生眼。 
彭辰却似乎心情很好,全然不把她的嗔怪看在眼里,俯身把她从床上挖起:“该起来了,再睡下去,等下晚上又要失眠了。” 
潜小麦闷哼一声,清了清喉咙,软绵绵瘫在他怀里无精打彩,就是不愿意起床,头顶飘来淡淡的谑笑:“你都睡七个小时了,肚子不饿啊?” 
这句话宛如晴空一声响雷,瞬间把潜小麦完全炸醒了,抓过床头闹钟一看,不叫则已,一叫立马叫出了海豚音:“啊~~~~~怎么已经下午了?” 
“怎么办?怎么办?南阎王会把我的年终奖扣光的。”不要啊,辛辛苦苦大半年,好不容易熬到了农历年底,她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潜小麦急得欲哭无泪,尖叫着一骨碌跑进了卫生间。 
彭辰不无嫌恶地掏了掏耳朵,眼底却是满满的宠溺好笑。很好,第一时间不是担心缺席旷工,而跳跃性地想到可能年终奖不保,多少说明,她已经在慢慢恢复正常状态了。 
卫生间里稀哩哗啦一阵响,不出五分钟,潜小麦就顶着张湿漉漉的脸出来了。 
彭辰凑近了,打趣地摸上她的下巴说:“动作这么快?我检查看看,牙齿有没有刷干净?” 
潜小麦懒得说话,头一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七手八脚找衣服。然后,在她的手碰向职业套装时,后面又传来了他淡淡的声音?:“选件简单舒服点的。咱们今天不上班,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真的?”潜小麦的手顿住,看到他郑重点头,细细一想,也就想通了。否则的话,她这个时候还没进办公室,欧阳轩早十万八千个电话追过来了,瞬间,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刚刚好不容易强撑起的精神“嗖”地就没了踪影,有气无力靠在衣橱上,嘟哝着抱怨:“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起来洗脸刷牙了。” 
对她强按的罪名,彭辰很是无语。早说的话,她哪里还会乖乖起床?再睡下去,没准儿两天就只需要刷一次牙了,察言观色,赶在她眼皮子重新耷拉下来之前,连忙转移注意力把她架到了窗前,说:“看,今天华阳下雪了哦。” 
可不是么?阴霾密布的天空下,纯白的雪花正在星星点点往下飘。 
江南的雪花星星点点,薄如鹅绒,大部分是堆积不起来的,但潜小麦还是挺高兴,仿佛见到了老朋友似的,欣喜地冲着窗个喊了声“欧耶”。原本困倦惺忪的双眼,也渐渐变得闪亮明快起来,睫毛轻轻眨了眨,忽生一计,咚咚咚跑去阳台,拿了把雨伞打开,倒放在凸出的不锈钢晾衣架上。 
“这是干什么呢?”彭辰不明所以。仗着人高马大,接过她手中的绳子,探出半个身子帮她把雨伞固定了。 
潜小麦也不藏私,沙哑着声音,一五一十全如实告诉了他:“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接些积雪,做成小鸭子,小兔子,藏在冰箱里以后慢慢看。” 
彭辰冏,这是一颗多么玲珑剔透的童心啊!她不去做幼儿园老师真是可惜了,此刻,他很想呵哥打趣笑出声来,但一看到她恍恍惚惚垮着的脸,喉头就自动足足哑了两秒,强行把笑意咽回去,清清喉咙,佯装善解人意,不着声色地柔声引导她说话:“你不是很怕冷么?那怎么还会喜欢这么冷冰冰的雪呢?” 
潜小麦神往地看着窗外,略微有些气弱地回答:“有了雪的冬天才是完整的啊……玉树银花,粉妆玉彻,踏雪寻梅,这些词语好动听好漂亮……念着念着,就觉得口齿留香了……” 
遗憾的是,江南的雪,这几年也不知道因为全球变暖不是热岛效应什么的原因,雪是愈发变得稀少难堆积了。好在天可怜见,每年还是都会星星点点秀气地飘上几朵的,也算是让喜欢它的人们心里有个念想了。 
潜小麦说者无心,彭辰却是听者有意。 
从昨天开始,她总是神色凝重,一个人不自觉就会默陷入发呆。他逗她问她,回应得最多的都是些“嗯”“啊”之类的单音节,超过十个字的句子屈指可数,更遑论是像现在这样微微气喘着也要坚持“长篇大论”了。 
几乎不需要用脑子判断,彭辰就知道她是真的打心里喜欢雪。 
于是顺水推舟,决定趁这个兴头,拉她出去溜哒溜哒散散心。俯身凑到她面前,神秘兮兮地讨好道:“老婆,你这是在考验我吗?” 
“……”潜小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目光缓缓从窗外转回,静静地注视着他,等候答案。 
对她突然又毫无原因地变回缄默不语,彭辰并不以为意,双手轻轻搭上她柔弱的香肩,一个人兀自自言自语说下去:“老婆,你这次真要失算了,这个考验,对我一点难度都没有哇。你想看‘玉树银花’‘粉妆玉彻’还不简单?等你有精神了,咱们去东北旅游看个够。至于‘踏雪寻梅’嘛,就更容易了,我现在马上就能帮你实现。” 
“现在?马上?”潜小麦抓住关键词,不太置信地反问了一句。 
“是的,就是‘现在’!就是‘马上’!”得到了她的回应,彭辰掷地有声,无比肯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214 土地主的宝贝
半个小时后,月湖山庄的山林溪涧边,彭辰变戏法似地解释了潜小麦的眼罩。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很快地,山林里就响起了连连的惊喜低呼声。
踏雪寻梅这种雅事,潜小麦没少附庸风雅过。杭州求学的三年,她除了视荷为友,与梅也结下了不解之缘。西溪寻梅,灵峰探梅,孤山赏梅,工笔勾花枝,彩墨点花辩,虽然不敢妄称自己是半个赏梅画梅专家,却也是绝对能够东拉西扯、引经据典吓唬吓唬行外人的。
只是,她怎么都不敢奢求,有朝一日她会亲自拥有两株野生野长、枝务茂盛的梅树。
“真的吗?这真的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梅树吗?”直到此刻,站在梅树底下仰望着满树累累的花苞,潜小麦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彭辰但笑不答,抬手捏了捏她兴奋的脸颊,问:“疼吗?”
“呃,好疼。”.
“那就表示,你现在不是在做梦。”
有淡淡的吻落在潜小麦被风吹得冰冷的额头,小雪纷飞的冬日,她感觉到的是淡淡的温暖和感动。
“彭辰……”她轻轻叫唤他的名字,欲言又止。突然觉得在她有幸拥有的这份感情面前,任何甜言蜜语都显得非常贫瘠空洞。于是,不再说话,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温暖熊抱。
不是不知道,他这是在千方百计讨她欢心: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病恹恹的萎靡样子很讨人厌。可是没办法,她的身体就是晕乎乎软绵绵地不配合。
明明没有生病,却感觉浑身骨头叫嚣着酸疼。心头也仿佛燃烧着一团火莫名烦躁得令人想搞破坏。
诗上都说:“如何才能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可是悲催见的,彭辰几乎亲眼目睹了她所有的狼狈和难堪。想起昨晚他一声不吭替她收拾呕吐后的残液和秽物,又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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