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娇娘》第140章


沈华笑了,谈到这一步,就成功一半了,她从布袋里拿出两张纸,两本线装小册子还有一个长条形木槽和一盒子印有阿拉伯数字的木块,起身给两位掌柜送过去,“这是我用竹纸做的册子,本钱大约三文钱左右,若是跟存钱这说,存一百文钱一年的利息是一文,应该会有人愿意买上一本的吧。”
顾允笙一愣,失笑道:“沈姑娘是来谈钱庄买卖的,还是来做纸张买卖的?”
沈华厚着脸皮说:“自是来谈钱庄买卖的,顺带做一做纸张买卖。”
“……”顾允笙沉默了好一会,转而对着夏凉川问,“东家,你也打算用钱庄带动着卖纸?”
夏凉川:“反正都是自家的买卖。”
顾允笙:“……”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存稿箱,么么哒
第130章 
见大掌柜不吱声了, 夏凉川走过去去瞧桌子上的木槽,他也是
第一回见,状似无所谓的问:“你如何就备了两份?”
这是又别扭上了?
沈华被逗笑了, “给你瞧了有何用, 你又做不了主。”
夏凉川哼哼道:“他们是怕你把通宝折腾垮了, 若真垮了, 我就再弄个金宝银宝万宝给你折腾。”
这买卖还用谈吗?
顾允笙和傅秋对视一眼,与沈华讨论起细节来, 包括那些数字也要安排人来学,只有十个数字,难倒是不难,一听就能明白。
钱庄转型的事暂且定下,沈华又去周边买了一座竹山, 开了一个小的造纸坊,不对外销售, 直供通宝钱庄。
……
那头胡全找了沈员外家的人探了口风,确定沈员外有意与沈家人结亲,忙把消息报给了夏寄远。
这天夏寄远特意邀请了沈员外和他几个儿子上酒楼,沈员外受宠若惊, 他自是知道夏家人瞧不上他, 今儿不知道吹什么风了。
酒过三巡,夏寄远看了沈纪元一眼,虽是少年郎,气质倒也不凡。想到那乡下丫头若真的愿意嫁他, 心里又隐隐有些不舒服起来, 这岂不是表明了,将军府的四少爷不抵一个秀才郎?
可一想到祖父瞧他的神情, 他又按下那一丝不愉快,勉强笑道:“纪元今年也有十七了吧,可订了亲?”
沈员外不明白他此问何意,小心的答道:“正愁着呢,之前倒是有一适宜人家,只是平日太过亲近,怕冒然提亲,若是亲事做不成,日后往来反倒尴尬,便还在相看中。”
沈纪元也不明白怎么就扯到了他的亲事,他微微皱眉,在下面轻扯了扯他爹的衣角,想让他爹聊些别的。
可沈员外却不愿意,夏家少爷不可能无辜提及此,难道看中了小儿子,有意把府里姑娘嫁与纪元,夏家名门望族,就算是庶出女儿嫁妆也比些小门小户的姑娘丰厚。
夏寄远笑笑,“你说的可是七巧坊的主家?我瞧纪元与那沈二姑娘年岁相仿,还以为你们私下早就有了口头之约,本想着都是亲戚,又同做绣坊买卖,不如合伙起来做大。只可惜,沈二姑娘防人防的紧,我几次登门都被拒之门外,早晓得你们有这一层关系,我何必走那许多弯路,沈叔,您说是不是?”
虽然他一开始也是希望小儿子娶沈二,可听对方这么说,还是有些心里不舒服,外加一丝失望。
回去后,沈纪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沈员外怎么喊,都不出声。第二天,天还未亮,沈纪元轻轻打开房门,在沈员外的屋外磕了三个响头,毅然走出了夏家外院。
他站在七巧坊的外面一直等,等到天亮,等到铺子开张,等到沈华出来。
他原本是想远远的看一眼就走,可脚却不听使唤,今日一别,再相见不知是何年。
被人这样注视着,很难察觉不到,沈华侧过头,见到是沈纪元,展开一张笑脸朝他跑去,“这么一大早,你怎么来了?”
沈纪元淡淡的笑着,可瞧着却飘忽的很,像天上的云,琢磨不透。
沈华皱了眉,“出什么事了?”说完瞧见他背着包袱,眉头皱的更深了,却没有再问,只说,“你等我一等。”
她快跑回去,在匣子里抓了一把银票塞进荷包里,又跑出来,看见沈纪元还站在那,舒了一口气。将荷包放进他手里,温声说:“不管你要去哪,去做什么,我都不劝你,只一件事你要应我,你要好好的,记得写信或者带话回来。”
沈纪元含笑温润的眼睛里有一丝光亮慢慢熄灭,垂了眼帘看向手中的荷包,手指紧了紧,将荷包握出了褶子。
“我晓得的,我这不是来与你告别了。”沈纪元看着她,清晨微温的阳光映在她的眼里,没有半分的躲闪和疏远,一如既往的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他帮助。她这般好,他又如何能让她担心,“我不过是去走学,过个三年五载的就回来了。”
沈华点点头,不客气的说:“记得把哪些好玩的好吃的都记下,我日后也是要出去游玩的,你打个先头。”
沈纪元轻笑,晃了晃手中荷包,“这里的钱可够?”笑完将荷包收起,朝她端正的施了一礼,“我走了。”
沈纪元走后,沈员外来寻过几回,每次看见沈华都是一副恼怒又愤恨的样子。沈华却装作不知,只要他不骂到她跟前来,几个眼神她还是忍得下的。
沈成才隐隐知道沈纪元的出走与女儿有关,也无脸再去沈员外家串门,加上身上无钱,每日里除了书院就是家里。可即便如此,日子也难过起来,由奢入俭难,每日走着去书院都要遭一些同窗背后指点。原本他用的纸都是家中自产的上好宣纸,学里好些人托他买,对他那叫一个客气和恭维,现在知道他买不到,不仅态度变了,还背后说他为人无信。更不要说之前与他交好的几人,原本大家一同吃吃喝喝聊书论经,现在知道他没钱回请,渐渐的也远了他。
这些人实在是势利眼,看人下菜,他不过是一时手头紧,多吃他们几回,往日他有钱的时候,也没与他们斤斤计较。
他才不会这般轻易认输!
好容易熬到秋闱的日子,沈成才临出门前,沈华特意问了一句:“爹,这次可有把握,能中吗?”
沈成才傲气的说:“自是能中!若是不中,我日后便事事都听你安排。”
沈华满意了,这个旗子立的不错。
沈成才将走,夏闻生就和夏凉川就拎了礼上门来提亲了。
这是算好了沈成才不在家的时辰吧。
说亲事的时候,女儿家不宜在场,沈华也入乡随俗避在屋里,待二人走后,才出来。和王氏没说道两句,那父子俩带了大批的彩礼又上门了。
一时间,后院里摆的满满当当的。
王氏有些纳闷,“亲家,这是何意?”
夏闻生“哈哈”一笑,“今儿的日子好,顺道把定礼下了。”
夏凉川觉得他爹把他的脸都丢光了,冷哼道:“今儿不算,这些当是提亲的礼,定亲礼另选吉日再送来。”他不过二十二岁,哪有急成这样的爹?
他拖着夏闻生离开,夏闻生恨铁不成钢的说:“难得有姑娘看上你,你不赶紧定下,万一生了变故。”
夏凉川咬牙,“爹,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夏闻生唉声叹气,“从十六盼到二十二,也没见你好啊。”
没法聊了,夏凉川拍拍马车壁,钻出去跳下车。
夏闻生掀开帘子喊道:“打断骨头连着筋,给点教训就得了。”
……
夏凉川带着顾允笙站在天下绣里,一点也没有避讳自己是通宝钱庄东家的姿态,夏寄远瞧了恨的咬碎了一口牙,指着头顶的牌匾冷笑,“想要接手天下绣,你做梦,我就是将这铺子空着,招牌劈了烧柴,我也不转给你。”
夏凉川淡淡的“嗯”了一声:“你快劈,这块招牌就是烧成了灰也比在你手里强。”
夏寄远被气个绝倒,“你做那许多难道不是为了拿回天下绣?”他还等着此刻准备羞辱他一番。
夏凉川微微扬起嘴角,“拿回做什么?给我媳妇当嫁妆?我媳妇自个有嫁妆。”
夏寄远被噎的心绞痛。
见状,夏凉川负手而立,冷冷道:“顾掌柜,快些把账清算清算,早些将铺子盘出去。那些绣屏不要给他折算成银子,让他带走,这等品质七巧坊的架子都上不去,我们要了也无用。”
“夏凉川,你不要欺人太甚!”夏寄远指着他嘶吼。
夏凉川挑挑眉,“我便是特意来欺你的,好叫你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打主意。”
他看着夏寄远狰狞的脸既觉得解气,又觉得无趣,将军府如何,嫡子又如何,全靠着祖宗留下的基业,等祖父归去,传承了百年的将军府怕也走到头了。
或许这也是祖父破格扶持他爹的理由,夏家军总要有人领着。
夏凉川没再多待,直接回了府,一进大门,就觉着不对,小厮仆人冲着他笑的别有意味。
他皱了皱眉,往屋里去,打开门,瞧见沈华正坐在软塌上喝茶,见他进来,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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