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贵-莞迩》莞迩-第397章


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这样的姿态,是从前含月公主在旁人面前展示出来的,如今却换成了她看着凤止歌如此傲然而立。
但奇怪的是,含月公主心里却没有半点的不忿。
第一次见到凤止歌时,她还是高贵而骄傲的大武朝公主,那时她就隐隐察觉到了,这个比她还要小一点的少女虽然看似清淡,但她骨子里的骄傲只怕不比自己来得少。
若不是有这样的认同,天之骄女的含月公主,又怎么可能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对凤止歌存了好感。
如今看来,她当初果然是没有看错的。
从恍惚中抽回思绪,含月公主就听到了凤止歌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既然公主有此决断,那我也不与公主兜圈子了,公主的请求我应下了。”凤止歌面容平淡的说出让含月公主松了一口气的话,然后意有所指的道,“皇上因肝火过甚而引发中风,太子心忧皇上龙体,在皇上跟前尽孝了一天一夜之后,也跟着一病不起,从而引发旧疾薨于东宫。至于公主和宁妃娘娘,你们可以选择自己的死法,公主以为如何?”
含月公主一怔。
然后略带了些怅然的轻轻点了点头。
以她和太子的身世,事发之后,他们必是不可能再继续呆在宫里的,她也确实不知道他们还能以什么身份呆在宫里。
可是,到底她在宫里呆了十几年,在这里,她做了十几年高高在上的皇室公主,骤然要离开,心中有不舍也是再所难免。
但只片刻,含月公主就将这点怅然压下了。
不是她的,再如何都不会属于她,她又何必为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而留恋呢?
敛下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含月公主点点头,“这件事,我回去之后会尽快与母妃和皇兄商量的,准备好之后也会尽快给你回信。”
凤止歌点点头,心里颇为赞许。
比起太子赵载存来,含月公主性格无疑要更为果断些,认得清形势,且一旦做出决定就再不会多想。
“公主放心,这件事我既然应承下来了,就不会再改变。”凤止歌道。
含月公主心头一松。
自从知道京城有那样的流言在流传,又得知父皇很有可能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流言而昏迷,她就一直在为宁妃,为太子,也为她自己的将来苦心谋算,如今终于得到了这样一个最好的结果,疲惫后怕才齐齐找上门来。
既然已经得到了凤止歌的承诺,含月公主也不再多呆,想赶着回去与宁妃和太子商量这件事,她与凤止歌道了别,才往外踏了两步,却又突然顿住,回过头道:“凤小姐,以后不用再称我为公主了,我叫赵红妆,姓氏是父皇给的,以后必然不能再用,下次见面,凤小姐可以叫我红妆。”
说完,含月公主,不,应该是赵红妆再不停留,转身疾步离去。
而凤止歌,看着赵红妆的身影渐行渐远,唇畔慢慢便带了些笑意。
到这时,被赵红妆忽略了个彻底的萧靖北,才略带些委屈地蹭到凤止歌身边,双手环着凤止歌的肩抱了好一会儿,才又抬头。
“皇上,中风了?”萧靖北的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在旁听了这么久,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完全接受这个来得突然的消息。
赵天南的身体虽然这一两年里变差了些,可是平时看起来也绝无病弱之感,如今这般突然的中风,还变成这不能言不能动的样子,可见太子与含月公主的身世给他带来的冲击有多大。
凤止歌点点头,“是啊,中风了。”
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满足。
事实上,凤止歌也没想到赵天南会在知道太子与含月公主的身世之后会中风。
如今看来,她先前准备的许多后手都用不上了,对付一个中了风只能躺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赵天南,比之从前,可不是简单太多了。
若是早知道这件事对赵天南的打击有这么大,她早就在回到京城的第一天就将这件事捅出去了。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若没有先前几件事打击得赵天南身子骨变弱,只凭太子与含月公主的身世,恐怕并不足以让赵天南变成这样。
不过,无论如何,在辛苦了这么久之后,她总算是赢来了收获的时刻啊……(未完待续。)
第180章 心跳
赵天南中风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早在赵天南昏迷之后,林公公让人请了太医过来,然后那些太医就再没有踏出过赵天南的寝殿一步。
是以到如今,宫里的人都只知道赵天南又因动怒而发病,却不知他的情况到底如何。
就在赵天南病发当天,林公公就领了旨去了寒家宣寒老爷子入宫,寒老爷子出宫之时神色略有些沉重,手中还握着他将在赵天南病愈之前总领朝政的圣旨。
寒老爷子本就是内阁首辅,在太子处境尴尬的时候,由他来暂时处理朝政本也是极为寻常的事,所以朝中百官倒也没有因为赵天南的病重就乱了阵脚。
而凤止歌,虽然一直没有亲眼去看看赵天南现在的样子,但也一直有注意宫里的消息。
据林公公所说,赵天南的中风后遗症很是严重,不仅半身不遂难以动弹,而且还口舌歪斜,连句清楚的话都说不出来。
用林公公的话来说,要是被赵天南那些将他视作是天神下凡的臣子们看了他现在这副模样,指定会以为这是哪个穷山旮旯里跑出来的穷酸老头子。
凤止歌听了于是唇畔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来。
用一句后世的话来说,凤止歌现在的心情,就是看见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凭心而论,她早就只将赵天南当作是一个曾经背叛过她的陌生人了,所以对他自然算不上恨,不过到底被背叛算不上什么好的经历,虽然已经不在意,但想起来总会觉得有些膈应。
好在,如今的赵天南已经彻底没了翻身的可能性。
扬唇一笑,凤止歌吩咐李嬷嬷道:“阿芜,你去准备一下,咱们,也该去见见阔别已久的老朋友了。”
李嬷嬷闻言眼中一亮。
自从知道赵天南中风了,这几天李嬷嬷是做梦都想去亲眼看看他如今是副什么德性,这时得了凤止歌的吩咐,自然心中很是欢喜的依言退下,替凤止歌打点起行装来。
李嬷嬷才刚退下,早起晨练回来的萧靖北回屋听到了两人对话的尾音,有些疑惑地问道:“止歌,你要出去?”
凤止歌抬头看向萧靖北。
萧靖北这里穿着一身白色的劲装,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就算是清晨,也难免沾上几分热气,刚结束晨练的萧靖北身上的汗浸在白色的劲装上,让那薄薄的衣料紧紧贴在他精壮的身体上,更显得他的身材颀长壮硕。
他的额上还挂着几颗黄豆大小的汗珠,凤止歌看过去时,正好有一颗汗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滑下,滑过下巴,滑过颈间,最后没入衣裳深处。
被凤止歌这样盯着,萧靖北眼中不自觉的就黯沉了几分,一双眼骤然深沉得仿佛两个小黑洞一般有着吸人的魔力。
凤眸微闪,凤止歌点了点头,“我要进宫一趟,有个老朋友,许久不见了。”凤止歌说得意味深长。
“进宫?”萧靖北这样问着,反射性的就想起了那次凤止歌问他的那句话。
如果我说我是当年的寒素,你信吗?
他当时给了凤止歌一个肯定的答复。
若是旁人说这个“信”字,只怕就算嘴上如此说了,心里定然并不以为然。
可是,萧靖北是真的信。
他知道凤止歌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但在凤止歌开口之前,他也没想到,原来这个秘密会如此让人惊异。
他从来都知道他的止歌身上有许多的不合常理,可当这一切有了一个她就是当年的寒素的前提,那些不合常理之处,立即就变得合理了起来。
因为相信,所以一听凤止歌说要进宫,萧靖北立马就猜到了她要进宫去见谁。
当年寒素的死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几个人知晓,就连寒老爷子及寒家人,当初也只知道寒素在大婚前夕突然暴毙于宫里,甚至没来得及看到寒素的遗体,赵天南就急急忙忙的将人葬到了皇陵里。
这样反常的情形,若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自是谁都不信的。
萧靖北与凤止歌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凤止歌又从来都没有刻意避开过他,所以该知道的,他也早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遥遥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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