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第193章


家与那名妓李师师 的一段风流冤孽,不禁红了脸,低垂粉颈,心中暗道:“这龙少爷怎么这般情况,当着女孩子的面念些诲淫诲盗的东西……”手上绞住了衣带便不肯上前。
平 哥儿是杨府上的家生子儿,父亲原先是杨戬的伴读,就不爱念几本书在腹内,后来托了主子的关系放了外任,偏生又是个武职,更加把这些抛开了不曾理会的,母亲 原是使女出身,大字也不认得几个,这平哥儿自幼顽劣,不爱念书,又是家中独子,父母最疼,也就顺着他不曾逼迫了,如今听见少爷念这几句之乎者也的,自己也 听不大懂,见芍药儿红了脸,因好奇问道:
“好妹妹,小官人念的什么书啊?怎么你一听见脸就红了呢?”芍药儿原本怀着鬼胎,乍然给平哥儿一问,唬了一跳,啐了一声道:“自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他念他的书罢了,与我什么相干,我自然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混账话。”
☆、第百二十八回
????那平哥儿倒是个直性儿的人,见芍药儿推说不知道,也就不再疑惑;扬声笑道:“少爷快别念那些冬烘罢,咱们朝思暮想的人儿今儿可是来了;怎么也不出来见一见?”
说的芍药儿脸上一红,转身要跑,早给平哥儿一把拉住了笑道:“你忙的什么?”芍药儿急了,嗔道:“放手!一年小二年大了,还像往日一样没规矩;叫人瞧见了也不像话。”
两个正闹着;忽听得书房门响;但见一个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的俊俏少年推门出来,四下里一望,见是芍药儿来了,原本面上欣喜之色褪去一半儿,略有失望;倒也欢喜;温文一笑道:“是大妹妹来了,你这小厮儿怎么不早来通禀一声,反而在这里胡缠。”
芍 药儿见那龙哥儿生得越发出息了,芳心一动,推开了平哥儿转身来在龙哥儿身后躲了起来,一面低声说道:“大哥哥也该管管他了,如今大了,越发没调理。”龙哥 儿听了笑道:“叫妹妹受了委屈,是我的不是。看在自幼一处伴着长起来的份儿上,就饶了他这遭儿罢,既然来了,咱们几个就在我这书房里玩儿一会子,等着前头 传饭,再不然,我带你往后头玩儿花楼去扑蝴蝶怎么样?”
芍药儿听见龙哥儿这话,分明还是把自己当做小孩子一般的哄,竟全无半点儿 私心,心里就凉了半截儿,也没好气说道:“大哥哥如今是主子,做什么还要与我这小丫头商量么,既然不待见我们,我们自去玩耍罢了。”说着一甩手进了书房之 中,也不招呼他主仆两个,兀自往春凳之上坐了,伸手抽出一本闲书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那龙哥儿见芍药儿无端恼了,倒也不肯放在心上,只当她还在生平哥儿的气,回头对他小厮说道:“你惹的祸,自去圆上罢了,既然此处不用我陪着,我出去走走,你也不必跟着,到了吃饭的时节我自会回来。”
说 着,抬脚就走,平哥儿见状暗暗叫苦,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低低的声音说道:“我的哥儿,你这大妹妹今儿只怕就是冲着你来的,你就算心里不耐烦,好歹装一 装,也叫红姨娘面上好看些,还有一节,如今家里来客,你躲出去算是怎么回事呢,莫不是又要去那……”说到此处脸上一红就不言语了。
龙哥儿见自家心事给人说破,也是脸上一红,咳嗽了一声道:“你管的越发宽泛了,怎么连主子的事情也要插手不成,当真当得好差事。”说的平哥儿不敢多说,只得劝道:“既然恁的,让小人跟着吧,那地方鱼龙混杂的,你是个千金贵体的公子哥儿,万一遇上仙人跳不是玩的。”
龙 哥儿听了冷笑一声道:“你往日没见我练功?如今这阳谷县中除了我父亲,只怕要收拾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平哥儿听了无法,素日又知道这龙少爷跟杨戬是一个 脾气,除却对心上的那一位,对待旁人都不是人脾气,劝不住的,只得停住了脚步不敢再跟着,一面远远的喊道:“哥儿别耽搁久了,吃饭时候记得来家吃。”
目 送着小主子出去,回头进了书房里,见芍药儿兀自垂泪,倒是唬了一跳,好妹妹亲妹妹叫了几百声,只是哄不好,干着急。两个闹了半日,芍药儿也怕事情闹大了给 母亲知道,只得收住了眼泪,叫平哥儿去催水来,在小书房里重新匀了脸,梳洗已毕,见瞧不出来哭过的模样了,方才略略放心。
放下两人如何回去见了家大人不提,却说那龙哥儿骑了白马,溜溜跶跶往街上走着,如今议和已经十多年,阳谷县中又回复了往日繁华景象,龙哥儿徐徐打马而行,不一时却来在那勾栏瓦肆之外,门首处的大茶壶见了他倒是不眼生,十分热络上来牵了马缰绳笑道:
“哥儿这几日倒是少来,想是家里有事情绊住了?”龙哥儿也不理他,伸手往袖中银子包儿摸出一块散碎银子往地下一丢,那茶壶喜得眉开眼笑,接下马来往里头让,龙儿回头吩咐道:“别把我的马儿系在你们牲口棚里,回头跟那些混账牲口学坏了。”
那茶壶连忙笑道:“知道哥儿的规矩,都是系在后院儿大柳树底下,备了香油拌的草料,保管把哥儿的宝马良驹伺候好了。”龙哥儿听了点头一笑,大步流星的就往里进。
如 今这丽春院早已经改头换面,不是原先李家的产业了,里头鸨儿见金主来了,乔模乔样迎了出来笑道:“哟,杨大郎倒好兴致,怎么今儿得空儿来瞧姑娘。”龙哥儿 见是院里的妈妈,只因有人寄放在她家里,倒不十分拿大,点头说道:“这几日父亲管教甚严,每每不得脱身,可巧今儿家里来人,熙熙攘攘,我不耐烦,来瞧瞧姐 儿。”
那鸨儿听了这话满面堆欢就往屋里让,底下有新来的小丫头子不懂规矩,见恩客也不通禀就往里闯,连忙拉了拉鸨儿的衣襟低声道:“让奴婢先进去瞧瞧,姐儿有客没有。”
早被那鸨儿一口啐在脸上骂道:“没调理的东西,我们大姐儿再不是那样水性杨花的女子,虽然投身在丽春院里,若是娶在家里时,将来也立得住牌坊!”龙哥儿见她不会说话,也不理会,依旧摸出些散碎银子赏了,自己也不要人服侍,打起帘子就往内宅里进。
到了内室,远远的闻见一股子幽香,心中一动,咳嗽一声,早有小丫头子迎了出来,见是龙哥儿,喜得一把拉住了笑道:“今儿贵人踏贱地,怎么想起来到我们这里逛逛,方才姐儿还哭了,说三五日不来,只怕是要跟我们丢开手呢。”
那龙哥儿听了笑道:“你这蹄子少来挑唆,我的真魂在这屋子里从来不肯走的,自然是要动不动就引得我这壳子往这里走一遭儿,你家小姐春睡方醒了不曾?”
就听见绣帘里头有人娇娇怯怯的说道:“是小官人来了?”一面打起帘子迎了出来,竟是那西门大姐儿的模样。
龙哥儿见了,倒也不见外,一把搂在怀里说道:“好姐姐,这几日脱不开身,你又吩咐过不叫家里知道,我只好耐着性子等机会,可巧今儿家中来客,父母亲都陪着说话儿,长篇大套的,我才得了机会溜出来瞧瞧你,怎么几日不见又瘦了些。”
西 门大姐儿听了眼圈儿一红,伸手将龙哥儿推开了,回身往春凳上一坐叹道:“当日奴家被卖在勾栏瓦肆之中,挂牌子接客,辱了门风,如何还敢认祖归宗,也是你这 小冤家太缠人,那一日闹事之中见我给人无端调戏,救了我便罢了,却又几次三番的往这里跑,我若是早知道你是干娘的孩儿,就是死了也不能留你,如今木已成 舟,是我对不住干娘,好好的一个哥儿,叫我挑唆坏了,我也没脸见人……”
说着,伏在春凳之上嘤嘤咛咛哭了起来。那龙哥儿见了,连 忙上前来搂住了大姐儿说道:“你是个多心的才这样想,要我说,这才是你我的缘分也未可知,当日你父亲叫你拜了我娘做干娘,正是冥冥之中将你许配给我的意 思,等明儿捡个好日子,我就去对父母说了,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家去,一夫一妻过日子,岂不是比这般遮遮掩掩的好么?”
大姐儿听了 这话连忙回身摇了摇头道:“梦龙,我的哥儿,你就饶了奴这遭儿吧,你如今刚过了志学之年,奴家比你大十几岁,就算不认得干娘,寻常妇人也是深以为耻的,况 且又是残花败柳之身,如何厮配得你这般才貌仙郎,依我说,倒不如听了你家中安排,寻个黄花儿闺女,门当户对的过日子,才是正理,不过一月半月的,偶然想起 奴家来,再顺道过来瞧瞧,我也就算是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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