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反派妻》第25章


顾珣微微一笑,柔声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晚间,顾珣、祁蓁蓁几人正商量着,明早城门一开便将祁瑞恒送走。
忠叔进来禀告道,“将军,公主殿下,皇子殿下,刚得到消息,东边云州一带,有一股势力叛乱,连日来规模迅速壮大。”
顾珣清冷的眉目舒展开,看向祁蓁蓁的眼神带了微微的调侃,“看来,你不必寻思着找机会下毒了。”
祁蓁蓁点头,莞尔,“看来你运气不错。”
即便不少剧情已经改变,但主角就是主角。
“皇上兴许今晚就会派人过来。恒儿,你先去休息。”顾珣站起身。
祁蓁蓁十分认同,打了个哈欠,“今晚没法睡个好觉了。”
疏影将祁瑞恒扶回房,祁蓁蓁也和顾珣回到卧室。
祁蓁蓁洗漱完毕,穿好干净的衣服,趴在了被子上,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模样。
顾珣无奈,眼角带笑地数落她,“睡觉怎么不宽衣?没形没状的。”
祁蓁蓁闭着眼摸索着抽给他一条被子,含糊答道,“脱了又要穿,麻烦。”
顾珣心一动,正俯下头来想要一亲芳泽的时候,素兰来报,“将军,公主殿下,宫里来人了,想要见公主。”
顾珣心里微恼,祁蓁蓁一无所觉,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打点起了精神,朝外走。
祁蓁蓁独自一人接待了太监。
那太监行礼道,“皇上夜里忽然梦到早逝的皇后娘娘,顿时十分想念公主,特命奴才给公主送了些赏赐来。”
“多谢父皇,还请公公劝父皇勿要哀思过度,宜保重龙体。”祁蓁蓁笑道。
那太监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皇上还说,今日吩咐公主之事,应当暂缓,日后再见机行事。”
“我知道了,请父皇安心。”祁蓁蓁郑重道。
太监走后,祁蓁蓁感慨着,盛宁帝这智商也不差啊,为何偏偏用错了地方?
第二日一早,送祁瑞恒去安全之所的人马出发,顾珣上朝,祁蓁蓁则瘫在软榻上,晒着太阳,听着素兰禀报。
“皇上令三品归德将军徐鹏章、五品上骑都尉孙勇率军平叛。”
“孙大人也去?”祁蓁蓁心里一动。
“是。”素兰恭顺答道。
祁蓁蓁没有多说。
去年顾珣平叛,凯旋而归;今年此时盛宁帝忌讳顾珣到了极点,不敢用他了。
但祁蓁蓁并不担心,最后平叛的主帅,必定还是顾珣。
不仅是因为原书这么写,还因为,孙勇是追随顾珣的人——顾珣肯定会有所筹谋的。
顾珣回到将军府,祁蓁蓁正在不大的院子里试着骑马。
那马都是依着顾珣的喜好,匹匹身高体壮,忠于主人,生人勿近。
祁蓁蓁本想骑马,却差点被马折腾死。
那马一甩头一扬蹄,祁蓁蓁吓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顾珣及时上前,一手揽住她,一手拉住马缰。
祁蓁蓁松了口气,拍了拍心口,“你这些马,怎地都脾气那么坏?”
顾珣爱惜地摸了摸马的鬃毛,道,“它们认主,跟你不熟——好端端的,你拉马出来做什么?”
“学骑马啊,”祁蓁蓁认真道,“以后跟你走南闯北,不会骑马怎么行?”
顾珣神情温柔下来,低声道,“这马于你而言太过高大,回头我给你物色一匹合适的。”
唔,就是说自己太矮小了呗!十五岁的小姑娘,能高到哪里去?她这身体确实很不方便,力气小,够不到高处,他人面前总是个小辈……
她想了想,闷闷道,“再过几日,我便十六了。”哪一年才能长到她本来的二十多岁啊!
哪知顾珣闻言眸光暗了暗,意味深长道,“十六了啊——”
祁蓁蓁觉得顾珣似乎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兀自纳闷了片刻,问道,“还接惠妃娘娘出宫么?”
顾珣淡道,“不宜妄动,打草惊蛇。”
“那恒儿已被送走的事,会不会露馅?”
“短时间内不会。”顾珣笃定道,“皇上冷落恒儿,新皇后亦低调冷淡,而恒儿本身须静养,不见人亦不奇怪,何况还有二姐周旋。”
祁蓁蓁寻思了一会儿,点头“你说的有理。接下来我们如何打算?”
顾珣微微一笑,“先买马,然后,教你骑马。”
半月之后,徐鹏章兵败如山倒,还送了性命。孙勇上书告急,言辞急迫如追命,盛宁帝不得不再度任用顾珣。
“朕会派你做监军,”盛宁帝将祁蓁蓁叫到跟前,严厉道,“一旦他有异心,你须立即杀他毫不手软。”
“儿臣遵旨。”祁蓁蓁郑重行礼,“儿臣必当完成任务,请父皇放心。”
“好孩子,待你归来,父皇给你公主的至高封号。”盛宁帝故作慈爱的姿态。
“多谢父皇。”祁蓁蓁郑重行礼,拜别而去。
第27章 谋划
祁蓁蓁离开御书房,慢悠悠地朝宫门处走。
早夏的风柔和,槐花开得正盛。她在那清香里磨蹭了一会儿,眼见不远处,盛宁帝正行色匆匆地去往惠妃的寝殿。
惠妃这几日洗了几次凉水澡,又吹了冷风,如愿以偿地生病了。
太医过来仔细给她看过,开了药方。惠妃便每日躺在床上,一脸病容,十分憔悴。
盛宁帝过来看她。
惠妃在床上坐着窘迫地行礼,“臣妾这样子,实在是失礼,皇上恕罪。”
盛宁帝面上宽厚地说着,“爱妃既是抱恙在身,便不用拘礼。太医可看过了?”
他冷眼打量着惠妃,年近三十的女人,虽算不上年老色衰,但到底少了青春动人;也不梳妆,脸色因病有几分难看。
“太医看过了,开了驱寒的方子,咳咳……”惠妃捂嘴一阵咳嗽,嗓音嘶哑。
“皇上,娘娘,药好了。”从顾家带来的侍女素秋端着托盘过来,低眉顺眼地禀告道。
“拿过来罢。”惠妃虚弱地吩咐。
素秋将药碗端过去,盛宁帝闻到了浓浓的中草药味道。
惠妃小口小口地喝完,素秋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嘴。
盛宁帝耐心等惠妃喝完了,温声问道,“恒儿最近如何了?”
惠妃叹了口气,脸上愁容更甚,“老样子了,闷不吭声,也不读书了。”
盛宁帝皱眉。祁瑞恒成了病秧子,本已不太可能长成一个能给父亲长脸的好儿子,这下还如此懦弱颓丧,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他心下不喜,冷淡道,“你多开导他。时候不早了,朕还有事,这便走了。”
“皇上不留下来用膳么?”惠妃拧着秀眉问道。
“不了。”盛宁帝振衣起身,他有那么多美人等着他,犯不着对着一个病人食不下咽。
他想,既然惠妃是真病了——看起来还病得不轻,那便翻不出什么风浪。
她和祁瑞恒在宫里,还可以牵制顾珣。
盛宁帝一走,素秋立刻扶着惠妃起床,坐到了梳妆镜前。
“小姐,我为你您束发。”素秋语调有些哀楚。
惠妃拍了拍她的手,镜子里倒映出一张凄楚愧疚的脸,“我对不住你。”
“小姐千万别这么说,”素秋哭道,“能为您而死,是奴婢的荣幸啊!”
惠妃也红了眼眶,咳嗽了几声,说不出话来,只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发誓道:从过去到现在的一桩桩仇恨,她必定要盛宁帝付出代价!
惠妃自小习武,不似一般女子那般娇弱,便是生病了,也有一股生气。
惠妃手下的人,经过她自己的真心以待和顾珣的筛选,都是忠心耿耿的。
素秋为惠妃梳妆打扮好,弄了一个宫女的打扮,然后待夜幕四合的时候,带着惠妃出了门。
他们早已商量好了路线,素秋带惠妃避过众人,利用宫内守卫换防的空隙,来到了偏僻的地方。
主仆二人泪别。
“小姐,出去以后万事小心,奴婢不能再伺候你了。”素秋哭着磕头。
“若以后,”丽妃牵起她,泪落如雨,“我还有幸再见他,并育得一儿半女,一定让他喊你干娘。”
素秋大为动容,眼泪流得更凶,还想与惠妃再说几句,却知道眼下拖不得。她推了一把惠妃,“小姐快走,不要回头。”
惠妃深深看了她一眼,表情一定,头也不回地走向宫墙,她会武功,借着地势,很快攀上了宫墙。
祁蓁蓁去探访了生病的太后,黄昏时才出来,不紧不慢地来到马车停放处,钻进去坐好,令赶车的马夫启程。离开宫门后,车头一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宫墙。
赶车的马夫用手指吹了一个呼哨,宫女打扮的惠妃出现在墙头,然后从高高的宫墙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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