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反派妻》第43章


祁蓁蓁沉默半晌,道,“难怪说顺境看不出人品,逆境才行。”
原书中沈若晴即便一时遭遇挫折,那也是为了助她与男主感情升温。长远来看,算得上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
这样的顺境中,沈若晴一直是人品良好的形象。即便对待炮灰祁蓁蓁,也有三分善意。
但是现在,逆境来了。
沈若晴没听懂祁蓁蓁这句话的意思,也没有纠结,无奈道,“你很好,我不想伤害你。我会给你安排落脚之地,让你衣食无忧地度过余生。”
祁蓁蓁叹息。心存善念的人,因执念而走上极端,大概很难回头。
“人生八苦,沈姑娘听过么?”
沈若晴脸色变了变,现出几分凄楚,“爱别离,求不得。你是想说你与我么?”
“我是说顾珣。”祁蓁蓁想起他的模样,眼露几分心疼,“你在我们感情最好的时候将我掳走,我会成为顾珣此生最大的执念。以后没有什么人能走上他心头。”
沈若晴咬了咬下唇,眼露几分痛苦挣扎,“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我会倾尽余生来对他好。”
祁蓁蓁垂下眼,没有再试图说服沈若晴。
借着车帘掀起的空隙,她朝外看去。道路两旁山林清秀,有不少常绿树木,看起来,这里应当还是南方。
沈若晴会把她送去哪里?红荔此时应当已经告知许琢自己失踪的消息了,许琢会查到她的踪迹么?
祁蓁蓁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着急了。
车又行了一刻钟,沈若晴平淡道,“我只能送你到这了,你在我安排的地方好生住着,不要生事。”
待她下了马车,祁蓁蓁注意到,除了马夫,还有两个随从押送她,一个冷厉,一个和蔼。
祁蓁蓁试图说服他们,“沈姑娘给了你们多少好处,你们让我走,我给你们双倍,如何?”
没有人理他。
无论祁蓁蓁怎样威逼利诱,那三人都不为所动。其中那个神态冷厉的随从甚至上来,伸手点了祁蓁蓁的哑穴。
祁蓁蓁口干舌燥,不能说话,又没得水喝,十分难受。意识到随从身负武艺,祁蓁蓁不敢轻举妄动了,只能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焦急地寻找可利用的机会。
但是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中午时一行人投了路边一家酒家。
祁蓁蓁不能说话,只默默地打量环境。
毕竟是乱世,酒家人不多,几个人闷闷吃饭。
祁蓁蓁不指望不会武功的普通百姓救她,只能找机会刷存在感。这样万一许琢或者姚磊找来,也可以有人指路。
她趁店小二递上茶壶的时候,故意一甩手,茶水顿时泼溅到他的手臂上。
“哎!”店小二惊叫起来。
祁蓁蓁冷冷一瞥他,不说话。
店小二瞧见她这模样,有些恼怒。和蔼随从连忙陪笑,道,“小哥儿别生气,我家夫人不会说话,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
祁蓁蓁缓和了神色,略一欠身。
店小二便嘀嘀咕咕地退下了,重新给他们上了一壶水。
吃完饭后,三个人继续带着祁蓁蓁赶路。
祁蓁蓁焦急而又无奈,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把自己带到哪里。
许琢捡到的东西,是一个红色编绳的铃铛。这种小玩意儿,在邓州很常见,是长辈送给子孙护身用的。
铃铛上刻着一个“刀”字。
邓州,“刀”,对顾珣的宅子情况熟悉,不欲伤及无辜,只抓祁蓁蓁。
许琢把所有的信息梳理一遍,脑海里浮现了沈若晴的模样。
他一早与沈若晴因公来往,知道沈若晴有一个随从,叫做赵刀。赵刀其人气质冷厉,比较惹眼。
他也知道,谈到顾珣时,沈若晴眼神与话语里透露出的情意。
午膳后沈若晴来找许琢商谈事务,许琢注意到,她常用的随从换了一个。
许琢忧虑道,“公主出事了!昨夜被刺客抓走,杳无踪迹,不知生死。”
沈若晴瞬间心虚,道,“怎会如此?可有蛛丝马迹?”
许琢审视她的神态,烦恼道,“没有任何踪迹,不知如何追查。这下不知该如何向大将军交代了。”
“此事甚大,大人还得再查查,”沈若晴垂眉肃容道,“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随时开口。”
“好。”许琢忧愁地一点头。
待沈若晴离去,许琢立即拿起毛笔,画下了赵刀与被换下的那个随从的画像,派人去云州三个城门询问。
等待的过程,他又认真画下了祁蓁蓁的画像。
不多时许琢得到回应,南门的守城士兵,一早见到过画像上的人,护着一辆马车出城。
许琢找到方向,立刻带人,骑马往南门追去。
往南也有广大的土地,岔路众多,要找一个人比大海捞针强不了多少。但别无他法,也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许琢只得带人拿着画像一条路一条路地反复询问,每条路往前找寻二十里,没有结果便换下一条。
二更将至的时候,许琢终于来到了即将打烊的酒家。
“小兄弟,”许琢腿脚发麻,却顾不得,喊住将要关门落栓的店小二,展开三张画像,问道,“你可有见过这三个人?”
店小二将灯笼凑上前,看了画像一眼,笑道,“公子你这画跟真人似的,真是厉害。”
“那你可曾见过画上之人?”许琢强忍疲惫,温声问道。
“见过啊,”店小二指了指画像上的祁蓁蓁,“这位夫人还泼了我一身水。长得跟天仙似的,可惜是个哑……”
“他们往哪边去了?”头一次许琢不顾仪态地粗暴打断了别人的话。
“那边。”店小二伸手一指。
许琢立即回头,大步跨上了马,一勒马缰,借着微弱月光疾驰而去。
祁蓁蓁背靠着车壁,霍然睁开眼睛。她听到了疾驰的马蹄声,轻轻掀开了马车的窗帘。
围着火堆休息的三个男人更早听到了,立即熄灭了火堆,警惕地望着道路那边。
许琢闻到了木材燃烧的烟味,放慢了速度,四处打量。
“在那里!”一个暗卫指着路边的树林。
赵刀立即抽出佩刀,一刀将绑住马车与马的绳子砍断。马车骤然前倾,祁蓁蓁猝不及防地失去平衡,骨碌碌地滚出了马车,撞得头晕眼花。
赵刀粗暴地将祁蓁蓁拎上了马,坐在她身后,然后扯着马缰一甩,马匹狂奔。
祁蓁蓁修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你不仁我不义。
救兵都来了,她不会容许自己再被带走。
她当即从头上拔出发钗,对准赵刀的手臂狠狠刺去。
“啊!”赵刀瞬间剧痛,条件反射地一掌打向祁蓁蓁,祁蓁蓁摔倒在地,滚了一圈,撞上一棵树,痛得面色扭曲。
赵刀几人只得停下来抓祁蓁蓁。
这一耽搁,暗卫们便追上来了,与赵刀三人战到一起。
许琢下马,几步追上来,扶住祁蓁蓁的肩膀,急声问,“怎样,可有伤到哪里?”
祁蓁蓁擦去嘴角的血迹,坐起身,气道,“这一笔账,我一定要找沈若晴讨回来。”
许琢看她嘴里流血,瞬间惊慌失措,根本不敢碰她,“被打伤了?还是撞出内伤了?”
黑暗中祁蓁蓁也看不到他脸色惨白,气哼哼道,“没有,只是不小心牙齿磕到嘴巴了。”
许琢被吓得飞走的魂又飞回了身体里,见她中气十足、精神抖擞,松了一口气,“你真是吓坏我……们了。”
祁蓁蓁缓和了语气,真诚道谢,“谢谢你,许琢。”
她站起身,看着那边的战况,只见三人寡不敌众,就要败走。
许琢冷道,“赵刀,你们若不束手就擒,便只有死了。”
赵刀三人原本想尽力逃脱,以免被迫变成指认沈若晴的人证。但听许琢准确地喊出了他的名字,会不会变成人证已没有意义。重要的是,得赶紧去告知沈若晴事情败露的消息。
三人抵抗得越加凶狠,最后留下两条人命,只赵刀一人负伤脱出。
“沈若晴应当还在云州城。”许琢交代两个未受伤的暗卫,“你二人连夜赶回,务必赶在赵刀之前,通知姚大人扣住沈若晴。”
“是!”二人领命,快马加鞭离去。
祁蓁蓁身上,尤其是后背肩头,有不少跌打撞伤。但许琢一行都是男子,俱不方便替她上药,她只得先忍着。
“此处已是甘州地界,”许琢肃容对她道,“不便久留,我们恐怕得连夜赶路。”
甘州在云州的西南边,与云、沧二州毗邻,还未归服祁瑞恒与顾珣。
祁蓁蓁点点头,“好。”
许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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