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野史》第27章


“那么,泉奈告诉我这些的目的在于?”
“十年可不可以不要告诉父亲。”她第一次在泉奈那双纯净的黑瞳里看到如此坚决的神色,“如果被族中的人知道的话,哥哥会被当做叛徒的。”
七草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入夜之时,半弦月被云朵挡住了,清浅的月光从云层后隐隐绰绰地透过来,庭院之中潮气未收,夏日的风又湿又热,虫鸣此起彼伏唧唧地叫着,七草穿行于树荫之中,行至庭院假山之后,她蹲下身去。
今天又是传递消息的日子,但是面对接二连三的冲击,她有些心神不稳,雇佣中介之中的人本便因为她久久未对宇智波家下手而心存不满,无论违背她的意志行事的人是出于何种目的,将她蒙在鼓里对她而言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假山后忽然传出了稀稀疏疏的声响,七草屏住了呼吸,将身影往阴影之中躲了躲,眯起了眼睛,飞速考虑着应对之策,被发现了吗?
没想到来人却是在距离她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传来了两个人交谈的声音,七草的瞳孔微微一缩。
是宇智波田岛和泉奈。
“泉奈,你今天追踪斑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哥哥只是和十年去河边打水漂了而已。”
“那么在没有十年和他一同出门的时候呢?!”
面对父亲明显的质疑和威严的语气,泉奈沉默了下去。
在月色之下,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显得那一点氤氲的月色更加清冷。
宇智波田岛的语气渐渐温和下来,轻声唤了一句儿子的名字:“泉奈。”
泉奈下意识地抬起头。
只不过是这一瞬间,七草便能够感觉到气氛有所不一样了,躲在几米之外的她感觉到有什么强大的力量渐渐抑制住了自己的咽喉,让她感觉呼吸困难起来。
过了几秒,宇智波田岛再次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泉奈,你今天追踪斑有发现什么吗?”
似乎有一瞬间的挣扎,泉奈终究还是以一种平淡而机械地语调回答道:“是的,父亲大人,哥哥去见了千手家的千手柱间。”
七草屏住了呼吸,微微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终于面临了命运中的决裂,两个一直对立的家族家继承人竟然在彼此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成为了至交好友,仿佛是一个神明动了动小指所开的玩笑。
在知道了情况之后,两方的当家族长终于在他们一直相互切磋的南贺川上进行了正面交锋,而此役之后,一直真心相待的两个伙伴终于成为了战场上的宿敌,但是让宇智波一族欣喜的是,已在战场上威赫扬名的族长之子——宇智波斑,终于开启了写轮眼。
得知了斑开启写轮眼,宇智波家近乎是全族沸腾,七草远远地看着热闹的人群,视线被纷乱的人影遮挡住,唯独被围在人群中间的斑,鹤立鸡群般挺拔英俊,似乎是在笑,一双眼睛却如同寒星一般闪亮冷清。
佐仓朝子忽然从人群中奔了出来扑进了斑的怀里,他那双半梦半醒的眼睛忽然便惊讶地睁大,因为吃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然后仿佛投降一般迅速高高地抬起双手,目光在周围近乎模糊的人群之中搜寻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斑皱着眉头正要说什么,佐仓朝子已经从他的怀中缓缓撤了出来,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颊,低垂着眼睛害羞地说道:“抱歉抱歉,我太高兴了,我……我替斑高兴。”
七草轻轻按在胸口,手掌感觉着自己缓慢的心跳,被淹没在欢乐的气氛之中,微弱得近乎听不清。
她努力去忽视自己有些不爽的情绪,轻轻闭上了眼。
是你自己选择的,她一遍遍地劝慰自己,是你把他推开的,茈神七草你没有资格不甘心。
她正胡乱地想着心事,忽然便被人拉住了衣角,她睁开眼,看到了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的泉奈,他微微低垂着脑袋,一半脸掩在了阴影之中,七草安静地等着下文,泉奈却又不说话了,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才开口道:“十年,我有话和你说。”
七草低头,看着那只拉着她衣角的手,柔软的布料在他紧紧的拉扯之下已经变了形,紧绷的大拇指上可以看见凸起的青筋,“泉奈……”她轻声叫了一句他的名字,顿了顿,清浅地笑了一下,“嗯,你说吧。”
泉奈猛地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睛里能够看到显而易见的悲哀和惶惑,他的五指一次次握成拳却又一次次放开,最终对着她近乎质问一般地大喊:“是十年告诉父亲的吧!哥哥和千手家的千手柱间成为好朋友的事。”
七草从未见过这样的泉奈,情绪激动得双颊绯红,声音凄厉地近乎沙哑,而那双眼睛,那双深深的乌瞳之中,有被背叛的受伤和痛苦。
他的喊叫与质问,每一个字都是一种伤痛的指控。
七草一点点地抽回被泉奈紧攥在掌心的衣角,布料每滑动一分,泉奈的脸上便多一分失望,最后完全变成了无力而疲惫的神色,他停顿了好久,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了然的神色,看着她的眼睛缓慢地说道:“十年,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没有说过的话,只有你了……”
他的语气之中终于不再有那抱着半分猜测的犹疑,一字一句陈述清晰,“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哥哥那么喜欢你,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明明知道的,如果这件事被族里人知道的话,哥哥会被当做叛徒的。”
他的声调渐高,眼睛里似乎有波光闪烁,面对十年沉静的目光,他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以为自己指责错了人。
七草缓缓地背过身去,抬头去看廊檐上雕刻着的宇智波族徽,大红色的团扇团如同火焰一般在她的眼底跳动,她的笑容有些惨淡,然而背对着泉奈的身体姿势却纹丝未动,她微微仰着头,脑后的发丝垂下来在风中轻轻地飘着,背影看起来单薄而寂寞。
许久,才听到她用平淡而宽和的语气回答道:“嗯,是我告诉族长的。”
“十年……”
听到泉奈在身后唤她,她轻笑了一下,转过身去,那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就这样僵在了唇边。
斑。
他看着她,微微眯起了眼,眼中的那抹红色,仿佛是夜里初升的血月,却又仿佛没有在看她,迷离的目光透过了她望向了很远的地方。
她忽然有些想笑,他们之间短短的几步距离,此时却如同阻隔了千山万水,仿佛是为了印证她之前那个悲伤的预感——
厄运是有惯性的。
斑动了动唇,克制着汹涌的情绪,却终究没有说话,深深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走了几步之后他摇摇晃晃的步伐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过头,抬步继续向前走,这一次,每一步都走得坚韧有力,步调平稳而踏实。
斑……离开了。
第24章 第 24 章
“欸?所以十年不去夏日祭了吗?”奈绪惊讶地看着坐在窗台上发呆的七草,语气之中都是惊讶,“你不用去见那个……”
奈绪说了一半之后发现自己失言,立刻噤声,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在地上一遍遍地画着圈,却见七草依然只是沉默地望着窗外,逆光的背影抚平了她的慌张,她看着七草倒映在地上的瘦长的影子,微微吐了吐舌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可是这次有歌舞伎表演唉,就是上一次你说错过的那个《鸣神》,又演一遍哦。”
奈绪说着,感觉那影子似乎轻微地动了动,如同被风吹拂过的烛光,明灭之间来回晃动。
奈绪依然盯着那个影子愣愣地出神,她已经习惯了和十年独处的时候得不到回应的说话方式,十年总是很安静,安静得让人近乎察觉不到,奈绪有些无聊地将头发在指头上绕了绕,喃喃自语道:“那这次夏日祭好多人都不去啊,你不去、泉奈和优山都说斑被关禁闭了他们出去玩的话会觉得有罪恶感,族长大人也真是的,斑都开了写轮眼,何必还要形式主义地把他给关起来嘛。”
奈绪走到沉默的七草面前,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看到院中的寻常景象,大片生机盎然的绿色在午后的阳光之下显得格外舒适,她转过头看着七草微微苍白的脸色,嘴唇微动,半晌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怎么了?”
七草察觉到了奈绪的欲言又止,抬起头看她,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我……”她在七草的面前坐了下来,整齐的牙齿咬住了下唇,最终似乎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对七草说道:“十年伤得很严重吗?”
“嗯?”
七草神色诧异地望着奈绪,随后笑了笑,安抚似的摇了摇头,“别担心,只是比起长期修行的忍者,我的身体要差一些。”
“骗人。”奈绪显然不信的样子,她盯着七草那双浅褐色的瞳,笑意未及眼底,身着白衣的她看起来格外瘦弱,仿佛随时会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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