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野史》第36章


泉奈苍白的脸上渐渐浮上了不正常的潮红,蜷缩成了一团,手脚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斑望着他,眼神沉痛之极,慌乱地不知所措地抬起头,一直冷峻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无助。
“哥哥,好疼啊……”
“哥哥,不疼的……”
“哥哥……哥哥……”
“哥哥……只是有一点疼……”
他颠三倒四地说着一些自相矛盾的话,不停地安慰着身边与他一同受苦的哥哥,蜷缩在哥哥的怀中,四肢修长的少年此刻却看起来那样的无助,却又那样的乖巧。
终于他剧烈地挣扎与痉挛停了下来。
斑伸出手去,覆在他的额头上,带着点微弱的笑意轻声问道:“泉奈,你还好吗?”
没有人回答他。
斑茫然而不知所措地环顾着四周,像是一只被抛弃了的大狗。
带着几分试探的颤抖着的手伸到泉奈的鼻息之下。
他已然气息全无。
“泉奈,你醒醒。”
他轻声呼唤着,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他伸手拍在泉奈还有若有似无的温热的脸上,一遍遍地叫着弟弟的名字。
可是怀中的人却一动不动。
他口干舌燥,如同一片秋日枝头的叶子,只剩下干枯的脉络,在寒风之中摇摇欲坠。
泉奈死了。
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曾经发誓过,无论如何也要保护的弟弟。
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月一来更没时间更了,我们……明年再见
第31章 第 31 章
泉奈下葬那天,七草甚至没有出席他的葬礼,直到几天之后要离开时被人拦了回来,她才去书房之中找到了已经成为组长的斑,他当时正在与属下商讨事宜,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了浩然威仪,闻言,他脸色未变只是转身负手在后,仰头看天,若无其事地道:“我不记得承诺过允许你离开。”
自那以后,她便不再出门,这没了这一季的九穗禾,她的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几乎到了难以开口说话的地步,索性不和人交流,只是要了将棋和棋谱,整日闷在屋中自己琢磨。
偶尔琢磨着下棋方法时,她也会走神,想起两人在一起时的情景,越是美好的回忆越是如同锋利的针芒一样扎得她揪着心口透不过气。
直到三个月后鹿一送来了新一季的九穗禾,她体内的一点点生机,才再次充盈起来。
大抵是经受过一段时间彻骨的疼痛之后,才体味到能够毫无痛苦地活着的美好。
那战战兢兢的十年期限曾经如同高悬在她头顶之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如今期限将至,她几乎能够听见走针划过□□时发出的细微摩挲,却忽然以一种得过且过的姿态放松下来,就这样,哪怕生活在同一个庭院之中,七草与斑的再次相逢,也在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可以避让之下,自到了一年之后。
清晨十分下起了小雨,从窗子里看出去,青山远黛,细水长流,临近的屋社砖瓦,全都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变得朦胧而迷离。
斑很早就醒了,从浴室出来,窗外的天色仍旧阴沉沉的,雨丝还细密绵绵地飘落着。
他拎着一束白花,独自一人朝着后山走去,在路上遇见他的人向族长问候,他连话都懒得说,对方很知趣地没有追问。
他没什么恶意,但不经意流露出过于强大的查克拉还是让人感到胆寒。
山林之中空气清新,山中小径幽僻难行,上山的路要走很久很久,他没有打伞,雨丝连绵如阵,山路两侧都是树,不时有大滴的雨水顺着叶子滑下来,砸在人头顶上,濡湿了他的长发和衣服。
他们幼时便在这座山上玩耍,从林间溪水到百年古木全都一清二楚,此刻这些山景全都笼在淡灰色的水雾里,反而看不清了。
泉奈喜欢缠着他练习忍术,最初是手里剑,后来是火遁,再后来乃至到了写轮眼的使用,他总是将他当孩子,仿佛这样便可以将他护在身后。
但他其实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在战场是能够独当一面,几乎不会露出破绽的强敌。
泉奈十八岁了,今天。
他还记得七年前的样子,圆嘟嘟的脸上写满了天真无邪,一双大眼睛里却时不时滑过狡黠的笑意,他说话奶声奶气、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却又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乖巧可爱极了。
从幼时其他的身上便总是穿着厚重的淡紫色盔甲,几乎要将他压弯了腰。
那些沉浸在回忆里的细枝末节,几乎就像是一场迟来的洪汛,几乎将他淹没。
战场上死生乃是常事,但他依然无比难过。
那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即使在另一个世界,也没有办法不想念。
他觉得很难受,所以站在很远的地方,停了一会儿。
不知不觉间雨下得小了些,他这才看到墓前有人。
穿着白色和衣的女人很安静地蜷缩在那里,头抵在墓碑上,像是一只被淋湿了羽毛的白鸽,飞不起来,一不能动弹。
他在那儿站了起码有十分钟,连蛋糕上的蜡烛都熄掉了,他仍旧一动未动。
她的脸被胳膊挡住,完全看不到是什么表情,头发随意披在肩头上,衣裳全湿透了,不知道她在这里待了多久。而她一动不动,就像没有了任何生机一般。
他忽然想到,该不会真出事了吧?
于是走过去探下身子,推了她一下。
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动弹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看他,伸长了胳膊环抱着墓碑,像是努力要将身上的一点温度分享过去,她的睫毛被雨打得微微颤动,也或者是眼泪,似坠未坠。
他唤了她一声,“醒醒!”
她没应他。
“十年!”
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斑自己先愣了一下,她却也没反应。
最后他用力推了她一下,她终于睁开眼睛,眼神疲乏而空洞,仿佛落在眼中的都是残破的碎片,她什么都看不清。
“别怕。”她轻声安慰道,却不知在说给谁听。
她嘴唇冻得发紫,脸颊却烧得通红,眼尾下垂弯出一个无声而悲痛的弧度,身上微微打着颤。
斑怔了好久,俯下身去将她抱起,才发现她居然变得那么轻,身上全是骨头,硌得他都觉得疼。
在过去的一年里,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报告给了斑,她却丝毫没有来探望他的意思,身边除了那个叫鹿一的小子便再无亲近之人,斑曾在七草的门前徘徊,如此几番之后他便索性不去了。
族中忍者来报的时候,他也做出一副不耐烦不想听的样子,有年轻不懂事的还自作主张询问他是否不需要再监视那位小姐了,被族长沉着本就阴郁的脸色轰出了门去。
恰在这个时候,军中战事告急,他只来得及匆匆交代了不许七草离开便上战场去了。
和上一次的别离如出一辙。
而那一次,他等来的却是七草的死讯。
第32章 第 32 章
春日将去,夏花绚烂,清晨早起时可望见满山朝颜,绯红遍野。
与千手一族的战争日益激烈,族中不少忍者都去了西边的战场,宇智波一族的聚集之地忽然就多了许多清净。
七草在廊檐之上搬了靠椅,晨间的雾气还未散去,在青砖黛瓦之上蒙了一层细细的水雾,散发着灵犀的光辉,极目远眺,贪看层层飞絮和重重屋檐交叠的景象;仿佛空气中飘散着细如烟雾的雨露,要人承载恩惠。
鹿一有些无趣地将手中的棋子一撒,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珠落玉盘,他侧目去看身边年轻的女人,锐利的目光直似要看穿一切迷雾。
七草总说他聪慧过人,但他心知自己浅薄,对天地间的规则未知其万一,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比确信自己似乎冥冥之中注定要成为她的棋子,倒不说甘之如饮,却恍然觉得天意如此。
七草不经意间瞥到他的神色,轻酌茶饮,懒洋洋地问道:“怎么?遇到难题了?”
鹿一双手交叠在脑后,往下一躺,半晌沉吟道:“宇智波家族一路高歌猛进,虽然这样说不合适,但是泉奈的死似乎给了那个男人某种强硬的力量,据说能变出红色的巨人,一夫当千,再加之写轮眼驯化了九尾助力。”
“嗯。”七草淡淡地应了一声,未做回应。
“可是……”鹿一生涩地停顿了一会儿,确定她脸上确无异色之后继续说道:“可是你之前说的,什么达成和平,共建木叶之类的,以现在的局势来看,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啊。毕竟宇智波一族胜利在望,以那位族长的性格,必定要杀了千手一族的那个男人为弟弟复仇,我可不觉得他是什么宽容仁慈的家伙。”
七草微微一笑,“兴衰胜负不过一时,就像阴阳轮回一样,交替都是必然的事情。”
这一次鹿一真切地看到了,那个女人眼中的悲伤和恍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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