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终身之托》第123章


他望着我笑的格外欢快,唇边的酒窝愈发的深邃,我才发现,白恕特别适合做个暖男。
我万般无奈的将他迎进了家里,他倒是不客气,进屋就脱了鞋坐在了沙发上,含笑不语的从茶几上将泡在水里的粽子拿起来,包了吃一口,“倒是很甜,父亲不喜欢甜食,我也不喜欢,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多地方都像他,会不会真的就是他的儿子,但闫叔叔告诉我,我的确不是。”
闫叔叔,大抵就是闫东,也唯有他,才能置喙白璟南的家事,也唯有他,才这么清楚内幕,能毫不犹豫的否决掉白恕的希望。
似乎,连白璟南身边的人,除了曾受过莫姿葉恩惠的黎纯娜,其他的人都并不喜欢莫姿葉,也许她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贤淑温婉。
“你怎样看待你母亲?”
我尽量让自己说这句话时表现的自然一些,可白恕似乎还是感觉到了,我余光瞥见他微微抿了抿嘴唇,“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他说话含糊不清,嘴里塞满了粽子,两边的脸颊都鼓起来,瞧着有些滑稽。
“就是,”
白恕又从盆里摸索出一个粽子来,专心致志的解着绳线。
“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并不轻粗,但至少,她对我很好,我并不是不会察言观色,我年纪小不代表我看不懂别人的脸色,父亲身边的人,除了黎阿姨对母亲很敬重,其他的人都视而不见,父亲对她也不亲近,可能就像鲁迅先生说的那样,就是人们的一种劣根性吧,看人下菜碟。”
他淡淡的将绳线塞团成了一个小球儿,然后放在纸篓里,搓着手上的黏米。
“母亲在我眼里,很温婉,总是笑意吟吟,她喜欢问我功课,可能是因为偌大别墅里也没几个能和她说上话的人,她寂寞惯了,只要见到我,我不是忙功课忙得抬不起头来,她都会跟我说话,还会给我熬粥,母亲从小就是千金,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她为我下厨,我很感动,哪怕你们都不喜欢她,可我喜欢,我愿意将来照顾她。”
我抿着嘴唇,淡淡的笑了笑,莫名觉得有些尴尬,似乎在教唆一个孩子叛逆他母亲一般,“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并非你想的那样。”
白恕包粽子的手倏而一停,这个细小的动作被我看在眼里,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虽然年小,可也十四五岁了,又长得那么高,要是他气急了和我打起来,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都是我母亲,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他没有再吃那个粽子,而是抬头看着我,淡淡的目光像是秋水般温和柔情,他朝我笑了笑,“给你吃,豆沙的,我不喜欢。”
我也笑了笑,这样平和的气氛倒是也不错,何必为了一个和我不相干的人闹的不愉快,莫姿葉是好是坏,总不会对自己的养子下手,即便她要怎样,那也是白恕愿意相信,我搀和别人家务事干什么,还嫌日子太清静了么。
我接过他手里的粽子,刚要塞进嘴里咬一口,他忽然给我扔了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我险些噎着。
“我母亲怀孕了。”
我直愣愣的呆立在那里,隔着茶几,他笑意很浅,却很真,“其实我不愿再添个孩子,我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个养子,想来母亲也只是为了有个依靠,将来不至于孤苦无依,她如果有了亲生的孩子,也许对我就不那么好了,但我还是替她高兴,母亲很苦,我看着她站在阳台望着远处,知道她是在等待父亲回来,可他总也不回,偶尔的新闻能看到他,母亲都痴迷的望着,她怀了父亲的孩子,也算个寄托了。”
白恕后来再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震惊和讶异,莫姿葉竟然怀孕了,以她对白璟南的痴情来看,除了他,孩子的父亲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白璟南骗了我,他在我面前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的深情和等待,原来背后就是他拥着另一个女人上了床还有了孩子。
就如同一巴掌,火辣辣的扇在了脸上,疼得我连眼泪都挤不出来,都干涸成了冷血,凝在了身体的每个角落,叫嚣着,徐恋恋,你真是个傻瓜。
送走了白恕,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我忽然觉得特别难受,看着屏幕许照临打了十几次我都直接挂断的电话,莫名堵得慌,我也不知是赌气还是真的有些累了,也许除了早点抓住另一段感情带我逃离现在的处境,我这辈子,再没有别的法子脱离白璟南的阴影,他都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我何必耿耿于怀行尸走肉。
我咬着嘴唇,咬破了都不知疼痛,直到口腔中传来了那股猩甜的味道,我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被麻痹得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了。
我抱着手机,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拨通了许照临的电话,他就在等着,很快便接了。
“徐恋恋!于公,我是你的老板吧?你挂断我电话,还锲而不舍的,你拿我当什么?兔子还有脾气呢,何况是我!于私,我追你,我也有尊严!你挂我十二次我都接受了,你挂了十三次,我很不爽!你拐弯抹角骂我?”
我本来心情堵得要命,结果被他这么一吼,我竟然哭笑不得的喷了出来,他那边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着怒吼着,在这个寂静的让我难过的夜晚,我忽然觉得心里某个一直尘封的地方有点松动,他虽然骂的厉害,可每个字都带着让我感动的气息,至少,还有人关心我,在意我。
我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许照临,我们在一起试试吧。”
☆、第九十九章 大结局那些我并不知道的事
在我和许照临在一起的第六天,我突然发现,我很害怕单独和他相处,尤其是晚上,他的心思我清楚,而我也已经答应了他,好像恋人之间,做一些亲密的事再正常不过,我没办法找个让彼此都不觉得尴尬的理由拒绝他,与其在一起的时候觉得难堪,不如干脆避免,我不肯邀请他上楼坐坐,自然他也不会冒失的提出来,我感觉得到,许照临对我,很尊重很迁就,他似乎怕我会反悔,所以每当我脸色沉下来,他都会立刻转个话题,或者主动认错,分明和他没关系,他都毫不犹豫的揽过去,我和毛佳说了这件事,她都会以一种特别羡慕的口吻对我说,男人能让到这个地步,只是因为太珍惜了。
我到现在都搞不明白,到底他爱我什么,大抵就是千帆过尽之后,那种很渴望有个家安定下来的意愿,而恰好我比他认识的那些女人都更能给他这样安宁的感觉,于是我也愿意相信,我们都是彼此对的时间里,那个对的人。
但是人生是个错,一个很可笑的错,我们总是心心念念着那个错误的人,错误的孽缘,于是都说,人就是一个矛盾的动物,天生喜欢犯贱,贱给不在乎自己的人看,还甘之如饴。
我低着头,一路沉默的站在楼道外面,声控灯在下一刻亮了,我抬起头,一侧的转弯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前面的灯忽而一亮,刺目的光线逼得我眼睛一眯,再睁开时,已经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朝我走过来,步伐稳健,但我隐约觉得,他似乎带着一些怒气。
“闫东?”
我看清了来人是谁,有些发愣,白璟南显然不在那辆车上,而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以他的骄傲,想必也不会这样卑微的出现,还带着旁人,闫东极少单独来见我,一是为了避嫌,二是他本身跟着白璟南,是他的左右手,很多事都是他代替白璟南出面,每天忙得不亦乐乎,据说连吃饭的时间,都是能省则省了,他会在这个时间出现,显然发生了些大事,我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心间莫名觉得很苦涩。
我迎上闫东的目光,“他让你来的?”
闫东站定,距离我大约有三米远,“不是,我自己。”
我愣了愣,“你想告诉我,莫姿葉怀孕了,可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和白璟南,针对这件事,早就通过话。”
闫东的眉头蹙得很深,“徐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咬着嘴唇,那种被欺骗的委屈感再次袭了上来,“不知道!”
我愤恨的跺了一下脚,再懒得搭理闫东,在我眼里,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全拿我当了傻子,我才不要陪他们假惺惺的演戏,我转身要进楼道,闫东忽然在我身后喊了一嗓子,“徐小姐你知道白总现在在哪里么。”
我步子一顿,脑海中飞快掠过我想象的画面,他捧着一本母婴书,笑脸盈盈的站在床头,满脸温柔的看着莫姿葉,和她一同设想孩子生下的场面,我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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