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原配[重生]》第37章


程漆拐过路口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年轻男女并肩站着,女子浅笑,男子红着脸,眼神带光。
他步子一停,神色瞬间冷下来。
有人躲了他两个白天,这会儿却跑去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当他是死的吗?
唐闵憋了半天,只想到一句:“现在天黑得早,我送姑娘回家。”
陶枝笑着摇摇头:“不用了,也不太远,走几步就到。这样,我就先……”
“——就先跟我走了。”
程漆几步走到她旁边,伸手揽住她肩膀把人带进怀里,眼神不善地看向唐闵。
他眼中煞气太盛,唐闵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哪里见过,当即被震得一怔,过半晌才想起这是之前陶枝身边的那个男人,“你是……”
他掌心贴在肩头,热意透过衣料烫在肩头上,陶枝身子一抖,蓦地想起那天晚上程漆嘴唇碰上来的触感。
她耳尖悄无声息地红透,又生气他的冒犯,暗中使劲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程漆一只手就轻松压制她的所有反抗,但在唐闵面前,她的不乖让他感到了成倍的不爽。程漆在她肩上掐了一把,带着点警告意味。
然后他冷淡地冲唐闵一点头,也不管这话没头没尾:“我是。”
“我们回家了,”他揽着低头不说话的陶枝转过身,眼尾扫他,“慢走不送。”
沉默着走出一条街,程漆刚想说话,陶枝忽地从他怀里钻出来,恼火地瞪他一眼,转身跑了。
“……”程漆简直惊呆。
他还没质问呢,这女人竟然还生气了?
程漆抱着胳膊,站在原地沉着脸想了半天,最后得出她怕是还在生那天的气的结论。然后他不由地想起陶枝脸颊唇边细腻温热的触感,心里的火儿就悄悄灭了。
跟个不认识的人置什么气呢。
都没得可比。
老子可亲过她。
这边陶枝闷头往前走,身后程漆没跟上来。
到了家里的窄巷她才停下,踢着地上的石子儿,心里止不住地琢磨,程漆天天这样到底是做什么?不光在家里闹她,还在外人面前动手动脚,还、还……还动嘴。
她看着好玩儿吗?
陶枝脑袋里一团浆糊,推开院门,看见程漆的房门半掩着。路过时她气不过,想踹一脚他的门,可刚一抬腿,屋里忽然伸出双手,猛地掐住她腰把人抱了进去。
“啊!”陶枝尖叫一声,撞上一具结实的身体,闻见了熟悉的味道。
程漆抱着她旋了个身,把门带上,背靠在门板上,伸手捂她嘴:“叫什么?耳朵疼。”
陶枝一脸震惊,方才程漆明明在她后边的,怎么比她还早到家?!
程漆看懂她的意思,搂着人轻笑一声,低低道:“爷会飞。下次带你飞,好不好?”
自然是不好。
陶枝不爱听他说胡话,伸手就推他。程漆干脆托着她的大腿,抱着人走了几步放在桌上,两臂在她腿侧挡着,脸凑近:“今天那人谁?我第二次见了,嗯?”
又是这种看不明白的态度,陶枝心里乱糟糟,挣动得更厉害。程漆干脆胳膊一收把人困在怀里,放出杀手锏:“还动?再动我亲你了。”
这招太狠,陶枝瞬间就停了动作。
程漆有点遗憾,揉着她后背解馋,无奈地笑:“我看你对那人还挺好,倒跟我摆脸子?”
陶枝不是故意没好脸,她是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这儿是程漆的屋,房间里全是他的味道,他又挨得极近,陶枝觉得自己像被他完完整整地捏在掌心里了。惶恐不安……还有隐约的羞怯,使得她表情纠结,小脸皱着。
程漆就着暗淡的光看见,忍不住勾唇笑笑,揉她软滑脸蛋,道:“还有上回那谢礼——”
陶枝没想到他还敢提,当即抬眼瞪他,眸子亮亮的:“已经送了!”
“是,”程漆就笑了,深黑的眼睛落在她唇上,意味深长:“我收到了。”
陶枝顿时脸红,心说她就不该和这个流氓说话!
程漆原本是想拉着她好好说话的,可一片昏暗中,她白得发光,暗中勾人。身上馨香一阵阵传入鼻中,程漆闻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可能是醉了。
“那……”他半眯着眼,恬不知耻地凑上去,“再来一次可以吗?”
陶枝坐在桌上,腿晃起来踢他:“你自己来去!”
刚踢两下,程漆就用自己的腿夹住她的腿,搂着她往怀里贴,低头极近地看进她琉璃眼珠,声音低沉带笑:“……你知不知道我意思啊宝贝?”
陶枝被迫仰着头,面上一怔。
她向来对味道敏感,她能闻见,自己身上的香味和程漆身上的味道混在一起,成了一股……形容不上来,却格外好闻的香。
那香萦绕在他们俩周围,像是某种粘稠的气氛,陶枝看着程漆近在咫尺俊朗的脸,心跳控制不住地快了。
“行,看你应该是不知道,”程漆捏捏她下巴,声音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蛊惑,“爷可以留你一阵儿,但我耐心不多。”
陶枝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动了似的,呆呆地想:什么耐心?
这模样实在可爱,程漆看着,脸上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所以等我等不及的时候,”他勾唇笑,“你不准说不。”
作者有话要说: 陶枝:你撩我。
程漆:才发现?
陶枝:跟哪儿练的?
程漆:……只有你,爷这是天赋。
枝枝初心动~
今日肥章奉上,就不拆成双更啦!
庆祝祖国母亲的生日,今天撒红包!评论都有~
然后感谢【博博熙熙】同学的地雷和【lytheya74,晚风轻,祁红,宝宝】同学们的营养液!
作者君幸福地被包养着哈哈哈~
第34章 吃醋
御书房。
龙脑仍如往常一样熏着; 隆宣帝掀开香炉炉盖; 慢条斯理地调着香。
苏酒走进来时; 他正把盖子扣上; 空气中袅袅弥散开那股奇异的味道。苏酒没有多问,先立在案下把正事报告一遍。
皇帝沉吟着听完; 指示几句,君臣间十分和谐。苏酒一张乖脸; 总是带笑; 和一众严肃老臣截然不同; 说话却滴水不漏; 察言观色毫无破绽。
隆宣帝和他谈了几句,忽然道:“朕听闻你曾和七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 理应如兄弟手足; 怎么性格这样不同?”
“并蒂莲花尚且各有姿态,何况臣与他本非同根所生,”苏酒笑着说; “臣这样的人; 应是他最为不屑的。”
隆宣帝若有所思; 威严的面孔上划过一丝兴味; 淡笑:“他只是没什么野心和喜好; 爱卿不必妄自菲薄。”
“没什么喜好啊……”苏酒状似无意地笑笑,似乎透露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隆宣帝眉毛一动,道:“你既已回京; 便多为朕排忧解难。北楼乃朕之心脏,流的是朕的血,它搏动得快了慢了,于朕而言,都是病。”
说着,他从椅上站起身,明黄龙袍映着帝王之威,隆宣帝负手走到窗前,看着绵延而去的宫道,“朕……不能病。”
不能病?
苏酒眼中划过一丝异样。难道不是……早已病入膏肓了吗?
他躬下身,一只手悄悄伸向御案,嘴上恳切道:“臣明白。”
而那只手极轻极灵巧地绕过案上的摆件,径直伸向香炉,悄无声息地掀开炉盖,拈起一把滚烫的香灰,压在掌心。
帝王的怅然只存在了片刻,隆宣帝即转过身:“爱卿可懂朕的意思?”
他回身的瞬间,苏酒正好把手背在身后,脸上的神情恰如其分:“臣定当尽我所能。”
走出宫门,苏酒才摊开掌心。那一小撮香灰已经凉透,可那股说不上来的奇异味道仍在,幽幽地飘散着,像隐藏着的秘密。
他低头,没什么表情地笑一下,把香灰收好。然后鞋尖一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马车停在香居门口,陶枝拎着裙裾从车上下来,唐闵跟在她身后。
今天唐闵特意派了马车来接陶枝去府上,到了地方陶枝才知道,原来唐家家主即是当朝工部侍郎唐大人。
唐闵的小妹是侍郎独女,掌上明珠,不光人生得俏,性子也可爱。陶枝一来,她就兴冲冲地到门口来接,挽着她的手到闺房去。
陶枝给她做的妆面也十分明媚动人,既有闺中少女的生动,又有几分少女渴盼的韵味,令她十分满意,闹着约定了下次再来。
小妹是全家人的心肝,唐闵连连向陶枝道谢,又亲自把人送回来。
陶枝始终是笑吟吟的,亲切得得当,不逾矩不过分,让人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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