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原配[重生]》第41章


又过一会儿,就在她既然沉入梦境时,程漆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进来了。”
陶枝一下惊醒,忙和衣坐起。
程漆说完就真的推门而入,飞速关上门,屋里只进了一小缕寒流。陶枝揉揉眼睛,偎着被子:“去做什么啊?好困。”
“一会儿就不困了。”程漆走过来捞她,“快穿衣服。”
陶枝不太情愿地一层层套好衣服,穿了袄子,程漆又在她身上裹了厚厚一层披风,然后把她搂在怀里往外走。
一出门,陶枝才明白程漆为什么叫她。
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初雪。
空气冷冽,陶枝弯起眼睛深深吸一口,觉得肺里清冷冷的,整个人都轻快。
程漆打横抱起她,让她勾好自己脖子,然后足下一点,轻飘地上了隔壁的一座小楼。
陶枝把脸埋他肩上,待他稳了才抬起脸。程漆直接把她带上了屋顶,自己稳稳地坐在屋脊上,然后抱着她坐自己大腿,把披风裹得紧密。
“抬头,看一眼。”
陶枝屈膝坐在他怀里,一只手抓住他袖子,然后才慢慢地俯瞰下去,一眼便屏住了呼吸。
无边夜色,朗月清辉。天地间飘着细碎的雪花,折射着皎白月光,如千万破碎的冰凌。
远处仍有灯火,勾勒出京华条条街巷,将人和事,一并卷在温柔的风雪中。
陶枝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叹气:“真好看。”
程漆慢慢吻去她发间的落雪,盯着她被月光柔化的侧脸,低声:“特好看。”
陶枝看着这清冷大地,心里从未有过地空阔。那些曾经放不下的执念,难以释怀的悔恨,忽然都显得微不足道,如今夜的碎雪一样,落到地上便消融,了无痕迹。
唯一真实而生动的,是这一刻眼前的美景,和身后人深长呼吸、滚烫体温。
她似是心有所感,忽地回头,便对上程漆的目光。
含着几多深意,黑漆漆的,清晰地映着她。
陶枝眨掉眼睫上的雪花,呼出一点温暖的白气。
程漆挨得极近,唇贴上她通红的耳朵,冰凉。他伸手扶住陶枝的后脑,坏心地舔舔她的耳廓,不意外地感受到她在怀里哆嗦。
于是向下,咬她耳垂一口,然后含进嘴里。
陶枝一下软了身子,倒在他肩头,鼻音浓重:“你松开……”
程漆连吮带咬,那只小小的耳朵终于泛起热意才放过。他一离开,陶枝立刻伸手捂住耳朵,瞪着他。
那模样实在娇俏招人,程漆看着,感觉心尖上有股热烫欲/望汹涌滚过。
“宝贝,”程漆低笑,“我要亲你了。”
陶枝抿抿唇,捂着耳朵:“不让。”
程漆就低笑,手在她后脑一压,欺近去亲她额头和眼睛,“就是告诉你一声,不是征求意见,不许躲。”
陶枝有点怕了,急忙去捂眼睛。
刚捂好,就听程漆低声:“嗯,捂好了,别偷看。”
她心下一跳,唇微张,忽然被他咬住了唇瓣。
一瞬间,铺天盖地程漆的气息从两人相接的嘴唇渡过来,陶枝几乎忘了呼吸。程漆没给她反应的机会,舌尖不由分说地越过牙关,缠住她唇舌,用力发狠地吸吮。
简直像匹饿久了的狼。
陶枝觉得窒息,眼角生出泪珠,呜呜地用力捶他肩膀。半天后程漆才喘息着退出来,却还一下下磨着她唇瓣。
陶枝被他欺负得惨,泪珠聚多了,悄悄滑下脸庞,冰凉凉的水儿。
程漆一边亲一边笑:“又哭,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讨厌,特别想打我。”
陶枝掉着眼泪,狠狠掐他胳膊。
“都给你,任你掐,”程漆却还是笑,像是醉了,“因为爷想亲你,想要你。”
“知道什么意思吗?”他抹掉陶枝脸上的泪,再次俯身咬住她软嫩的唇,“因为爷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告白啦!
捂心口,我也想要一只七哥555
接下来枝枝和七哥需要更深入地了解对方~
么么各位~
第37章 害怕
下了一夜的初雪; 第二天地上湿漉漉的; 空气里有股新鲜的潮气。
头天晚上心绪起伏大; 好晚才睡; 到了平日的点陶枝就没醒。
天儿一天比一天冷,姑娘家贪睡正常; 阿婆不吵她,把她的那碗汤面放到蒸锅里暖着。
三人吃完; 陶枝屋里还没动静。阿婆挎上篮去赶集; 嘱咐程漆过会儿再给陶枝热个糖饼; 然后便带着程实一起出了门。
他们一走; 程漆就捏着护腕到陶枝门口,敲一下:“什么时候了还不起?等人哄?”
陶枝睡梦中隐约听见响动; 嘤咛一声翻过身; 被子盖住耳朵。
程漆指尖一动,能想到她熟睡画面,心里便不安分。
他头抵着门; “不说话?再给你次机会; 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他故意压了声音; 陶枝自然听不见。程漆象征性地等了一小会儿; 便轻轻推门进去;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门轴轻微地响动,陶枝被惊扰,无意识地“嗯”一声。程漆听了,心尖儿一热; 便想起昨晚她在他怀里抹泪的样子。
程漆三两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扯她被子,“裹那么严实,不怕闷着……”
陶枝眼睛闭着,眉心微蹙,还睡着。房间里烧得温暖,她脸颊红润,唇也鲜嫩嫩的。
程漆看得心痒,干脆脱了鞋在床上躺下,伸手连人带被子抱住,亲着她耳后柔软的皮肤。
“这还什么都没干,就累成这样儿,”程漆叼住她耳垂磨牙,“以后还怎么折腾?”
声音就在耳边,陶枝总算醒过来点,含混地小声问:“程漆……?”
“嗯,”程漆薄唇一勾,抱着她冲自己这边翻,“看来是没梦见别人。”
陶枝眼睫毛颤一会儿,慢慢半睁开眼,伸手揉揉,哈欠着道:“你说什么呢……”
“我说——是不是梦见我了?”程漆一点点凑近她脸前,坏笑,“这么乖,我得奖励奖励你。”
陶枝困倦得很,没反应过来,“什么啊……你不要吵好不好。”
“不吵,”程漆搂着她腰往自己贴,笑着含住她嘴唇,“亲亲你。”
他把陶枝不满的呜咽尽数吞下,里里外外又尝了个遍,觉得她唇也软,舌也软,又香又甜,根本吃不够。
陶枝彻底清醒过来,可整个人被圈在被子里,手都伸不出来,只好呜呜地让他按着亲了好一会儿。
放开时眼里又满是雾气,茫然又委屈,唇色鲜妍。
“流氓!”
她觉得从前她和程漆之间还有条线的,昨晚程漆就着夜色和初雪大步跨过了那条线,然后便开始肆无忌惮了。
程漆干脆坐起身靠墙,把人提起来放自己怀里,手伸到被子里搂着她细腰,“但你就喜欢流氓是不是?嗯?”
他手不老实,顺着她腰线一路往上捏,陶枝急忙按住,嘴上骂他:“谁喜欢你了?”
“抱完亲完还不认,”程漆哼笑一声,干脆掀开她中衣衣摆,掌心磨蹭着她腰腹嫩肉,“非得办了你才认是不是?”
陶枝让他欺负得不行,挣扎着就想下床,又被轻轻松松提回来。程漆捏着她下巴,低笑:“饿不饿?亲我一下就放你去吃饭。”
“程漆你不要脸!”
陶枝干脆一口咬住他手指,贝齿合着,发狠磨了磨。程漆笑着,指尖勾她舌头,戏谑:“就这点劲儿,可不是让人欺负。”
又抱着她闹着好一会儿,眼瞅着她要急了才放开。陶枝踹他一脚,蹬蹬下床套好衣服,踏着鞋子就往外跑。
程漆慢条斯理地吻掉手指上的湿痕,鼻息间仍飘散着她身上的草木香。过一会儿,小厨房里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程漆听着,心里感到一阵满足。
这就是他想要的。
平淡的,简单的日子。有老有小,有心尖的姑娘,有一方小院子。夏天的夜晚一起乘凉,冬日的早晨分一锅热汤。
为这,他能放弃一切。无论前路上有多少恶意的阻挠,现在他握在手里的,他一个都不会放下。

运河开凿之事悬而未决,这天早朝,再次吵了起来。
苏酒站在右列最前,以他为首,身后站着六七位年轻官员,便是如今的南阁。阁臣皆由皇帝亲选,实为众相,已是隆宣帝的心腹所在。
如今明有南阁,暗有北楼,全在帝王之手。早有老臣暗自喟叹,深感如此日久,终有一日会变成万马齐喑的局面。
但开凿运河实在是国之大事,开天辟地头一遭,所需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根本难以估量。成了,确是名垂千古的帝王功业,废了,则国库虚空,必将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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