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原配[重生]》第59章


小猫长长地喵了一声,喵到后边突然拐了调,变成凄厉的惨叫。
苏酒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割破了它的肚子,热血顿时淌了满手。苏酒慢条斯理地摸了摸它的背,把它送到香居门口,退到巷子的暗处。
陶枝在店里坐着,隐约听见什么声响,叫得人心慌。她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四下看了看,走到门边时,居然看见一只满身是血的猫。
“天……”陶枝赶快把它抱起来,“怎么弄的?”
血不知道流了多久,小猫的声音都有气无力。
陈文隽凑过来看了眼,抽了口凉气:“这谁干的!还是人吗?”
陶枝摇摇头,站起身:“你看店,我……给它弄一下。”
“快去去。”
陶枝匆匆抱着猫向后院走,不知怎么,她心里慌乱得很,不知道是因为这一手的血还是什么。
一直走到院角,她看了看四周没人,赶快把小猫放下,右手覆上去。
过半晌,它便恢复如初,舔了舔陶枝的手心。
陶枝害怕被人看见,给它顺了顺毛,便托着它的身子送到了院墙上,“下次可要小心,碰见坏人就挠他……”
小猫喵了一声,转身跳下墙头。
一下去,正正被人接住。
苏酒抱着猫,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眼底的笑意愈发明显。
“原来如此……”他随手把炸着毛的猫扔到地上,捂着嘴笑出来,“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晚上程漆来接,陶枝小跑着过来拉住他手,回头看了眼香居,轻叹了口气。
程漆握紧她手:“怎么?”
“等第二批弄完,就先不做了。”陶枝轻轻晃着他的胳膊。
程漆垂眸看她:“你那些东西,照样搬过去,想做就做呗。”
陶枝摇摇头,往他怀里靠了靠,程漆会意,掀起斗篷把她裹进来。陶枝探出头,笑了笑:“买材料肯定没那么方便,再说……心境不对,做出来的东西也不对,以后来日方长。”
程漆低头亲亲她嘴角,声音压得很低:“……跟我是不是受委屈了。”
陶枝笑着摇头,拿嘴唇碰碰他:“我觉得,挺好。”
程漆就笑了,叼着她唇瓣磨了磨,“什么好?我好?”
已经走到了家里那条巷子,四下无人,灯影昏黄,程漆干脆搂着她站好,两人同裹一件斗篷,气息交缠着亲吻。
夜是凉的,可程漆身上的气息滚烫,顺着唇齿间渡过来,淌进血液里,温暖地流遍全身。
好一会儿之后,陶枝把下巴枕在他肩膀上。程漆缓缓摸着她的背,低声道:“以后盘个铺面。”
陶枝侧过脸:“嗯?”
“门脸给你做生意,后院养我的人,”程漆低笑,“爷罩着你,没人敢闹事。”
陶枝想了想那情景,笑出声来:“真的吗?”
“真的。”
陶枝眼睛晶亮,眨巴两下:“那说定了。”
“嗯,”程漆笑着,搂着她腰把人抱起来,“回家喽——”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啦 最近都是动荡里撒糖,艰难地甜
不过结尾一定是圆圆满满天长地久辣
感谢【“”;洳枂】的营养液~
空格同学是不是要包养我啊哈哈哈哈 么么大!
第51章 竹屋
山中竹屋。
醉醺醺在屋子外幕天席地睡了一夜的老叫花子挠挠屁股醒过来。
眼看正月就要过去; 已依稀是早春时节; 没那么冷。老叫花也习惯了随处睡觉; 他砸下嘴; 又弯腰去够地上的酒壶。
往嘴里倒了好几下,一滴酒也没有; 他骂骂咧咧地扔了酒壶。这时苏兆言从屋里走出来,冲他挥了下手:“走。”
老叫花懒得搭理他; 只想找酒喝; “你愿意帮他们是你的事; 老夫可没说过要帮。”
苏兆言面无表情; 淡淡道:“一壶花雕。”
老叫花这才把眯成缝的眼睛张开:“三壶。”
苏兆言一扬手:“走。”
他研究了几日,发现若以毒化北楼; 很有可能会逼得毒素四散。原本稳定地聚在那一道黑线之中; 一旦化开,很有可能还未被压制,就更快地散入血液; 流遍四肢百骸。
而老叫花子说北疆有种草药; 虽然不能解北楼; 却能压住北楼; 不让它逸散。饶是苏兆言也没听过他说的这种药材; 只好拉着他一起去药铺。
被三壶花雕吊着,老叫花子不情不愿地跟着苏兆言出了山。穿过阵法的云雾,两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山下的小路上,然后一路往京中走。
苏酒乘着马车不经意撩开帘子时; 恰好便看见他爹面无表情的脸。
他一扬眉,正想出声,蓦地看见他身后跟着的那个人。
浑身又脏又乱,形容猥琐,像是路边的叫花子。他的眉心折起来,不知道他爹怎么会跟这种人走在一起。
略一思索,苏酒对车夫道:“调头,看见那两个人没有?跟上。”
他知道苏兆言的本事,不敢跟得太紧,只远远缀着。过片刻,他看见两人进了家药铺,没多久又走了出来。
他爹带一个叫花子去抓药?
苏酒紧紧皱着眉。
他手里掌握的信息,似乎冥冥中被一根隐形的线连着……北楼人身上的毒,能疗伤救命的女人,懂药的叫花子……
似乎已经很近了,一伸手就能抓住那缥缈的线头,可还是差一点点。
苏兆言和叫花子又辗转了几个药庄,苏酒看见,那老叫花子似乎是不耐烦了,掏了掏耳朵说了句什么,然后他爹无奈地叹口气。最后两人进了家酒馆,过片刻,那老叫花子拎着三壶花雕走出来,大摇大摆走了。
苏酒瞥一眼酒馆,连忙下了马车跟上。
那老叫花子没走远,就随便在墙角一窝,拆了泥封,陶醉地闻着酒味儿。
苏酒扬起笑脸,几步走上前,蹲下身:“前辈这是好酒啊。”
老叫花子自顾喝着酒,看都没看他一眼:“跟了老子一路,不会是要酒喝的?”
苏酒瞳孔一缩,随即用笑容掩过:“冒犯前辈了。”
“冒犯不冒犯的,看你也不想和老夫说话,”老叫花子摆摆手,“赶紧滚。”
苏酒表情不变。他心里繁杂的线渐渐清晰,让他抓住了一点模糊的真相。苏酒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把里边的东西倒在手心。
是一撮灰绿色的香灰。
他把掌心往前递了递,眼睛紧盯着他:“前辈,知道……这是什么吗?”
老叫花子很快喝完了一壶酒,打了个长长的嗝,扫一眼他手上的东西,不甚在意道:“哟,好东西啊。”
苏酒心头一跳,压着兴奋:“是、是什么?”
老叫花子用脏兮兮的手指拈起一点,醉醺醺地笑:“烧了,能压住北楼,不烧,他心肺都会受损,哈哈……真是不要命……”
苏酒心头狂跳,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声音都不太稳:“前辈所说、压住北楼……是什么意思?北楼不是……”人吗?
老叫花咕嘟咕嘟喝完了第二壶花雕,酒劲上了头,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自言自语似的:“楼……生于北,非……嗝,非亭非台,非花……非叶……”
他渐渐走远了,苏酒却还蹲在原地。许久之后,他僵硬的脸上才露出笑意。
他终于隐约摸到了皇帝与北楼之间那隐秘的联系,也终于知道……程漆那个夫人,究竟为什么得他珍视。
“既然如此,”苏酒笑着拍拍裤腿站起来,“陛下就更容不得她了……”
与此同时,深宫。
梁萧刚从御书房走出来,强撑着走到无人的宫道上,“噗”地喷出一口血,单膝跪倒在地上。
他只不过是再次向上请命,代沈青玉前往剿匪,不知触到了帝王哪片逆鳞,惩罚来得毫无征兆。除此之外……他在剧烈的耳鸣中听见,隆宣帝让他盯着楼主……
那种五脏六腑被人拿捏在手里的感觉,实在太过痛苦。他咬着牙站起来,勉强往宫外官道上赶。
出京官道上列着长长的队,为首那人骑在马上,一身甲胄,频频回看。
终于,视野尽头出现了那个她等的人。沈青玉笑着挥了挥手:“这儿!”
梁萧努力调息,让自己看上去面色如常,他驾着马到她身侧,低声:“走,我送你。”
沈青玉笑笑:“嗯。”
两人骑马并辔,很长的路,没有说话。
他们和世人不同,吊着命走在刀尖上,每一次生离都能是永久,因此,不习惯道别。
血和毒里悄生的情愫,太过珍贵……珍贵得近乎虚幻。不敢宣之于口,只好小心捧着。
沉默着走出去五里路,沈青玉扯住缰绳,偏头冲他一笑:“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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