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原配[重生]》第64章


苏酒转过街角,不意外地看见程漆抱着胳膊在等他。
“在北楼里确实锻炼人,”苏酒笑一下,“我看你们身盘都挺结实的。”
程漆线条锋利的眼皮压成一条线,看死人一样地盯着他:“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狗屁消息,再敢乱嚼舌头,老子让你再也张不开嘴。”
苏酒笑了笑,意味深长:“消息真不真,你自己知道——”
他看着程漆难看的脸色,心中甚是得意,悠然道:“况且,我已经知道我爹为什么把北楼交给你——不是因为你比我强,只不过是因为你身体有那个东西。”
苏酒眼中闪过奇异的光彩:“若是没有北楼,你什么都不是,拿什么和我比?”
他话音刚落,程漆已经消失在原地,下一刻,阴冷的劲风骤然拂上他的脸。苏酒下意识闪躲,程漆却出现在他躲避的方向,屈膝抬起,重重地顶上他的腹部。
接着他一拳携风而出,照着他的脸颊打下去,在巨大的力量下,苏酒整个人斜飞出去,“嘭”地砸在墙上。
如果说之前程漆看在他是苏兆言儿子的份上,看在阿婆心里他还是那个天真的小酒的份上,他还稍有收敛,这一回就是完完全全地想弄死他了。
他脸色可怕,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瞬间抽身跟上,一脚踩在他腿上,一字一顿道:“老子根本,不稀罕,和你比。”
苏酒呸出一口血,凶狠而狼狈地盯着他:“因为你走了捷径,这根本就不公平!”
程漆冷淡地捏住他手腕,“啪”地断了他的腕骨,听见他压不住的痛呼,然后瞬间又给他接上。
“你以为是因为毒?”程漆直起身,甩了甩自己的手,那夺命的黑气没有泄露一分,“没了毒,老子一样能杀你。”
“这水本来就不是你该蹚的,苏酒,”程漆难得正眼看了他一次,“下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程漆转身离去。
“程漆!”苏酒咳着血叫住他,“你现在不杀我,以后我绝对会让你后悔的!”
程漆微微一顿,半侧过脸,神情晦暗。
“……那你就等死。”

陶枝听说了他们要试毒的事,晚上等程漆回来后,便忧心地问了好多。
“若是我解不开呢?若是我救不及时呢?”陶枝根本坐不住,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毒上加毒,万一你身体受不住呢?”
程漆在她第三次经过时终于拉住她,稍一使劲把人拉进怀里抱着。白天的焦躁郁火慢慢沉淀下来,搂着怀里温暖柔软的人,他就感到一片宁静。
陶枝的头靠在他胸口上,哭丧着脸:“怎么办啊?”
程漆无奈笑道:“只是试毒,用胳膊试一下就行,又不是全身。”
说完,又半真半假道:“就是真的救不及,就把胳膊砍了呗。”
陶枝立刻捶了他一拳:“你瞎说什么!”
“砍一条也什么都不碍着,”程漆在她脸上亲了口带响儿的,“爷还是非常能干。”
陶枝恨他这种时候还不正经,气得喊了句:“你断胳膊我就不要你了!”
程漆立刻把脸一沉:“不要谁?”
陶枝瑟缩一下,咬咬嘴唇,声音明显弱了下去:“不要你……”
“胆儿肥了,”程漆抱着她往床上一压,把人上下揉搓了一顿,“是不是在山里闲的,啊?”
陶枝按着他的手,脸儿通红:“我没有。”
程漆侧躺下来,手搭着她的腰:“知道在这儿无趣,再等一阵儿,咱们就回去。”
陶枝哼哼两声:“我倒希望一直在这儿……”
回去,意味着程漆要披荆斩棘,越过重重阻碍。她舍不得。
程漆捏捏她的腰,忽然想起什么,笑一下,凑到她脸前,“后山有温泉,知道吗?”
陶枝心里全是事,根本不感兴趣,可有可无地哼唧一声。
程漆不满意,捏着她的下巴看向自己:“等明天试完毒,带你过去玩儿。”往后一段时间会越来越忙,因此他要抓紧一切能共处的时间。
“温泉有什么好玩的。”陶枝垂着眼。
“自然是有。”程漆笑得意味深长,压低了声音说了句什么。
陶枝走着神,没听清,回过神时问他:“说什么?”
程漆笑而不语。
他是说……还没在水里做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来晚啦!
七哥就是这种大事面前也不能放弃和媳妇卿卿我我的男人!
所以明天有糖嘎嘎嘎
感谢博博熙熙同学的地雷和晚间风同学的营养液啦!么么么大!
第55章 温泉
茫茫沙漠之中; **的阳光几乎要撕掉人的脸。
沈青玉伏在滚烫的沙子上,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眯着眼盯着远方。
这次剿匪比上次还要艰难。隆宣帝派她来无非是因为她熟悉这帮沙匪,但同样地; 经过几个月的缠斗; 他们也熟悉她。
这次沈青玉还没到西边,这群沙里的蝎子就已经得了信儿; 一连五天,他们在沙漠里躲猫猫,沈青玉愣是没能抓到他们一根头发。
连日的追捕极大地耗光了众人的耐心和精力; 她调用的西北官兵早已没了斗志,各自趴在沙堆后边打瞌睡。此时她身边只有一个北楼的兄弟和她一起强撑着,维持着这场旷日持久的埋伏。
小兄弟为了打起精神; 低声和她说话:“青玉姐; 这帮匪手里到底有什么?值得我们三番五次地来剿他们?”
沈青玉被晒得头昏脑涨; 喉咙早就干得开裂; 一出声就疼; 泛着血腥的甜味。她用力咽了口唾沫; 低声道:“油,地里的油——那是皇帝的命根子,挖一勺都不行,更别说他们是一缸一缸地挖了。”
这次那帮亡命之徒直接开出了一整条矿脉,隆宣帝对她下的是死令,若是拿不住他们; 那死的就是她了。
小兄弟还要说什么,蓦地被沈青玉按头往下一压:“嘘——”
苍茫的视野尽头,浮起一层尘土,若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怕是会让人误以为是眼花。
沈青玉立刻精神起来,压着嗓子呵斥道:“都给我精神点!要睡,干完这仗回家搂着婆娘睡去!”
官兵们也紧张起来,握紧手中刀枪,依照沈青玉的指令,借着沙丘的掩护渐渐合围起来。
沈青玉眼前发花,狠狠地眨了两下,视野中那阵浮土越来越近,直到她能看清为首那人的座下的马匹——
不对!
为了这条矿脉,西边几乎所有零散的沙匪都汇集到了一处,怎么可能只有这点人?
她因为连日暴晒缺水而晕眩的大脑飞速运转,当机立断下了指令:“撤!先回大营!”
但已经来不及了。
身后平静的沙土忽然如同怪物一样张开了血盆大口,数不清的匪徒从沙丘中冒出来,挥着尖刀,眼中嗜血,疯狂向他们扑来,声势极为迫人。
官兵拿刀的手都在发抖,短兵还未相接,这仗就已经输了。
沈青玉知道这次对方为了置她于死地,也是拼了命了,猛地咬破舌尖,掌间黑气淬过刀刃,率先冲了出去。
“杀!——”
大漠辽阔,残阳如血。
沈青玉是被颠簸醒的,一眨眼,浑身的疼痛便跟着清醒过来,她闷哼一声,意识到自己正在趴在别人背上。
她的小兄弟几乎是跪在地上背着她走,听见她的声音却没力气回头,哽咽着道:“青玉姐,你没事?”
“没……事,”沈青玉费力地撑起身子,“放我下来。”
“你放心,”小兄弟抓紧她的胳膊,眼底血红,已经流不出泪,“我就是死也会把你带回京城,找到楼主——找到七哥就好了!”
沈青玉叹了口气,手颓然垂下。
还能回去吗?
像七哥说的那样,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生儿育女,安稳一生。
还能吗?
沈青玉视线模糊,神智昏昏沉沉,隐约看见一个人冲她笑着,温和地喊着“青玉”。

南下镇压暴民,程漆全权交给葛话,留梁萧在京中。当夜,葛话就带着程漆的嘱托连夜赶往南方,相距并不算远,以北楼的脚程,约莫一日就能赶到。
在葛话抵达南方运河沿线,照他所说的以镇压为名煽风点火之时,程漆坐在山中的竹院里,手上拿着一把淬毒的匕首。
真到了这天,陶枝还是紧张得浑身发冷,手心微湿。
程漆看他一眼,旁若无人地展开她捏紧的拳头,在掌心轻轻吻了一下。
而后陶枝看着他们,感觉像是一个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向自己张开了大门。
苏兆言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瓶,盛着一点透明的液体,他说,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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