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农女在种田》第4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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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满无奈,抬抬胳膊把他的爪子甩掉:“你们要是抓紧时间的话,我还能看到你们成亲,要是在拖,我就没时间参见了。”
“你要走?”惊蛰脱口而出,脸上的表情是空白的,变了几变,最终定格成惊愕,紧紧的看着她的脸,试图看到她否认的表情。
但没有,胡小满翘了翘嘴角:“我跟他约定好了时间,到时我会去找他,不一定会走。”
“真的?”惊蛰第一次如此不相信她说的话。
“以后在说,”胡小满笑眯眯的,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反过来又催他们赶紧成亲,但惊蛰一句话也没有,沉默的厉害。
下了山,就发现楚娉婷的马车还山脚下等着。
胡小满不客气的爬上去,几人一同回了村。
夜里,在宽阔的大厅里开了席。
有楚娉婷在,就隔着屏风分桌坐,也因为她在,众人都放不开,十月与王翦匆匆用了饭就都回去了,只剩胡小满,胡老爹他们一家人。
“惊蛰啊,”胡老爹精神不济的打了个哈切,接着道:“现在你老太婆的丧事也过去了,你能守三年我高兴,但咱们也不能负了楚姑娘,你说是不是?”
堂屋里就他们几个男子,小满带着楚娉婷腊月几个在隔壁,说话声清晰的传递这。
惊蛰朝隔壁看了一眼,点头称是:“惊蛰听爷爷的,还望爷爷给挑个日子,我定不会负楚姑娘,好好过日子。”如果是别的人他还可以等到不那么忙的时候,但这个人是胡老爹,他从心底爱戴,尊敬的长辈,只有不让他老人家担心的份儿。
“好好好,”老爷子很是高兴,“楚家是大户,做事更严谨,明儿我亲自登门请期,给你们风风光光的大办,咱不能委屈了人家不是。”
“爷爷说的是,”惊蛰附和着,没有任何的意见。
他并不急着实现诺言,但该兑现的承诺他也不会逃避,只是亲事的安排,不愿意让它从胡小满口中说出来。
堂屋中的谈话一句句进入楚娉婷耳中。
她又羞,又开心,其中还夹杂着难以向外人道的难过。
等着这么多年,爱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要尘埃落定,但这一切却是她求来的,是她逼迫来的,也是她换来的,还没体会过幸福,却已经吃尽了苦头,以后的每一天都要过的倍加珍惜,方才对得起自己。
……
口头上的婚约已经有将近三年的时间,楚大将军虽然看不上惊蛰,但顶不住楚娉婷一哭二闹,早早就答应了,是以胡老爹上门请期时除了挖苦了几句外,婚事顺利的定在两个月后。
惊蛰与楚娉婷的婚事紧罗密布的张罗起来,操持其中各项事宜人皆有楚家出,基本上没胡家什么事儿,但不能没人跟着操心,那样的话显得不注重新娘子。胡家大宝,二宝都在外地,胡老爹年岁已大,胡栓子接手了家中小半生意,胡小满早就把生意上的事放手给底下人做,能抽身的也就只有她了,大半的闲暇时间就耗在了府城的新府邸。
宅子是她买的,坐南朝北的分布,娶的是大户小姐,宅子也很是讲究,四进的宅子占地二十多亩,从倒座房,抄手游廊,到后罩房,耳房,皆是雕梁画柱,层台累榭,极致恬静或大气典雅,一看便知用了心。
两个月时间自然是不够用的,从买下宅子后就一直在收拾了,包括待嫁的楚娉婷也早早准备好了嫁妆,时间越临近,她就越焦躁,胡小满刚一进后院就瞅见丫鬟求救的目光。
“怎么了?”小满随意坐下,端着殷殷冒着热气的茶杯压了一口。
对面坐着的楚娉婷气的厉害,指着身后的挂在衣架上的大红嫁衣道:“惊蛰喜服上面的金线不是一个色,你看,”她走过去指着一处愤慨,“这儿是旧金,颜色沉,这处是新金,颜色亮些,一看就看出来了,让别人见了怎么想?这多丑啊。”
偷偷叹口气,胡小满走过去弯下腰,拿起那片衣角对着阳光仔细看,瞧见那压衣角的金线秀出的祥云,有一小块颜色浅些。
就那么指甲大的一小块儿,还是在衣角不起眼的地方,不仔细对比的话,谁的眼这么好能看的出来?她无奈的丢掉喜服,轻车熟路的安抚起来:“既然有失误就让下面人去改,不值当的气一场。”
楚娉婷喘粗气,不依:“你傻,不知道这喜服上的东西不能改,一气呵成叫顺遂,在改成什么了?”她咬着后槽牙,自问自答:“那叫磕磕绊绊,这还是惊蛰的喜服,我哪能不气?”
从选日子到家居东西的摆放,她都迷信的厉害,胡小满有所领教,就顺着改口安慰,说其他人看不出来。
楚娉婷依旧气不顺的把秀边角的贴身丫鬟狠狠训斥一顿。
喜服是她新手所制,但压边角的是身边最得用亲信的丫鬟,改又不能改,怕不吉利,一连气了几天,把那丫鬟支出院子来了眼不见心不烦,为这事儿特特把惊蛰约出来发牢骚,想听几句甜言蜜语,可惊蛰也没长哪根筋,她心里像是落病似的,竟夜不能寐。
这种焦躁的情况被后世称为婚前忧郁症,只不过她更严重,宅子里只要是有点姿色的,不管男女都换个遍,身边的丫鬟敲打一遍又一遍,更是深更半夜的叫开城门跑去军营,只因听说惊蛰与同僚去喝花酒了,哭着跑到胡家村,胡小满没办法,把惊蛰叫回去解释,等到楚娉婷发泄够了,又怨她训斥惊蛰。
正文 698成亲
马车内。
沉默如山的惊蛰突然发火道:“从今日到大喜,你不要在去找她。”
楚娉婷心里一震,知道他不喜欢,还是委屈的哭起来:“为什么不让我找她?不找她难道要是找你?我们都要大婚了,你还去喝花酒。”
她对于喝花酒的事耿耿于怀,尽管惊蛰已经解释只是与同僚之间的消遣。
最起码的信任都丧失了,惊蛰没那么好的脾气再三解释。
他冷着脸道:“信不信由你。我在说一遍,从今以后都不要在去找她。”
“我去找她你心疼了吧?”
话没过脑子就说出来,楚娉婷立马就后悔了,不意外的看到惊蛰要吃人的目光,她眼泪流的更凶,挺直了背,不愿意退步,可理智告诉她赶紧认错,但就是过不去心爱之人对胡小满比对自己好的坎。
两两对持这,楚娉婷满脸委屈,哭的可怜。
惊蛰看着她这样没有心疼,只有心烦,渗人的目光冷寂下来,里面却充满了冰凉的警告。
他道:“她是我姐,我的命都是她给的,你要是不能从心底里对小满尊重,你我的婚事不举行也罢。”
“你……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啊?”如果心痛能化为实质的话,这辆马车也装不下楚娉婷心里的难过。
惊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掀开车帘跳下车,上马朝回走。
“惊蛰——”
楚娉婷声嘶力竭的喊叫,连个回头都没换来。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从那日期就昏昏沉沉的病倒了。
惊蛰接到消息回去看望她,刚进门就被楚大将军叫去骂,他跪在地上,默默的听着。
去了后院,楚娉婷躺在病榻上拉着他的手道歉:“我以后再也不无理取闹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说错了话惹你生气,别不理我,好不好?”
“不会,你好好歇着吧,”惊蛰坐在塌边,话少的可怜。
楚娉婷心酸的厉害,趴在他腿上,小心翼翼的道:“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事事都听你的,好不好?小满还病这,我还总去找她,是我欠考虑。你说得对,她应该多休息,新宅的事我会让下人去做……”
……
一夜的辗转难眠,楚娉婷心里跟踹个兔子似的,乱跳个不停。
从外面黑的不见五指,她早早的就被算着时辰的丫鬟叫醒,沐浴更衣,端坐在梳妆镜前。
镜子是胡小满送的,能把人照的纤毫毕现,此时上面映着一个红衣人,端庄的鹅蛋脸上五官精致而美丽,眉目间洋溢着喜意,眼中含情脉脉。
她轻轻抚上自己精致的面颊,从眼角到下颌,每一处都满意。
“姑娘,夫人说身体有恙,就不亲自过来了,几位姑娘都在外面守着,”丫鬟轻声提醒着,觑着她的神情看。
楚娉婷的眉眼冷了一瞬,没指望那个后娘能为她做什么。
“今天不要给我说那些烦心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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