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风卷珠帘》第98章


的身影,直到再也见不到人了才回过神来。
弘历也不喝茶只是捧着茶杯暖手,我拉过弘历在我身边坐下,柔声问道:“怎么了,一脸的愁容,户部的事不顺?”
弘历掀开杯盖,喝了一口茶,眉头皱的更紧了,郁闷道:“朝廷拨下的二百万两赈灾银和二百万担大米,也就到了七十万两银子,赈灾的米倒是到了一百多万担,可是就四五十万担能吃的,剩下的都是发霉的陈年旧米。”
我听了弘历的话也是一惊,没有想到在雍正的铁腕之下,这些官员还敢这么胆大妄为,轻轻地‘啊’了一声。
弘历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口气继续道:“汗阿玛这几年严惩贪官还是有效的,听说搁玛法那会儿,二百万两也就到个五十万,粮食几乎都是发霉的旧粮。”
我听了弘历的话也颇为头疼,弘历继承的八爷党官员大多在江南地区,而且江南富商士族聚集,若是得罪了他们对弘历的仕途名声不利。
弘历一口气喝光了茶水,将茶杯重重的摔在了桌上,借以发泄着心中的怒气。我慢慢的分析着当前的形式,对弘历道:“你阿玛是最恨贪墨的,你若是如实的报了上去,是能整治了这群贪官污吏,但等事情查清楚,赈灾银粮都到位了,灾民也要饿死无数,倒时估计再治你一个办差不力的罪名,还要得罪当地官员,你是两边不讨好啊。”窗外清风阵阵吹来,我的两袖也随风起舞,‘两袖清风朝天去’,不过是句诗罢了。
我将腿放到了炕上,斜靠着枕头,道:“赵国麟一直在南方,和这些人都有些往来,你让他去联系江南的官员,就说如今朝廷赈灾银款紧张,让他们捐钱赈灾,不过也不让他们白捐银子,等赈灾的事情完了,如实替他们向皇上请功。那些个富商有钱的捐钱,有米的捐米,等过了这阵子,户部给他们封皇商。”我眉心微蹙,道:“他们应该会同意的,就当是花钱捐官了,又能搭上你皇四子这条线,何乐而不为呢。”
弘历双眸一亮,萎靡的情绪一扫而空,不过又有些怏怏然的道:“这群贪官。”
我微微一笑,轻轻的抚上弘历的手,“无官不贪,能办成事就好了,水至清则无鱼。”
弘历自己用手抚平了紧皱的眉头,无奈的笑了笑,“儿子知道这个理,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
我拍了拍弘历的手,安慰他道:“你还小,多经些事就好了,这为官为君之道也不是一日练成的。”
弘历走后,我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锦生迈着碎步过来,焦急道:“娘娘,刚才奴才收拾东西时发现您封妃的册宝函和钥匙牌不见了。”
我微微意外,这册宝函和钥匙牌虽说金贵但别人要来也无用,偷它做什么,不过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佯装嗔怒道:“你带人好好在这宫里给我搜,我倒要看看是那个奴才那么胆大敢偷主子的东西。”
过了半个时辰,锦生带着小白子过来回话,小白子跪在下面,道:“奴才在宫女马佳氏的柜子中找到了娘娘的册宝函和钥匙牌。”说罢恭恭敬敬的呈上了册宝函和钥匙牌。
我捧着失而复得的东西,问道:“马佳氏为什么偷册宝函和钥匙牌啊。”
小白子回道:“奴才们已经把马佳氏捆了,只是她一个劲的喊冤,奴才们怕她惊着主子,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我点头示意他做的不错,“把她带上来吧,我亲自审她。”
小白子一挥手两个小太监抬着被捆成粽子的朵儿上来了,狠狠的把她往地下一摔,朵儿本就受了惊吓,如今又是一摔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手被困得严严实实的不能动弹,只得歪歪斜斜爬起来跪在下面。
锦生大声斥责道:“大胆奴才,敢偷贵妃娘娘的册宝函和钥匙牌。”朵儿泪流满面跪坐在地上,无助的摇着头,嘴里呜呜噜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锦生一脸怒色的看着朵儿,骂道:“贱婢,人赃并获还敢抵赖。”
我也面色一沉,冷冷道:“看来不动刑你是不肯招了。”我看了一眼小白子,“给我掌嘴,狠狠地打。”小白子就等我这句话呢,我话音刚落,小白子拽出了朵儿口中的麻布,一巴掌抽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朵儿的脸上就红了起来,身子也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小白子骂道:“贱蹄子,作死。”朵儿见这阵势更是害怕,哭得也更加的厉害了,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口齿不清的叫道:“娘娘,奴才冤枉啊。”
小白子揪起朵儿的头发往后一小白子拽,朵儿吃痛整个人也不敢挣扎只能随着往后退,小白子把她推到了地上,让两个小太监按住了她,又狠狠的打了起来。不过几巴掌下去,朵儿的脸颊就肿了起来,娇嫩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美艳全无。
我挥了挥手,道:“歇会吧,这种知错不改厚脸皮的奴才,打多了手疼。”
小白子也甩了甩手,“可不是吗,奴才打了几下这手就被震疼了。”说完眼珠子一转,坏笑的看着朵儿,“马佳姑娘,你还是快招了吧,要不待会酷刑一上来,你可是要熬不住了。”
朵儿死命的摇着头,还是一个劲喊冤,小白子一挥手一个小太监从地上捡起麻布又塞到了朵儿嘴里,另一个小太监出去端了一盘长针回来。
小白子抓起一把针就刺到了朵儿腰上,朵儿身子猛的一缩,因为疼痛紧紧的攒成了一团,口中塞了麻布只能发出闷闷的声响,小白子猛的一拔针朵儿身子又是一颤,两个小太监死死的按住朵儿不让她乱动。
刑法虽然严酷,但是大殿之中一丝血腥气也无,水仙花香时不时的飘来,我稳稳的坐在榻上欣赏着朵儿的悲痛。景仁宫里的奴才都站在殿外,一个个的连大气也不敢出,面有惶恐的看着屋里。小白子又用针扎了朵儿几下,朵儿的神情渐渐的模糊了。
小白子突然停了下来,禀告我道:“娘娘,马佳氏肯招了。”
我扬了扬下巴,小白子拿出了朵儿口中的麻布,朵儿脸上布满了伤痕,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虚弱的道:“奴才,奴才本来是想偷娘娘的首饰拿出去卖了换钱的,只是锦生姑姑管的紧,奴才也不知道哪个首饰值钱,所以一直没得手。”朵儿歇了一下,又才道:“奴才想着金册金宝应该都是金的,所以就偷了册宝函,奴才想着没有钥匙也打不开册宝函,听说钥匙牌是象牙做的,所幸就连钥匙牌也一起偷了。”朵儿说完嚎啕大哭,又‘咚咚咚’的磕头,“娘娘,奴才知错了,您就饶了奴才吧。”这朵儿倒也聪慧,不过这么一会就编出了一个看似说的过去的理由。
我端坐在榻上,双脚摆成内八字,故作可惜道:“宫有宫规,送你去慎刑司把,是打是罚我也管不了了。”我转而对小白子道:“你送她过去用些心,到底是咱们宫里出去的,别让那些奴才欺负了她。”双脚摆成内八字是明朝太监和锦衣卫廷杖大臣时往死里打的暗号,虽然清朝已经没有了廷杖,但一些明朝时内廷的暗号依然在宫中流行。
虽是严冬但是殿外艳阳似火,宫人们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额头上已经隐隐冒汗,一阵冷风吹过却又是山寒水冷,吹个透心凉,有的体弱的奴才已经开始打晃了,但也只能咬着牙硬撑。
锦生凑到了我身边,拿着小玉锤给我锤着肩,在我耳边轻声细语道:“娘娘,奴才刚才仔细的看了朵儿头上的那朵绢花,花瓣都是湖丝织的,中间的花蕊都是金丝珍珠编成的,摆明了是要勾引爷的。”
我闭上眼睛放松了肩膀上的肌肉,享受着锦生的按摩,低声道:“当初挑这个朵儿就是因为她好颜色,给咱们陛下准备的,她也是知道的,陛下来的时候还给引见过几次呢,怎么突然就勾引上弘历了。”
锦生放下小锤子,用手捏着我的肩膀,离我又近了一些,才娓娓道出了原因,“还不是裕妃娘娘挑唆的,奴才听说最近朵儿和延禧宫那位走的进了点。陛下如今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身子骨也一天不如一天了,朵儿今年不过十四五岁,虽说成了皇上的女人,但陛下龙御归天之后她可就守寡了,虽然现在大局未定,还不如拼一把跟着咱们四阿哥更有前途啊。”
我听到朵儿和耿氏有联系,心中大骇,越想越是心惊胆战,遂而暴怒,狠狠的一拍塌边的把手,虽然生气依旧压低了声音,道:“裕妃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啊,这满宫的宫女哪个不是陛下的人啊,朵儿又是陛下面前挂了号的,回头叫弘历要了去算什么事啊,父子俩挣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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