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舍命挡桃花》第55章


这时,滴翠挑了要出门的衣物过来,琼枝瞧了一眼,向她说道:“你糊涂了,怎么拿这海棠红的,快去换件素淡些的来。”
展云端一听便明白,她是担心自己穿得太鲜亮万一碰到季家的人不免犯了人家的忌讳,然而此时她心里正恨季凌霄恨得咬牙,便立刻说道:“不用换了,就这个挺好。”
琼枝陪笑道:“姑娘觉得好也行,只是倘若季家……”
听到这话展云端越发烦躁起来,心头一股邪火窜得老高,“他季凌霄死了关我什么事?难不成还要我给他带孝?!我今天去看我哥的新宅子,就该穿得喜庆些,碍着谁了?!”她对镜一照,“这里,再给我加朵珠花!把那个红宝石耳坠子拿出来换上!”
这几年来,展云端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几个丫头都被吓到了,忙乖乖地按她说的插戴首饰和换衣裳。
顾越的新家离丰诚府并不远,坐车过去不到半个时辰,他一向不喜欢人多嘈杂,整个宅院也不过几个婆子并小厮打理,听说展云端一行来了,顾越亲自迎出来,目光落在展云端身上时,眼神似乎更明亮了几分,却并不多说什么,只含笑将众人引进去。
他这宅子并不算很大,一共只有两进,难得的是带了个极雅致的小花园,园中有一株老梅,生得虬劲苍郁,很是合他的心意。
几个人四处逛了逛之后,回到内院里,在院中梧桐树下的石桌边坐了下来。
展云逸笑道:“大哥这宅院真不错,只怕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该有嫂子了罢?”
顾越笑道:“别开这种玩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安安静静读书,顺利考中进士。”
展云逸吐了吐舌头:“不是都说成家立业吗?先成家后立业也无妨。”
展云端拍了他一下:“你少说两句罢,哥要是考中进士了,什么样好姑娘没有,着什么急?!”
“就是,”展云秀附和道,“说不定公主看中哥哥做驸马……”
展云端只觉一阵牙酸,忍不住捏了捏妹妹的脸,说道:“傻瓜,你以为当驸马是什么好事儿啊,当了驸马就做不了大官了,只能当个闲职散官,那是哥能干的事儿吗?他可是要当……”说到这里,猛觉不妥,便呐呐地改口,“可是要做大事的。”
顾越微笑着瞧她,似赞许又似叹息地道:“还是云端妹妹最懂我……”
一语未了,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似是什么人闯了进来,众人不由得吃了一惊,顾越道:“我去瞧瞧怎么回事。”他这里并无护院,若是有人要硬闯,是拦不住的。
他刚走出两步,前面闯入的人已经冲进内院来,为首的却是一个素服孝装的妇人,面色铁青,双眼红肿,身后跟着四个丫头婆子。
顾越微微吃了一惊,这妇人他是认得的,正是季凌霄的母亲季夫人,昨天在展府时,还向他问询过季凌霄去世的经过,虽然伤心欲绝,倒也还能保持克制。然而,今天这个样子却是一看就来意不善。
他忙上前道:“季夫人你好,不知突然造访下处,有何贵干?”
季夫人一把揪住顾越,厉声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我儿之死,你为何要替人撒谎,隐瞒事实?!”
听到这话,展云端脑子里轰地一响,顿时紧张了起来,季夫人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然而见季夫人抓着顾越不放,她顾不得细想,上前一步劝道:“季夫人,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好不好?”
季夫人怒目圆睁:“你又是谁?我自和他说话,你滚开!”
第50章 真相
展云端怒了,语气也变得强硬了起来:“我是展家的大姑娘展云端,你先松开手,有话好好说,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要像街头泼妇……”
她话未说完,季夫人忽然松开了顾越,两眼冒火,指着展云端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娼妇,勾引我儿子,害得他横死!”
瞧见展云端打扮得娇美艳丽,她越发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个狐狸精,你还我儿子的命来!”说着,便想冲过来撕打,她身后的人也跟着冲了过来,却被展云逸带着玉笙等人拖住,而展云秀已经吓得呆了,缩在一旁不敢出声。
顾越拦在展云端身前,声音提高了几分喝道:“季夫人,你冷静些!有什么话我们进屋里去,坐下来慢慢说!”
季夫人被他拦住,无法靠近展云端,变得更加恼怒,扬手便向顾越扇过来,却被他将手腕抓住,当即另一手胡乱一挠,在顾越脸颊上挠了两条长长的印迹。
顾越吃痛,将她推开,季夫人后退了几步,顺势往地上一倒,然后开始惨嚎起来:“展家欺负人啦,打人了,青天白日的没王法了!老天爷啊,我儿子被人害死了,还要这样被人欺负,我不活啦——”
她一边嚎哭一边乱骂,展云端冷笑道:“你休要在那里血口喷人胡说八道!自己不尊重,失了体面,也怨不得我们!若是想找人出气闹事,那可就打错了算盘!我劝你消停些……”
她话未说完,外面匆匆进来两个人,却是展谦和季守备,两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展季两家的下人还在那里拉扯成一团,展谦斥道:“这都是在干什么,统统住手!”
季家的四个下人这才得以恢复自由,将季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季守备向夫人道:“不是让你在驿馆等着我的吗?怎么自己先跑来了?!”
季夫人哭诉道:“我越想越气,实在等不得,就自己先来了,正好这个小——小丫头也在,我就想好好问问他们兄妹俩我儿到底是怎么死的,结果他们就动手打我……”说着又开始大声呜咽起来。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季夫人这颠倒黑白的功夫,真不愧是季凌霄的娘!展云端冷笑:“季夫人,说话要凭良心,我们并没有一个人打你。倒是你骂了我不说,还想冲过来打我,我哥不过是拦了一下,脸都被你挠破了。”
“云端别说了。”展谦冷冷地扫了几个儿女一眼,沉声道:“云逸和云秀先回家去,顾越,云端,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两个人跟着展谦进了屋,季守备和季夫人也紧跟着进来,将一干下人全部留在了外面。
展谦瞧了季守备一眼:“季大人,你说有话要当着我的面问这两个孩子,现在他们都在这里了,有什么话你说吧。”
只见季守备拿出一个小小的金累丝香囊,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东西是我儿子的,今天刚刚从一个人手里拿到。”他提高声音,“来啊,把人带进来。”
一个小个子男人反绑着双手被押了进来,展谦瞧着他有些眼熟,展云端的脸色有些变了,她认得这个男人,是玉笙的兄长李瑞。
李瑞原本一直在做那五百两银子的美梦,只是数十天过去,迟迟未见当初那人再来,更没想到今天会突然有人闯进门来拿住他,说他偷盗物品,要去送官府治罪,然后便将他捆了起来塞到车上,然后就稀里糊涂地被押到了这里。
李瑞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一进门便跪倒在地上,问什么答什么,将自己如何得来这个香囊全部交待清楚。
展云端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这边出了疏漏。
那只香囊一定是季凌霄和自己纠缠过程中无意中落在床上的,当时黑灯瞎火的谁也没在意,随后就裹在了被褥里面。到了第二天白天,玉笙也好自己也好,都心神不宁的,只想着那床上死过人所以要将整个铺盖打包拿出去烧掉,却都没有想过要细细检查里面是否夹杂了什么别的东西。
偏偏是这样的一个精巧贵重的物件,又偏偏遇到李瑞这个贪心想私吞的,于是……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展云端心里反倒安定了下来,什么也不怕了。然而,有展谦在,她却不好随便说话,只能见机行事。
李瑞作完证退下去后,展谦开了口,面无表情地道:“季大人摆出这证人证物,只能证明季公子的这件饰物被放在了我女儿不要的铺盖里面。至于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是什么人放的,都不能证明。”
季夫人一听便炸了,跳起来叫道:“分明是你女儿勾引我儿子三更半夜去她那里,结果害死了他——”
展谦勃然变色,喝道:“夫人请自重!看在令郎已死的份上,我才未说他三更半夜潜入闺房做那采花贼的勾当。逝者已去,我等在世之人理当互敬互谅互存体面方是上策,为何定要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
他早已从顾越那里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今季家人既然已经生疑,而且连玉笙兄长李瑞这样的证人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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