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舍命挡桃花》第57章


牧耍?br /> 展谦在心里轻叹了一声,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向顾越问道:“刚才那封匿名信呢?”
顾越从怀里把信拿了出来,双手递上,展谦没有接,却问道:“这封信你们怎么看?”他虽然嘴上问的是“你们”,但眼睛却只瞧着顾越。
顾越沉吟着没有说话,展云端道:““能知道这么多事,肯定是府里的,如果仔细查一定能查出来!”
展谦望了女儿一眼:“只是这样一来,流言只怕更难控制了,影响的不光是你的名节,还有咱们家的声誉。”
展云端愤愤不平:“难道就这么算了?也太便宜了这人!”
“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展谦道,“只不过不能明面上查,闹得人人皆知。”
顾越拿信的手低了下去,渐渐攒紧,终于开口:“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若真是做了恶事,必得恶果。爹爹如果信得过孩儿的话,请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好——”顾越的请求正中展谦下怀,他颇有深意地在顾越肩头轻轻拍了两下,“不要让我失望。”然后转向展云端,“走,跟我回家去,以后你哥这里尽量少来,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噢……”展云端有点委屈,自己这才是第一次来呢。眼见着展谦已经负手大步向外走了,只得向顾越充满歉意地笑了笑,忙忙地跟了出去。
顾越送到大门外,目送着车马离去,一时有些怅然若失,忽然转头向身旁小厮韶光道:“备马,我要出门。”
*
展云端剪平最后一个线头,满意地将荷包举起来看了看,这是那会儿答应要送给顾越的,原本早就该完成,结果被姓季的糟心事一直给耽误到现在。
正想着什么时候拿去送给顾越,忽然玉笙直奔进来,满脸惊惶地道:“不好了,姑娘,越少爷出事了!”
“啊——”展云端心中一沉,姓季的破事儿刚过去没几天功夫,顾越又出事,这什么世道,还有完没完了?!“又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他跟玹少爷在国子监打架,玹少爷被打得挺厉害,半死不活地被人抬回来的,太太气得半死,这会儿让越少爷在屋子外头跪着呢,姑娘快过去瞧瞧吧。”
顾越跟周觅玹打起来了!为什么?以顾越一贯为人处世的风格,他不应该会有这样过激的行为啊。况且,在哪里打架不好,偏偏选在国子监里打架,后果会有多严重,他难道不知道吗?!
展云端心烦意乱地放下手里的东西便出了门,此时已是深秋,一阵寒风吹过来,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天气越来越冷,这个时候跪在外面可不太好受。
她心中既疑惑又担心,只恨不得能赶紧赶过去看看。玉笙从屋子里追出来,拿了件斗篷给她披在肩上:“姑娘加件衣服再走,外面冷,别冻着了。”
展云端止住了她要帮自己系带子的手,“行了,我自己来就好了。”说着,一边将斗篷系好,一边急匆匆地直奔谢氏这边来。
顾越正跪在院子当中,展云端走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转过脸来,平静地回应。
展云端却被吓了一跳,顾越的衣服扯破了,脏兮兮地沾着墨汁和尘土,左脸颊上乌青了一大块,嘴唇也破了,沾着血迹。
她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回事?”
“跟周觅玹打了一架,”顾越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你快进去吧,帮我劝劝我娘,叫她别生气了,省得气坏了身子。”
展云端犹豫着进屋去了,谢氏斜躺在榻上,身上盖着条软毯,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便睁开了眼睛。
“娘,”展云端上前关心问道,“您怎么样了,不舒服吗?”
谢氏苦笑,蹙着眉头扶额坐起来了一些:“还不是被你哥给气得——你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打架?还是在国子监里面!还把人逼得跳楼,他……他哪里像个读书人了,简直就是个泼皮!真的是气得我发昏!”
前两天展夫人从老家回来,谢氏把家中事务移交清楚,这才刚轻松了没两天,儿子就出了这样的事。在国子监打架,十有八九要被开除学籍的!
“哥哥向来不是个惹事生非的,”展云端柔声细语地道,“想来必定事出有因……”
“监舍问他是什么因他都不肯说——”说起这个谢氏更加来气,“还好周觅玹没死,若是真的死了,你说怎么办?!”
“我想,应该是事情的原因不方便和外人说吧,”展云端想了想,“要不咱们再好好问问他?这会儿外面冷,娘,还是让哥先进来吧,他身上还有伤呢。”
“我都不想再看到他——”谢氏余怒未消,顾越从小到大都极为乖巧懂事,一直让人省心得很,没想到这次竟然惹出这么大的事来,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这时外面门帘掀起,展谦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不想再看到他,也至少先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吧。”说话间,他已经走了进来,“我让他先去洗洗,换身儿衣裳,一会儿等他来了我亲自问他。”
“老爷今天回来这么早。”谢氏掀开软毯,准备起身。
“你不舒服就还躺着,”展谦扶住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回来?我刚去了一趟国子监,阿玹那边我也去看过了。”
展云端上前叫了声“爹爹”,见了礼之后挨着他坐了,问道:“表哥怎么样了?”
第52章 解释
“性命是无碍的,”展谦眉头深锁,“头上受了伤,但不算很严重,最严重的是两条腿,都断了,大夫已经帮他上了板子接上了,估计得养很久才能好,不过大夫说,就算养好了,也成残废了,剩下的还有些皮外伤。”
展云端听得心惊,冷汗都出来了:“怎么会这样的?都是哥下的手?!”如果是前世,顾越下手这么狠是有可能的,可是这一世……不像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啊!
果然,展谦道:“他并没有下狠手。我在国子监查问过了,两个人应该是先在阿玹房间里起了冲突,然后阿玹逃了出来。之后发生的事就都被人看到了,阿玹在前面跑,顾越在后面追,阿玹走投无路,爬到栏杆外面威胁说自己要跳下去,于是,顾越就往后退,结果没想到阿玹爬进来的时候自己不小心失足摔了下去。”
展云端呆了,半晌方道:“那现在事情弄成这样,会有什么处罚?”
展谦望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若是你舅爷爷他们不追究的话,也不会怎么样,国子监除名而已,至于以后会不会影响科举就要看情况了,全看考官们怎么考虑。当然,这是以后的事了,眼下最麻烦的事是,怎么跟你舅爷爷他们交待。”
“这——”展云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顾越,这次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冲动呢?!
正在想着,顾越打起帘子走了进来,轻声叫道:“爹爹,娘。”
谢氏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把脸扭向一旁。展谦转头吩咐屋子里的丫环:“你们都先下去吧,把门关起来。”
屋子里只剩下四个人了,他向旁边椅子一指,对顾越道:“坐。”
“孩儿自知有错,站着就好。”
展谦也不再坚持,直截了当地道:“说吧,国子监的事儿你有什么解释,这会儿在屋里的都是你的至亲,你对外人不能说的,对我们总该可以说了吧?”
顾越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声开口:“那封匿名信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写信的人就是周觅玹。”
屋里三个人齐齐吃了一惊。顾越从小便善于观察精于推理,所以那日展谦才会将匿名信留给他叫他暗查此事,这会儿见他果然不声不响地办成了,甚感安慰。然而听说查出来的结果居然是周觅玹,心中更多的还是惊怒和疑惑,不由得沉声问道:“有何证据?”
“其实那天我拿到那封信之后,当时就有些起疑。国子监里的纸张,因为量大,都是专门向纸坊订制,与市面上售卖的纸张材质有所不同,而且,每次答卷做题,夫子对纸的尺寸也有规定,许多人会事先将纸裁好,随时取用。”
“我仔细比对了那封信所用的纸张,不仅材质与国子监专供用纸的材质一样,而且高度也正好是学里规定的高度,只是因为信不长,所以直接用手撕了半截下来。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也很可疑,我仔细闻过,那封信封口所用的浆糊里有茅香的味道,这种制浆糊所加之物也是国子监特有的,如今外头也极少见。”
“有了这两点,再加上对府中情况能如此了解,”?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