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舍命挡桃花》第66章


懂得那些诗的价值,不比谢氏有顾涛所有诗作的底稿,后来在弘福庵居住时一首首地统统教顾越背得烂熟。
顾越却道:“这件事倒不急,我自有打算。况且我现在在礼部观政,忙得很,暂时顾不上这些。”
顾荣十分讶异:“我以为观政就是跟着看看就完了,怎么会很忙?”
顾越道:“我在重新研读三礼。既然是在礼部,总要把这一块研究得精熟才行。现在重读与原来为了科举读书,感觉又有不同。”他所说的三礼是《周礼》、《仪礼》和《礼记》这三本儒家经典,正是从古至今礼仪制度的蓝本。
明明满腹学问有翰林之才,却被放到礼部观政,换作一般人,只怕是要满腹牢骚无心正事的,他却这么沉得住气,还想着要更进一步精研学问。展云端心中肃然起敬,笑道:“所谓温故而知新,也是这个意思吧。”
顾越含笑点头:“是这个意思。好书不厌百回读,圣贤之书,经典之著,须反复多次,每次都能有一些新的体悟。”
几个人坐在一处说了回话,顾荣叫随从拿了礼物上来,无非是些江南的特产之类,因家里是开书局的,他又带了一些各处搜罗的新奇书籍赠送给两房的兄弟姐妹赏玩。
展云端随便拿起其中一本名为《墨娥小录》的,一翻之下却是一本杂记,有文艺、种植、服食、治生以至各种怡玩,十分有趣,当即便交给身边的滴翠收了起来,准备带回去细看。
顾越又带顾荣前去拜见展老太太和展夫人,并与展云逸等兄弟姐妹相见,至展谦外出回来方才转回来拜见。展谦见顾荣也是个读书上进的,甚是欢喜,留了他和顾越一起在家用了晚饭,方才让他们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顾荣拿着展云端所赠的花枝时不时看上一眼,一想到这花枝是由那美人亲手所赠,便忍不住露出会心微笑来,加上在展家多喝了几杯,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不由得一时想入非非起来,一到家进了屋,便问顾越:“云端妹妹今年几岁了?可有人家儿了”
顾越警觉地看他一眼,反问道:“问这个干嘛?莫非哥哥对她有意?”
“有何不可?”顾荣摇头晃脑地道,“窕窈淑女,君子好逑……”
顾越径直走去拿了铜盆并脸帕,倒了水在盆里,将帕子塞给顾荣:“哥哥醉了,快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顾荣将帕子一掷,急道:“我并没有醉,我清醒得很,问问也不行?”
顾越想也不想地淡淡应道:“不行。”
顾荣呆了:“为什么?”
顾越不答,举步要走,顾荣拦住他:“还当我是兄弟的话呢,就把话说清楚,不然的话我可——”
猛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地指着顾越道:“啊……我知道了,是你自己对人家有意思,所以问也不许我问,是不是?”见顾越默不作声,又追问道,“是不是啊,你不敢承认?有贼心没贼胆——”
顾越苦笑,抓住顾荣指指点点的手放下去,说道:“二哥你真的醉了,别再说了。”
“你不说我就当你承认了,”顾荣拉着他不放,半开玩笑地道,“你我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快说,不然回头你想入族我也反对,嘿嘿。”随着顾荣有了功名,他在顾氏族中说话的份量也越来越重,顾越想要入族,他若要反对还真是不成。
顾越笑了笑,并不将他的“威胁”当回事:“二哥别开玩笑,早些休息了。”
顾荣却越想越觉得可疑,不依不饶地道:“我明白你为什么放着展氏这么好的家族不肯加入,偏要想着回归顾氏了,就是为了展姑娘是不是?”
“二哥别胡说,我是为了咱们父亲,我并不想当别人的儿子。”顾越纠正了兄长。他想回归顾氏,展云端固然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一直以来他心目中都对亲生父亲充满崇拜敬慕之情。然而,这个愿望似乎正变得越来越难以实现。
当年顾氏家族不肯接纳他们母子,那时他年纪小还不太明白其中的原因。然而,到后来年岁渐长,便渐渐明白。顾氏家族之所以不愿接纳他们,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涉及到族中顾涛名下财产的重新分配,这无疑会触动某些人的既得利益。
到后来,虽然他明确表态“不要半点家产,只求入族”,却依然无法取得族中掌权人的认可。一方面是因为这样做无疑自己打自己的脸,毕竟前面曾经将他们母子俩拒之门外。另一方面,如果他们同意了顾越入族,却又不分给他家产的话,就会背上欺压顾涛后人的恶名,倒不如干脆来个彻底不承认。
第60章 丧事
腊月里快要过年的时候,展老太太从来访的亲友女眷那里听到了一则八卦消息:顾越对展云端有意,二人早已私订终身云云……老太太当时就被气着了,联想到前面展云端对待那些提亲的那些人的态度,越发觉得这流言属实。
然而,展云端素来乖巧,很是得她的喜欢,展老太太想来想去,没有直接叫她来当面质问,而是急急地把儿子展谦找了过来,问道:“顾越对咱家端丫头有意,这事儿你知道吗?”
展谦犹豫了一下:“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在顾越考中进士前后那段时间。”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展老太太更生气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展谦笑了,安抚母亲道:“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没放在心上,就没有特意告诉您老人家了。对咱们家丫头有意的又不止他一个,那些上门提亲的哪一个不是对端丫头有意的,若再加上那些还没来的就更多了。”
“可是他却不同,”展老太太愤愤地强调,“有先前的兄妹关系在,虽不是正式的,到底比别人容易亲近些。我看端丫头像是也有些被他耽误了的样子,先前相看几个人都看不顺眼。若是顾越有出息倒也罢了,如今混成这样,天天在礼部打杂,怎么配得上咱们端丫头?!”
“俗话说,莫欺少年穷,”展谦小心翼翼地劝解,“以顾越的才华,这只是一时的蛰伏,不如再多给他一些时间……”
“没有时间了!”展老太太毅然决然地手一摆,“你没听到,外头关于他们俩的话如今传成了什么样儿,说他们早就私订终身什么的……我是听不下去了。我看得尽快给端丫头定一门亲事下来,扫清这些流言才是正经!”
想到自己曾经在庶女展语亲事上经历过的那些,她接着道:“也不能什么事儿都由着她们自己来,终身大事还是得父母作主!那什么……我看上次那穆国公家的公子就很不错,我明天就约他娘再来聊聊!”
展谦转头便去寻顾越,虽然官衙都已经封印过冬假,但顾越却还天天往礼部跑。展谦在一堆书册尺牍中把他给找了出来,说道:“外面现在在传你和云端的流言,你知道吗?”
“知道,”顾越还算镇定,却多了几分尴尬和歉疚,“我已经问过了,多半是因我兄长顾荣闹出来的。”江韵和江晖兄妹俩一直口风很紧,虽然早就知道他和展云端的事,却从未向他人透露过半点。听到流言之后,顾越第一时间便怀疑起了刚到京城不久的顾荣,一问之下,果然如此。
“怎么回事?”
“他和一些公子喝酒,议论起京中贵女来,提到妹妹,据说求亲的人不少,他一时忘形,说他也想求亲,只是因为我也想,所以他就放弃了。”
展谦盯着他:“你告诉他了你想求娶云端?”
“没有,”顾越摇了摇头,“他这样猜测过,还问过我,我并没有承认。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在外面说起此事。更没想到,本是他一时的醉话,结果竟然有人记在了心里,传了开去,最后还传得走了样。”
顾越一向行止有矩,并不是那种轻浮浪荡的,他说这次责任并不在他,展谦是相信的。然而,现在这些流言不光是影响名声的问题,它让展老太太很生气,要尽快给展云端定亲,这下顾越要没有机会了。
“我已经尽力帮你争取了,只是你祖母她正在气头上,劝不动她。”提起老娘展谦就一脸苦恼,“现在她一门心思要给你妹妹定下人家来,你好自为之吧。”
顾越再来求见展老太太时,毫不意外地被拒绝了,一直守到天黑各处落锁方才离去。谢氏自然是心疼不已,却也不便多说多做什么。
展云端最近一直在忙按照《墨娥小录》里的香谱制香,直到这会儿方才后知后觉地知道出事了,她想了想忍着没有去凑热闹,只是作壁上观。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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