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不如谈恋爱》第219章


和叶氏诞下皇孙,哪里还有你的位置!”
话声未落,张淑妃自己也觉失言,连忙又拿帕子掩住半边脸,呜咽着哭起来。
姬月白深深的看了张淑妃一眼,轻声道:“这话,还是等太子妃和叶氏诞下皇孙再说。。。。。。”
说到这里,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姬月白眉梢一挑,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我若真如母妃说的那样没心肝,只怕早便将太子妃做过的那些恶事说出去,哪里还会叫她在东宫安生养胎。”
张淑妃一怔,顾不得呜咽,更顾不得拿帕子掩面,下意识的追问道:“瑶琴,她,她怎么了?”
姬月白深深的看了张淑妃一眼,压低声音:“母妃整日里去东宫探望,怎的就没问问太子妃,她腹中怀着的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太子的?”
张淑妃不敢置信的看着姬月白。
姬月白却神色不变的回看回去:“母妃尽管去问好了,若太子妃不认,那便叫她来与我说,我倒是想与她说一说三皇子的事情。”
张淑妃闻言脸色越发难看,忽的尖叫了一声,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
姬月白便唤人去请太医,自己则是先回去歇了——她这几日忙得很,哪里有空折腾这些,倒不如把张淑妃的精力转去张瑶琴那里,自己也能求个清净。
因着姬月白这一番话,张淑妃一时儿也顾不得皇太女不皇太女的,第二日便强撑着去寻张瑶琴问话。
张瑶琴自然是不愿意认的,反倒哭着道:“姑母这般疑我,不如给我一条白绫,倒也落得干净。”
张淑妃却记得姬月白说话时那笃定的口吻,竟没被张瑶琴的眼泪哄过去,只沉声道:“皎皎她说了,你要不认,她般要来与你说一说三皇子的事情。。。。。。。”
张瑶琴脸色一般,一时儿也有些噎着了,过了一会儿便抱着肚子叫疼,再说不了旁的话。
这般折腾到最后,张淑妃也没从她口里得到准话,只是她也是看着张瑶琴长大的,见她这般模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待得张淑妃从东宫回了永和宫,竟是又病了一场。这一回,她是真病,病得昏昏沉沉,见着姬月白时还握着她的手,泪流满面的唤她:“皎皎。。。。。。”
张淑妃的手柔软又滚烫,像她的眼泪,带着熟悉的温度。
姬月白曾经无比期盼母亲能够这样握着她的手,这样温柔又怜爱的叫她“皎皎”,可到了如今,当她终于得到了旧日里希冀的东西,反倒觉得心下淡淡——好像是夏天里想吃冰碗子,冬天了才端上桌,实在是一点胃口也没。
所以,但张淑妃含泪看着她,喃喃说着:“皎皎,是母妃对不住你。。。。。。”的时候,姬月白只是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重新掖了掖被角,放缓声音:“母妃还是好生养病。”
张淑妃没能等到想要的回答,终究还是难过的,而她这一病也病了许久。
以至于,等到叶侧妃和张瑶琴先后生下孩子,张淑妃也没能起身,跟没能去东宫看上一眼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小皇孙。
说来,也不知是不是巧了,叶侧妃和张瑶琴两人虽说差了个一个半月,但也真是赶了巧,前后脚的生了。先是叶侧妃生了个有些白胖的小郡主,再是张瑶琴早产生了个小皇孙。
早前总有人说叶侧妃体弱,她本人也时不时的晕一晕,旁的人都以为她这一胎是要不好了,谁知她竟还真就平平安安的生下了个小郡主,白胖可爱,皇帝病中瞧着也觉欢喜,又想起早逝的太子,难免爱屋及乌,便封了福乐郡主。倒是张瑶琴,也不知是不是被张淑妃又或者姬月白给闹的,也可能是她自己有些亏心,叶侧妃生产后不久便也动了胎气,生了个小皇孙。
张瑶琴原本也是高兴的——能够一举得男,生出皇长孙,她日后也算是有了指望。
只是这孩子是早产,多少有些病恹恹的又娇气得很,整日里哭闹着,张瑶琴开始时还想做慈母好好疼他,可不知怎的总觉得这孩子生得像三皇子,越看越像,越看越烦。她对三皇子多少怀这些复杂心情,生怕这孩子就是生来讨债的,又怕旁人见着孩子模样猜着什么,心里那点儿慈爱也再没有了,只恨不得叫人把孩子抱远些,别叫她看见了才好。。。。。。。。
当然,姬月白其实也顾不得这些了:年底事情多,皇家这里还得祭天地和祖宗。
皇帝自叫姬月白代笔批了奏折后便已将自己的态度摆了出来,此回便是叫姬月白代自己领人去祭天地祖宗。。。。。。。这事才闹出来的时候,朝里又是一番沸腾:这种大型祭祀活动,大皇子又不是皇帝,别说装病就是装死也得爬起来。这要是叫姬月白代替皇帝领头,那岂不是要叫大皇子这做哥哥的落在姬月白后面?这是什么道理,像什么话?!
皇帝这一回就没理那些吵翻天的言官,只是令礼部斟酌祭祀礼仪安排,特别点名可以参考一下当年烈元公主领诸王世子时的旧例。顺便,内务府那里还给姬月白另做了一套大礼服,数位绣娘日夜赶工,果是比之前的公主服更加气派。
这折腾了几回,除了那几个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的言官御史,朝里头略机灵些的朝臣也都反应过来,隐隐猜着了皇帝的意思。许多人心里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这事不合章程,可人家又总拿太。祖做挡箭牌,这些人也不免想起烈元公主死后的一番腥风血雨,一时儿倒也不敢反应太激烈。最要紧的是,朝里头竟是没有个领头的站出来反对——平日里谢首辅和于阁老没事儿也要掐一掐,这一回居然同一对外,任是谁去劝都没松口,一副全凭圣意的模样。
这言官御史吵也吵了,朝里又没人愿意扛旗反对,那些个心里不甚情愿的朝臣就这么被温水煮青蛙的煮熟了。
待得第二年开春,傅修齐兴高采烈的赶回来要参加姬月白的及笄礼时,那些朝臣已经学会不去计较那个上朝时总站在皇帝身边的姬月白了。
只有傅修齐:“。。。。。。。!!!!”我萌萌哒小公举呢!
姬月白心里也十分惦念傅修齐,虽是陆陆续续收了许多信,可也是等了许久才等着人回来。故而,哪怕公主殿下再忙,这会儿也要抽出空来与他见面说话,顺便问了些北境战事的具体细节。
提起北境战事,傅修齐也有几分唏嘘:“那左贤王也确有几分勇武,只是前头遭了一回伏击,白象部落与他离了心,后头王庭又有安和公主在。。。。。。。。后来,白老将军醒了,带伤上了城墙,亲自坐镇,最后还在北蛮退兵时引弓射了左贤王一箭。。。。。。。我听人说,左贤王带伤撤退,回王庭的路上就死了。。。。。。。”
姬月白也不免想起安和公主,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北蛮新王年纪尚小,处处都要依靠她这个太后。她便是有心想要归国,只怕十年半载也回不来了。”
而且,真要留个十年半载,看着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真就忍心撇下他回国?只能说,在安和公主选择依靠遗旨扶立新王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了她这一生都再不能归国。
傅修齐见她叹气,忍不住便凑上去牵人小手,轻声安慰她:“各人都有各人的选择。安和公主如此,我们亦是如此。”
姬月白沉默着,回眸看着傅修齐,眸光晶亮。
傅修齐却朝她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在北境时便总想着你。”顿了顿,他脸颊微红,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然后才轻声道,“总想着能要在你及笄前赶回来,就想这样牵着你的手,看看你,和你说说话。。。。。。”
姬月白眨了眨眼睛,也学着他的模样,轻声问道:“就只是这样?”
傅修齐一怔,看着姬月白,那张堪称绝艳的面庞越发的红了。
姬月白却是凑上去,轻轻的亲了下他的嘴角,眉梢微抬,狡黠的笑道:“可是我还想亲亲你呢。。。。。。唔。。。。。”
话声未落,傅修齐已经收拢手臂,将她抱在了自己怀里,用唇堵住她的嘴,深深的吻住了她。
两人拥吻许久,直到分开时还有些气喘吁吁。
姬月白面颊泛粉的喘了会儿气,这才双眸晶亮的瞪着他,然后又顺势将头靠在了他身边,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话还是要告诉他的:“下月就是我的及笄礼了,到时候父皇会亲自主礼,宣布立太女之事。”
傅修齐点了点头。
姬月白沉默片刻,用手戳了戳他结实了不少的胸膛:“你就没什么要说的?要问的?”
傅修齐求生欲十分顽强:“我一向都是支持男女平等的。”顿了顿,他试探着道,“不过,我能问个问题吗?”
姬月白心里其实也有些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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