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人总是在卖萌》第22章


秦江樒瞥了眼躺在榻上、伤口才刚被包好一半的巫马修,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先留他一条命,我得问问,今天的人究竟是哪方的势力,是不是针对圣上来的。”
“好吧,都听你的安排。”齐风琬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异议。
当天晚上,浅豆为巫马修处理伤口的时间比之前秦江樒那次要长上许多,齐风琬一度怀疑,这可能得归功于秦江樒将人摔在地上时引起的“二次伤害”。
大概是受此影响,巫马修醒来的时间也比当初的秦江樒要晚上许多。
毕竟他还是个重伤之人,齐风琬和秦江樒最终还是没狠下心把人直接丢出府去,他就这样在瑞王府上躺了整整五天,才终于在一个傍晚悠悠转醒了。
巫马修睁眼的瞬间,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冷淡至极的声音:“醒了。”
说话人使用的不是疑问语气,而是肯定语气,巫马修一下就知道了他是谁,神情激动地投去了注视的目光:“阿樒!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秦江樒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
在激动之余,巫马修脸上又浮现出疑惑之色:“不对,我分明是昏倒在瑞王府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你知道我被瑞王抓了之后,闯入瑞王府,将我救了出来?”
一直在边上站着的齐风琬有些待不住了。她的目光在巫马修和秦江樒之间来来回回转悠了几圈,最后定格在秦江樒脸上:“他摔傻了吗?”
秦江樒十分严肃地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摇了摇头:“我想,应该没有。”
直到齐风琬出声之时,巫马修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他转头看向齐风琬,勾起了嘴角:“这位小姐莫非是阿樒的姐妹?”
“不,我不是。”齐风琬双手环胸,气定神闲地往身后的墙上一靠:“我是瑞王府的女主人——还需要我继续介绍下去吗?”
巫马修身形一顿,有些僵硬地摇了摇头。
“还是再跟你介绍一下吧,我不是他的姐妹,”齐风琬的头向着秦江樒的方向偏了偏,表情变得暧昧起来:“我是他的妻子。”
巫马修脸上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就表面上来看,他如今的状态似乎比昏迷时还要糟糕些。
“你……是瑞王?”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巫马修的嘴唇都在颤抖。
秦江樒的点头给了巫马修致命一击。
巫马修的神色变得有些怪异,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一拍脑门:“难怪……难怪我之前引到瑞王府的人,最后都是有来无回,原来你就是瑞王。原来是这样……”
“我打断一下,”齐风琬双手叠成塔状抵在了下巴上,表情有些晦暗不明,“你是叫巫马修,对吧?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引进瑞王府了?”
巫马修咽了口唾沫,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齐风琬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那行吧,今天的药你一定要好好喝,我会帮你放上适量的、有助于伤口恢复的泻药的。”
巫马修忽然觉得,有一股寒意自背后蔓延开来,一直蹿到了全身各处。
“阿琬……”秦江樒轻轻拉过齐风琬的手,小声提醒道:“他伤还没好。”
齐风琬思考片刻,觉得他提醒得有道理:“说的也是,不能让人死在瑞王府,脏了我家的地。也罢,等他伤好以后,捆起来打一顿就完事了。你来帮我捆?”
秦江樒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来帮你打吧,他皮糙肉厚的,你别伤了手。”
在床上躺着的巫马修尽量放缓了呼吸,减小了动静,并打定主意,等他一把伤养好,就迅速且悄无声息地从瑞王府溜走。
齐风琬不是在开玩笑,她是当真想把巫马修抓起来打一顿。即使这次巫马修把人往瑞王府引的事情没有引发任何可怕后果,齐风琬还是不准备放过他。
万一那天秦江樒和之前喝了酒那回一样,因为醉酒根本没有醒怎么办?那秦江樒岂不是完全成了刀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齐风琬就想立刻往巫马修伤口上撒一把盐,好让他长长记性。能等到他伤好后再对他进行教育,已经是她容忍的极限了。
齐风琬原先以为秦江樒会对自己的行为进行阻止,从二者的对话来看,秦江樒似乎十分习惯于被这样对待。她已经做好了打算,秦江樒若是反对的话,她就偷偷摸摸进行,反正这个苦头,她一定是要让巫马修尝尝的。
如今秦江樒竟然同意了,齐风琬心下略有些惊讶,之后便理所当然地要求起秦江樒帮她的忙。
在夫妻二人齐心协力的合作之下,巫马修暂住于瑞王府的时间成功由原来的小半个月翻了一番。
时间之所以会延长,是因为齐风琬在秦江樒的帮助下,对巫马修进行了一番“鞭挞”。
齐风琬对此不止毫无心理压力,甚至还想向巫马修收取这段时间他待在瑞王府所欠下的医药费、伙食费、住宿费和代管费。
最后让她取消这个行动的原因是,她无意中听到秦江樒和巫马修之间的谈话。她倒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只是巫马修的叫声太大,她隔着半个院子都听到了他那一句:“你说什么?我被顶替了?”
齐风琬在自己的屋里坐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决定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了不让自己一看就是去偷听的,她特意端上了巫马修的药,光明正大地站在了门口听着。
屋内,巫马修和秦江樒正在就前者即将失业一事进行着讨论。
第二十章 
躺在床上的巫马修已是泫然欲泣:“阿樒; 你怎么没帮我请假?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妹,这要是被人顶替当不了暗卫; 一家三口人都得喝西北风去!”
秦江樒却是不为所动:“你不是孤儿吗?你母亲; 从地里爬出来了?你妹妹; 前两天刚捡到的?”
巫马修咳嗽两声,神情尴尬:“我就随口一说。你之前分明会帮我请假的!这次怎么这么绝情; 难不成……你真的生气了?”
秦江樒沉默了一会儿; 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虽然这么做确实是我不对,可我也不是第一次往你府上引人了,怎么唯独这次你这么生气; 难不成——”巫马修忽然想到了什么; 嘴巴向着齐风琬房间的方向努了努:“是因为那一位?”
“还好这次没出事,若是伤到了阿琬; ”秦江樒语气一顿,“你,好自为之。”
饶是站在门外听着的齐风琬,也因为他这句夹着冰渣子般的话而起了一手鸡皮疙瘩。
相较于齐风琬,巫马修内心的恐惧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立刻高举了双手,乖乖认错:“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不敢了!”
秦江樒一声冷哼; 面上的寒意仍未褪去。
巫马修心中的恐惧随之再度泛起,他的右手紧紧按在了左胳膊上,脑子快速运转试图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阿樒,我还真是羡慕你啊。”
秦江樒觑了巫马修一眼; 巫马修立刻挺直了脊背解释自己那句话:“你看你和瑞王妃,感情多好。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瑞王妃她之所以针对我,也只是因为担心你罢了。”
听闻此言的秦江樒茫然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明白巫马修的意思。
瞠目结舌的巫马修稍微花了点时间组织语言:“你真看不出来?阿樒你原来这么迟钝么?连王妃心疼你都看不出来?瑞王妃和我又无冤无仇,只是因为我把人往你这儿引,一不小心可能会伤到你,这才生气的。”
一提到齐风琬,巫马修还是有些后怕。他仍然记得他伤口即将愈合的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儿——齐风琬说一不二,让秦江樒将他捆起来后,就用鸡毛掸子对着他一顿猛抽。
那时在巫马修心中所产生的,是濒死般的恐惧感。
秦江樒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思考巫马修的话是否合理,片刻后,睁开双眼的他眼中一闪一闪的,仿佛带着光。
与此同时,刚才一直萦绕在秦江樒身旁的恐怖威压终于散去了,稍稍松下一口气的巫马修露出了一个笑容:“所以说,我可羡慕你,我和你明明差不多大,不止没有妻子,如今又没了工作,连聘礼都准备不起了,只怕更没人愿意嫁我。”
秦江樒点点头应和了:“我和你肯定不一样。我是瑞王,就算不做暗卫,也有钱准备聘礼。”
这一回,巫马修的脸色不再是惨白,而是如锅底一般黑了。
秦江樒并没有意识到刚才的自己在好友心上捅了一刀,十分认真地望向了巫马修:“你想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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