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女配撩反派[穿书]》第99章


大概连她都不知道,漠北的褚东篱这辈子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就是人尽皆知的意朝凤,还有一个是不为人知的的袁牧云。
他几乎可以说是在她的阴影中过了那么几年。师父对她赞不绝口,事事拿她做榜样,实在没有一点尊严可谈!
可显然意朝凤从未向人求过绕,她活的肆意,骨子里有从不求饶的傲气。
“不求那本王就继续了。你既然算计本王,就该想到有这一天。”袁牧云作势又拿起匕首,在那脚背上拍了拍。
意朝凤双手被绑住,头发散在身上,面脸泪痕未消听见此话更是一声不吭,眼泪流的更凶了。
“不许哭!本王最讨厌女人哭!”袁牧云有些心烦意乱,他最讨厌软弱无能只会哭泣的女子,所以这些年,他也就觉得只有殷姐姐甚合他意。
这大概是意朝凤唯一的一次哭泣,袁牧云一说,她顿觉羞耻,拼命忍住眼泪,可就是止不住。
袁牧云见她还哭个不停,丢了匕首站起身来,“本王暂且放过你的脚,但你的人别想离开大启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既率军远征,当有这个准备,今日被本王所俘,你便是阶下囚。”
袁牧云说罢离开了此处,只剩下意朝凤还坐在箱子里,很快,就下人来送药送饭,但是停云客栈重兵把守,她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意朝凤气的抹一把眼泪,袁牧云一走,她就止住了哭。
*
一月之后,终于将远征而来的永昌国兵士困在沧陵江畔,接下来一路北上,按照原计划直接如今应当畅通无阻。
可是言域那里出了问题。原本的打开城门迎信王殿下入京,结果他临时变卦居然死守城门。
送出的信鸽杳无音讯,城门紧闭,袁牧云心焦不已,不知是言域那里出了问题,还是他临时倒戈。
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到了攻城的地步,言域亲自上阵固守城门。城外是大启国热血儿郎,他们只求推翻昏庸的郡主,还天下一个太平。
硝烟四起,满城焦土,就算是伤亡惨重必要入城,漫天箭雨中,言域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他一直站在那里没动,眼睛也总是盯在一个地方。
袁牧云终于拉起长弓,瞄准了城楼上的那个人,江山社稷为重,昔日故交一朝葬送。
离弦之箭破空而去,万均之间有白影儿一闪而过。纵然稍纵即逝,可袁牧云还是看清了。
“殷姐姐!”他在城门外惊呼,于喊声震天的杀伐中几不可闻。
片刻之后,城门竟然从内打开。他第一时间冲进去几步奔到城楼上,眼前一幕让他楞在原地。
言域怀里抱着一个人,那人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已无声息。而那人背上,正是他之前射出去的那只墨羽箭。
殷姐姐没有死,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可忽然就熄灭。言域面如死灰,眼神空洞。他想走过去安慰,却觉得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开城门。”言域抱着那了无生息的躯体,走过他身侧。
他忽然就迈不开一步,擦肩而过,生死如河。
那一年,他们从岭南回来,路遭劫匪,是她带着他拼命奔逃。
那一年,在清嘉湖的画舫上,他被人算计为人所俘,是她一路跟随救他于危难。
这许多年,他从未忘记。
人心易变更难测,诡谲波折的皇宫更是如此。巍峨的宫墙下连阳光都是冷的,朋友知交这种东西不可奢求。
只有殷姐姐,只有她还是如同幼时一般,始终未变。
清嘉湖的荷花年年盛开,只是从今往后,半夜摘花的少年不再,似水年华终成空。
第80章 番外2婚嫁
梭罗族的寨子里建起了一座最高的花楼; 这意味着有姑娘要出嫁。
花楼独立于祖屋之外,一般会装饰的尤为漂亮。梭罗族人的风俗,凡是家中有待嫁的姑娘,舅舅都会早早为她们准备花楼; 主要用于新婚夜与新郎单独相处之地。
听起来很浪漫; 但是处处透露着刁难。因为谁都不希望自家的姑娘轻易被娶走。
一个月前,殷素月被一直守在武安侯府的殷不离强制带回来。
彼时言域刚刚等到殷素月回来; 两人正在互诉衷情; 殷不离破门而入; 神情紧张,以给殷素月治伤为由强制把人拉出来。一番拐弯抹角询问之后,殷素月脸色通红的告诉他,两人并未有亲密之事; 殷不离才放了心。
但显然; 言域十分恼火,就要同殷不离抢人,殷不离眉头一挑; 满眼得意之色; “我们梭罗族的姑娘概不外嫁!你若喜欢小月,不如来入赘?”
“好!”言域毫不犹豫; 十分爽快。
这回答返倒让想为难他的殷不离一时哑然; 临走前留下一句; “一月之后四月初八,来梭罗山寨迎娶。”
又是一月?殷素月都能感觉到言域那快要压不住的怒火; 刚刚见面,立刻又要分开。
可是这里父母尚在,她终归是得有个交待,短暂的分别是为了今后长久的相伴,言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神色郁郁将二人送出了武安侯府。
今日已是四月初五,对殷不离而言,一月之期却是太短,梭罗族的姑娘出嫁,最忙碌的人就是舅舅了,几乎全盘操持婚嫁中的一切事务。
这一个月,殷不离早出晚归,叫上寨子里的青年小伙子们,主要任务就是在建那座花楼。寻常姑娘出嫁的花楼都是两层,花楼四周都放置各种各样的为难之物。
但殷不离建的这座花楼足足快五层高,除了正门,仅一扇窗子可以从外打开。而这扇窗子还在最上面一层。
殷不离还专门为这座花楼做了牌匾,上题“栖月阁”,整座花楼全部是用这梅巫山上最好的花梨木搭建,花梨木有浅淡的香气,搭成了房子,竟引来蝴蝶蜜蜂阵阵。
现在花楼全部完工,剩下的就是装饰房子。
这下寨子里的姑娘们几乎全部出动,她们除了好奇成亲的流程,更多的是姑娘们尤其喜欢花。
殷不离素有神医之名,在寨子里人缘极好,如今他家的外甥女要出嫁,而且还是外嫁,在此之前不少人都见过言域。
所以气氛空前热闹,花楼前每天都围满了人。小伙子们都在想尽各种办法在花楼前设置障碍,姑娘们几乎将近处山上的鲜花都采摘过来了,最调皮的就是小孩子了,除了可以吃糖凑热闹,还可以偷看即将成亲的仙女姐姐。
外间一片热闹欢庆,殷素月坐在屋内愁的头都快秃了。她已经三天没出门了,殷舜华几乎一直陪在她旁边教导,可她根本学不会。
梭罗族的姑娘在出嫁前,必须亲手织一条腰带给新郎,而这条腰带意义非常,是成亲当晚要由新郎挂在窗子外面的。
她不会织腰带,手里的丝线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听她使唤。原本这种腰带需要七种彩色丝线织就,可现在殷舜华已经为她减去三种,然而织的还是不堪入目。
她选的黑色为底,想用红色的丝线绣两朵山茶,这是最简单的,可是这会儿手指被扎的全是小洞,她疼的都麻木了,绣的还是皱巴巴的。
殷舜华先前还叹气,现在倒是有些心疼她的手,被扎之后偶尔流血,但好在她的血液恢复正常。
说起这,殷素月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怎么自己的血忽然正常了,问殷舜华她只是说言域无需用分血之术防备。
但是她也和殷不离一样,都私下问过她有没有同言域发生亲密之事。殷素月被问的满脸通红,先前殷不离问她是担心她的血液异常,现在殷舜华却是取笑她,说言域是个正人君子。
殷素月简直无力吐槽,言域私下的样子只怕都没人知道。
殷舜华却有些担忧,“他如此斯文,到时候可怎么爬墙?”
殷素月差点没忍住笑,转而小声抱怨,“那还不都怪舅舅,把花楼修的那么高。”
“你舅舅也是疼爱你。”
梭罗族婚俗,是在成亲当晚,新娘独自坐在花楼上,新郎不能走正门,只能从唯一能外开的窗子爬进来,同新娘共度良宵。
当然,这爬墙的功夫说是检验新郎的体力,因为这花楼四周早被布置一番,陷阱重重,不是那么容易爬进来的。
殷素月想起从前言域每次半夜来找她,都是半夜爬墙跳窗子,现在完全不用担忧。
该担忧地是她手里的这条腰带!
还有三天言域就来了,可她还没有织好这条腰带,殷舜华见她实在为难,又为她减去两种丝线,就剩红黑两种了。
这也真怪不得殷素月,她从未织过这种东西,现在勉强入门就不错了,至少能将丝线一点点织下去,就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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