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第279章


公之礼,亦即是被册为太子妃的时候,唯有这般,才能令楚瑛对她念念不忘。
林若秋不得不承认,魏宁婉是个高手,甚至比昔年的魏太后、从前的魏昭仪都要强得多,在如何吊人胃口上尤其精通。奈何魏家早就大不如前,这女孩子业已失去竞逐的资本,只能说时运不济。
楚镇摇了摇头,“蠢儿子。”怎么会相信这种话的?简直匪夷所思。
不过这会子他倒是肯定楚瑛没多少坏心了,能被一个女人糊弄到这种地步,想做坏事也做不成的。
还是让他清清静静做个藩王吧,远离京城,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去处。
楚镇沉吟道:“如今阿珹定为储君,这选太子妃之事……”
他可不想再冒出一个魏家了,事到如今,皇帝对于母族简直讳莫如深,得亏魏太后远在寺中,早已不问世事,否则,他定得将这笔账算在魏太后头上。
林若秋摇摇头,“我可管不了他,那孩子主意大着呢。”
但这也是阿珹的好处,他心志一向比阿瑛坚定得多,绝不会被人三言两语所迷惑。倘若有人想在他的婚事上投机取巧,结果只能是自取其辱。
林若秋也只能放手由他去,她不想做那种传统的封建大家长,她只想当一个开明的母亲,只是心里也难免惴惴:照阿珹的口味,儿子该不会给她娶一个野人进门吧?那就不好办了。
后来赐婚的旨意下来,林若秋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却也有些意料之外的失望:阿珹亲自选定的太子妃人选,原来是王氏的一个娘家侄女,林若秋曾在省亲的时候见过,那女孩子恰好来家中做客,模糊有些印象。
王家官阶不高,只是寻常的京中士族,但既然儿子喜欢,林若秋也就不多说什么,只是她很奇怪,阿珹为何会挑中这样一个人,那女孩子与京城闺秀并无不同,他不是不好这一款的么?
林若秋将楚珹叫来问话,楚珹难得俊脸泛红,他素来是很洒脱的性子,此时却只含含糊糊告诉林若秋,到时候就知道了,说罢,就忙不迭地撒手离去,羞于谈论自己的婚事。
林若秋见儿子拼命卖关子,只得按下狐疑,直至年关将近,她叫了王氏和王盼盼来宫中说话,美其名曰思念娘家人,实则是相看一下未来的太子妃。
王盼盼经人指点,规规矩矩地向她屈膝行礼。林若秋见她体格匀称、面容清丽,心下稍稍放心,阿珹的审美还是很到位的。
况且这女孩子说话细声细气,吐字却很清楚,举止也很斯文,再挑剔的婆婆也挑不出错来。林若秋虽然喜欢,但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她是如何跟楚珹好上的,难道缘分这档子事纯靠天意么?
直至说了半天话,林若秋让人取了消闲的糕点来——不过是做做样子,京中闺秀大多是一副小鸟胃,进了宫更是紧张得什么都吃不下了。
谁知一盏茶毕,林若秋就看到那点心盘子已经空了,不由得目瞪口呆。
王氏小声训了侄女两句,方扭头朝林若秋笑道:“这孩子没用早膳,定是饿了,娘娘别放在心上。”
王盼盼亦规规矩矩的告了罪,灵动的大眼睛里有些不好意思,还恋恋不舍的舔了舔嘴唇。
林若秋含笑道:“无妨,东西摆出来就是要人吃的,再说咱们都是一家子,何必拘着礼。”
王氏谢了她的宽宏,又悄悄拧了侄女两把,显然是要她注意点形象。
林如秋见那女孩子意犹未尽的模样,心中便洞若观火:她哪是没用早膳,她就是胃口太好而已。
敢情阿珹喜欢的就是这一款的?难怪都说子肖其父,这父子俩的口味也是没谁了。不过,大概这就叫反差萌吧。
林若秋夸了夸儿媳妇,顺道又在心里夸了夸自己,一缕矜持的笑意爬到脸颊上。
选太子妃一事,至此便尘埃落定,林若秋命钦天监择了个黄道吉日,亲自主持小夫妻完婚,这个新年,于是过得分外热闹。而那些觊觎外戚之权的臣子们,也终于歇了妄念,一心一意恭贺起新人来——王家在京中的地位无足轻重,对他们自然是毫无妨碍的,总比死对头得了势要强。在这样明争暗斗的心思之下,众人反倒感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待得春回大地之际,琼华殿中的林皇后又诞下一名公主,母女俱安,宫中于是又添一层喜气。且因时隔多年,众人倒有些恍然之感。
林若秋欣喜的看着襁褓中的女儿,她的肌肤雪白,瞳仁乌黑,轮廓虽还不十分明显,却已经叫人挪不开眼。谁都知道,她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饶是皇帝这样自矜相貌的,也不得不感慨,“这孩子活像是钟了天地灵秀所生,别是嫦娥仙子下凡转世吧?”
林若秋心中一动,当即为小女儿取名为景嫦,反正她也担当得起嘛,不至于有人嫌弃名不副实的。
楚镇对此自然毫无异议,只是在乳母抱着景嫦去隔间喂奶的时候,他却悄悄朝林若秋道:“在朕心中,只有你才是真正的人间仙子。”
林若秋脸红得都能滴出血了,含嗔瞥了他一眼,老不羞的,多大年纪还说这种话?
不过在内心深处,林若秋却由衷感到一阵甜蜜,甚至于倾向他说的话是真的。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厚脸皮了。
第226章 喜丧
小公主楚景嫦长到三岁; 上头那对比她大不少的哥哥姐姐也都告别单身,各自寻了人家; 林若秋原本很担心阿瑾和景姝的婚事; 实在是这俩好得非常; 许是因同出一胎的缘故,比一般的兄弟姊妹还相亲相爱十倍,两人玩家家酒的时候,甚至击掌为誓,约定这辈子长留宫中,永不背弃; 林若秋就愁啊,该怎么把这对活宝拆开; 谁知到了成年; 用不着她出手,俩人就“劳燕分飞”了——果然是塑料兄妹情。
景姝的性子不同于长姐,一向贞静腼腆,林若秋还以为她会喜欢文弱书生的类型; 谁知找的女婿却是个话痨; 非但能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甚至恨不得将整本族谱都背给这位美丽的公主听——然后景姝就被他迷住了,两人当即对了生辰八字,回家各自禀报父母,比坐火箭还迅速。
林若秋叫来女儿,责备她不该冲动行事; 景姝却很从容的道:“女儿思至烂熟,并不草率,八字也都合过了,母后您看,很投缘吧?”
林若秋低头一瞧,唔,还真挺合适的,可随即她便严肃道:“别光看八字呀,他人怎么样?”
有时候林若秋也会相信命运,可生辰八字万万迷信不得,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呢。
景姝便低了头,娇容泛起晕红,“他说了,以后府里的一概应酬功夫都交由他来,半点不用女儿费神的。”
林若秋真是服气了,敢情女儿不是馋人家的身子,而是馋人家的口才,好今后在人情交际上省点力气?这份懒劲儿怎么像极了她呢。
算了,总归是她生的,她就不指摘什么了,只嘱咐景姝以后少带女婿进宫,有什么悄悄话小两口自己说就成了,老丈人和丈母娘肯定是受不了这份唠叨劲的。
至于第三子楚瑾也到了该分封的年纪,林若秋与皇帝商量之后,决定让他自己挑一块封地。横竖阿珹就这么两个同胞兄弟,阿瑛去了巴蜀,剩下的自然可以随意挑挑拣拣。
楚瑾没经过犹豫,欣欣然带着王妃去了鲁地,据他说,是因为新王妃自幼在齐鲁长大,颇为怀念幼时光景,因此有意带其领略一番。
林若秋只得扶额,背后跟皇帝嚼舌根道:“这就是个耙耳朵。”
“朕也是呀,可见阿瑾跟朕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皇帝笑道。
林若秋白他一眼,“阿瑾不敢凶她,您却敢凶我呢!”
“朕什么时候凶过你?”皇帝亲昵的贴着她的耳畔,似乎打算在那白腻的耳垂上咬一口。
林若秋灵巧的挣开他,并不打算翻旧账——实际上也没啥旧账可翻的,皇帝哪怕最生气的时候,顶多也就是将自己锁在书房里,对外冷着一张脸,这是他男人的风度。不过对林若秋而言,效果也差不多就是了。
当然,时过境迁,说这些都没意思了,两人仿佛比年轻时还腻歪十倍——孩子们都有了各自的归属,不必担心他们来煞风景,最小的景嫦则还没长大呢,压根不懂人事。
皇帝听她絮絮叨叨发牢骚,只当她不满意老三所结的儿媳妇,因笑道:“你若不喜欢,以后不叫他俩回来就是了,咱们也自在。”
林若秋哪舍得放过一家人团聚的机会,再说,她就是同皇帝闲聊几句,对老三媳妇可没什么不满意的——国子监祭酒的女儿,人品相貌样样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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