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负流年-陌尚》陌尚-第219章


“故事很长,是非恩怨纠缠了好几代人,你要听?”他对笑了笑,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微笑着看他:“那就长故事,短说。”
他温和的看着我说:“还可以这样?”
“嗯,当然。”
“苏苏,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仍然在笑。
“不会。”我矢口否认。
“可我看见你们抱在一起了。”他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波动。
“对不起。”
“苏苏,听着,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我只想知道你最真实的心意。”
心意,我的心意就是浸过毒药的刀剑,一旦说出来,就会将那人的心脏刺穿,然后将那人置于死地。
我还做不到那样的狠心和绝情。
“行川哥哥,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我的心意就是能做好你的妻子,难道这一点,你都不相信我了吗?”
他走到落地窗前,身影被窗外投射进来的灯光拉长,看起来三分萧瑟,气愤独孤。
“肚子饿不饿?”他没有转过身,目光仍然落在窗外的不明暗处。
我穿好鞋子,走到他的身侧,静静的看他,也看他那一脸柔和皮囊下被掩藏的哀伤。
我主动去牵他的手,他的指尖冰冷,好像刚才冰窖里拿出来似的,刺骨的冷。
他反握住我的手,连一丝缝隙也没有。他拥我入怀,他身上也是冰的,没有温度。
第二百零九章 只怕会撕破脸
“你这样的冷?你在风里站了多久?”我心疼他。
“没多久。”他的声音低沉的好听,似乎来自天外。
没多久,那肯定是很久了,否则他不会那样的冷。我想他此刻的内心会比他身上的温度还要冷,我直观上感觉他在发抖。
“你发烧了?”他的额头滚烫。
“没事,吃了药就会好。”他说,仍然不肯放开我。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神经紧张。
他笑了笑,眸子莹亮:“嗯,头疼、心疼。”
“是因为我吗?”我心底感到内疚。
“因为你,也因为夏氏集团。”
他的情绪微微波动:“你之前的那块怀表,以及我外公手上的那块怀表其实主人都是一个人,那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她是我外公以及爷爷年少时候共同暗恋的姑娘,可惜她最后死与战场,谁也不知道她究竟爱谁。他们仨是在部队里认识的。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知道了外公与爷爷是同年同日生的,所以她在他们生日的那天,分别送给了爷爷和外公纹络不一样的怀表,代表着不同的寓意。只是那个姑娘更钦慕与爷爷,所以将绣有兰花纹络的怀表送给了爷爷,另外一枚就落到了外公手里。爷爷因为一场误会错过了怀表的主人,索性当时将那枚绣有兰花纹络的怀表扔给了她,姑娘当时很伤心,去了战场,最后死在了枪林弹雨中。至此,爷爷与外公便结了怨。爷爷仇恨外公当时欺骗他说那个姑娘亲吻了他,喜欢他而不是爷爷,所以爷爷错过了那个姑娘;而外公则仇恨因为爷爷的无情,才让那个姑娘无辜的死在了战场……”
我接着他的话说:“所以,你的母亲与你的父亲在私定终身的时候,遭到了两家的强烈反对,所以你母亲的惨死以及父亲的殉情,让夏氏集团与天威集团之间的恩怨越结越深?”
我接着他的话说:“所以,你的母亲与你的父亲在私定终身的时候,遭到了两家的强烈反对,所以你母亲的惨死以及父亲的殉情,让夏氏集团与天威集团之间的恩怨越结越深?”
“嗯。”他轻哼一声。
“所以,天威集团趁机打劫,大量收购了夏氏集团的股票,恶意散播夏氏集团的名声,就是为了吞并夏氏?”
“可以这么说吧。”他垂着头,窗户没有关严,有风吹了进来,眼前的男人打了一个喷嚏。
“我给你加件衣服。”我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去那包衣服里给他找了件大衣给他披上。
“行川哥哥,你是两家的命门,两边都是你至亲的人,你流淌着他们身上延续下来的血脉,所以这个恩怨你是可以化解的。”
“嗯,我有意让他们复合,那他们就会复合。”他自信心满满,垂头目光柔柔的落在我的脸上,“眼下让我心疼的,便是你了,苏苏。”
他说眼下让他心疼的便是我了,我想聪明如他这般的男人,他大概是看出我的心意了。
男人其实跟女人一样,你爱不爱他,他在心里一下子就能感应出来, 只不过有的装傻, 有的自欺欺人,有的委曲求全,有的决定和你一起演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他有没有要同我一同演习下去,我不清楚,但我清楚我自己,我现在就在演,我在同自己演戏,也在同他演戏,这不是无情,亦非薄幸,更不是委曲求全,是求而不得,是一种无耐的情怀。
爱情将就不得,但是婚姻可以。
我们现实中会有不少这样的人存在,没有爱情,婚姻照样继续,白头到老,相约一辈子的人,也不会少见。
同理,我与行川哥哥的婚姻只要愿意,就能相守一辈子,白头到老也就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那么,你在乎的感情,在乎的爱人,在婚姻以外的一座围城里,只能深埋在心里,永生永世不能见到光。然而,我埋的不够深,所以见了光,所以那座用来掩藏感情的围城被攻破了,自然而然,婚姻这样的围城便不公而破了,伤人害己,徒留伤感和一世的遗憾。
你的气质决定你看的书和你走过的路,人一辈子需要沉淀的东西太多,但一生无法左右又无法沉淀的便是你的感情了。
“你需要去医院,我陪你过去。”我说,他的头烫的更严重,手指尖的温度冰凉,似是来自地域。
“好。”半晌空气里传来他的声音,落寂,萧瑟,如同他的心境,荒芜走到了尽头。
一窗之隔,掩藏多少灯火阑珊的夜景,游人如织,霓虹灯闪烁的尽头是一片漆黑的空洞。
穿过马路,走近急诊室,排队挂号的人从来就不会少。
医院,就是个有生有死的地方,形形**的人,每一天在这里都会上演生离死别的画面,这比银屏上呈现出来的画面要生动的多,因为真实,所以生动。
我讨厌这样悲悲喜喜的画面,它像左右人们灵魂的刽子手,它让你哭你便会哭,让你笑你便会笑,让你痛到心碎,那便只能痛到了心碎。
所有生病发烧的流程都是一样的,抽血化验,问你有无病史,因为他的特殊性,直接安排全套的检查,在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他昏死了过去。
我想我这短暂的一生,大起大落的快,起起伏伏从未平息过,我感觉心底有个东西什么碎了,那是支撑我走到现在的信念,碎了。来自灵魂深处的信仰,碎了,那么我将该何去何从。
医务室慌乱起来,因为是急诊,坐诊的专家不可能半夜都在会诊,医院半夜最是医务人员空缺的时候,人手不够,医术不精这是常有的现象,我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他被推进去的时候,我正泪如雨下,好在我的大脑还算能运转,我还知道去找桑博士,我还知道打电话给韩生……
空洞的神经,衰弱到麻木,麻木到不会疼,麻木到了理智,这大概是人抗压的最高境界了。
眼前陆续有来有往走过秃顶白发的几个人,像是专家的老院士,桑博士对着护士台亮明自己的身份,很快他越过我,就连经过我的时候都没没来得及跟我打一声招呼,便闪进了手术室。
可见,危机四伏,说的就是这种感受。
我茫茫然的去安排挂号,交费的事宜武道至尊。
压抑的胸空似是一块千金巨石,沉到了心底,你每拼劲浑身的力气去深吸一口空气,都会疼到四肢百骇里,难以抑制。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我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这般的难熬,我想到了很多是是非非,就是这样集上海医疗顶尖的公办医院,我的丈夫,我的爱人,我的孩子,统统都住在这里,他们与我仅隔一条线,阴阳生死线。
就是这道线,我无法跨越过的生命线,我只能站在原地,对着生的另一面,与死亡遥遥相望,我希望死神滾远一点,生的光亮能快快照到他们的身上,哪怕将我身上生的力量统统都拿走,我也愿意,我甘之如饴。
他进去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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