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肆爱凌心》第94章


最后才又穿回睡衣走出来,目光掠过透过窗户射进来的朝阳,她就在这个天光明亮的世界里褪去睡衣然后把自己的衣服穿戴好,默默把睡衣叠放整齐后走了出来。
深深吸了口气她站在庭院里,古老的院子有种穿越时光的沧桑美丽,树梢和花冠上还带着露珠空气透着清醒,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那头那个浑厚深沉的声音:“什么事?”厉怀璧给过她一个号码只说她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联系到他,他似乎也已经预料到这一刻口吻中并无意外。
“我想请您帮我安排一班回国的飞机可以吗?”
“可以。”片刻沉默之后如是回答。
第一章 归来
重新踏上这块土地,无心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有些感慨。
就在个把月之前她还曾试图逃离这个集结了她所有苦乐悲伤的土地,可也就是不过这么些日子,她已经不断的回忆起这个地方。
人对于她从出生长大的最初近三十年光阴是最怀念的,无论它是悲伤还是欢乐的,都无可否认在生命最重要的几十年里这些东西完全无法抹去。
这儿是她的根。
但同时她又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人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离开念的慌回来又有些害怕。
站在喧嚣的世界里无心内心像是大海,无声无息的波澜下有暗槽涌动,她有些怔忪,不知道此刻她该做些什么。
鼓起勇气回来面对是一回事,可真正如何面对又是一回事。
直接打电话给梁瀚冬?
不知道在她三番四次离开之后,再深厚的感情是否能经得起?何况梁瀚冬这个人太过凉薄,他也许对上了心的人和事能倾尽全力,一旦过了他的底线,谁也无法预料后果。
好吧说到底,无心还是没有把握,对梁瀚冬,或者说对未来。
想了一会儿之后她还是放弃了那些纠葛,想一千遍不如做一回,许甜当年对梁瀚冬义无反顾的爱只有一个念头,她从没有想过放弃,许无心同样可以做到。
下飞机的时候厉先生通过他安排和陪同过来的人很体贴的给无心准备了一支手机,手机是全新的;自然没什么号码,她打开来很熟练的摁了一串回过神来也只是一笑,忘了什么也无法忘记有些东西,比如说一个人的习惯比如说一个人的特殊符号,这个电话号码还是他梁瀚冬用特权搞到的;是两个人各自的生日组合,很多年之后梁瀚冬换了什么这个号却从来没动过。
她拨出去听到的却是长久的等候然后是一个机械的声音说:“对不起无人应答请稍后再拨。”
拨了几次之后她有些泄气最后还是放下了,委实也记不得别的号码,最后想了想一马当先的走出了候机厅上了出租车,一路上了环线然后直往一个地方开。
回家的路她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当她下车时候站在门岗外,里头的保安也还认得她不由睁大眼:“唉,梁太太……您?!”
“梁先生在吗?”无心问。
保安挠挠头:“唉,梁先生?不是,和您一起出国了吗?”
无心皱了皱眉:“他没有回来过?”
保安摇摇头,她有些失望:“我进去一下行吗?”
保安哪里敢拦;他可不是没见识过梁瀚冬对无心的紧张,还挺殷勤的开了辆小型的电车来载着无心进去,梁瀚冬的私宅离大门口还挺远的,无心没有拒绝对方的殷勤,一路开到了那栋白色两层建筑前。
又是一年冬季已经来临;这小区的绿化只有常青的绿叶植物高耸依旧,花园里的花朵都光露着枝头枯萎着落叶,只有些早梅正在悄然开放。
梁瀚冬知道无心最爱莫过于大自然的色彩,一花一草曾经是她最爱侍弄的,在这个私宅前有一片近百平的小花园种满了花花草草,当春日来临它们争奇斗艳分外妖娆,只是无心没来得及看它们最美的时光,而一开始,她也没有那些兴致。
都只是任由枯荣,倒是梁瀚冬难得耐下性子来侍弄了一阵,可这些天没有了主人失去了人气,便一片枯败。
植物都是有灵性的,它能感受到外在的喜怒哀乐,无心记得姥姥姥爷常常会在四合院离一起摆弄,彼此相视而笑,在阳光下能感觉的到彼此那种相濡以沫的味道,那一刻百花齐放在天井小小的世界里,就是那口老缸,锦鲤也欢快的游着。
那曾经艳羡着她,她也憧憬过这些,然而岁月残酷,她之后便渐渐淡忘了。
这一刻看着满园萧瑟无心突然觉得那些记忆又鲜活了起来,被遗忘了的灵动其实并没有抹杀掉,它只是静静的守候在那里,等待她有一天再一次去想起来那些曾经美好而欢乐的东西。
姥姥姥爷经历过抗日,解放,抗美,文革,牛棚,生命历程中有大半被生活折磨的销魂蚀骨,最后剩下的,只有伤痛疾病折磨的身体,至今没有被翻案的过去,还有那方天地,可姥爷说人那,活着只要有心,那就一定能比谁都幸福,没有人能够夺去你的意志只有你自己能毁了你。
他说,甜甜啊,姥爷叫你甜甜,是希望你无论在什么样的生活里,只要名字里还有这个甜字,你就没有失去一切。
可她后来忘记了,大大的两个无心蒙住了她的世界,没有心,也就不会难过,可也再没有了快乐。
无心站在枯败的草木中怅然走了神,保安弱弱在旁边道:“梁太太,您没事吧?”其实他也有些八卦,梁瀚冬那么紧张的人此刻孤独一个人来这里却是找他,这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八卦的事呢?
可他到底不敢多问,而无心回过神来不由摇了摇头:“给你添麻烦了,能送我出去帮我叫一部出租吗?”
保安不敢怠慢,载着她出来又给她联系了一部出租,上了车司机问:“去哪?”
无心沉默了下说:“天堂雅阁。”
天堂依旧,无论沧海桑田,经过一番折腾几乎已经到了傍晚,天堂开始营业这时候灯火阑珊了起来,来来往往的车流多了,站着门口仰望这栋外观看精致奢华的建筑就像这些人,张扬不羁毫不在意世人的目光。
“许小姐?!”无心回头天堂的老板洪涛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那表情有点像见鬼了,扭曲了张本来挺俊的脸蛋。
无心点了下头:“洪先生。”
“我靠,不是,那啥许小姐你,真的是你。”洪涛走近了看,脸一抽,这会儿他可没胆子叫无心大妹子了,多少明白许无心的来历,尤其是她让一个梁瀚冬从精贵人到疯子这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影响,“你知不知道梁少在找你就差没满京城撒通缉令啦?哎哟姑奶奶您这是打哪来的啊?”
无心并没有在意洪涛的贫嘴只是问问:“你能帮我联系梁子吗?我打不通他的电话。”
洪涛一顿他也有三分机灵,比不得梁瀚冬这样的可还是品味出无心此刻口吻中的不同,就像她本人此刻少了几分往日的淡漠多了些烟火味,他不确定这是好是坏,可他知道这位姑奶奶这时候可不能丢,他赶紧说:“行行行,我这就通知他,不过这外头人来人往的多闹腾啊,咱进去坐回等行不?”
不行也得把人揪进去。
好在无心倒也没反对只是点点头,跟着洪涛从副门进去直接上了电梯。
安排这位祖宗在房间里坐下,洪涛忙不迭出去打电话,梁瀚冬的手机依然是不通的,他只好打给范殷达,他跟范殷达算是比较熟。
那头范殷达接了:“干嘛,老子见天去你那消费就这些天没去,你就想老子了?还是咱们家李李闹腾啥幺蛾子了?”
洪涛抖着声音问:“梁少在你那不?”
“哇靠你问他,不知道他最近怎么回事吗?你敢惦记他?回头他来了把你那小地方给铲了都指不定,老子这些天可不敢去招惹他。”
洪涛咳了咳说:“我知道,这不是他家那位祖宗在我这吗,莫非他没兴趣了?”
“谁?谁是他祖宗?”范殷达一时半会没回过味来,突然坐起身来说:“不会是许甜吧。靠,她都失踪个把月了再不出现,梁子指不定怎么疯呢。”
“除了这位,还有谁是梁少祖宗啊?”洪涛挺明白的,这也算是他经营天堂雅阁以来最好的营销,嗯,自打招进了这位祖宗做员工起。
那头范殷达传来乒呤乓啷的声音:“真的假的,靠,你能耐啊,赶紧把人看住了别再跑了,我喊你大爷都行。”
洪涛笑了笑:“她自己来的,来了就找梁少,我看是好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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