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一级病患》第50章


霍明朗愣了几秒钟,妥协地掀开了被子,周唯一立刻爬了过去,跟霍明朗倚在了一起。而周恪初就那样站在了门口。
霍明朗做过无声的决定,她已然从主卧搬了出来。今天即便被周唯一拉了进来,他突然却没有勇气踏进去。
杀伐果决的周恪初,没有勇气。
周唯一看着自己的傻爸爸真是没有救,他大声地喊了一下:“爸爸,快点呀!”
霍明朗也在盯着他,大概过了半分钟,周恪初嘴角勾了一丝笑,然后对着周唯一说:“你跟妈妈睡吧,明天爸爸让徐阿姨做好吃的早餐。晚安。”
他还是选择了离开,一个人孤零零地到了主卧里,关灯睡觉。
周唯一窝在了霍明朗的怀里,黑夜中,他妈妈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馨香,越贴近怀中,这股馨香就越明显。
“妈妈,”小朋友瓮声瓮气抿着嘴问道:“为什么你还不跟爸爸结婚啊?我同学他们爸爸妈妈都结婚了,而且都住在一个房间里的。”
霍明朗被他问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小朋友一个问题还没有结束就又开始问第二个问题:“现在不结婚的话,什么时候能结婚啊?”
“哎,妈妈,舅舅这几天怎么不来看你了?”周唯一掰着手指,又问:“妈妈,你说,章叔叔是医生么?怎么看起来和陈阿姨一点不像啊。”
霍明朗听着小朋友在她怀里嘀嘀咕咕,小嘴一张一合,好像有无数的问题。她顿了顿,问了一句:“你跟爸爸睡的时候,也问这么多问题么?”
周唯一想了想,理所当然的说:“是的呀,爸爸说,不懂就要问或者自己去查答案的。”
“一直是这样的么?”
“是的呀。”
七年里从周唯一开始说话懂事便一直这样。霍明朗突然觉得周恪初清俊无双的脸之后,也是一颗担着重担的心。小朋友不是玩具,要用心血来教育来陪伴。
一切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夜越来越深,周唯一终于在霍明朗怀里找到一个妥帖的位置,打着哈欠睡着了。而霍明朗却到了后半夜,四处寂静无声,她才睡着。
周恪初大半夜起来,看到客房里的等还亮着,母子两的头靠在一起。在灯光下,两个人的长睫毛都在脸上投下了一个个小小的阴影。这样相像。惯例,他亲了亲周唯一的额头,替他掖了掖被角。
而离开房间之前,他也亲了亲霍明朗的额角。伸手点了点她精巧的小鼻子。
她其实长着一张典型布桑美人的脸,小巧精致、玲珑剔透。只不过,她现在都是板着一张脸,别人都以为她脾气大过天,其实她也很可爱。
周恪初暗自握了握手,邮件箱里躺着的邮件附件是一张张照片。他警告过的母亲,又开始约见她心目中的儿媳妇了。
已然警告过一次,再做便是触及底线。
周恪初关了灯,大半夜给沈溥打电话。
沈溥这厮大半夜也没睡着,杵在酒吧里,一个个翻着电话薄,正思索谁能在这个时候出来呢。
“喂,老周,正好,赶紧出来,老地方。”
周恪初一听就知道他又去喝酒了,捏了捏眉心,才没有理他:“沈溥,宋天真追回来了?”
“不要再提!”沈溥突然暴怒:“你特么到底出不出来?!”
“要想追回宋天真,你就不知道去找找当初将照片流给媒体的人?”
“是谁?”电话那头已经咬牙切齿。
周恪初淡淡道:“你是气昏了头,这点都没想到,我来提醒你一下。刚在布桑卫生局走马上任的孙灯。”
“卧槽。”沈溥哼了一声:“都是特么你惹的桃花债!”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待会儿还是再写一点吧,不然又没有存稿了……
第50章 v章
第二天一大早;周唯一跟霍明朗一起起床洗漱,别提有多高兴了。洗漱完就蹦蹦跳跳地下楼吃早饭;徐阿姨又做了他最爱吃的小笼包。真是美好的一天。
以前都是礼拜一,周恪初才会送周唯一上学;现在他天天待在家里,自然亲自送小朋友上学。
一路上;周唯一坐在后座上;手里把玩的还是很久之前霍明朗送给他的钥匙扣。
周恪初从后视镜里面看着周唯一挂彩的小脸,想了想问了他:“昨天你跟你妈妈说什么了?”
周唯一头都没有抬:“没说什么啊;就是平常跟你说的那些话。”小朋友撇了撇嘴:“不过啊,爸爸你真是笨。”
“哦。”周恪初想了想:“我怎么笨了?”
“昨天让你一起睡觉,你还出去。难怪你追不到妈妈。”周唯一从后座上爬起来像模像样地摸了摸他爸爸的头:“哎呦。你怎么这么笨。”
这没大没小的性子不知道像谁呢!周恪初眉头一皱;伸手就捏了捏周唯一胖嘟嘟的胳膊:“没大没小,回去坐好!”
周唯一被骂了才颠颠地坐了回去,他有点生气,小脸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外,周唯一早就在一路上看到了无数的小朋友被妈妈牵着一起来上学的样子了。
心底慢慢地开始发酸,就像是徐阿姨买来的老酸奶,酸的心里难受。周恪初从车上下来,替小朋友打开门,看见了闷闷不乐的儿子。他亦然明白这不快乐背后的理由。
毕竟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呀,还是要妈妈的。
周恪初蹲下来,摸了摸周唯一还挂着彩的小脸。小朋友的大眼睛里突然慢慢蓄起了滚滚的泪珠,一早上起来时的笑脸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来人往,身旁是许许多多孩子朝着自己妈妈撒娇的声音。这声音滚滚而来,如同潮水一样将他们父子俩涌住。
“不要哭了。”周恪初叮嘱。
“我才没有哭!”周唯一狠狠地擦了擦脸。
周恪初又拍了拍周唯一的头:“现在妈妈生病了,我们都要好好保护她。等妈妈病好了,她一定会来送你上学的。”
“我又不是不知道。”周唯一小心思想是爸爸你不争气。
周恪初早看出了他的小别扭,他的心早就沉了下去。他的七岁儿子,虽然懂事,到底也还是令人心疼。
“放心吧……爸爸、爸爸会跟妈妈永远在一起的。”
这是第一次周恪初在周唯一面前说这种话,从前他总是说爸爸要娶陆阿姨啦、妈妈只是妈妈。从来都不会说爸爸和妈妈在一起的话。周唯一转脸一下子就跑开了。
周恪初还在发愣,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从自己面前像一股烟一样“刷”一下就走了。
呆了几秒钟之后,他才站了起来,望着周唯一的方向。哪知道,小朋友这时也恰好转过头,双眼亮晶晶像是哭过,他郑重其事地一字一顿地说:“爸爸,你要说、话、算、数!”
这样一本正经,周恪初终于点头答应:“好。”
小家伙得到满意回答,这才回去上课。
沈溥刚从公司出来,就被大宅里的司机请了回去。他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没想到在沈家大宅,多日都不见他的宋天真也回来了。他进门的时候,日头正好,可是宋天真却坐在见不到阳光的角落里,穿着一件米潢色的毛衣,显得整个人毫无生气。
“宋天真。”他还是习惯叫她三个字的名字。
宋天真却连一眼都没有看他。宋母看此情景已知大势已去,只可惜他们本来只是商业联姻,却搞到这番地步,两家公司必定受损。
“宋天真!”沈溥得不到回应,不由得拔高了声音去叫她。
沈父立刻飞了茶杯过来:“大呼小叫做什么?!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这样的好天色,沈溥手心却开始犯冷。宋天真在沈父发话之后,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沈溥。沈溥却被这一眼看得浑身发颤。
果然,宋天真说:“我要离婚。”
分居已然不是结果,她要的是离婚。沈溥立刻就问:“凭什么?”
他问的是凭什么,而不是为什么,事到如今还是高高在上。宋天真抿了抿嘴:“我有相爱的人了。”
“相爱什么!你不是爱老子么!”
沈母看着自家儿子昏头昏脑的样子,知道这儿媳妇是留不住了。
宋天真还是抬了抬头,轻而缓地说:“我不爱你了。”
沈溥额角突然青筋暴起,若不是他控制住自己,只怕此时此刻他已经掐住宋天真的咽喉了。
“你特么开什么玩笑呢!恩?!是不是照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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