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串》第271章


匕面无表情看着白袍祭司,直到他伸手碰了碰她的唇角说:“你要笑一笑。”
匕才扬起一抹机械的笑。
白袍祭司像是察觉不到什么不对,抱着她坐在祭祀台待了很久,最后牵着她走出圣殿,殿外是等着白袍祭司成年后第一次真正的布撒,而站在他身后的匕端着圣水。
“cut!”
斯皮格那边一喊停,姜叶第一时间便把自己手中的碗放下,去牵钟迟津的手。
钟迟津也不顾周围的群众演员,直接抱住姜叶,他有点转不过来,演戏这种事,他演完这个,以后再也不会演了。
姜叶双手放在他背上拍了拍,刚才钟迟津的情绪把握的不错,能演到这个地步,让她有些惊讶。
“你们可以去休息了。”斯皮格拿着喇叭,操着不怎么标准的中文喊道。
他是满意的,第一天两场戏很顺利。
导演都发话了,姜叶便拉着钟迟津去换衣服卸妆。
“津哥……”计天杰跟在后面有些担忧喊道。
“你去休息,我们先回去。”姜叶回头对他道。
“好。”
两人卸妆换好衣服后,回到住处。钟迟津有些敏感地嗅了嗅自己身上,他怀疑自己身上还有血腥味。
“去洗澡吧。”姜叶从行李箱中翻出衣物递给钟迟津。
钟迟津没有立刻接过衣服:“你会在这等我吗?”
他还没缓过来。
之前看剧本钟迟津还以为最后两个人在一起了,现在实地置身演过后,他突然发现是个悲剧。
钟迟津:“……”
“我就站在浴室门口,和你说话。”姜叶并不惊讶他现在的表现。
听见她这么说后,钟迟津才拿着衣服进浴室,水才放了不到一分钟,他便开始喊姜叶,想确认她在不在。
“阿叶……明天我们几点起来。”
“八点,九点我有一场戏。”
“哦。”
钟迟津身上才刚刚打湿,一闭眼又全是血红,他关掉水再一次确认喊了一声:“阿叶?”
“我在。”
“你饿不饿,我有点饿了。”钟迟津努力想着话题。
“嗯,你洗完后,我们出去吃东西。”
钟迟津挤了一泵沐浴露,还未涂抹均匀,又开始喊外面的姜叶:“阿叶,你记不记得你之前在录综艺的时候送了我什么?”
这是在确认她是不是自己?
姜叶站在门口有些失笑,她没有回答,反而问他:“门有没有锁?”
“什么?”钟迟津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到咔哒一声,姜叶打开浴室的门,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不行!明天我要万更了!我太懒了!!!
明天中午见!
第 171 章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钟迟津吓一跳,原本他还沉浸在匕已经不再是匕的情景中,乍一见到姜叶进来; 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之间看《暗涌》都没有反应的钟迟津; 现在拍一场戏后; 居然对姜叶产生了怀疑,怀疑她不是她。
刚才他问姜叶记不记得送他什么东西; 完全是下意识试探。
“你……怎么进来了?”钟迟津脸上完全没有高兴的神色; 更加怀疑对面的人是不是姜叶; 他甚至关掉水,想要去够浴巾。
“不想等; 一起洗。”姜叶淡淡道; 顺便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鲸鱼,我刻的。”
听到后面一句; 钟迟津心中的警惕稍微降低了一点:“那我送你的第一个东西是什么?”
这是真的还没出戏; 姜叶心中无奈,虽然随着时间过去,自然而然会出戏; 但之后还要继续拍戏,如果钟迟津不早点出来,伤害可能会无形中增加。
圈内也有很多因为拍戏而在一起的人,往往带着戏中的感情; 等到现实生活撕开后,他们从戏中走出来; 便会清醒过来,分开也是家常便饭。
连专业的演员都如此; 何况钟迟津。
“春溪堂,你在《文化遗产》中得到的通关礼物。”姜叶顺从他回答道。
“那……你在那本杂志上给我的特签是什么?”
“我喜欢你的缩写。”姜叶低头脱掉一件衣服,抬眼似笑非笑看他,“那时候你占我便宜?”
钟迟津眼神飘了飘,用问题来扯开话题:“我们床头柜上的那本书,我在上面写了什么。”
他说的床头柜是指溪地小区别墅的卧室那个,不是这里的。
“你指89页还是134页?”姜叶解开自己最后一件衣物,反问道。
钟迟津愣了愣,当时他随手翻过去画的,他自己都不记得在哪几页画过,不过不妨碍他选一个。
“134页。”
“一条鲸鱼。”
现在钟迟津画鲸鱼的技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因为他日常喜欢在姜叶的东西上烙下属于自己的标志。
听到姜叶这么毫不犹豫的回答,钟迟津终于松了一口气。
“问完了?”姜叶此刻已经把身上衣服脱了,她朝钟迟津走了一步,扬眉看向他。
“……嗯。”钟迟津终于回想起自己是在浴室。
姜叶靠近钟迟津,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活着,不是匕,你也不是里面的祭司。”
之前在祭祀台钟迟津抱着姜叶的时候,或许镜头不一定能捕捉到,但她却能切切实实感受到他在发抖。
钟迟津感受到掌心下的柔软,明明是熟悉的地方,脸上却依然泛起薄红。
他现在脑子什么匕不匕的,早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事情。
姜叶自然不会错过钟迟津所有的反应,从她进来那一刻,便打着这个主意,最快让他出戏的方法。
她抬起另一只手打开浴室的花洒,朝钟迟津挑了挑眉。
……
《圣殿》中对钟迟津最难的一幕差不多算过去,后面他要处理的感情变化,无非是从对匕的好奇,再到喜欢,最后两人结合后的深爱。
倒有点像他对姜叶的感情,有了代入感,钟迟津演起来并不难。
今天要演的那场戏,是两个人第二次见面。匕听说整个部落开放随者选拔,她去报名,只不过之前红袍祭司有令,见到此人不予通行。
匕被人拦在外围,不让她报名,对方也不说理由。一心想要成为随者的匕自然不甘心放过这种越阶层的机会,她要和登记报名的管事理论。
“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管事被她缠烦了,指了指周围衣着光鲜的人们,“说是开放所有报名通道,不代表你这种人也可以进来!”
除去五大家族的人,其他人也多为有势力的世家出身,唯独匕一个人衣衫褴褛,在众人间扎眼异常。
匕武力再强也不过是一人,更别提附近站在圣殿那么多侍者,她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赶紧走开,别在这耽误我们时间。”管事晦气地挥手。
“去哪?”
一道带着空渺的声音从匕的背后传来。
所有人见到来人齐齐跪下。
——是白袍圣子。
“我从来不知道开放所有渠道是这个意思。”白袍圣子和上次在祭祀台一样,赤着脚踩在青石板上。
“是、是我理解错了。”管事虽然受到上面的暗示,但白袍圣子三个月之后便是白袍祭司,他不敢得罪。
白袍圣子瞥向他:“既然脑子不好用,还是回家休息。”
三言两语,管事便被罢去职务,换上旁边的人当。
这种权利的优越,匕再一次见到,越发觉得权势的迷人,她太渴望成为人上人。
周围的人都跪着,匕一个人站在原地,直勾勾看着白袍圣子,自然无比显眼。
白袍圣子偏头看她,带着天真残忍的语气:“你为什么不跪下?见到圣子不跪是要挖去膑骨的。”
匕当即垂下眼,跪在白袍圣子脚边,暗中下定决心,只要她能报名备选随者,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当上随者。
她目光停留在他冷白色皮肤裹着淡淡青筋的脚背上,眼中闪着疯狂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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