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倾城》第41章


“不是他的原因,是我。”她顿了顿,斟酌着词句。
舒亦清惊呼,她已经理解不了温暖,跟不上她的节奏。是谁说过后会无期,又是谁向她保证会有一个新的开始。这就是她所谓的新开始?和旧情人藕断丝连?舒亦清气得头晕,她轻轻捶着头问:“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他?”
“我想我还爱着他。”
“天啊,温暖你要气死我对吧。”
“亦清,我只想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去爱那个想爱的人,谁知道明天的我们会在哪里,是死是活?”
“这就是你的决定?因为他英雄救美?温暖,我承认那一刻的他很帅气,简直酷呆了,可你忘得了那个孩子?忘得了他曾经和梁宥曦,或者以后也会牵扯不清,你不介意了?你就不担心他依然不会给你那张纸?”
“至少现在的他没有别人。”
舒亦清恼了,怒道:“你怎么知道没有?他说什么你也信?你忘了上次维多利亚跳楼的那个年轻女孩?你不去想她为什么会死?”
温暖想说那个人的死和刘牧之无关,也知道说了舒亦清不会相信。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心疼的那个人。
舒亦清也了解温暖,这些年不交男朋友就知道她是个念旧的,哪怕做得在洒脱不过自欺欺人。因为了解,才清楚无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舒亦清感到绝望。
她问:“即便曾经你爱他,过了这几年,你能保证爱不变质?你就不担心在一起后才发现你爱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一段回不去的青春年少?温暖,别傻了。”
“我认真的。”
“我知道你认真的,别人呢,你能确保他也认真?”
“亦清,我清楚我在做什么。”
“你清楚?那么我问你,你们中间横着那条沟壑,能跨越?温暖,无论是危安还是韩致远,他们都比他强,为什么你就看不对眼?”
温暖笑了笑,不想再去解释危安那件事,至于韩致远,自己也不过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罢了,谁又能比谁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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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交往的第二天,刘牧之就约会她。北岭太小,在街上和韩致远不期而遇。韩致远很惊讶,似乎没能接受这一对。温暖感激他,感激他让她认清自己的自以为是。
分道扬镳后,刘牧之破天荒问道:“舒亦清打算介绍他?”
温暖吃惊,不清楚他从何渠道得知。她认识韩致远也不过几日光景。温暖不知道,韩致远是刘牧之高中同学,在这座小城自然有碰面的机会。韩致远曾暗示他现在打算结束单身生活。
温暖讪笑,“她希望我多交几个朋友。”
“然后从中选一个合适的结婚?”
温暖诧异不已,疑惑地望着他。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刘牧之吗,还是那个没什么情绪的刘牧之吗,为什么今天的他让她感到陌生?
他霸道武断下结论:“他不适合你。”
温暖侧目,笑着问:“你怎么肯定他不适合?鞋子合不合脚试了才知道。”
“不用试,他心里有人。”
“啊?”这个也知道?温暖不得不刮目相看。故意说:“真没想到你会关心我。”
“你非要自作多情也可以。”
温暖拿眼神剜他,他轻笑,似乎激怒她很有成就感,甚至还低声说:“告诉舒亦清,不要什么样的人都往你这塞,你又不是回收垃圾的。”
过了半天,温暖才品味过来他骂人。她忍不住笑起来,心想这人还是这幅嘴脸,舒亦清果然没说错,狗改不了吃屎。
作者有话要说:完!
☆、第八章 :趁着年轻相爱吧(二)
这几天,刘牧之吃住她家。
两人也没什么多余的话;温暖喜欢上网;什么都看。刘牧之则不同;他总有忙不完的工作。这叫温暖侧目;也心疼。依他的身份,在那个家庭生存很不容易吧。可她没问,一是不想再度撕裂他的伤口;二来;她不想他误会自己同情他。那样骄傲的人;绝不需要她的同情。
也不知想起什么,他停下手中工作侧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她脸很白,灯光作用后;看起来更清瘦。他细细想了想,当年的她是不是也这样,清瘦。他记得不清楚,他想,也许太久了,即便很深刻的也会渐渐模糊。
温暖抬头,看到他看着自己出神,问:“怎么了?”
她的话将他从回忆里拉回来,他问:“国庆怎么安排?”
温暖微微沉思,给出的答案叫人哭笑不得。她说:“国庆当然重操旧业,不然呢。”
“什么?”
“就是……每年国庆长假,几十万的游客涌入,酒店更是人满为患。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大赚一笔。”
像被什么掐住喉咙,他想问你很缺钱?他问不出来。
“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刘牧之酸涩,鼻子有些难受。
“不失望吗?我也喜欢钱。”
刘牧之很难受,当年给她值钱的东西不少,钱也不少,可她一样也没拿走。那时他不晓得,她是独自一个人带着伤痛走的,他还埋怨了她很久。他很想对她说以后有他,他会帮她顶着天,挡着雨。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温暖多依靠他一点,不要这样独立坚强。可他也知道这话他也说不出口。很早以前,他就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上谁也靠不住,要想活得好站得高,你必须付出比别人多的努力,付出比别人沉重的代价。
温暖和他商量国庆安排,“国庆我妈会带洋洋过来,我这地方小……”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妈来了,他得回避。刘牧之心情忽然变得很糟糕,即便重新开始,他们中间横着的不止一条沟壑。
他说:“你这边坏境不好,阿姨住到我那套公寓去。”
“到时会我妈问起来怎么回她?”
“该怎么回就怎么回。”
温暖仍犹豫。
“你想怎么样?阿姨来了我就得退席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们总得给我妈一定的缓冲时间对不对?”
“我会向阿姨请罪的。”
“你千万别,我妈要知道你是谁非被气死不可。”
刘牧之看着她很久,温暖坦白:“当年我只和她说我和一个比较有钱的人谈恋爱,后来……反正她现在……总之……”
刘牧之明白了,当年他压根就没进过他们家大门。他想,这丫比他狠,至少他带她去见朋友兄弟,只差没见家长最后扯证这一环节了。
温暖不知道他想什么,她也不想在彼此间磊城墙。她解释:“在个人生活上,我妈比较紧张我,怕我上当受骗。所以……”
所以,没告诉对方姓什么做什么,即便这样,母亲还是看出她跌了一大跤。
一边不甘心,一边又心疼她。那年的她,怀着怎样的心态和他交往?
他也坦白:“我见过阿姨,也和阿姨谈过,她对我印象挺好的,还鼓励过我。”
这一幕反转剧,温暖完全懵了。
如果母亲不曾知道过去,或者不曾知道他的身价,那么这样一个盼女嫁心切的她,刘牧之是不二人选。
“洋洋也会过来。”
“我知道。”
“你知道?”这回温暖吃惊。
“他有和我联系,问我忙不忙?”
温暖有种被排斥的感觉,这么久,洋洋没联系她反而联系刘牧之。与此,她也吃醋。
“我知道你不舒服,所以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你提这件事,现在显然不合适。”
他主动揽下这事,温暖又说不出什么滋味。想了想,她放下筷子,认真思考了半晌才道:“我和你说一个故事吧。”
刘牧之没表现出想听也没排斥的意思,静静地看着她。
温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个秘密藏了几年她就压抑了几年,她急需找出口,不然她想,下一秒疯的人肯定是她。她不想疯,她想好好的生活。
听着她娓娓道来,刘牧之沉静的表情动容了。他不知道,她经历了那些事。他不知道,原来她差点被几个人渣给毁了。
那个黑暗和混乱的夜晚,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开着,由着它在心口溃烂。可每个失眠的深夜,辗转反侧出现的都是堂哥最后留给她的笑,还有对她说的话,他说:“晓暖,别哭。”
他的手抚上她的眼,想帮她擦干眼泪,终究没力气重重垂下。
他终究没等到救护车的到来,留下遗腹子永远告别了她。
她曾想过,如果那个晚上她不出去买东西,就不会遇到那几个流氓,堂哥也不会为救她而死。
所以梅语恨她,孩子生下来后一走了之,大伯父和大伯母也一病不起,一年时间没到相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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