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倾城》第50章


☆、第十章 :天时地利的玩笑(一)
以前也有被他带去见他朋友几次,那时候他们都叫她温小姐;今天去的时候称呼变了,嫂子或者弟妹。说起来她脸皮也挺厚,不知为何;在那群人灼灼的注视下,竟红了老脸。
他们聊天内容,温暖插不了话;而且又不熟;她百无聊赖。包厢里又乌烟瘴气;她借口说上洗手间出去透气。
她一走,就有人说:“兜兜转转还是这个人;我说你真出息啊。”
刘牧之笑了一声。
也有人说:“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如故衣不如新,懂了吧,我们刘少长情。”
有人问:“怎么,当真和梁家那位断了?”
刘牧之表情淡淡的,“我和她不合适。”
“唷;敷衍我们呢吧,门当户对良才女貌不合适什么才叫合适?不过话说回来,前段时间不幸得罪了梁家那位,那个脾气确实叫人受不了。”
陈霆推门进来,瞧了瞧笑道:“说什么呢。”
“啧,陈霆你瞧见刘老二那位了吗。”
陈霆很淡定:“瞧见了啊。”
有人不太把温暖当回事,调侃着问:“和梁家那位比如何?”
陈霆斜了刘牧之一眼,轻一挑眉:“我们外行看热闹,内行摸门道,谁好谁不好只能问我们刘老二了。他认为好才是真的好,我们说了不算。”
其中一个朋友的女伴轻晒一声,语气颇为不屑:“什么长情,不过喜新厌旧罢。”
陈霆嗤了声,捏了一颗葡萄一口吞下,扎着嘴巴说:“真酸。”
被人这一扫,那个女伴面色通红,瞪着陈霆。
陈霆又捏了一颗吃起来,嘿了声笑道:“这葡萄还真有自知自明,说它酸了吧,这颗居然甜了。”
包厢里一片欢腾,那女人气得直勾勾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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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往回走,被一个醉酒女郎撞上,抬头看去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梁宥曦。也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媚眼如丝,身若无骨地被一个男人搀着,那男的长得还算不错。
温暖看了一眼打算避让,梁宥曦认出她,登时变脸,扯着那个男人咻咻地说:“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抢走我未婚夫,你要帮我把他抢回来,他是我的。”
男人面色阴郁,沉沉地说:“你喝醉了。”
梁宥曦撒酒疯:“我没醉,我知道她是谁,不就是一个现任嘛,迟早会变成前任。”
男人抬眸看向温暖,若有所思。
温暖点了下头:“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温小姐?”
“我们认识?”
“算是吧,我姓吴。”他自我介绍,斟酌着该如何开场。
温暖礼貌回应:“吴先生你好。”
“不好意思,宥曦喝醉了胡言乱语,你别介意。”他似乎很不好意思,道歉时带着几分羞涩。
温暖觉得挺有意思,她还没见会害羞的男人。她摇了摇首,说实话,梁宥曦的话叫她很不舒服,介于对方喝醉了,她不会和一个醉汉做无谓地斗争。
“我叫吴明翰,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吴先生,她喝醉了,你还是赶紧送回去吧。”
“谢谢。”
彼此错开,各自走向自己的轨道。
身后,梁宥曦还在闹,吴明翰喝道:“喝醉了就回家,在这闹像什么样?”
“我就闹,我就闹,你有本事就别管我。”
温暖笑了下,又跨了几步,女声远去,他近在咫尺。将将抬手欲推,门从里面拉开。出来的是熟悉的面孔,见她微微皱眉,语气似有抱怨:“怎么去这么久?还以为走丢了。”
“我也想。”
他没接这个话题,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稍许才问:“累了?”
“没有,一个都不认识,有点不习惯。”
他牵起她站在过道上,微垂着眸打量她,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她是不是撒谎。许久,他说:“慢慢就习惯了。”
“刚才我遇到了一个故人。”
敏锐如他,第一时间察觉她的异样,并且肯定道:“我也认识?”
“梁宥曦。”
“她找你麻烦了?”
找她麻烦?
谈不上。
她答:“喝醉了。”
他微微抿唇。温暖抬头望着他,想着他是不是正担心着。她表情很平静,内心很狂乱,应验了那句心嫉如狂。
“会有人照顾她。”
她松了口气,踮起脚尖,唇堪堪擦过他下巴,低声说:“我吃醋了。”
他轻轻笑出声来,凝睇她眉眼,“不像。”
“你告诉我,吃醋该是什么样?我学会了,下回就像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不知何时,过道上多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
他扯着领口,笑道:“嗨,*也该找个隐蔽的地方,这里……不太合适。”
闻声望去,温暖一眼认出他来,她不记得包厢里有他,“陈霆?”
“美女好啊还记得我?”
“救命之恩不敢忘。”
陈霆哈哈笑起来,拿眼神斜刘牧之,谦虚道:“另有其主,不敢居功。我说美女,真没想到你拿下这个祸害,自求多福啊。”那厮说完,施施然飘走了。
温暖扭头,刘牧之也看着她。她推他一下,他又把她拉近。她娇嗔:“干嘛呢你。”
“我在想你是真的吃醋了。”
温暖:……
“走,喝杯酒解解醋味。”
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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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热闹翻了。
有人叫:“嫂子,敬你一杯,争取明年给我生个小侄子。”
温暖尴尬,腹诽这人讲什么话。
有人起哄:“什么叫给你生?刘老二还在这轮得上你么。”
刘牧之捏了捏她掌心,动作斯文,语气也不急,“别打我儿子的主意,我对你女儿没兴趣。”
“我X去的,占老子便宜啊。”
“这那叫占便宜,你得便宜还差不多。”
桌上喧闹,刘牧之玩着她白如瓷的手指,解释:“他们就这样,喝了嘴巴没个门把。放心吧,我现在只对你有兴趣。”
温暖用力掐着他,琢磨着这潜台词,酸酸地问:“等不感兴趣时他女儿也长大了。”
听了,他笑得欢乐,捏她一把,“不讲理。”
“女人太讲理了会吃亏。”
陈霆忽然来句:“小两口说什么悄悄话呢,来来,喝几杯。”
介于大家玩得高兴,温暖没做那个扫兴人,陪着喝了好几杯。
刘牧之也没挡,看了好半天,光看表情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待有人还想继续时他悠悠开口:“好久没玩了,今晚我们杀几局。”
有人欢呼有人哭。
温暖喝得头晕,她坐在刘牧之边上,他一手揽着她轻轻揉着她的腰。温暖给他拿牌,他看起来不大上心。
这个不上心的人,两轮下来,倒是把其他牌友搜刮一空。
尤其是对面那个女的,灌了她三杯酒,输得特惨,脸色越来越难看。虽然很难受,温暖还是看得欢乐,琢磨着刘牧之是不是公报私仇吧,不然下手也太狠了点,对面那个好歹是个雌性。
中场休息,她和刘牧之分开了一小下。对面的女人杀气腾腾地走来,温暖想着是不是要防卫一下,免得被打个措手不及。
虽说没有被害妄想症,这女人杀气也太重了,自然,这是她个人遐想。
女人挑衅地看着她,轻狂地问:“你就是温暖。”
温暖虽晕,理智还很清醒,不然也不会看得出此人的怨气。她点头:“我就是。”
“呵,还以为是什么大美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温暖呵呵笑了两声,奈何头晕得厉害实在没多余精力打口水战。她看了看眼前的雌性,用十二分真心口气略带歉然地说:“真不好意思,娘胎出来就这样。”又装着看不懂人家的厌恶,诚恳地说:“你的眼睛真好看,鼻梁挺也好看,嘴巴也好。你用什么护肤品呢,那么好。”
不知踩了她尾巴毛,她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她身边那个男的跑来指着脑袋道歉:“嫂子对不住了。她这儿不太好使,您大人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
温暖茫然地看向陈霆,问:“陈霆,他说什么啊。”
陈霆笑了声,清清嗓子说:“梁少,你赶紧去哄你家那位吧,这下去,未老也先衰啊。”
散去之后,陈霆过来,“弟妹教我一招呗。”
温暖愣了一下,先前还叫她美女,改口也忒快了些。她说:“我不会手术刀,这双手只会切菜。”
“手术刀切菜刀都一样,杀到猫才是好刀。”
“你真幽默。”
“弟妹你才叫厉害。”陈霆回味刚才那一幕,咧嘴:“刚才那个……被你男人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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