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倾城》第55章


家门口摆放一个黑色编织袋,温暖疑惑,心想谁干的啊。
忽然从编织袋里传出一声喵叫,因为楼道安静,叫声很撕心裂肺。温暖整个人都绷紧了,下意识往刘牧之身边靠。
刘牧之还好,很冷静,看不出太多情绪。他观察了几秒钟才弯腰从编织袋上撕下一张卡片。温暖伸长脖子看到了一句话,那句话叫她后背发凉,也不知来自那句话还是刘牧之的寒意。
“谁的恶作剧啊。”
他声音很沉,“不是恶作剧。”
温暖抿唇。
他甚至没多看一眼,拥着她进门,“收拾收拾住我那去。”
温暖没反对,想起那束白菊一阵寒气由脚板心传递来。她低头,“嗯,那今晚的庆功宴还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
“你知道是谁?”
“嗯。”
温暖打量着他,她心里其实也有谱。她住这里几年了,一直都安全无事,今天这出戏实在没新意,她想对方大概也就想恶心她。她反过来安抚他:“别恼了,不值当。”
“嗯。”
“怎么了?”
“温暖,我们明天去登记。”
温暖又一愣,这都哪对哪儿啊,他们的话题不是这个。
“户口本在不在?”
“你是想和我私定终身?”大脑转过弯来后,她问。
刘牧之略略沉思,摇首道:“我们不算私定,双方家长都点头了。”
“怎么想起要去登记?”
他想了想说:“万一哪天你跑了,我好歹有证寻人。”
“我干嘛要跑?”
“谁知道,女人最麻烦。”
温暖笑得不阴不阳,“嫌麻烦干嘛还要登记,那不是把自己绑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眯眼,笑得诡异,“死也是我们一起死,有个垫背的也就不嫌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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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会遇上梁宥曦,她和吴明翰一起,看到温暖的时候还特地过来问好,才携着新欢融进觥筹交错的灯火里。
刘牧之低声对她解释:“我没想她会来。”
“你知道了才有鬼。”
“温暖,其实……”他深深地看着她,千言万语欲语还休那种。
“嗯?”
“没事,渴吗。”
“有点。”
他主动请缨:“我去给你弄喝的。”
“你不怕人说你闲话?”
他莞尔:“所以你得嫁我,不然真被说。”
刘牧之给她弄喝的,她在凳子上坐下来休息。吴明翰无缘出现她侧边,抱着双臂略带同情打量她。
温暖礼貌冲他点了点头。
他讥讽笑了声,径自坐下。
温暖充耳不闻似的,因不想费心费力去应酬,她低着头玩手机。
吴明翰打量她半晌,充满了不满,“我希望你能看好你的男人,既然都已经分手了就不要再去招惹她。”
温暖先疑惑,抬头看到刘牧之身侧那个倩影时没有太大的感触,反而是想着梁宥曦也算执著。她淡淡开口:“你也说了他们已经分手,吴先生又为什么不看好自己的人,这样真的好吗。”
“不用刺激我。”吴明翰微有恼意,再也不是初见那个温柔文雅玉树临风的男子。
哦,她差点忘了,他也是一个彷徨在爱情漩涡里的可怜人。
或许,现在的他曾是昔日那个她的同类。
她望着那个方向,“你很爱她?”
吴明翰迟疑了一下,温暖笑起来:“这些都和我没什么关系。况且,我有眼睛看到。”
“你不爱他?”
温暖目光诡异掠过吴明翰那张干净的脸,心里却想着这是一张披着面皮的狼。她说:“以为不是很爱,看到你女朋友对他不能释怀,还是有些难受。”
“你很诚实。”
“男人似乎不大喜欢诚实的女人。”
吴明翰微微不自在,目光在她脸上逗留,片刻后移开视线,“她曾请求我帮助她。”
“嗯?”
“把你从他身边抢走。”
温暖吃惊,为梁宥曦这个想法感到荒谬,“你答应了?”
吴明翰摸出一支烟,“不介意吧。”
温暖心想,你都已经抽上了还问我介不介意,就好像你把刀都捅到了人家肚子里才对人家说抱歉捅错了。
点上烟,吴明翰说:“没答应,也没这个本事。你应该听说过他们差点结婚了,还是我……婚礼当她出了点事故才不了了之。”
“今天你是来给我说故事的?”
“不,我听说你们要结婚了,很高兴。”
温暖有些意外,想着自己被一群人虎视眈眈盯着,又想起家门口那个袋子装着的猫就毛骨悚然。她说:“你们消息还真……不过还是谢谢。”
若没理解错,她和刘牧之在一起,吴明翰乐见其成,可惜有些人不乐意,恐怕不整点幺蛾子是不会就此落幕。
“不客气,你们好事办了也该到我了。”
“恭喜。”
梁宥曦讽刺说:“这就是你这几年拖着我的原因?”
念及她对自己这几年的感情,也念及多年前她对他的回眸一笑,他并不想撕破脸让彼此难堪。
梁宥曦瞧着他,既嫉又恨,恨他也能为一个女人做这种事,想当初他们在一起时,就连男欢女爱这种事都是她主动。嫉妒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值得他放下身段。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她咄咄逼人地问:“她有什么好?胸比我大吗,比我功夫好吗,还是比我漂亮?还是比我能忍你的那些花边?”
刘牧之眉毛一拧,冷声道:“没什么好比的,她是她,你是你。”
“为什么你选她弃我?”
“你这样纠缠很没意思。”
梁宥曦冷笑,“是很没意思,尤其是我这个输家,输得里子面子都没了我还管有没意思,反正你不在乎。”
“确实。”
“刘牧之……你没心吗,我究竟哪一点不如她……当年结不成也是你乐意见到的吧。”
“随你怎么想。”
“你爱过我吗。”
刘牧之微微一怔,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问她:“现在讨论这个还有意义吗。梁宥曦,不要闹得最后一点情分也挥霍尽。”
不要最后一点情分也挥霍尽……
情分……
挥霍……
这句话反反复复纠缠着她。
刘牧之早早带她离开,温暖还比较担心:“不和主人说一声就走?”
“嗯。”他不多言,也不看她,眉目紧锁,步伐越来越快,快到温暖跟不上。她索性停下来,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叫道:“刘牧之。”
他停足,“嗯?”
“你心情不好。”温暖肯定。
“嗯。”他没否认,也不解释。
“能告诉我吗。”
“你想知道什么。”
温暖:……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改天找个时间和你聊这样可以吗。”
“我没有想要追究什么,我只是……”
刘牧之向她伸出手,“陪我去透透气。”
“你真没事?”
“有事。”
“就是不能告诉我。”温暖承认,她说这话有赌气的成分。
“生气?”
“我还不能生气了?算了。去哪儿?”
刘牧之让她开车,温暖不敢,连连摇头。
他很坚决,不容她拒绝。温暖被赶鸭子上架,听从他指挥竟无惊也无险,这个结果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刘牧之瞧着她说:“没什么好害怕的是不是?”
“刘牧之……”
“温暖,你要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第十一章 :雪融化后的春天(二)
他带她去城郊的一座山头。这座山背着城池,面朝大海。这座山远近有名,尤其是山上产的花草。每天从这里运往全国各地的花莽不计其数;因此得了一个花果山的称号。
温暖疑惑他的举动,也没问他;听他指挥把车停好了随他上山。
这个季节,月华懒洋洋地洒在身上。他走在前面;她慢慢跟着。
走到管理处,刘牧之要了一辆旅游车。温暖手痒,刘牧之却不让;载着他七弯八拐朝着山顶开去。车在山顶上的一栋房子前停下;温暖下车;眺望;雾蒙蒙的海面摇曳着灯盏。回望;是灯光十色的北岭。
刘牧之走至她身边,同她一起;“风景不错。”
“你来过这里?”
“来过几次。”
“真会享受生活。”
他问:“喜欢吗。”
“喜欢啊;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幻想着有自己的一座山,山上种着各种花草和水果。太阳落山时,打着赤脚在沙滩上捡贝壳。”
刘牧之侧头凝望着她,“这个愿望可以有。以后这里就是温家花园,我们老了养老的地方。”
“刘牧之,你这是在贿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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