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侍女上位记》第89章


袱的功夫,太子和耿自忠两人已经坐在了一楼,见她出现,片刻没耽误的顺着那两人的方向去了。
新棠和太子共乘一骑,为躲避路上行人怪异的眼神,新棠用披风把自己的脸遮了遮,太子垂目,一夹马腹,趁着马奔跑的时候,把人掐着腰横空抱了起来换了个面儿,原本是背朝着太子的新棠,此时便成了整个人窝在了他的怀里。
新棠:“。。。。。。”
新棠以前坐车的时候,总喜欢坐在前面,因为能看见前面的路,有安全感。她在颠簸中从努力把头昂了起来,喝了一口冷风,话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殿下,我不喜欢—”。
太子只能听得清她一个“不”字,想到客栈里发生的事儿,放缓了速度,把披风从她头上拿开,理了理她拱得乱糟糟的发丝,清冷低沉的声音透过胸腔传来,“昨夜那两个冒犯你的人与今早这三人是一伙的,耿自忠瞧见里面有人用的短刀是蛮夷皇子的贴身佩刀。”
只需这简短的两句话,新棠便明白了话中深意。
她抬头看太子,太子也低头温和的与她对视,沉沉道,“怕不怕?”
对太子这样一望,新棠觉得自己浑身是胆,忍着屁股的疼痛,无畏道,“我连南岐的太子都不怕,还怕他一个旮旯里出来的蛮夷皇子?”
重新回到了太子身边,新棠觉得自己对于如何更好的在太子身边的生存这件事,更加的得心应手起来,轻轻一句话,便能挑动太子的情绪,听着头顶上朗朗的笑声,新棠觉得莫非自己就适合活在太子身边,毕竟,看他这样开怀,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连这不算路的路,看起来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客栈里的胖子被害,那奇便肯定了昨夜里树林里的动静不是错觉,这一路上时时留意后头的动静,走走停停,接连换了好几条道,等后面跟着的人不见了,才继续换了另一条路。
这条路人更少。那奇往四下查探,四周只有一对年轻夫妻骑着马不快不慢的和他们一样赶路,中原的女人有些闹腾,手帕掉了一只也没发现。
这条路走到头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村子。村子人烟稀少,零零星星的两三户人家,那奇特意把马拴在村口,见那对夫妻直直的往前面那户人家去了,才牵着马往村子里去。
太子和新棠在门前等了一会儿,耿自忠才寻着留下的记号姗姗来迟。
他一下马便把新棠的帕子物归原主,打量荒无人烟的村落道,“蛮夷人外形打眼,这里人迹罕至不易被人察觉,应当是有人在这里和他们碰面。”
说到这个,新棠倒想起来一件事,“昨夜里在马车上,我从那个胖子嘴里听到了“皇子”两个字,好像说的是等他见到皇子,他就是大功臣。”她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慢慢道,“莫非这村子里藏着蛮夷的皇子?”
放眼望去,村子里肉眼可见的几户人家,堂堂一个皇子断不可能窝在山沟沟里,那只能是这几户人家中的一家。
耿自忠进村的时候,留意了地上的马蹄印,当下便道,“殿下,我这就去探探虚实。”没走出两步又被叫了回来,太子看了看快要落下的太阳,略一思索,“现在只会打草惊蛇,等天黑。”
身后的屋子从外面看着是好的,只是门框上结了一层珠网,新棠和太子对望一眼,抬手敲了敲门,预料之中的没人应答。屋内落满了灰尘,耿自忠找了个凳子胡乱上手抹了两把,便一直从窗子里面往外打量。
新棠打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用帕子擦了,才唤太子过来坐,又从包袱里掏出几块路上买的酥饼充饥。
天很快黑了下来,幽州不比扶临,天一落黑,空气里好像全是冰疙瘩,新棠窸窸窣窣搓着手,冷不丁一双大掌捂了上来,新棠抬头冲他一笑,枕在太子腿上打起了哈欠。
醒来的时候,外面全是火光,清醒了一会儿,才发现火光几乎把屋子外面包围了,而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新棠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还没消便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我的太子皇兄,能在北境见到你,臣弟真是深感开怀,听说我那小嫂子今日也来了,大家都是熟人了,怎的也不让我那小嫂子出来见见?”
李献淮的声音数次威胁在耳边,阴鹜又狠辣,新棠想忘都忘不了。她眉头皱得紧紧的,难道说这里的皇子指的是李献淮?
第92章 
屋外的声音就在正前方; 新棠悄悄站起身; 慢慢走到房门口; 透过细细的门缝往外看; 视线被一件锦色外袍占据; 这是太子的外袍。看来对方先他们一步反应过来,趁她睡着的时候,已经包围了这里。
“殿下; 您快走,不必管我; 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我耿家的男儿从来都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宁可战死也决不会对着觊觎我河山的蛮夷人投诚!”
话音刚落; 新棠便听得耿自忠一声闷哼。原是蛮夷人把耿自忠控制在了手中,难怪现在的情形如此被动。
李献准比在南岐的时候更加喜怒不定,往人堆里一站便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森森的阴冷,他坐在手下搬来的太师椅中,身上穿着蛮夷人特有的沙狐裘皮; 手里拿着那奇身上带的那把弯刀,装作不经意的在耿自忠的肩膀上划了一刀; 几乎是立时; 肩膀上那片衣服便被血染成了深色。
“耿自忠,当你一踏进北地,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盯着你哪。你数数你杀了蛮夷皇族多少人,你觉得我要是把你交给他们的皇子; 你会是什么下场?铮铮铁骨,真是可惜了,这就是跟错主子的下场。这狗呐,再忠心,也得看那主子有没有本事护住你才行。”
李献淮凑在他的耳边,每说一个字,脸上的笑便深上了几分,眼睛直直的盯着对面站在台阶上的太子,举手投足间皆是挑衅。
在扶临的时候,处处掣肘,上天倒是有眼,把李怀执送到了他的手上,这次他倒要看看,这个大尾巴狼还怎么装下去!
“来人,把耿自忠给我砍了!”他笑得和煦,嘴里却淬着毒,“就在这儿,让我皇兄看看清楚这狗肉是怎么吃的,哈哈哈哈!”
这人真的是疯了。
“慢着!”
火把照亮了太子的眼睛,人虽然陷入了重重包围,身上那股定然的气势却丝毫没有减弱,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夜色中的李献淮,视线淡淡的投过去:“我来交换他。一个将军和一个太子,这个买卖哪个划算不用我教你吧。”
屋中的新棠听见此话,心里一慌,手掌不小心压在了门上,发出一阵声响,她的身子和外面的太子同时一僵。
李怀执的心思向来深不可测,不好掌控,李献淮本不欲和他牵扯,可这时却改变了主意,歪着身子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待看见门上的倒影,意味不明道,“既然如此,臣弟就恭敬不如从命,就当全了皇兄这份仁心吧,不过屋里的女人也一起吧,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可别说我这个当兄弟的不体谅人。”
以一换二,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但是太子是绝对不能落到李献淮的手上。
新棠环视了一下屋内,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出奇制胜的办法。可惜这屋里久不住人,打猎用的工具对外面的兵器来讲,只是九牛一毛,根本是以卵击石。视线晃动间,扫过放在墙角的东西,心里稍微松了松。她轻轻扣了扣门,悄对着太子的背影悄声道,“殿下,您拖延会儿时间。”
太子背在身后的手指冲她比了个手势。
外面你来我往的较量还在继续,新棠听着太子有意把事情往扶临里的建安帝身上引,忙蹲下身来悄悄溜到了墙角。她刚刚一眼扫过去,墙角有点灰白的东西,看着像是面,走近了一看,果然是一袋用荞麦磨成了粗面,因着没人管,这袋子被老鼠啃了一个洞,所以才会洒在了外面一些。
新棠脱下身上的披风摊在地上,把袋子里的面粉全部倒在了衣服上,松松系了个结,这才抱着衣服往门口走去。
太子听到身后的动静,看似随意的往前走了一步,沉沉道,“耿将军失血过多,你派人把他先送过来,如果换回的是他的尸体,我就让你今天也在这里陪葬。”
这话半威胁半恐吓,李献淮是信的,对于李怀执的功夫他一直都心存忌惮,知道若没有人质在手中,他绝不会乖乖任他摆布,所以对耿自忠,他扎了一刀之后便没再扎,他要留他一条命才能做有价值的交换。
李献准把手里的刀往那奇手里一扔,朝身边的心腹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把耿自忠架了起来放在了两人的中间。
“皇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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