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侍女上位记》第96章


新棠看这主仆二人看得直乐,笑够了才指着耿自忠对应缓道,“公公,你的那份儿我留在后厨了。”
应缓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头,脚上一下子就来了力气,“多谢新棠姑娘还惦记着我,奴才这就去了。”
新棠打开了盖子,里面是满满的牛肉煲,放了些北地现在特有的冬日蔬菜,汤面上浮着几个小馄饨。她盛了碗出来给太子,看他喝完一口才兴冲冲问道,“味道如何?”
太子舌头可难伺候,但她就不信她精心准备的前世最爱不能让他的舌头倒戈。她怕太子语出惊人,又补充了一句,“这馄饨,我可是得过殿下一个“好”字的。”
太子用得极慢却又专注,仿佛手上的不是吃食,而是一件需要耐心欣赏的珍宝。他一勺一勺把面上的小馄饨吃完,才道,“是吗?”
时光如梭,去年的除夕到现在,都要又满一年了。新棠还在想去年的除夕那一碗失败的作品,听这一声极似不认账的话,又有点心虚起来,“去年,承安宫的除夕夜。”
虽然那几乎都是郑大娘的绝活。
想到去年那碗闷得极其别致的“元宝”,太子面上浮起一丝笑意,“太久了,记不清了。不如依据除夕夜再给我做一次,我重新尝尝,如何?“
新棠哼哼两声,“忘记了您还记得那是除夕夜呢。”
说完她又怅惘起来,今年的除夕夜,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扶临呢。
两人就这样坐在廊上,看着眼前热闹的人,轻轻浅浅的说上几句喃喃的小语与过去共同的回忆,这日光过得竟是温馨又让人知足,倒像是老夫老妻才会过得日子。
太子把她端过来的这一小锅吃食都用完了,届时天已彻底黑了下来,是时候动身了。他把新棠送回了房间,狠狠按在怀里好一会儿,亲得她喘不上气了才放开她,定定道,“等我回来。”
新棠软在他胸前,听着他胸腔里为她而跳动的声音,轻轻道,“李怀执,你要好好的。”
这个夜里,幽州陷入一片深静的时候,郊外的阴阳山上,陆陆续续出现了一队又一队的人。借着雪光照路清晰无比,脚踩入雪堆里的沙沙声,更像是对夜的试探。
蛮夷人在北境就如同天上的飞鸟,有着绝对的地理优势,大队人马踏着坚石穿行而过,那声音却风过无痕。现下正是人熟睡的时候,从高处往下看,山下的南岐军营里,一顶顶帐篷如同雪莲花一样,静静的绽放在黑夜里。这些个帐篷每间隔一顶,下一顶里面便会透出光亮,依稀可见人影绰绰。
蛮夷这次委派的将军是那奇。他猫在山腰处观察良久,确定周围没有危险之后,才挥手让身后的人继续往下走。今天的这一次突袭准备良久,势必要给南岐人以重创,灭一灭耿自忠的威风,最好是能生擒了他,再以他的肉身告慰蛮夷众多死在他刀下的亡灵。
这次来的兵都是那奇训练的精兵,目的就是为不久之后的两军决战,拿下一个好的开头,人数虽不到万人,却个顶个的都能以一敌十。
及至山脚,军队迅速有序的整合成三个列队,按照早早布置好的,左、中、右三个方向进行包抄。三个队伍的队率是跟着那奇从耿自忠的手下抱头捡名回来的,对于耿自忠的行军作风早已深深刻在了脑子里,其中一人见前偌大的军营竟无一人看守,不由心生疑虑,“将军,我担心里面有诈。”
那奇忙止住了队伍前进的步伐就地隐蔽,示意他继续说。
“耿自忠在北境领兵不是一次两次,夜间轮值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会忽略,且你听,这四周也是静悄悄的,我怀疑这是他们设得陷阱。”
“他耿自忠即使开了天眼,也不可能知道老子凿了他的后背爬到他的头上来,你别因着在他刀下小死过一回,就这般胆小怕事。”
阴山无人踏足,他们的行事也极为隐秘,耿自忠是断不会知道今天的行动的,想到这里,那人一时找不到信服的理由来辩驳,只得寄期望于那奇。
两方争论不休时,打头的那个帐篷里终于出来了个,只见那人裹着厚厚的冬衣,佝偻着身子不住的打着哈欠,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连帽子被风吹掉了,也只是用脚去拨,手都不想伸一下。
那人敷衍的在帐篷周围溜达了一圈,又无精打彩的伸直肚子四处张望,那奇见状忙伏低了身子。那人见四周没什么异动,打着哈欠又进了帐篷。
伏在坡下的人讥讽道,“这种货色竟也能在耿自忠手下当差,看来南岐是真的没人了,迟早要入我蛮夷的版图。”
在旁边观察片刻的那奇突然出声道,“北境来了个南岐的太子,如果不出我所料,现在的兵权应该不在姓耿的手上。”
如果是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老将,断不可能这般带兵,如果是只会纸上谈兵又急于拉拢人心的太子,这事便不难琢磨了。
那三个队率今天是头一次听说南岐的太子也在这里,太子这两个字代表的意思他们知道,身体里的血一下子热了起来,“那奇将军,如果我们活捉了那个南岐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快出来冒个泡,告诉我不是一个人在单机。
第99章 
南岐的营地近在眼前; 那奇指挥着三个队率各带三路兵马分东、中、西围抄南岐大军; 一切的安排都是在黑夜中无声进行; 蛮夷的精锐军队像是地上的贴地蛇一样; 悄无声息的便嚣张的盘踞了起来。
三队人马已就位; 就等着那奇一声令下便开始行动。正在这时帐篷里突然开始有了说话声,间或有人醉言醉语的颠簸着起身往外小解。帐篷外的那奇紧紧的盯着那道不断往门口移动的身影,渐渐的拔出了怀出藏着的匕首; 他冲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一旦里面的人现来; 就行动。
可是里面的人摇摇晃晃,短短几步路竟让他走出了百里长途的架势,只见人影绰绰; 就是不见门口的帐篷帘子掀开。那奇的神经崩了一会儿之后,又渐渐的松弛下来,收回了匕首,旁边的人跟着也松了口劲儿。
正在这时,帐篷里突然间灯光大盛; 刚刚那个摇摇晃晃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侧面开口的帐篷里翻了出来。那侧边的儿口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割开的; 竟丝毫没有引起外面的人注意。
那奇旁边的手下扑身上前; 却被那人斩于刀下。
站直的身体终于露了个正脸,卸掉了厚厚的伪装,那人不是耿自忠是谁。耿自忠在北境的那些年几乎杀掉了蛮夷人世族中的大数的名望之子,这张脸; 那奇在梦中也曾梦到过自己刃他的场面,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下大喝一声,匕首出壳,往耿自忠胸前刺去。
耿自忠为了演得逼真,被应缓劝着喝了不少的酒,刚刚稍微动动便热得满头大汗,他见到外面密密麻麻的蛮夷人不惊反笑,利索躲开了刀之后,讥讽道,“老子等你们许久了,蛮夷贼人,今日就让你们有去无回!”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寂静乌黑的帐篷里突然间齐齐亮了起来,穿着盔甲、整齐划一的南岐士兵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与夜袭的蛮夷士兵形成了对峙之势。
耿自忠站在最前面,看着面前临危不乱的那奇和他手下那一帮人,心道,若不是双方立场不对、各为其中,他倒是欣赏那奇的这份镇定从容。战场上守将的从容往往都说明了一件事,手下的兵是奇兵,足以反败为胜。
看来太子料得不错,今天晚上来的果然都是蛮夷精锐,摸瞎猫在这里装像是一点都不亏。
那奇对自己手下的兵有数,自己带来的人和耿自忠背后的人数不相上下,况且这是在北边,他的人更有优势,就算是鱼死网破,也能全身而退。
两方人马水火不容,他与耿自忠静静对视了两秒,高声一吼,“给我杀!取耿自忠首级者,有重赏!”
耿自忠就知道蛮夷人骨子里好逞凶斗勇,早已做足了两手准备,一声令下,两方人马眨眼间混战不休,兵器的寒光和清冷的撞击声在这雪夜里约发的刺耳,还有刀剑劈开血肉里受到阻滞的艰涩声,不绝于耳。
本是洁白而美好的夜雪,此时却沾上了不知是哪方人马的热血,生生染白了好大一块。
原本计划中的大捷没有出现,反倒是被人识破了行踪,成了瓮中之鳖。那奇没想通是哪里出了纰漏,只知道若是今天不能全身而退的话,就算回了蛮夷,也无颜见皇子陛下。
他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飞身踩上一个小兵的头,身子腾空几下落在了耿自忠旁边,恰在此时,耿自忠侧着身一把拉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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