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骑警驯夫记》第38章


“爷爷,饭都吃了,怎么也得给孙媳妇表示一下嘛。”郭凯朝着爷爷挤眉弄眼。
郭老抹抹嘴笑道:“原不知道有孙媳妇在这里,也没有准备,这样吧,明日一早我上街买去。”
“还买什么?我瞧着您这个戒指就很好,给了晨晨吧。”郭凯边说着,溜到老爷子身边去摘他小拇指上的戒指。
“诶,这个怎么行?一个银戒指,都这么破旧了,还是明儿去买个金的吧。”
“不用,这个最好了,爹娘都识得是您的东西。”
郭老呵呵笑道:“就你这猴儿精,一心护着媳妇,好吧,就给你拿去。”
陈晨正收拾桌子,见郭凯真的从老人手上扒下戒指,很是气愤:“你怎么能抢老人的东西呢,别给我,我不要。”
她把桌子收拾干净,进屋去洗碗,郭凯却紧赶两步追了上来,不容分说就把戒指戴在陈晨左手上:“傻瓜,将来你若是犯了错,娘就会用家法打你手心的。可是你手上戴着爷爷的戒指,她就不能打你了。”
陈晨一愣,右手拿着的碗差点滑到地上。
洗刷干净,陈晨把剩下的肉和菜用干净白布包好,放到木桶里,沉到井里用凉水冰着,不然这么热的天很容易变质、腐烂。
烧了一大锅热水,用于大家洗澡。可是老爷子不喜欢洗澡,只说洗洗脚就行了,于是郭凯让爷爷坐在床边,自己端了一大盆热水进去,帮爷爷脱下鞋袜洗脚。
陈晨透过敞着的窗子望进去,郭凯半跪在地上,双手浸在水里揉搓着爷爷的一双干瘦大脚。祖孙俩似乎在说郭凯小时候的事,不断有笑声传来。郭凯神情愉悦,没有半分嫌恶。
陈晨心中暗叹:“孝道”是值得永久流传的老传统之一,古人真的把儿孙教育的很好。
晚上睡觉,陈晨不得不和郭凯睡一间,她无奈又无语的样子惹得他暗自偷笑。
“你……你脱衣服干什么?”陈晨高度戒备。
郭凯嗤笑的瞧她一眼:“西屋太热,我要光膀子睡。”
他只脱了中衣,没再脱亵裤,陈晨这才放了一半的心,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躺在他身边。
不一会儿,郭凯就沉沉睡去,东屋里也传来如雷的鼾声。
陈晨借着月光瞟一眼他精壮的上身,恬淡的脸庞,心跳似乎加快了几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味,混合着他身上沐浴过后的皂角清香,缓缓地沁入心房。
陈晨转动着手上的银戒指,古朴的骨头纹依稀可见,虽不奢华,却平添几分淡雅。刚才郭凯和她讲了,这原是曾祖母的戒指,爷爷年轻时一时贪玩把它戴在了小拇指上,竟取不下来了,于是一直戴到现在。如今年纪大了,手指不似以前粗壮,才弄了下来。其实爷爷是乐意把这东西给孙子的,毕竟是家传的东西,总要传到儿孙手上才安心。
“晨晨……”郭凯梦中呓语,翻了个身,把一条手臂搭在她腰上。
耳畔又响起他那句话:傻瓜,将来你若是犯了错,娘就会用家法打你手心的。可是你手上戴着爷爷的戒指,她就不能打你了。
粗枝大叶的郭凯何时变得这么有心了?陈晨心里百感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
☆、信任郭青天
一早起来; 郭凯眉眼带笑的在陈晨耳畔低语:“昨晚我做了一个梦,你知道梦到什么吗……嘿嘿!我梦到你含情脉脉的瞧着我; 一件件扔掉身上的衣服; 对我说:啊凯,我身上痒,你帮我挠挠……”
陈晨撇嘴瞧着他滑稽的表情; 瑟瑟的抖了抖; 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你懂不懂?证明你这个人平时就很龌龊,脑子里总想些□□的东西。”
难怪昨晚他的手在我身上不安分的乱抓,我就说嘛——摸也不是这么个摸法。
原来是挠痒痒。
陈晨走开两步想了想; 又回身凑到郭凯身边,低声道:“昨晚我也做了一个梦,梦到你拉着一头猪逛街,很幸福的样子。我经过; 满怀同情的说:‘看一个人的档次,就看他跟谁在一起。’话未说完,就看见猪很鄙夷的弃你而去。”
陈晨挽起袖子做饭去了,独留郭凯一人愣在原地咀嚼。
早饭做的是馅饼和馄饨,吃完饭郭老想瞧瞧孙子审案的模样,一起来到了大堂,在站堂衙役身后靠墙的位置上放了一把椅子。
大门一开,见到的山寨中人多了些,估计是来告状的。郭凯见众人开始信任自己,心里很高兴。
没等山寨众人喊冤,却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挤进人群,跪到地上:“大人,民妇宋祁氏早年丧夫,去年儿子成婚后不幸病故,家中只剩我和儿媳闵氏。谁知儿媳不守妇道,收养野汉子,败坏家风,恳请大人严厉处置。”
通奸在古代可不是小罪,郭凯便追问道:“奸夫是谁?”
“奸夫前半夜来,后半夜去,民妇委实不知是谁。大人只需把那□□抓起来严加拷打讯问,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于是郭凯命人把闵氏带来,她果然招认奸夫是王赖子。但是她又说道:“王赖子是婆婆的奸夫,与我有什么相干?我因为多次斥骂他,才触怒了婆婆,故而把脏水泼到我头上。昨日听说来了一位青天大老爷,我便劝婆婆不要再做苟且之事,不然我便要告上公堂,谁知她今日一早就来个恶人先告状。”
婆婆冷笑道:“你是妙龄少妇,如花似玉,我已有了一把年纪,哪有奸夫来找我?望大人明察。”
婆媳两个针尖对麦芒,在公堂上争得面红耳赤。
郭凯喝住二人,命人把王赖子拘了来,同来的还有听到消息的宋家其他兄弟亲族。
王赖子大声呼冤:“小人一向安分守己,从未踏进宋家门槛,无论婆婆还是媳妇,都与我毫无干系。这一定是她们婆媳积怨甚深,才妄言诬我清白 ,万望大人替我做主。”
郭凯冷笑:“一个村子里有上百个男子,她们不诬陷别人,却偏要诬陷你?”
宋家人听明白了原由,有人举证说曾半夜在家门附近遇见过王赖子。因他们的宅子离得都近,也不知他去的哪家,当时不知有□□没多想。这样一提,也有人想起清早见过王赖子,郭凯喝令左右行刑,于是他不敢不招。
“小人愿招,闵氏年轻貌美,受不住寂寞,却因三年孝期未满不得改嫁,屡次勾引小人,后来便与其通奸。”
“呀呸!”闵氏气得杏眼圆睁:“你个泼皮无赖,怎的信口胡说,我若做了半点苟且之事,就让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堂下众人议论纷纷,有说婆婆的,有说儿媳的。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没凭没据的确实不好判断。郭凯疑惑的眼神看向了爷爷,郭老朝他一摆手:别看我,带兵打仗我行,断通奸案可不是我强项。
郭凯扭头看向陈晨,低声道:“你看这……”
陈晨亮晶晶的目光与他对视一眼,微微点了下头。郭凯心里马上轻松了,晨晨真是老天派给我的贤内助,看来她已经有办法了。
陈晨转头对衙役说:“大人有令,去外面寻些石块、砖头进来。”
众衙役不太明白,要上刑咱们有的是刑具,不必这么折磨犯人吧?但是大人的命令不可违抗,还是有两名衙役出去捡了些砖头瓦块回来。
陈晨道:“闺阁之内的暧昧之情,很难分辨的一清二楚,也无需仔细分辨。□□虽未判定,但奸夫确认无误。你们婆媳看着也是忠厚老实的人,只是被奸夫蒙骗,一时误入歧途。这都是王赖子的罪过,与你们无干。如今堂上有砖石之物,你们自行将王赖子击毙,就可以结案了。”
婆媳二人面面相觑,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
郭凯朗声道:“你们不用害怕,一切自有本钦差做主。”
婆媳俩这才捡起砖石对着王赖子投掷。媳妇闵氏都是用双手捧起大石头,用力砸下去,恨不得把他砸成肉泥。婆婆祁氏却只捡小砖小石,对着王赖子的屁股、大腿等处投掷,而且不用全力。
陈晨忽然抽出一个衙役的佩刀扔到地上:“砖石作用不大,不如用刀吧。”
闵氏跑过来捡起佩刀,却又因没有杀过人不太敢去砍。
陈晨冷笑道:“够了,情妇是谁已经明了。祁氏,王赖子若不是你的奸夫,你为何手下留情,偏袒与他。若是他真的与你儿媳勾搭成奸,只怕你早就将他恨入骨髓,恨不得痛打一番呢。”
祁氏无言以对,只得招出实情: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与王赖子勾搭成奸,却被儿媳撞破。
这一桩案子刚破,郭凯按律法判了罪。堂下听审的人群中就走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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