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孝庄之小家碧玉》第90章


附殊兰耳边轻声说着。
殊兰点点头,微微一笑,眼里透着了然:“还是姑姑聪明。”她一直都觉着娜木钟比布木布泰更聪明。能后宫之中稳坐贵妃之位,圣宠不衰,还育有一子是要有多少城府与心机?上辈子要不是布木布泰的命格太好,谁能保证坐上那尊荣位子的不是娜木钟?
“奴婢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说和她对上了?明明皇上已经下旨,让她做了睿亲王的侧福晋。”乌尔顿颇为不解地看着殊兰,希望她能给自己解答一番。她们看来,现的布木布泰已经没有同殊兰争斗的实力了。
殊兰瞥了乌尔顿一眼,看她似乎真的不懂,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笑:“且看着吧。不出几年,便有结果了。她可不是什么能省事的主儿。”难道该说是科尔沁的教得太好了吗?只要她还是布木布泰一天,她定会为了科尔沁桑寨部落的荣光而奋斗。
“今后的日子定不会无聊了。”
☆、79蛰伏
崇德十四年;太宗皇帝禅位于八子多西珲;是为顺治帝。顺治三年,太上皇薨于清宁宫东暖阁,举国哀。
顺治三年;佛堂。
“姐姐整日整夜地跪于佛堂;让这个做妹妹的真真寝食难安啊。”殊兰带着乌尔顿,缓步走进佛堂;轻轻扯起嘴角看着敬跪于地的哲哲;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说‘心无亏心事;不怕夜敲门’。何况;妹妹贵为圣母皇太后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哲哲眉眼不动;静静看着金塑的佛像,答得平静无波。眉眼低垂;仿佛早已心如死水。
殊兰一笑,迈步上前,走到哲哲的右边,慢慢跪蒲垫上,双手合十:“妹妹小胆大的,自然是不怕什么魑魅魍魉。可再胆大也禁不住整日介地被念叨不是?再说了,皇上岁数还小,也禁不起念。”
哲哲闭眼道了声佛法,轻声道:“当皇上,心怀万民,可不能胆小如鼠。若是连这点子虚影幻象都怕,那日后还怎么统治大清辽阔的疆土?”
“可不是这个理?”殊兰笑了,“所以妹妹就来佛堂看看,想着能求得菩萨庇佑一二,使他不至吓破了胆便是好的。”
哲哲瞥了殊兰一眼,冷哼:“倒是有心了。”
“姐姐过奖了。其实,这宫里对皇上最上心的不是妹妹,而应该是姐姐。”殊兰也不意哲哲对自己的态度,冲佛像拜了三拜后,缓缓起身,看着还跪原地的哲哲,“看姐姐为了皇上没日没夜地跪菩萨面前祷告就知道姐姐的慈悲心了,更不用说前些日子姐姐送给皇上的那两个可儿。”说着,殊兰撑不住又笑了:“也是这个做额娘的不知事儿。自己儿子到了这年纪还不知道替他掌看房里,反而累着了姐姐。真真是妹妹的不是。”
哲哲捻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左右是圣母皇太后,他还要喊一声皇额娘,他也是的孩子,不看着点谁看着?”
殊兰也不反驳,只笑着连连称是。等哲哲说完,又笑道:“看草原上的来的几个格格性格模样都不错,很是喜欢呢。”
哲哲眸光一闪,珠串被她不自觉地攥紧:“觉得谁好?”
殊兰抿嘴一笑:“不说别的,单是同姐姐沾亲带故的孟古青瞧着便是好的,貌美秀慧,看着就让心里高兴。”
“就没有别的了?”
“边上瞧着啊,皇上对颚硕的女儿也是照顾有加。”殊兰笑着继续道,“姐姐您也是知道的。”不为别的,就冲着颚硕担任内大臣,多西珲也不会刻意为难董颚氏。
“可怎么听说前些日子孟古青和那个董颚氏花园里头吵得很凶?”哲哲面容平和地朝菩萨拜下最后一拜,随即起身看着殊兰,“一个深居简出的妇道家也不懂什么大道理。那个侄女没养身边,但就看她进京后这段时间的表现,便知道被吴克善宠得都不知大小尊卑了。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过了,妹妹也不用给科尔沁留什么面子,狠狠地教训一顿也是应该的。”
殊兰没有反驳,只笑着称是。
“娘娘,明明皇上对孟古青格格和董颚氏都不怎么感兴趣,怎么您圣母皇太后面前不停地说她们的好?万一圣母皇太后真的就下旨让那两位进宫怎么办?”乌尔顿搀扶着殊兰慢慢御花园里晃悠。
“那也要她会下这个旨啊。”殊兰笑得从容,“就凭着孟古青是吴克善的女儿,科尔沁是大清最有力的助手,这样一个最好的联姻对象,说,哲哲愿意留给多西珲吗?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是许了多西珲后偏帮了们,她们到哪儿哭去?”
“您的意思……她们是想着把孟古青许给襄亲王?”皇太极禅位于多西珲,多西珲继位后大肆分封,划到娜木钟名下,更名博穆博果尔的福临更是被封为襄亲王。一时之间,风头无二。
“不然呢?”哲哲姑侄想要壮大博果儿的实力,又想取信于娜木钟,让她加入谋划的行列,将襄亲王府同科尔沁维系一起——这是最好也是最有效的做法。
“您就看着她们这样吗?”乌尔顿皱眉,“老家都说富贵迷眼。奴婢担心,贵太妃会不会……”
“哲哲她们忠于自己的科尔沁,难道姑姑就不会了吗?”殊兰白了乌尔顿一眼,“再说了,一个留着自己血脉的孩子和一个半路出家的能比么?如果博果尔听话,看姑姑的面上没会难为他。可要是他不识眼色……看着吧,姑姑聪明过,自然会算这笔账的。至于董颚氏……不过是个内大臣的女儿,舍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泪包,换一场内宅好戏看……值!”
殊兰说着,便开始幻想,自己倒撑不住先笑出了声。乌尔顿也笑了:“前些日子的好戏连奴婢看了也乐得很。”
“那孟古青是吴克善的嫡女也罢了,这董颚氏就算是汉军旗的,可也没见过哪个汉军旗的格格能像她这样娇滴滴的。”提起董颚氏,殊兰就有些膈应。汉就汉了罢。这些年投了大清的汉数都数不过来,何况皇上已经入关,一统天下。都说满汉一家,自己自然无所谓见些有功之臣的汉家女儿。可见了这么多汉女,还没有一个能像董颚氏一样给自己这么大的反感。那模样,倒更像是秦淮河边的扬州瘦马了。想到这里,殊兰又皱了皱眉。
“说起来……倒是佟图赖的那个女儿更得心意。”殊兰说着,忽然想起那日静静站自己身边,一声不吭却小心伺候。家里也是娇贵万分的嫡女,可宫里伺候的时候没有喊过半点苦,也从不去争做出头的橼子。姿色出众却不争艳,内有才华而不夸眼,宜动宜静,胸中自有丘壑。
“佟佳氏是不错。”乌尔顿附和,“可再好也只是汉军旗出身,定天了封个妃,就算是封个庶妃也是平常事。”
“不过是们两个自己烦自己。”殊兰笑了,“到底怎么样还是要看皇上自己不是?”选入宫,她这个做额娘的也不过是提些建议,具体的还是要看自己儿子的决定。作为一国之君,他应该要为自己做打算,不可能时刻依赖自己。
“皇额娘是这么说的?”多西珲端坐书房,眉眼不抬地审批着桌上的折子。皇阿玛走得仓促,朝中也因此心躁动。即使他继位已久,对于这样的突发事件也有些措手不及。面对外患,他最担心的却是后宫之事——正所谓内忧外患,腹背受敌。到时候万一一齐发难,才是最为可怕的。而内忧之中,他最意的便是自己皇额娘的态度与立场。世都说兄弟齐心,其力断金。而这里,只有他和皇额娘同心,方能渡过艰难险境。
“佟佳氏……”多西珲小声低喃,开始细细回忆。前些日子,哲哲特地将一些同龄的女孩召进了宫,说是要让她们陪自己聊天解闷。明眼都看出来哲哲做的是什么打算。多西珲见殊兰没有开口反驳,也就默许了哲哲这件事。结果,后宫就成了一群小女孩争夺注意力的地方。一会儿孟古青要比赛马,一会儿董颚氏又不动声色地展示茶艺。一时之间,御花园里热闹极了。也只有博果儿这家伙会整天乐颠颠地跟后面玩,多西珲只是站一边看着就觉得脑袋瓜子隐隐作痛。
“皇上,佟佳格格就是之前一直跟孟古青格格和董颚格格后头的那位。”吴良辅站边上,见自家主子苦苦思索,忙悄悄上前轻声提醒。
多西珲斜斜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吴良辅一顿,忙噤声低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等回到原位才发现,后背已经湿透。吴良辅这才清楚意识到,自家的主子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刚刚上位的新皇了。
“让苏正清进来伺候。”多西珲挥手示意吴良辅下去。
“是。”吴良辅脸色惨白,却不敢反驳地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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