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后,我膨胀了》第53章


看不见的时候,感官尤其敏锐。他这样迷恋地喊她,在她耳边轻。喘,程仙感觉心尖颤抖,有些不受控制。
每当她试图开口说话的时候,原青澜就一直一直亲吻,开始的时候程仙还想和他说关于他母亲没死的事,让他不用那么绝望。
可是后来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浑身酥软,偶尔想说别吻了,可原青澜似乎不想让她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什么也看不见,昏昏沉沉的,终于渐入沉眠。
原青澜终于放开了她,解开了蒙眼的红丝带。
他靠坐在软塌上,将人拉到怀里,给她调整个舒服的睡姿,扯过被子裹好,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天蒙蒙亮。
她把程仙平放在榻上,盖好被子,然后在殿内四处搜寻。
最后目光停在妆台一角的木盒子上,那里放着一个断了尾的小金鱼。
他拿了过来,小心放在怀中,最后再看一眼床上的人,走到后窗那里,跳了下去。
*
翌日,程仙睡醒的时候,头还有昏沉。
原青澜已经走了,她在枕头上看到那条蒙眼的红丝带。
这一次比一次羞耻了。
但她没空羞耻,连红肿的嘴都顾不得了。
宫里传来消息:七殿下受封西南王,即日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入京。
明面上是将他逐去远离京城的西南,对当日大殿上抗旨拒婚的惩戒,让胡图尔王和岳黎郡主面上好看。但京城里的世家子弟们比谁都清楚,
七殿下刚满十八未娶亲封王,西南之地看似离京城比较远,但土地富庶,百姓丰衣足食,说是一块金山银山都不为过。
程仙无意听那些闲谈,急匆匆要出门,
“七殿下到哪儿了?”
朔雪刚准备好马车,却也不得不如实禀告:
“公主,七殿下卯时出的城门,现在快午时了。”
“是,是么……”
程仙愣愣站在门边,心里没来由一阵空茫。
“那,那就算了吧。”
她语气平淡,仿佛是出门遇上下雨,改日再去一样。
朔雪跟在她身后,却见公主不言不语。
上到二楼,程仙站在寝殿门口,交代:
“你先下去吧,我还没睡好,还想再睡一会。”
跟来的蓝莺似乎要来劝,被朔雪拉走了。
临风阁里恢复了往日宁静,或者比往日更安静,公主几乎都在二楼,不怎么下来,除了十三殿下来了,她才跟着出门一趟。回来又待在二楼。
一连十日,临风阁的下人只以为公主受不得吵闹,连做事都静悄悄的。
其实程仙也没干什么,就是忽然没有了出门的兴趣。除了原宝来找她,大多时候,她连楼都不想下,有时候看到那条红丝带发下呆,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自己有病。
她不能看见那条红丝带了,她把它揉成一团,想了半天才想起到妆台上的木盒子里盖起来,这样就看不见了。
“咦?我的小金鱼呢?”
程仙看看空空的盒子,十分纳闷,明明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啊。
红丝带关在盒子里,眼不见心不烦,世界清净了。
第十日,程仙决定下楼,然后进宫去这找原宝,一块逛街。最好还去一趟燕国公府,看看燕扶游和岳黎在干什么。
“公主。”
这时,门外一个小厮急匆匆进来,还在楼地上的程仙随口问,
“何事?”
小厮左右看看,然后跟到程仙面前,呈上来一封书信,小声道:
“公主,西北来的密信,驿使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西北?”
这下程仙不仅好奇,更是纳闷,西北会有谁给她写信呢?可是看着小厮行事隐秘谨慎的样子,她接过信,想了想,又回了寝殿。
她坐在榻前的软垫上,小心地拆开了信,厚厚的一沓,随着信纸落下来的,是一缕暗香。
桌上一只干了的腊梅,暗香残留。
展开信笺,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是原青澜。
第45章 入骨(二)
原青澜受封西南王; 人却远在西北参军。
此事京中除了皇上; 就只有程仙知道。
所有人皆以为七殿下被逐去西南封地,无诏不得入京。却不知当初拒婚后那晚父子间的详谈。永嘉皇帝意在胡图尔部归顺,七殿下自愿参军,从不起眼的小兵做起,跟在镇北将军魏远麾下。
每隔十日一封从西北送来的密信,一写就是三年。
这三年中,京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子平庸最终被废,如今二皇子正如日中天,圣眷正浓; 皇上却始终没有再立太子。
九皇子也已成亲,府邸就在京城。八公主最终没能嫁给燕扶游,不知怎么却去城外明兴寺出家做了道姑。
最后见燕扶游是城外送别; 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 白衣落拓,如今酒喝的少了,眉宇时常会皱起来。
淇水滔滔而过; 天际浮云聚散,燕扶游骑在马上; 看着站在马车外的白裙少女,神色认真:
“我此行去胡图尔,算最后一次游历了。我生于世家,从小父亲宠爱我; 哥哥们也不愿我知道那些尔虞我诈,这些年一直过得逍遥自在。但长于世家,终于一天要担起责任,没有人可以永远长不大,但愿到那时,哪怕身不由已,还能有两三个清风明月的朋友可以借酒浇愁。”
河岸芦苇丛生,苍苍茫茫,风吹起裙摆轻扬,程仙微微笑,
“燕四哥,明月旧友一直都在,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和原宝都陪你喝酒。”
“对啊,到时候你把郡主也带回来。”一旁骑在小马上的原宝,立刻上前应和。
燕扶游洒脱一笑,“十三殿下精于课业,剑法卓越,越来越有七殿下的样子了。”
但此间提起原青澜,几人又沉默起来,西南王远在千里之外,已经三年没有回京了。
河间风大,落日熔金,霞光照在几人身上,渡上一层浅色的光晕。送别总免不了伤感。程仙便说些轻松的话,笑着嘱咐:
“燕四哥,你此去胡图尔,听闻那里盛产日行千里的骏马,还盛产最漂亮热情的舞娘,听闻她们只愿意给能喝下十八坛酒的俊美男子跳舞,你这番去了,可不要难以脱身啊。”
原宝闻所未闻,但先上去附和程仙,“对啊,灵姐姐说的对,燕四你可要少喝点,别惹的郡主生气。”
“哈哈哈。”先前伤感的气氛被冲淡,燕扶游忍不住笑:“仙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程仙没有说话,只是浅笑道别,
“燕四哥,多保重。”
“嗯,你和十三殿下也是。”
燕扶游看看天色,拉过缰绳,忽然又想起什么,对程仙道:“仙儿快十八岁了,人生在世,可想想最想要什么,神庙不适合你。”
“嗯,多谢燕四哥。”程仙应道。
送走了燕扶游,黄昏日已暮。
回城路上,原宝放弃了小黑马,爬到程仙的马车上,问她,
“灵姐姐,你往后都要住在神庙了吗?”
程仙心里一片茫然。要是从前的话,她十八岁后肯定是会跟随国师去神庙。如今也不确定了。
原宝见她不说话,又是一脸好奇,问其另外的事,
“灵姐姐,你怎么知道胡图尔的舞娘只愿意给能喝下十八坛酒的俊美男子跳舞?”
“这个啊……”程仙想了想,笑道:“我有个朋友,在很远的地方,他去过胡图尔,讲给我听的。”
“真的吗?你的朋友真厉害,连这都知道。那他肯定是能喝下十八坛酒。”原宝一脸向往。
程仙没好气在他头上拍一巴掌,“能喝下怎么了?”原青澜当初喝了十坛还跟没事人一样,想必十八坛不在话下。
原宝被拍的莫名其妙,摸着头理所当然地道:
“你的朋友既然能喝下十八坛,那他肯定是看过舞娘给他跳舞,你该问问他,那舞娘美不美?有多热情?”
莫名一阵恼火涌上来,程仙气的去拧原宝的耳朵,
“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就会听这些,还美不美,热情?胡说八道些什么。”
“哎哎,灵姐姐,快别拧我了。”原宝扯着耳朵直叫唤,等程仙松手,他又继续说,
“我哪里胡说了,这不都是你的朋友说的吗?他既然跟你说这些,不就是见过舞娘啦。我对你说,灵姐姐……”原宝又悄咪咪凑过来,趴她耳边道:
“这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这朋友也是个风流胚子,你可要离他远些。”
“原宝!”程仙气的要命,一下起身。
原宝眼看不妙,跟条泥鳅似的滑下车。
程仙刚追下去,街角一个拿着折扇的墨衣青年老远看到她,快步走了过来拦在马车前,殷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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