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想和离的一天[穿书]》第97章


她抬了头,看见上首的威严天子和他身旁的女子突然变了神色。
皇后突然看向身侧的圣上,“她与灵均长的很像。”话至此,已然是信了几分。
李暮烟的脸腾地煞白,迅速跪了下去,“不可能,那玉坠子是我的,我才是郡主。”
萧况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圣上,流萤身上有嬷嬷所说的胎记,并且她有法子证明那玉坠子是她的。”
……
两日前。
萧况和罗盈回了府,周南竹却是带着流萤去寻了赵谨。
关上门,开口便是,“我可能找到证据证明那玉坠子是流萤的了。”
他说,当然,事情还得从萧况和罗盈走后说起。
当时,他和流萤回自个儿的院子。
路上,他免不了好奇,就开始问流萤,萧况同她说了什么。
“他迷路了,我带他去前厅找你,他问了我爹娘还有姐姐。”而后像是突然想起,“对了,他还让我摸了摸他的白玉坠子。”
周南竹顺口道,“就和你的一模一样的那个?”
流萤却是拉了拉他的袖子,“不一样,我方才看了,他的是完好的,我的透过阳光看,中心处有一道很细的裂痕。”边说还边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微微比划了下,“就这么长。”
两根手指挨的很近,裂痕也很小。
……
“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周南竹一口气说完,这才端了桌上的茶盏咕噜咕噜地猛灌了一大口。
“透过阳光看才能看见?”赵谨问道。
“对!”周南竹重重地点了点头,“流萤很肯定,我还顺便问了她别人知道这事吗?”
赵谨等了片刻没见他说话,正诧异着。
周南竹咕噜咕噜再次灌了一大口水,补上,“她说她不知道。”
赵谨:……
一道细小的裂痕,而且须得透过阳光才能看得清楚,李暮烟定然不知晓,别人也几乎没有机会知晓,他就不该听这人罗里吧嗦地卖关子。
伴随着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的细小声响,赵谨道,“你不能去郡主府,萧策连着去你家里也太过引人注意。这样,我让人给萧况送封信,明日你再带着流萤来我这,将此事与他再说上一遍。”
“行。”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流萤却是不肯走了。
苏妙先是让流夏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还上了各种各样的点心,然后就是天色晚了,不如让流萤在府上住上一晚上吧。
那小丫头还没良心地点了点头,对,你自己回去,让我在这住一晚上吧。
周南竹:……
他暗暗地看向赵谨,管管你媳妇儿。
然后赵谨完全忽视了他,淡定地坐下,含情脉脉地给苏妙倒了杯茶。
逼得他当即不管不顾地坐了下来,冲着等着他的小厮就是一句,“你回去吧,赵公子留我在这住一宿。”
……
第二日,萧况和罗盈如约而至。
房内,周南竹一个字儿不改地将昨日与赵谨说的话重新说上了一遍。
萧况决定,为保稳妥,还是等嬷嬷抵达京城,再进宫说明一切。
但是,他想今日就告知流萤她的身份了。
与此同时,三个女子在院子里聊着天。
罗盈是个爽利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话题一个接一个,莫名其妙地就拐到了苏妙身上。
当时罗盈是这么问的。
“苏妙,你生个孩子出来玩吧。”
苏妙差点没一口糕点噎死,而后脑门上缓缓地打出三个问号,刚刚不还在说西北的事情么,怎么突然就让她生宝宝了?
而且孩子是生出来玩的吗?
当然她没直接说,人家到底是个王妃,她斟酌了一下用词,“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来京前,我表姐刚生了孩子,粉粉嫩嫩的一团,可好玩了。”
流萤也突然开口帮腔,“对哇,少夫人你生吧。”
苏妙:……
这是想生就生的吗……
而后门陡然被推开。
苏妙寻了借口拉着罗盈进了屋。临到门口,萧况顿住了步子,“你跟着我干什么?”
“王爷,我怕你——”
“吓着她”三个字尚未说出,苏妙就快速地捂住了周南竹的嘴,“人家兄妹相认,你跟着掺和什么?”
萧况迈了出去。
几乎是门合上的一瞬间,赵谨就飞快地揭开了苏妙的手,取了一旁的帕子嫌弃地擦着,更是没好气地道,“他要找骂你就让他去,没事捂他嘴做什么,瞎操心。”
周南竹被赵谨的动作与语气刺激了个十成十,气咻咻地讥讽这个没良心的道,“要不打盆水来洗洗吧。”
赵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说得对!”
周南竹:恩断义绝,必须恩断义绝!
……
院子内,石桌旁。
萧况轻轻坐下。
流萤欲起身行礼,却被男子阻止了。
萧况将那枚坠子轻轻地放在流萤的面前,直接问道,“我们有一模一样的玉坠子,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流萤疑惑地看向他。
“因为这两枚玉坠原本是一对,是圣上赏赐给我们父亲的,你一枚,我一枚。”
流萤蓦然睁大眼睛,声音微微颤抖,“你……说什么?”
“我们的父亲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沐亲王萧禹,母亲是宿州梅家的大小姐梅灵均,十四年前,你三岁,我七岁,回京途中,突遭山匪,父亲和母亲惨死,你我被人掳走,自此分散。你我身上就各自带着这一对一模一样的玉坠。后来,你辗转到了一对农户夫妻家里,他们家有个女儿,名唤沁雪,你那坠子便是给了她吧?”
男子一字一句地揭开一个久远的故事,桌上的白玉坠子悠悠地泛着冷光,流转间,像是承载了那些悲欢离合。
娘不是我娘,姐姐也不是我的姐姐?
“不可能。”流萤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姐姐待她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是她的姐姐呢。
萧况闭了闭眼,当下也顾不得了,“你右腰上有一块褐色的胎记。”
他怎么知道?
流萤顿时失了言语,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
“真的有胎记啊?”
听完罗盈说的胎记一事,苏妙好奇地随口问道。
罗盈刚准备撺掇苏妙找个机会瞅瞅。
周南竹却是快人快语地抢先一步,“有的,约莫就在这儿。”说着,手顺带还指着自己右腰上的第二根肋骨处。
一说完,顿时便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三双眼睛齐齐地盯着他。
从左到右,从苏妙到赵谨到罗盈,依次是好奇、幸灾乐祸以及愤怒。
尤其是以,罗盈的愤怒最甚,怒火缭绕得,几乎要燎了他的一身皮。
他下意识地蹿开了距离。“这是误会,当初流萤受了伤,荒郊野外要上药,我不小心才看到的。”而后着急地道,“我发誓,就上药,我什么都没做。”
罗盈这才气鼓鼓地将拳头收了回来,冷哼了一声,“你等着萧况来找你吧。”
周南竹顿时哭丧了一张脸,凑近,想要垂死挣扎一下,“嫂嫂,我什么都没干呐。”
殊不知,没挣扎成功,反倒是将自己送上了门。
“你喊我什么?!”
……
有公公取下了李暮烟腰上的玉坠子,呈到了圣上的面前。
流萤看了萧况一眼,笑了笑,而后轻轻地道,“你说这坠子是你的,那你知晓它中心处有一道裂痕吗?”
呵,李暮烟鄙夷地看向流萤,这个蠢货,想要套她的话?
自她封了郡主后,这枚坠子她没少握着手里把玩,哪里有什么裂痕……
“我自小带着这枚坠子,中心处并无裂痕,皇伯伯,此女是骗子,请您替沐阳主持公道。”
流萤却是扭过头,轻飘飘地问道,“你确定吗?”
女子语气虽然轻,眼神却是十分严肃与认真,难道,真的有裂痕?
李暮烟下意识地瞥向上首,台上的钟贵妃冲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确定,我的玉坠完好无损,没有裂痕。”
“哦。”流萤道。
而后她道,“你说错了,我的玉坠子中间有一道细小的裂痕。”
没有啊,上首的圣上听着她的话,眯着眼睛翻来覆去地瞅了三遍。
“在阳光下才能看得见。”
圣上依言,靠近窗口,端详着那块白玉,阳光斜斜地洒了下来,他眯眼,平安扣中心处那一道长如指甲盖,细若发丝的裂痕赫然映入眼帘。
钟贵妃也好奇地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就指向李暮烟,“好啊你,竟敢欺君罔上,冒认郡主。”
孰是孰非,真相大白。
李暮烟一阵乏力,心如死灰地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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