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当男主[快穿]》第50章


庄小琴见他没有反对,态度也缓和了许多,说等过年的时候就把郑锦业带回家。
这么一来,庄熠不得不多花点心思了解郑锦业这个人,如果庄小琴把人带了回去,以后嫁的又不是这个人,难免会让人说三道四。
结果这一查,却查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东西。
在邻居和同事的眼中,郑锦业一家四口非常和睦。郑父是做学问的,平日里寡言少语但待人温和,对妻子更是好得没话说,经常有人看到他给妻子买礼物。而郑母同样口碑很好,对待邻居十分热情周到,虽然没有去工作,但把一双儿女养得很好,儿子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已经开始实习,女儿乖巧懂事马上也要考大学了。
在这一片羡慕声中,唯独有一个声音非常刺耳——
“姓郑的那家?郑树德吗?那可是好得很,我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呸,还树德呢,真当没人知道他的丑事,也就杨家人心软,才信了他的鬼话!”
庄熠听出弦外之音,不由多问了几句,结果一打听,对方口中的杨家,恰好是他认识的,正是找他去当代课老师的那位老人家。
不仅如此,说这话的人大概是心里藏了很久不吐不快,对着庄熠一个陌生人,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第49章 七零年代重生
原来郑锦业的父母是再组家庭,双方都是丧偶再婚; 而郑锦业随母亲改嫁的时候还很小; 也就十岁不到; 妹妹更是只有五六岁。
如果只是这样; 那位老者根本没必要骂两人,这年头离婚不常见,但再组家庭并不为人诟病; 尤其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只当郑锦业和郑巧妹都是郑树德的儿女; 连庄熠都没看出异样来。
“人在做天在看; 他们一个负心薄幸; 一个寡廉鲜耻,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欺骗所有人,偏偏教我看到了,可惜我一个老叫花子; 也没人听我的。”
自称老叫花的是个姓于的老头; 他原本混迹在大街小巷; 终日以乞讨为生,有一次他见义勇为救了一个落水的小孩,被报纸报道后; 政府给他弄了个扫大街的工作,还把一处没人的房子借给他住,他总算能够有片瓦遮身,不至于食不果腹; 朝不保夕。
他难掩悲伤地说:“我救那孩子,是不忍心看她小小年纪就丢了性命。那年有个小娃儿给了我一口饭,我一直记着呢,要不是那一饭之恩,我也活不到今日……我记得那年冬天很冷,大雪连着下了三天三夜,河里的冰砸都砸不开,村子里的茅屋根本顶不住,土坯房都倒了一片,大家伙没办法,只能背井离乡去讨口饭吃。可要饭也不是好要的,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一两天能吃上口饭就是好的了,我不小心生了病,那天寒地冻的日子里,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一个小娃儿把他热乎乎的粥给了我,自己反而挨了骂,就是那热粥救了我的命啊!”
说到此时,他浑浊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可惜啊,那么好的孩子,他父亲也狠得下心……隔天我看到他父亲一个人赶路,就问了一句,结果那人瞪了我一眼,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我呢还以为他把孩子送人了……巧的是,我落脚的地方,正好同他一个城市,结果你知道他对别人怎么说?他说那孩子死了,没了!我是不信的,前一天还活蹦乱跳,没病没灾的,怎么就死了呢?后来我见到郑树德家里多了两个孩子,我就明白了,这是嫌弃那娃累赘,怕误了他跟姘头在一块呢!”
“你是说那两个孩子,他们?”庄熠也听出了门道来,凭他的眼力都没看出郑树德父子有什么问题,只能说明两人根本就是亲生的,虽说郑锦业像母亲多一点,但眉眼间还是能看出郑树德的影子。
果不其然,老于头面带嘲讽,朝着郑家的方向啐了一口,不屑地说道:“可不就是,以前就有风言风语说那俩孩子像他,他们立马换了住处,现在的邻居都不知道他俩是再婚的,还以为是多好的人家呢!呸,就一对奸夫淫妇!”
庄熠听了这话,也觉得大开眼界,要事实正像于老头说的,那两人就是婚前就勾搭上,婚后继续出轨,最后熬死了老婆和丈夫,得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谢你老于头。”庄熠说完去不远处买了些吃食作为感谢,要不是对方的这番话,他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入手处。
如果郑家人真是这副德行,他有一百种棒打鸳鸯的法子,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确认一件事。
按老于头的话说,郑树德第一个妻子是杨老的女儿,而他正好听人提起过,十多年前杨老被他的学生送进了牛棚,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前两年才被放出来回到了原本的岗位。
…………
美院就在省师范隔壁,庄熠答应了杨老的邀约,成了那里的一位代课老师,月薪是正式编制的一半多,加上一些票据的补贴,将近有五十块,据说还是杨老为他争取来的,普通代课老师通常只有三四十。
当然也有人不服气,认为他学历那么低,凭什么给人家上课,但事实证明,画画这件事真不好和学历挂钩。庄熠的理论知识差强人意,但手底下的功夫可以和那些老资格的画家媲美,而且风格多变,从不拘泥于一种画风,很多学生都表示,看他画画是一种享受。
而庄熠为人低调,不会去和别人抢风头,除了上课之外,他从不参加所谓的评比或竞赛,那些针对他的人见他威胁不到自己,久而久之,也淡了针对他的心思。
庄熠在学校里唯一走得近的只有杨老一个,两人相处久了,倒也生出了几分师徒情谊来。
入了冬,天气渐渐转冷,杨老早些年落下了病根,每到冬天就咳得厉害,庄熠亲自配了一副药给他送去。
杨老的家在一片很老旧的房子,据说早些年他们家就住这里。
庄熠去的这天,杨老一个人在家,他的老伴已经过世了,唯一的儿子刚返城不久,现在在工厂里上班,因为离得远,只有休息日才回家和杨老团聚。换言之,平日里就杨老一个人生活。
庄熠上门时还带了一瓶酒几个菜,杨老见了连连责怪,说让他破费了。
酒过三巡,谈兴正浓时,杨老主动提起了自己的儿子。
“唉,当年邵华要不是受了我的累,那一身抱负也不至于蹉跎了,如今只能在厂里混口饭吃,我知道他不甘心,可能怎么办呢?”
当年杨老的儿子正值青春年华,刚刚考上了热爱的数学专业,可就在那时杨家出了事,杨邵华被下放到了农村。可不是每个地方都和泾柳村一样,努力干活就能有饭吃,有些地方的艰苦没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杨邵华就被分到了那样一个贫瘠的小村落,十多年的磨难让他意志消沉,不幸错过了恢复高考的那次机会,直到前年才依靠政策返了城。而当时城里已经有大批待业青年,哪怕工厂的活,还是杨老想了办法托了人才成的。
杨老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这会和我一个年纪的老头老太,人家已经儿孙满堂,有的都抱重孙了,可我呢?儿子都三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还不能说!”
庄熠开口劝慰说:“姻缘讲究缘分,也许是还没到时候,您老别太着急了,对了,您只有一个儿子吗?”
杨老愣了愣,随后摇摇头说:“原本有个女儿的,也是那时候出了事,她身子骨本就弱,听我那女婿说,她知道家里出了事,气急攻心就一病不起了,后来拖了几个月就去了,唉……可怜我那外孙女儿也跟着去了!”
说到此处,杨老愈加悲怆,握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
庄熠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这种事情像是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盐,提一次就会痛一次。
这个时候,杨老突然起身,踉踉跄跄地就往卧室走。
庄熠怕他跌倒,在后面跟了几步,就看到杨老从书桌底下翻出一个本子,随后珍而重之地捧在手里走了回来。
两人重新落座后,杨老将本子打开,拿出一张泛了黄的老照片,指着上面的人说:“这是二十多年前拍的全家福,还是我回来后从柜子后面的缝隙里找到的,其它的都不见了,这是我老板,这个就是我儿子,那时候皮的很,这个是我的女儿邵君,她那会还没嫁人,整体就知道嘻嘻哈哈的!”说到此处,他似乎回忆起了往昔,眼神朦胧地看着照片,隐隐有泪光闪现。
庄熠的视线一下被照片中的人吸引,差点就以为自己眼花了!
乍一看,杨老的女儿长得和晓晓非常像,都是十几岁的年纪,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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