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嫁难为》第138章


“嗯,”谢悦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道:“走之前,我想见见薛铭。”
“不许!”李宜焕断然拒绝。
“为什么?”谢悦道:“他一直照顾我,我走之前当然要向他道谢。”
“我会替你去的。”
谢悦闷闷地应了一声,又问道:“炙全羊好了么?我饿了。”
“快了,”李宜焕抱着谢悦,眸色转暗,“我也饿了。”
谢悦推一推他:“那我们吃点心罢。”
“我想吃点别的,”李宜焕把谢悦横抱起来。
谢悦面色瞬间通红,想到昨晚,腿都要抖了,她道:“我,我太累了。”
李宜焕梨涡浅浅:“没关系,你不动,跟着我就好。”
回京之后,温王府的氛围很冷凝,主子们心情不好,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管家看着在书房里奋笔疾书的男主子,想起紧闭寝居大门的女主子,心下叹气。回来后,皇上忽然将皇位传给温亲王,王妃便由晴转阴。王爷一边要准备登基事宜,一边要安抚王妃,真是心力交瘁。这不,一连几天被王妃拒之门外,眼窝都青了。
不行,他得在饮食上多给王爷补一补才行。等王爷登基,他就不能伺候了。
谢悦醒了,盯着帐子发呆,她一想到以后要在宫里过,要端庄,要贤淑,要为李宜焕挑选三千佳丽,她就气得胃疼。
蓝纹进来道:“王妃,王爷来了。”
“不见!”谢悦蒙上被子,断然道。
面上的被子被掀开,谢悦以为是蓝纹,正要发作,却看见了李宜焕的脸。
谢悦坐起来等着蓝纹,蓝纹脖子一缩。李宜焕道:“这王府我有什么地方不能进。”
谢悦别过脸去,道:“对,不只王府,还有皇宫,京城,乃至大容朝,没有你去不得的地方。”
等了许久,没听到李宜焕的回应,谢悦转头一看,李宜焕闭着眼,伏在床边,喃喃道:“兰儿,我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蓝纹悄悄地带上门走了,谢悦忽地觉得心口一疼,握住了李宜焕的手,李宜焕嘴角含笑,默默睡去了。
王屿和薛汲颜趁着天气晴好,到梅影湖边垂钓。说是垂钓,也只是王屿一个人罢了,薛汲颜歪在锦榻上看书。
看着看着,薛汲颜哎哟一声,王屿起身道:“孩儿又踢你了?”
薛汲颜道:“这孩子比澈哥儿以前闹得厉害呢。”
王屿放下钓竿,过来将大手放在薛汲颜肚子上,轻声道:“孩儿乖,别闹母亲了。”
孩儿像是听懂了父亲的话,安安静静停了下来,薛汲颜笑道:“这个那么听你的话,以后归你管罢。”
王屿笑意浅浅:“好。”
薛汲颜目光一转,拉拉他的袖子,道:“你看,来人了。”
王屿回身一看,一沙在岸边招手,一辆马车停在一旁。他将船摇回岸边,扶了薛汲颜下来,道:“你先到我们的马车上歇一歇。”
薛汲颜应了一声好,王屿上了马车,里面坐着温亲王。他道:“皇上如何来了,要一起垂钓么。”
李宜焕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好。”
小船再次摇向湖心,李宜焕抛了鱼饵,道:“二皇兄如此闲情逸致,可知小弟被你抛进了火坑里。”
王屿淡淡道:“此话怎讲,那位置多少人挣破了头皮想要,六弟得了怎么不高兴。”
温亲王道:“二皇兄明知顾问罢,若是落到你和嫂子头上,我不信你还如此淡然。”
鱼竿一动,一尾鱼上钩了。王屿将鱼放进鱼篓里,道:“你会是个好皇帝。”
李宜焕苦笑,微风吹拂在脸上,像是在安抚他,他顿了顿,又道:“这一次要住多久?”
“等第二个孩儿出生。”
李宜焕叹道:“你走了,是不是就很少回来了?”
王屿道:“总要回来看一看父母亲人的。”
李宜焕微笑,钓上来一条鱼,道:“听说二皇兄炙鱼的手艺不错,六弟想尝一尝。”
王屿淡淡道:“不把你的爱妻叫来么,只此一次。”
李宜焕咳了咳,道:“她现在进不得荤腥,光看着也是难过。”
王屿嘴角微扬:六弟,祝你回宫以后好运。
结果,李宜焕心满意足回到宫中,吃了皇后的闭门羹,他不解地看向高离,高离清咳一声,道:“皇后娘娘知道您和王二公子吃炙的事情了。”
李宜焕蔫了,叹着气回到他的养心殿,闷闷不乐地睡去了。后来连着哄了三天,皇后才回心转意。李宜焕暗暗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独食了。
第131章 番外四
“好,慢慢走,到母亲这里来。”
桓哥儿松开了乳娘的手,摇摇晃晃往薛沁颜那里去,眼看着快到了,门外忽有人道:“婧儿,我回来了。”
桓哥儿脚步一歪,跌坐在地上,也不哭,可怜巴巴地看着母亲。薛沁颜抱起桓哥儿,怒瞪着进来的人。
谢钧满嘴的白牙一收,挠挠头道:“怎么了。”
薛沁颜不说话,径直抱着桓哥儿进去了。谢钧纳闷,衣角被人一扯:“父亲,肯定是你嗓门太大,吓着弟弟了。”
谢钧低头对着五岁的谢檐道:“你怎么知道。”
谢檐道:“我刚才看见弟弟摔倒了。”
谢钧竖起眉毛:“那你不早说。”
谢檐嘀咕:“你也没问我呀。”
谢钧无奈,快步进了屋,道:“婧儿,别生气了,我给你赔不是。”
薛沁颜将桓哥儿放在锦榻上,拿了拨浪鼓给他玩,谢钧看薛沁颜不答,又转到她面前作揖道:“婧儿,我错了。”
门旁的谢檐捂眼,父亲在军营里和家里,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若是军中有人看见了,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薛沁颜这才笑了,招招手让谢檐过来,道:“今儿骑马骑得怎么样。”
谢檐道:“孩儿能骑得稳了。”
谢钧道:“给他的是温顺的小母马,不会有事的。”
薛沁颜道:“你的心那么粗,我自然要问一问。”
谢钧嘿嘿笑了,往锦榻上一坐,哎哟一声有跳起来了。桓哥儿拨浪鼓都不摇了,直直看着他。薛沁颜气道:“就说你粗心罢,没看到下面是针线么?”
谢钧拿起来一看,是一件小衣服,上面绣着嫩嫩的绿芽,他道:“桓哥儿穿这个,也太娘气了。”
薛沁颜拿过小衣服,道:“这不是给桓哥儿做的,这是给惜惜做的。”
“噢,原来是给小惜惜做的。”
薛沁颜道:“他们不是要到凉州来了么,第一次见面,总要备个像样的见面礼啊。”
想来,她与姝姝儿,差不多六年没有见面了,因着二叔伤了心肺,不能再领兵,父亲和谢钧便又多呆了三年,直到谢锐十八及冠。
谢钧看她突然伤感起来,道:“王屿和姝姝儿应该这两日便会到了,听说惜惜可爱得紧。”
薛沁颜抚着小衣服,道:“王屿和姝姝儿的女儿,怎么会差呢。”
谢钧暗自叹气,生了檐哥儿之后,他们都想要个女儿,怀了第二胎之后,邻近的妇人都说肚子微尖,生下来的肯定是个女儿,薛沁颜很高兴,准备了很多漂亮精致的小衣裳,谁知道最后都没用上。
怪自己的血脉太强了。谢钧无奈,不过他们还年轻,总能生到一个女儿罢。想着夜里的薛沁颜,他嘿嘿地笑出了声。生女儿,是个很好的理由啊,得好好运用。
当天夜里,谢钧就好好用了一下这个理由,薛沁颜心中恼恨,但是想着女儿,还是从了。
三天之后,一辆马车停在了谢钧的院子前,一个小公子探出头来,道:“父亲,母亲,是这里么?”
一个清风般的声音道:“我们下车罢。”
隽逸的男子先下了车,将妻子儿子扶下来,最后抱着还在睡梦中的女儿,立于门前。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先开了门,问道:“是三姨母和姨夫么?”
薛汲颜笑道:“对,我是三姨母。檐哥儿,你的父亲和母亲呢。”
“三妹妹,三妹夫,”薛沁颜抱了桓哥儿出来,道:“你们可算来了。”
王屿道:“大姐姐安好,谢钧可是还在军营里。”
薛沁颜道:“我已派人去传信了,他应该快回来了。”
薛汲颜笑道:“西北的风光果然不同,别有一番开阔。澈哥儿,这是大姨母,檐表哥,桓表弟。”
王澈规规矩矩地行礼,薛沁颜暗暗点头,小小年纪就有大家风范,以后长大了必不比王屿逊色。她的目光落到王屿怀里熟睡的小女孩身上,心都快融化了。小女孩肤白唇红,眉目如画,竟是将王屿和姝姝儿的好处都占了去,薛沁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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