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山泉有点儿甜》第7章


,树枝交错,每片树叶叠在一起,连那阳光都只能偷溜进一点点。
她擦擦汗,然,一个眼神间的捕捉,呼!她脸上露出笑。
原来是一棵大树,应是被雷电劈倒了,变成一棵朽木,在这湿湿潮潮的环境里滋长出不少木耳出来。
她顾不得劳累,跑过去半蹲着身子就开始采摘。
等她摘完起身,因为蹲的时间太久都有些晕。林婉之拍怕自己的脸,虽和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样,但宿主的身子因为营养不良,羸弱得很。
等晕眩感过后,她又开始前行。
原生态树林,即使平地也不好走。“嘶”一声,细白脚踝处又割了一道伤口,红色血珠子一下溢出来。林婉之只好半蹲着,查看伤口。
“啪嗒“一声,一块玉璜从衣兜里掉出来,正巧落在她脚踝边,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玉衡再一次吸收了血液,通体变为透明色。
林婉之捡起玉璜,震惊极了。在前世她听闻过这玉璜里藏着无尽的能量,但她一直以为只是一个莫须有的神话,仅为玉璜凭添几分神秘,增加些身价。
那么,或者她的重生与这玉璜有着很大的关系。
疑惑间,手轻轻触碰玉璜,那玉璜好似西游记里的宝物一般一下子喷涌出巨大的白色雾气。林婉之顿生怪异,起身挥了挥白雾。那白雾随风一点点消散,竟出现一个亮着光的光圈。
她虽觉离奇却抵不过好奇心,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呼!入眼竟然是一个泉眼,里面喷涌着墨绿色的泉水。那泉水滴流在石阶上,那声音犹如滴珠落盘的琵琶曲。她情不自禁地俯身喝了一口,这泉水甘甜似夏日里荷叶间的第一滴露。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婉之喝了泉水以后,腹中升起一股子暖流,再一会,全身好似被打通了六脉七窍一样,瞬间有了活力。
但林婉之明显对于这个处处透着古怪的地方还有些后怕,只匆匆用随身带着的小壶取了水,便按原路返回。
等她一从光圈里出来,那光圈就不断缩小,直到变成一颗星光,消散了。
她回神看了一眼小水壶,里面晃动着的清泉水,再一次证明她不是在做梦。
她摇摇脑袋,能穿越重生已是一件奇事,再遇上一些怪异陆离的事情,她只能想,或许人世间原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构成。
林婉之放好玉璜和清泉,直觉有些困意,但她甩甩脑袋继续走。这一回她都要感叹运气太好。那碧绿灌木丛中,紫色珍珠密罗,是那野生桑葚么?不,它可比桑葚圆润多了。
这是紫珠草!最好的止血药材。
征战年间最缺什么!除了粮食,士兵以外,当然是药材!
对了!如果她能找到药材,然后去镇上卖。哈!想来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虽说林婉之是留学派,她父亲还在早稻田大学就读。但往上追溯,她祖父还是进士出身。家风风雅,得天独厚,五岁起能吟诗,十岁时发现能过目不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茶道医学也有涉猎。尤其在这岐黄之术上,父母都是养生之人,她对药材十分熟悉。
所以,只一眼她就确定,她前面的这片灌木丛就是紫珠草。
她欢欢喜喜走进那几丛灌木,伸手要去摘那些紫珠草。这每一片叶子似乎都在散发出灿烂的光,号召她快来摘,快来摘。她也便满心欢喜的越走越进去,越走越进去。
伴随久久的“啊”,林婉之才意识到,漂亮蘑菇有毒哦,美丽玫瑰有刺哟,可爱小孩会骗人哒,紫珠草下有大坑啊!这下,是真的生命到尽头了呢!
但或许上辈子没有花光的好运,都弥补给今生了。所以呢,这虽然是一个巨大的坑,但底下长满了青苔,密密麻麻的像一块编织的厚毛毯,她就那么滚芝麻球似地滚到了最下面。那苔藓抵消了不少俯冲,她身上只被刮出一点轻微的伤,破了些皮。
她低吟一声,怕是脚崴了。
那灌木自她掉落以后,又合上枝桠,这深坑又深,即使有光也照不到,黑漆漆一片,她都无法打量。
伸手摸索备着的小竹篓,嘿,还不错,掉下来的时候没有把火折子弄丢。她借着火光,观察了四周的环境。
忽地,身旁想起窸窸窣窣声,伴随咯咯的怪声,饶是像林婉之这般经历过生死的人,心里也有些起毛。这坑十分的诡异,明明夏季,吹进来的风,让她有些寒颤。她坐立在原地也不敢动,给自己打气,这是科学世界无鬼怪,没一会那声音就消失了。
林婉之卸下一口气,但下一秒,有什么东西缠上她的小腿,林婉之此刻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那毛发都要根根竖起。
那冰冰凉意的触感,让人起先以为是蛇,但又不似蛇的湿滑。带着强烈的磨砺感,就像磨砂纸包在小腿上。
极度恐惧里,连尖叫都不敢发出。慌乱中林婉之的火折子胡乱那么一照,一双古铜色的手抓在她白皙的脚踝上,黑与白的强烈冲击。而最让人惊恐的是,那手的尽头,只是一丛灌木,紧接着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开始了,比原先更大声,而那一开始的咯咯声越来越接近她。
初遇林瑨援手救治
“啊!”声音比理智先发制人,憋屈了半天总算是喊出来了。
林婉之太阳穴一阵阵紧,猛踢那只手,只想踹开它。但前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轻微又低沉:“别,别踢。疼。”
林婉之一听,呀!是个人么?鼓着勇气,把火折子拿过去细细一照。
火光下,穿过那丛灌木,后面,竟是一个一身鲜血的男子。那男子了无生息的静静卧在地上,他的胸口还插着一根利箭。她把灯光照的近些,只见他紧皱的眉,脸色苍白,一双嘴唇都没有血色。
此时,林婉之虽有些惊异但也松了口气轻声说:“喂,你能松开我腿么?”
那男子不说也不睁眼,但脚上的力渐渐松了。
林婉之站不起身,只好拖着一双腿,趴伏着前进到他的身边。撕开他玄色衣裳,仔细瞧了瞧伤口。发现这一箭虽然深,好在没有射在要害之处,取出应该也没有无碍。
林婉之从小竹篓里找出刀,火折子在上面烤,一边烤,一边对着那男子说:“你看,我俩有缘,能这深坑里见面,我就援手帮你一回。你也别怪我下手狠了,这确实是客观条件不允许。不过,你也别怕,我这刀消毒了,顶多有些疼,死是死不了的,你就忍忍吧。”
掀开衣裳,古铜色的肤,精壮的身。
她小心割开他的肉,一把拔出那扎得深深的箭。里面的血一下子喷出来,溅到林婉之的身上,他身下的衣物也马上被血浸透了。
林婉之拿过一把紫珠草,放在嘴里咬碎了,立即覆盖在伤口上。拿起他的衣裳,细细绑扎一番。
全程那男子都没有哼声。
处理好伤口,林婉之已经出了不少汗。她这才把火折子靠近腿,瞧一眼崴了的脚,肿得好像馒头那么高,轻轻捏一捏,呼,好疼。
这一刻她想起前世,家里有个厨娘,姓郝,后来大家都喊她好妈妈,她不光做得一手好菜,还会治跌打损伤。有一回她的脚肿得比她现在还高,硬是一瓶红花油,仔细推拿,活络筋骨,将红肿消退下去。疼却舒爽着,才半日就能正常走路。可惜,她没有和好妈妈好好讨教。
林婉之也不管那脚,火折子再次照到男子身上。此刻她才有功夫细细看清他的脸。她手抵着脑袋瞧,眉如墨画,鼻若悬胆,这样的男子,恐怕连长安街的少女都要倾心了。
她只看了一会儿,那火折子就灭了。深坑里一下子又变回了漆黑。林婉之搂了搂自己的肩膀,小声安慰自己说没有关系。等腿稍微好一些,她就可以爬出去了。
但其实她生前也就二十岁光景,顶多算是个大姑娘。这个时候她还是有些想爹娘的,也想苏锦娥和永哥儿。找不到她,他们俩个肯定很着急吧。
漆黑的深坑,只有一些虫鸣声。那个男子一丝响声也没有,有时候林婉之甚至觉得他会不会被她刚刚折腾的疼死过去了。摸索着探到他的鼻息,才安定下来。慢慢地,她也觉得累极,竖起双腿,搂在怀里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传来咳嗽声。林婉之一下子惊醒,急匆匆一双手摸索着去探究。慌乱中,男子握住她的手,火热的手掌贴上她冰凉的手心,好像她就是一剂良药。
林婉之觉得呼吸都重了几分。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另一双手去感受。手指所到之处,尽是火热。
他在发烧。这念头呼之欲出。
将手从他手心伸出来,凭着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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