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山泉有点儿甜》第17章


欢她,光这一条她就是无法站在林瑨身边。”但其实林婉之说这话的时候很没有底气,因为她刚刚才气走林瑨。
“你。”那邵小光/气得不轻,半天不知道回应什么。
半是气恼半是冷笑;“若我说我能让你弟弟和姐姐免除劳役,你愿不愿意妥协?或者我,我将你姐姐和弟弟送去这周边蛮夷的小国家当奴隶,你能不能答应离开?”几句话说完,她就将那脑袋转向另一边,咬着嘴唇,或许连她自己都在为自己这样要挟的行为脸红。
林婉之正想好好和她谈谈,人不能因为手中握着权利就随便处决人。尤其是在军营里,失去了军心是多么严重又可怕的事情。
但很不凑巧,这话还被刚刚进来的林氏兄弟听见了。林瑨冷下一张脸,冷声道:“小光,你手里的红缨枪是刺向敌军的,不是叫你用来炫耀和欺凌自己的士兵的。”
邵小光倏地站起来,嘴上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是没有说出口,瞪了一眼林婉之气冲冲出去了。
林辰抱歉地望了林婉之一眼,转身出了帐营。
待林辰追上邵小光,那邵小光眼里都是眼泪,原本想数落她几句,但还是舍不得看她委屈。最后只是将她搂紧怀里道:“你说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老操心别人的事儿做什么?”
邵小光在他身上擦了擦鼻涕,“你是不是也听见我威胁她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恶毒,后悔喜欢我了?”
林辰苦笑不得,半响才说了句:“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想了想又说,“不过你本来就是个孩子。”
林辰擦掉她脸上的眼泪,颇有些严肃地说:“小光,哥哥并不喜欢凝姐,你硬是将他们凑一对儿,他们不会开心的。我从未见过哥哥如昨日般失态,即便是面对再对的敌人他也仅仅是皱下眉毛。小光,如果有天有人这边阻止我们见面你会如何?”
邵小光蓦地抬头,立马说:“我定用红缨枪打她。”说完好生沮丧,垂下脑袋,“我知道了,我不找那苏姑娘的麻烦了。”
林瑨若无其事地背对着坐在林婉之一侧,老半天也不说话,明摆着想要林婉之开口。
林婉之刚刚已经反思,半响蚊子似的哼哼:“你别生气了。”
林瑨听见声响转过身问她:“你说什么?”
林婉之拿过桌上的药碗一口气喝完,“没什么,父亲说良药苦口利于病。”
她才说完话,林瑨伸过手指擦了擦她嘴角的,顺带还塞进去一颗蜜枣。原来他刚刚不说话是一直在打开蜜枣外面包着的纸。
他点了点头很是赞同:“你父亲说得对。其实你什么都可以和我闹,但是如果你生病了就要吃药,不能闹。”
气势一下子下来了,林婉之点点头有些委屈,“我也不是特别娇贵,但你走得那样快。”
他浅浅地笑了笑,“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林辰那里总有些小零嘴的,小光喜欢吃,所以我就急着去给你找了。”
林婉之心底一软,好像一枚细针在身上扎了一个小孔,一股子闷气毫无征兆地就被放出来消失了。
林婉之咽下嘴里的蜜枣说话都变得轻快起来:“那,那个白色玉佩在你哪里么?就是你送我的那块。”
林瑨从身上找出那枚玉佩给她,林婉之仔细摸摸那上面的纹路,小心地放回衣服里。
林瑨眼里含着笑:“你总是这样藏在身上么?”
她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要当个好价钱呀。”
林瑨拍拍她脑袋,“是不是睡了一天人变得呆傻了,我一直记得救我的姑娘是个聪颖的姑娘。”
她抬起头说:“怎么可能,我明明睡了一小会儿。”一时间她有些紧张,着急地下床找鞋子。
林瑨拉着她问:“你怎么了?”
她脸上闪过难得瞧见的紧张,“我姐姐在火头营里,她一定担心极了。”
他握上她的手:“我和她说了,也给她找了轻松的活儿。我还知道你有个弟弟,他表现还不错,被聂江息看中了,就是带你们来的那个聂将军。”
她怔怔看着他。眸子里升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眼角,“我以为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不爱哭,没成想也是个爱哭鬼。”
林婉之倔强地把脑袋转向另一边说:“我哪有哭。”
他叹息一口气,将她的脑袋转过来,揽入他的怀里说:“其实你这样挺好的,我很喜欢。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和你说过的,我家没有那么多规矩。”
林婉之俯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好像沉沦在温暖的露天温泉里,周身被暖暖的温泉水紧紧包裹着。一种名叫柔情的细小分子以游动的形式一点点渗透进肌肤里,她觉得温暖极了。她的嘴里还留着蜜枣的甜味,以后的日子里,只要她回忆起这个拥抱,她总能记得这个拥抱的味道有一股子枣子的香甜。
后山枇杷我有良方
林婉之的手才和林瑨紧紧相扣,帐营外就响起了一声洪亮的嗓音。
林婉之愣了一下,本能的就离开了林瑨的怀抱。强装镇定地走去拿枣子吃。林瑨眼里闪过一丝笑,也不管她,自顾自迈着步子走出帷帐。
林婉之只听闻那洪亮的汉子甚是不满地说:“将军,崔永平带着的兵并未将那批草药带回来。那突厥队伍半路偷袭,不光拿了药材,还掳走了好几个人。我早说了,这批货就得让我去接,他奶奶的,别让我遇上那堆子杂碎。”
那林瑨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算了,即使是到了那批草药也不够用,让我再想想有什么其他的法子,你去统计下有多少人患病了,把得病的和没得病的分开。”
“是。”那汉子应声。
林婉之听到此,好生好奇究竟是什么药草。听见那汉子出去之后,她便走出帷帐,盘腿跪坐在他身侧问:“什么事情这样烦恼?”
林瑨撑着腮,“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不知为何在这个地方,将士们特别容易患上咳嗽。传染起来也特别快,并且一咳嗦就要很久才能康复,有些弱一点的,还能丧命。以前到了这个季节,随军的军医总会熬煮一些枇杷叶或者将枇杷做成枇杷膏,病情就能下去。但是今年南方的水灾闹得厉害,灾后又开始暴发大疫,天灾人祸几乎无收成,粮食和药材都成了问题。”
林婉之想了想问:“为何不就近种植,还少了运输的麻烦。”
林瑨眼里带着笑,“你以为种植就这般容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这是最浅显的道理。当然,我也有找人试验过,有些枇杷叶总归比没有强,但那枇杷树长得慢,也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到了如今那叶子都未开出来。”他叹了叹气颇有些无奈。
林婉之眼中闪过一丝灵光,“带我去看看那些树可好。”
林瑨眼中笑意更甚:“哦,你竟对这些感兴趣么?你的脑袋能想出什么好法子呢?”
林婉之瞥了他一眼,心里抓毛,他到底哪里瞧出我蠢笨了!待我用灵泉水养成了枇杷叶,看你怎么夸我!
军营外的山坡上,围起了一圈竹篱笆,看起来像个不错的果园地。林婉之前世出生江南世家,总对诗情画意的景致多些想法,若能在这里添一草屋,用陶瓷茶具双人对饮,得半日浮生之闲,倒是件有趣的事情。
只不过这几排种植的枇杷树,光溜一圈的枝身,委实有碍美感。那风一吹拂,都没有办法听见枝叶抖搂盛夏的声音。那些风只是从枝桠中穿过,顺带还抚了抚此刻在树下浇水的那位大汉光秃秃的脑袋。
林瑨走了几步到那汉子身侧,“不是叫你去统计人数,安排隔离么?怎地来这里浇水?”
那汉子一开口就是一声洪亮的嗓子,“我是粗人,我哪会做那些个活,我自然把活儿交给那些学过字的人。”
“哦,你交给旁人去了?”林瑨纹丝不动,声音还是和平常一样,但隐约有些低沉:“崔永平拿不回来的货,你的蛮力就能拿回来了?既然那么得闲,去林军师那里拿来三十六计,仔细背出来。”
那叫广云的汉子很是费劲地分析了林瑨的话,缓了好些时候道,“将军我不识字的呀。”
林瑨低头思量一番,颇有些赞同,“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不如你再和他多学几个字,回头我一并考你,说不出来,你就滚回长安去吧。”
那几个滚字被林瑨轻描淡写地说出口,并且听起来一点儿也没有威胁的意识,这委实也是种语言艺术。
那广云汉子闻言,便一路尾随他们,一直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念,孜孜不倦,企图以一腔精卫填海的精神感动林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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