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暴躁王爷的治疗方法》第117章


过来的侍女见到裴纭拿着手帕捂住脸时也觉得颇为奇怪,但是看到裴纭身上的装束,以及另一旁被教训地打嘴的小宦官,马上断定:这就是内府局的于公公。
于是侍女们赶紧恭敬地上前行礼道:“于公公。”
领头的侍女走前几步,对裴纭说道:“于公公,我是盛正妃娘娘的侍女松薏,实在抱歉,底下的人招待不周,竟让您在此迷了路……”
带着赔罪的笑脸,松薏侧过身子请示道:“我家娘娘已经等您多时,公公请随我来吧。”
听这声音,眼前这个松薏,就是刚刚说盛如烟派来寻找于巍的侍女了。
裴纭可没打算跟着她走!
开玩笑,骗一些虾米喽啰裴纭倒是有把握。
但是让她去正厅法会,不就等于自爆身份吗?她可没有妄想过可以众目睽睽之下大撒鱼目粉,然后大家都傻傻地听她的话。
怕是她还没掏出鱼目粉就被人锤成傻子了。
裴纭咳了几声,仍旧捂住大半张脸,因为帕子的掩盖加上裴纭也在刻意改变声音,所以不留心听倒是听不出原音。
裴纭说道:“咱家这里出了些事情,得先行一步离开肃王府,你跟你们盛正妃说,将人送到城门就好了,咱家就在城门等着。”
还不待松薏皱着眉头开口,裴纭拔腿就走,径直离开,小李一看,马上跟着上去,但是还不忘跟松薏等人解释了几句。
正厅里,盛如烟微微偏头看向门口,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影,终于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裴侧妃怎么去了这么久?”然后收回视线,续道,“我刚看着她好像捂着肚子,莫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身体有何不妥了?”
站在身侧的惠嬷嬷回答道:“奴婢已经让松芝过去看一看了。”
盛如烟又问道:“这于总管也是,不是说已经来了么,怎么现在也没见到?”
惠嬷嬷再回答道:“已经让松薏去寻了,娘娘莫着急,”
盛如烟敲了敲椅子扶手,语气不悦地说道:“能不着急吗?”
惠嬷嬷给盛如烟端上一杯姜茶,说道:“娘娘先喝一杯吧,可别着急上火了。”
盛如烟冷哼了一声,微翘着兰花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说道:“这胃火易消,心火却不是这一杯可以熄灭的。”
惠嬷嬷将盛如烟的茶杯接过放回桌面上,回答道:“现在娘娘的心火药到了。”
盛如烟一听,连忙看向门口,松芝和松薏两人一起回来了,她的心情总算明朗了一些。
然而听完松薏的回答,盛如烟这心火又复燃了起来。
“这于公公是怎么回事?”盛如烟的眸子里难得的满是怒意,“他当我们肃王府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感受到盛如烟的怒意,松薏惶恐地低着头回答道:“好像是于公公的脸因为闻到了王府里的某种花起了疹子,不能在府里待着,所以就离开了。”
盛如烟心中甚是窝火:“合着还是我们肃王府对不住他了?不过是一个阉人,竟然如此猖狂!”
惠嬷嬷凑近在盛如烟耳旁说道:“娘娘,这于总管近来十分得皇上的恩宠……”
惠嬷嬷话没有说满,说个大半,盛如烟便明白了。
盛如烟只得强压住心中的气闷,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松薏回答道:“他说他在城门等着,让娘娘赶紧将人派过去。”
“真是狂妄!”盛如烟还是忍不住数落道,然后对惠嬷嬷说道,“你让人带过去吧!”
惠嬷嬷便离开去吩咐这件事。
盛如烟又看向另一边的松芝,直截了当地问道:“裴侧妃呢?”
松芝回答道:“听裴侧妃身边的侍女说,裴侧妃身子不适,要在飞鸿院歇着了,不能来了。”
盛如烟这一听,更觉心中郁结难忍,心中想着:我就知道!
盛如烟伸出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最后叹息了一声:“罢了罢了,裴妹妹既然身体不适,就让她好好歇着吧!你去问问是否需要请太医。”
松芝点头领命,起身离去。
听到裴纭身体不适,飞鸿院一众也都跟着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匍一进来就看见,白苏嬷嬷就见到白果在门廊打着瞌睡,连忙晃醒她。
白果一睁眼看见是白苏嬷嬷,立即就窜起来,知道白苏嬷嬷定是要问她裴纭的情况,抢先开口说道:“娘娘没事,娘娘没事!”然后又悄悄地小声解释道,“娘娘只不过不想听天书了,想回来睡觉而已。”
白苏嬷嬷没好气地摇摇头:“你们啊……”
一整个下午,“裴纭”都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刚开始白果叫唤的时候,“裴纭”还会迷迷糊糊地应上几句:“我还要睡!”“别吵我!”
然而到了晚膳时分,无论白苏她们怎么在门外呼唤,裴纭都没有任何回应。
最终白苏嬷嬷等不了了,说道:“我进去看看。”于是打开裴纭的门,走进去。
已经入夜,裴纭的屋子里没有点灯,所以四周都黑乎乎的。
“娘娘。”白苏嬷嬷唤着,裴纭还是没有回应。
白苏嬷嬷摸黑点起一盏灯,然后拿着灯往床上一照。
“砰”
只听到烛台等掉落到地上的一声,然后便是白苏嬷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
正文 第143章出城(1)
裴纭到达城门时已是黄昏时分。
夕阳映照下,大块大块的云朵被染上绚烂瑰丽的色彩。绯红中融杂着鎏金,赤橘间镶嵌着明黄。
霞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光芒四射又刺人眼膜,却给人以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渐渐地暮色渐暗,残阳给尽最后一抹艳红,然后缓缓落入远处磅礴绵延的山头。
酉时一过,城门就会关闭。
裴纭和小李到达安阳城北门附近时,距离城门关闭还有一个时辰。
这时间说紧不紧,说充裕也不充裕。
裴纭用余光打量着身边的小李,在心里寻思着要怎么样才能够将小李引开。
于是两人先静默无言地待了片刻,裴纭觉得等的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对小李说:“怎么还不见肃王府的人?你去给我打探一下情况。”
小李皱皱眉,想来是觉得肃王府的人也该来了,心里并不怎么情愿跑这一趟,但是在裴纭露出来的一对眼睛的威逼下,只好点头应好,然后离去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肃王府。
裴纭见小李已经走远了,于是在角落里,裴纭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
脸上的红疹子还有用,不能动,留着。
宦官是依据最外面的这件马甲来分等级的,普通的小宦官是没有马甲的,而于巍的马甲是紫红色的,表示着较高的职位等级,很是显眼,裴纭很果断地就将马甲脱了,然后卷成一团,塞到一处草丛中去。
接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朝前走去,但走了几步又想了想,觉得这样并不妥,这样的痕迹实在太明显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想着销毁才是。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衣服烧了……裴纭将全身摸了个遍,表示这不实际,她身上都没有带着取火的工具,何况就算她恰巧带,难道要她在城门门口公然放火吗?
于是裴纭又想了一个法子——将马甲反过来,露出里面的内里布料,然后东折折西叠叠,最后还真给她制作出了一个勉勉强强可以称之为包裹的东西!
裴纭将包裹背到左肩上,这样一来还真有背行囊出远门的感觉。
不过裴纭并不打算往这个包裹中放东西,她的银雁山关令、《质心方略》、盘缠都藏在自己身上。
为此,体积稍微大过拳头的,重量重过两个鸡蛋的东西她一律不考虑,为此裴纭很是痛惜自己那一箱好不容易酿出来的青釉酒和蓝釉酒。
但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斤酒散尽还复来!
既然决定离开了,那总要割舍掉一些东西。
傻傻的小白果、温柔体贴的青黛、给予温暖的裴二哥、小厨房做的酥花鸡……一些人和事一下子涌上眼前。
裴纭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了,现在也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眼下得赶紧出城门才是。
于是,怀着一颗激动又忐忑的心,裴纭向城门走去,走到离城门还有百米的地方时,忽然来了一群巡防的人。
裴纭有意识地回避着,暗中观察着。
领头的马上下来一人,裴纭仔细一看,暗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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