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禛心在玉壶(雪蝴)》第114章


们俩来,心里更是高兴,一手扶起一个道:“起来,快起来。”
两人依言起来,弘历便让身后的小太监将手中锦盒奉给从容,从容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柄玉如意,她细细看道:“玉泽润透,雕工又是这样的精细,元寿,找来一定费了不少工夫吧?”弘历不在意道:“还好,只要出高价钱,自然会有好东西上门。”从容眉心一动,弘昼上前道:“额娘,天申只得一个木盒子,您别见怪。”
从容将玉如意交给婢女,向他微微笑道:“天申有心就好,额娘怎会见怪呢?”
弘昼似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个手掌大小的木盒,双手奉给从容道:“天申想着,额娘那个装百宝盒的布套子都已烂了,还是用这个盒子装的好。”
从容没想到他留了心,接过后十分惊喜,“是你自个做的么?”
弘昼点头,“我知道额娘最喜欢那些蓝色的花,还特别在上头刻了几朵,额娘看喜不喜欢?”
从容看着那几朵歪歪扭扭的小花,用力点头,“喜欢,很喜欢。”
惜儿听后不乐意了,凑到近前看道:“天申哥哥的手艺还没惜儿好,娘为什么会很喜欢?”从容将盒子收好,目光滑过他们三人的脸,“你们送的礼,每一样都很好,额娘都很喜欢。”弘历看从容亲手将木盒收好,眼底就有些泛冷;惜儿听从容说都很喜欢,便拉着她的手道:“额娘都很喜欢,有没有一样最喜欢的?”只有弘昼最没什么心事,憨憨而笑道:“额娘,什么时候能有寿包吃?我有些饿了。”
从容答应着让婢女去取时,苏嬷嬷也带着福慧回来了,惜儿最是好事,迎上去拉过福慧的手道:“弟弟,娘今日寿辰,你送娘什么礼阿?”福慧不懂什么送礼,只贴着苏嬷嬷的腿,怯怯看向一屋子的人。胤祥笑道:“福慧哪会送礼,给你额娘请个安就是了。”惜儿听说后松开手,指着从容让福慧过去,福慧这时走路已稳,过去后便似模似样地跪下,从容笑着蹲□,拦住他道:“好了,福慧,额娘知道了。”
福慧扑闪扑闪睫毛,小手搂住她的脖颈,抬头在从容脸颊上亲了一下,发出“叭”地一声响。从容莞尔,在一片拍手赞叹声中抚了抚他的小脸,“乖,快同苏嬷嬷下去换件衣裳,一会儿来吃寿包。”福慧点头,牵着苏嬷嬷的手下去,从容望着他小小的身影,刚才的欢乐中又浮起一层隐忧:她的福慧,怎么还不肯说一个字呢?
很快,宫婢就将热气腾腾的寿包送上,从容正嘱咐几个孩子少吃几个,留着肚子吃晚上的酒菜时,门口又起了一阵骚动。从容满心以为是胤禛来了,正一正衣正要迎上去时,门帘挑开,进来的却是苏培盛。他并不向从容行礼,只道:“荣主子,皇上有旨,请接旨吧。”从容在错愕之中跪倒在地,只听苏培盛尖而高的声音不断在屋内回响,“……贞娴幽静,温惠宅心……为皇贵妃……钦此!”
皇贵妃?他竟封她为皇贵妃?可是,可是历史上除了那个死了之后再追封的敦肃皇贵妃,又哪来她这么个皇贵妃?苏培盛看从容一直跪倒不起,还以为她是大喜过望,近前小声提醒她道:“娘娘,娘娘,快起来罢。”
从容站起身,苏培盛将圣旨奉于她道:“册封大典在三日后举行,礼部那儿已经忙活开了,到时候……”
从容打断他道:“皇上呢?”
苏培盛一愣,“皇上这就过来,娘娘……”
从容摇一摇头,回身向边上的胤祥道:“你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胤祥道:“昨儿听四哥说过,还说你一定会喜欢。从容,你不喜欢么?”
从容默然,喜欢……她又一次违背了诺言,如何还能喜欢的起来?
从胤禛进来,到一家子围坐入席时,从容脑中都是一片浑沌,胤禛在桌底下悄悄捉住她的手,“容容,你怎么不笑?不高兴么?”
“高兴。”
胤禛自己很高兴,就以为从容这句亦是真心话,于是饮下一杯酒,喜形于色道:“还有一件事说了,你定会更高兴。”
从容抬眸,胤禛咳嗽一声,看向并肩而坐的弘历与弘昼,“从前你们两人尚小,有件事一直没有说与你们两人听,如今你们大了,朕不想再瞒下去,”说着胤禛紧一紧从容的手,安抚似地看一眼焦灼不安的从容,“容容,不仅是你们的皇额娘,也是你们的亲额娘。”
屋内一片死寂,胤祥面带忧色,看向从容;弘历僵直着身子,心里翻江倒海;弘昼瞪大了眼,好悬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只有福慧不知所以,继续指挥苏嬷嬷为他夹菜;最终,回过神来的惜儿打破了沉默,“元寿哥哥,怪不得你同我长得越来越像,原来你就是我的亲哥哥阿。”
弘历悄悄瞪了她一眼,惜儿吐了吐舌,向从容道:“娘,为什么你从来没说起过阿?”从容脑中嗡嗡作响,胤禛没有发觉她的异样,继续道:“朕知道关于你们的身世,外头是起了一些传言的,朕今日说与你们,便是要你们知道,勿再听信别人口舌,只要知道,从前事不得已,如今,已是团圆之时。”
弘历攥紧的拳头收紧、又放松、再收紧,最后,他看一眼不知所措的弘昼,起身走到从容身边,磕下头去,“皇额娘。”弘昼见他如此,急忙相随,从容颤着手,示意他们起身,“起来罢,快起来。”胤禛看这两个孩子站在从容两侧,一个像他,一个像她,满意地点点头,让他们两人归位后,又将之前的前因后果略说了说,一时他看向从容道:“等册封大典一过,不如让人收拾几间屋子出来,让他们两个过来住上几日,可好?”
从容还未应声,弘历先道:“皇阿玛,儿臣虽也想多与皇额娘亲近,可此处已有福慧弟弟和惜儿妹妹需要皇额娘照顾饮食起居,儿臣若再住来,恐怕皇额娘会太过劳累,要是因此病倒,岂不是儿臣的过失?”弘昼因与从容向来亲近,惊讶过后此时已然接受,这时他虽然不在乎是否搬来,可想到燕芸对他的关爱,他便也跟随道:“儿臣也这样以为。左右皇额娘这儿,儿臣从前都是想来就来的,以后,也不必再多行费事了。”
胤禛沉吟着还要再说,从容已道:“你们能体谅额娘,时时想到来看看额娘,额娘已很是欣慰。以后,不论你们来不来住,额娘都会为你们备下屋子,想住也可,不住,也没关系。”弘历、弘昼听说,自是躬身答应。胤禛自以为解决了一桩心事,举起酒杯向胤祥道:“来,今日一家团聚,不醉不归!”
夜深,从容应付完问东问西的惜儿,又哄着树熊一样的福慧入了眠,回到自己的屋子时,胤禛已躺在床上,面色微红,似是微醺的模样。从容在他的目视下,慢慢梳理完长发,之后放下床帐钻入被中,还未及躺好,胤禛便已贴了上去,密密的吻也随之落在她的颈间耳后,“容容,你今儿打扮得很美。”
从容不理他,背转了身将自己团成一只虾米,任凭胤禛软硬兼施,她都不肯就范。胤禛搂住她,紧喘几口气,静一静道:“怎么不理我?不喜欢我给你送的礼?”
“不喜欢!”
从容的口气生硬,胤禛声音低沉,“不喜欢什么?不喜欢我封你为皇贵妃,还是不喜欢我将事情告诉两个孩子?”
“都不喜欢!”
胤禛声音更沉,“为什么?”
从容转身看他,脸上全是责备之意,“你在送我这两样礼前,有没有想到问一问我?”
胤禛扬眉,“你不是总喜欢惊喜么?”
“我要的是惊喜,不是惊吓!”
胤禛看她没有一丝玩笑之意,脸上便也冷了下来,“封你为妃就是惊吓?告诉孩子实情也是惊吓?”
从容理了理烦乱不堪的思绪,“我从前说过的话,你都忘了么?你既不能给我皇后之位,又为什么要给我戴个皇贵妃的帽子?妃位再高,也不是嫡妻,况且这样的一跃而上,那些好事之人岂有不生事的道理,到时不是平白给自己添些烦扰出来?”
“我虽不能封你为后,可总要给你,给孩子一个交待。皇贵妃虽属妃位,不过我许你代掌凤印之权,你便可自行出入我养心殿,既能为我主持后宫事宜,将来也能亲手打理元寿和天申的婚事。至于那些爱生事的,爱挑刺的,如今已是自顾不暇,哪有工夫再来找你的茬?即便真的找了,凭朕本事,哪会让他们找出分毫。”
从容仍是眉头紧蹙,“除了两个孩子的婚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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