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宫女以后》第468章


楚恬见了,连忙上前搀扶,“五哥!”
五皇子想推开楚恬的手,却没力气推开,只能别过脸去,哽咽说:“我没脸见六弟。”
楚恬轻叹一声,贴在五皇子身边坐下,“五哥不认为我方才所言,全是在污蔑皇后?”
五皇子微微摇头,眼中泛着泪光,“她还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六弟都说给我听听,好让我下定决心。”
“若我说皇后并非本性如此,而是受人蒙骗,落入一个谋划了长达二十多年的阴谋里,才会犯下这么多错事,五哥会不会信?”楚恬问。
五皇子写满绝望的眼中,猛地燃起一丝希望,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紧紧抓住楚恬的手,“六弟快告诉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故事有些长,我慢慢讲给五哥听。”
这个故事的确有些长,楚恬讲得认真细致,五皇子听得更是专注投入,听完以后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楚恬也不急,静静等着他五哥将这个故事消化。
待五皇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双目恢复清明以后,楚恬才开口对他说:“我需要五哥帮我。”
五皇子当即点头,“六弟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
楚恬立马凑到五皇子耳边,与五皇子耳语几句。
五皇子听完后,片刻都未迟疑就答应说:“六弟放心,我定不负你所托。只是……只是弟妹那边,那样安排真的妥当吗?会不会太危险了?”
楚恬温浅一笑,“我相信五哥,也相信云儿一定能办到。”
五皇子才稍稍干爽些的眼角,又变得湿润,“六弟,谢谢你肯相信我,将一切都告诉我,让我有机会去弥补,去结束这错误的一切。”
“该我感谢五哥才是。”楚恬说,“我知五哥做出这个决定,心里有多难多痛。”
五皇子想冲楚恬笑笑,像从前那样笑得潇洒从容。
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笑不出来,于是只好放弃。
“六弟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办妥。”说着,捧起放在一旁的油纸包,递到楚恬手上,“这豆沙卷远不及弟妹做的好吃,六弟先凑合着吃几口,要不了太久,六弟便能吃上弟妹亲手做的豆沙卷了。”
楚恬应道:“到时后少不了五哥那份。”
“嗯。”五皇子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确定待一切都结束以后,究竟还有没有机会吃上云栖亲手做的糕点,与大伙儿坐在一处谈笑风生。
真想再吃一次云栖亲手做的糕点啊。
真想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噩梦啊。
五皇子不知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吃到云栖亲手做的糕点,却清楚眼前这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他不能再逃避,他要做他认为该做的,正确的事。
……
新任太子的册封大典在即,宫中上下一片忙碌。
如今人人都忙着去巴结讨好大权在握的监国太子,哪有工夫去关心卧病在床已有月余,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的当今皇帝,只有太医院的太医们兢兢业业,一日三顿的来清正殿送药。
这夜,太医院的院使欧阳大人照例亲手煎了药,又亲自将药送来清正殿,不想却被拦在了清正殿外。
而拦住他的不是旁人,正是皇后身边的越姑姑。
“欧阳院使辛苦。”越姑姑冲欧阳院使和和气气地施了一礼,“院使把药交给奴婢就好。”
欧阳院使迟疑,“之前都是由老夫将药端到陛下跟前,喂给陛下吃的。”
越姑姑微微挑眉,面露不悦,“欧阳院使是信不过奴婢?”
欧阳院使知眼前这位越姑姑,是皇后娘娘的亲信,是这宫里地位最高的宫人之一。
尽管他是官,越姑姑是奴,但这个奴却是他得罪不起的。
于是,欧阳院使只好将盛装汤药的食盒双手奉上,“姑姑拿好。”
越姑姑接过食盒,与欧阳院使道了声“院使慢走”,便转身进了清正殿,将殿门关紧。
越姑姑提着装有汤药的食盒,向皇帝所在的卧榻走去。
越姑姑走得很慢很慢,倒不是因为她不急,而是因为她如今的身体实在太虚弱,根本走不快。
好在清正殿内所有宫人都已经被她遣走,眼下殿中只有她和昏迷不醒的皇帝。
今夜不会有人来妨碍她,她可以慢慢地将她与这狗皇帝之间的仇怨,彻底清算!
作者有话说:
嗯,再有几章就要完结了……
第425章 
行至卧榻前; 越姑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她在卧榻边坐下,缓了半晌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
越姑姑打开食盒盖,从里头端出还温热的汤药,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 将纸包中的药粉尽数倒入汤药中,再用勺子把药粉搅化。
越姑姑满意地看了看手中的汤药,又看向卧榻上昏迷不醒的皇帝; 唇角勾起一抹狞笑。
“今日就让我亲手送你这十恶不赦的罪人上路!我保证,你一定会走得很痛苦很痛苦,痛到你永生永世都会后悔你今生所犯下的罪行!”
说罢,赵姑姑就舀了一勺汤药; 送到皇帝嘴边; 想要扒开皇帝的嘴,强行灌下去。
“住手!”
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喝,吓得越姑姑手一颤; 那勺汤药没能灌入皇帝口中; 而是尽数溅洒在被子上。
清正殿内的宫人早就被她全都支走了,怎么还会有人?
惊慌失措的越姑姑循声望去,见一女子从黑暗中向她走来。
殿内光线昏暗; 她一时只能看清那是一个身形娇小清瘦的女子,待那女子走到近处; 她方才看清那女子的脸。
“是你!”越姑姑目光阴鸷又警惕地盯视着突然出现; 坏她好事的云栖; “你是如何进来的?”
云栖在越姑姑身前不远处站定; 淡然道:“越姑姑该知道,我与御前的某些人关系匪浅。”
“王醒已死,王旻被秘密关押,谁又能帮你?”越姑姑微眯着眼,眼中的警惕之色更浓。
云栖却是一派从容镇定的模样,冲越姑姑得意一笑,反问道:“若早叫越姑姑知晓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可能活到今日?我又如何能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越姑姑你面前?”
“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你当我很想知道是哪个小杂碎帮了你?我才不愿与一个将死之人多费口舌。”越姑姑满眼鄙夷地斜睨着云栖,语气充满了不屑,“本该被幽禁在北宸宫的人,却深夜潜入皇帝所在的清正殿,只要我冲外头大喊一声抓刺客,下一刻你便会身首异处。”
云栖闻言,依旧十分镇定,“喊啊,你尽管喊,在我身首异处之前,我也会高喊你在陛下的汤药中下毒,你也会活不成的——帕里黛公主。”
越姑姑猛地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云栖,手抖得根本端不稳碗。
她慌忙放下手中的药碗,同时恶狠狠地问:“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名字?”
“这都猜不到?”云栖也语气不善,反问越姑姑一句,“你自己说说,你为何要杀王醒灭口?”
越姑姑急喘了几口气,又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更得死了。”
云栖上下打量了越姑姑几遍,“以越姑姑如今这副样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越姑姑是打算与我同归于尽?”
越姑姑并不怕与云栖同归于尽,她一早就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于是她只能冒险将计划提前,只为能手刃仇人,为她已亡的母国,为她被血腥|残|杀的族人,以及为她惨死的弟弟和侄子侄儿报仇。
她要让大夏皇帝永熙帝楚焕,饱尝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最后在痛苦与绝望中死去。
她为此处心积虑,费尽心血的筹谋了二十多年。
眼见大仇即将得报,绝不能在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越姑姑很清楚,目前的情况对她很不利,她没时间也没力气再与眼前这小丫头多做纠缠。
于是,越姑姑没理会云栖,直接拔下发间的一支银簪,狠狠刺向皇帝的喉咙。
在簪子距离皇帝的喉咙只有半寸远时,云栖险险抓住了越姑姑的手腕。
她很轻易地就从坐都坐不稳的越姑姑手中夺下簪子,又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瞥了一眼越姑姑发间另一支银簪,“还来吗?”
越姑姑怒视云栖,目光锋利如刀,恨不能将眼前之人片片凌迟。
云栖无视越姑姑阴毒的目光,望向卧榻上双目紧闭的皇帝,缓缓道:“其实,我也很想他死。”
越姑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死死盯着云栖,想把眼前这小丫头看透,却发现自己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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